“周婆子,你可是远近闻名的老媒婆了,你可不能说谎啊,这个死丫头才刚刚与我们分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与这猎户定了亲事?你这分明就是谎话,要是在这种事情上说了谎,到时候查出来了,你可是要下大狱被拔了舌头的。”萧林氏一脸狰狞的看着周婆子,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将周婆子的舌头从她的嘴里拔出来。
光是她这样一说,那个死丫头不仅没了与人私通的罪名,现在还白得了一个猎户当夫婿,更可气的是,她倒是背了个污人清白的罪名。
以后若是她回到村子里了,岂不是人人都觉得她时时刻刻想要害人一般,还能有谁愿意与她往来。
这生活在村子里的女人,一旦被人孤立的话,那真的是苦不堪言。
她不想以后在村子里活的像个鬼一般,见了人到处躲躲闪闪的。
尤其是萧柱业是个没出息的,干什么都畏畏缩缩,以后若是没人愿意搭理她,那他们家可就完了。
光是这几个孩子的婚事,就再也没着落了。
谁愿意与一个时不时就污人清白的人家结为亲家,恐怕往后三代都不得安宁。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萧林氏的脑子里却是想到了一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这一次,她决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否则的话,她可真是没法活了。
周婆子见萧林氏那一副恶毒的嘴脸,顿时没好气的转过身朝她看去。
“我说柱业家的,这素卿丫头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侄女,原本还未与你分家的时候,你就处处苛待于她,现在素卿丫头已经与你分家了,这好不容易说上了亲事,马上就要定亲了,怎么说都是好事一件,你怎么偏偏就见不得人家一点好,非得要置这丫头于死地呢?”周婆子常年与女人婆子打交道,这嘴也是极为利索的,只这三言两语就将萧林氏,那黑的犹如乌鸦般的心里,撕扯的人尽皆知。
“怕就是如素卿丫头嘴里说的那般,想着谋夺她院子里的那些东西呢。”
“可不是嘛,原先就将丫头半夜里打死,第二天就上赶着送去张家结冥婚,听说还拿了五两银子,现如今,冥婚是结不成了,心里都惦记上素卿丫头院子里的那些东西了。”
“这婆娘的心黑的可比那灶火里的炭都结实,咱们以后还是少跟着家来往了,光是这恶毒的心思,指不定以后哪天就惦记上咱们家里的东西了。”
周围一并跟来的两三个媳妇婆娘们,低声的在人群后议论着,声音虽然不大,却尽数传到了萧林氏的耳中。
“你们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惦记她院子里的东西,还不是为了咱们村子里各家各户的女儿家名声考虑,若是以后传出去了,咱们居然还包庇了他们,那咱们村子所有的女儿家可就都完了。”
萧林氏还想为自己的行为狡辩,但是在场的人皆是一幅鄙夷的神色,看着她那强行辩白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