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票,安检一路都很顺畅,因为二人来的比较早,在候车室他们找了个离检票口不远的座位坐了下来,等着检票。
许风流因为被公交车颠簸了一路,所以坐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沈胖子却很兴奋,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脱离父母独自出远门。
“小许,你知道吗,听说大学的女生贼多,而且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好不容易脱离了家长,谁没一颗驿动的心呢。”
“听说大学挂科很恐怖,会拿不到毕业证呢,小许你怕么?”
“你跟一个考上清北的学霸说这话,你的心不会痛么。”
“小许……”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风流狠狠地瞪了一眼。
“沈胖子你他娘有完没完,敢不敢闭上嘴消停一会儿。”
沈从心十分委屈:“第一次出门,兴奋嘛,早知道我让我爸妈跟着来了,还是你劝我别让家长陪着的。”
说完这句后,安静了一小会。
“小许,你说为啥你要买今天的票呢,我都给你打听好了姚校花是明早十点的车次,说不定赵倩没骗我呢,毕竟我跟她当邻居已经好多年了。”
最后被沈胖子叨叨得忍无可忍,许风流睁开眼。
“这样吧,我跟你打个赌,如果姚以秋买的确实是今天上午的票,那你就答应我做一件事。
反之我就你实打实的请你吃五顿饭,而且每次消费上不封顶,你看如何?”
沈从心听了之后立马乐了:“小许,我看你对姚校花是魔障了是吧,这样的赌约你都敢跟我立,还消费上不封顶,你说这话我许叔蔡姨听到了,会不会骂你是个败家子?”
许风流没理会沈胖子的嘲讽,现在他远离了父母……
那就是天高任鸟嗨,海阔凭鱼浪,发家致富撩妹一条龙,等到那时,他就不是像现在这样口袋空空,每天屈服于蔡女士擀面杖下度日的弟弟了!
当然这些他都没跟沈从心解释,事情没做前就说出来叫吹逼,事情做完后再说出来那才叫牛逼。
“别说那么多,就说赌不赌呗。”
沈从心笑得脸上的肥肉抖一抖一抖的。
“哈哈,怎么不赌,你这必输的局,我肯定要赌,到时候让你请我上五星级酒店,让你把这些年忽悠我请客的钱全吐出来。”
“好,从现在开始,你欠我一件事,顺便以后别叫我名字,请叫我福尔摩斯.许!”
“嘿,凭啥啊,你可别赖皮。”
许风流指了指沈从心的身后:“赖你大爷,自己回头看看。”
沈从心回头一看,脸上就跟见了鬼一样:“啊……这……”
憋了半天,沈胖子才转过头来,十分好奇的问道:“小许,你这也太神了吧,你怎么知道?”
看着远处刚进候车室的姚以秋,许风流淡淡的笑了笑。
“其实很简单,之前也跟你说过,赵倩作为姚以秋的闺蜜肯定知道姚以秋跟我的关系不一般。”
沈胖子咧了咧嘴,不过没说啥,如果关系十分恶劣也算不一般的话,死党说的倒也没错。
“而且,你又是我的死党,她肯跟你说实话才怪了,所以姚以秋出发的日子一定不是明天上午十点。”
沈从心虚心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今早呢?”
“你是昨天问的赵倩,如果姚以秋已经走了的话,那就没必要骗你,所以她离开的日子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那也可能是下……”
没等沈胖子说完,许风流就摇头道:“你不了解女生,女生有一个天敌,那就是太阳,你再看咱姚姚皮肤多白净,咱豫章的太阳多毒,一般情况下能选择上午,她们肯定不会顶着大太阳选择下午。”
沈从心有些不服气:“那如果就选了下午呢?”
许风流撇了一眼这位十足的杠精先生,悠悠道:“我们现在是最早一班车,而且堵在候车室,这一趟她还没来就退票呗,总能碰到的。”
沈从心好像第一次认识许风流一眼,全身上下把他打量了个遍。
许风流笑了笑没说啥,对女生心理把握这一项如果大学开一门课,他一定能考……emmm,考个屁,直接上台当教授!
“哟,竟然遇见熟人了,缘,妙不可言。”
一下没反应过来,沈从心问道:“缘,什么缘?”
“当然是孽缘了。”
在许风流的视野中,跟着姚以秋进候车室的还有一人,十七八岁,顶着一头拉风的黄毛,拎着两个行李箱跟在姚以秋身边,殷勤而谄媚。
这不正是那天等电梯时自取其辱的那个臭弟弟嘛!
“这死黄毛还笑的这么开心,真他妈是条舔狗!”
许风流没注意到,当他愤愤不已骂黄毛是舔狗的同时,身旁的沈从心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可能他忘了,在旁人眼中,他这个冲冠一怒为红颜,手撕清北录取通知书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终极舔狗吧。
当然了,当许风流的视线转回来时,沈胖子的眼神立马恢复了正常,要是被许风流知道他的想法,狗头不保!
黄毛打扮的很潮,全身上下都是牌子货,一头黄发炫酷的很,关键是脸长的还不错,是当下挺讨女孩子欢心的那种忧郁型帅哥。
沈从心回头打量了许风流一会儿,暗自琢磨小许虽然长的也蛮帅的,可却是那种棱角分明的脸,身上穿的也很随意,白体恤加牛仔裤,配上一双穿了好几年的运动鞋,总体来说输了那黄毛一筹。
更何况,那个黄毛能为姚以秋提东西对方还同意了,关系应该不错。而小许在姚以秋心里估计还是拉黑状态,关系上来说亲疏远近也比不了。
“小许,你认识这黄毛啊?”
见沈从心偷偷打量自己,许风流有些莫名其妙,他当然不知道沈胖子正在偷偷将他跟黄毛对比,而且还是处于下风的那个,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要把沈胖子一对眼珠挖出来当灯泡踩了,什么眼神呐!
“那次去姚以秋家,上门前在电梯里碰到了这黄毛,中间发生了点不愉快,他跟姚以秋应该是邻居关系。”
说完,许风流盯着沈胖子笑了笑。
“小许,你这笑的,我怎么这么心慌呢?”
“胖子,还记得刚刚咱们打了个赌么?”
“前提是,不出卖我的灵魂与肉体。”
“不用担心,你的灵魂不值钱,你的肉体是污浊的,这两样都对我没用。”
……
对沈从心耳语片刻后,许风流站起身来,挤过拥堵的人群朝姚以秋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