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450、第 451 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发小陆战直着眼睛看那要烟的鬼, 抖着声音道:“有、有、有……”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摸放在一旁的烟。

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 流入了眼睛里, 弄得眼睛不仅模糊还灼灼生疼,可是他却完全没心思注意这个。

由于惊恐,他的手摸了好一会儿, 才摸到放烟的地方,刚摸到烟盒,指尖又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刚碰到这软乎乎的棉质东西,陆战眼前顿时一亮,那个要烟的男人消失了, 长长的送葬队伍也消失了,压抑恐怖的氛围消失了,眼前重新明亮起来。

陆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瞬间瘫软在座位上,可是下一刻, 他又马上坐直, 伸手将刚才摸到的东西拿起来。

那是发小小陈锦忘了带回去的符!

他当时曾经嘲笑过陈锦长在红旗下居然迷信并随身带着的那张符箓。

陆战咽了咽口水, 低头摸着手上的符箓, 赫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为可靠的东西。

他将符箓放进口袋里,马上驱车回家。

走出了这段路, 他看到路旁有两个老人家乘凉,生怕又是不干净的东西,忙一手开车一手将符箓握在手上。

车速慢下来, 陆战发现,握住了符箓,老人家还是老人家,并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心中一动,便停下车,从车窗里探头出去问:“两位老伯,你们刚才一直在这儿乘凉呢?”

他从前是唯物主义者,突然遇上这个,总觉得不可信,所以需要确认一下。

一个老头说道:“可不是么,这里有个路灯,离家又不算远,能坐着聊聊天。”

另一个则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开车,一下子停车?我们还以为车子出问题了呢。”

陆战听了,忙问:“你们看到,我刚打火熄火?”

难不成一切只是幻觉?

可是那么逼真,有可能是幻觉吗?

两个老人点头,其中一个有些不解地问:“难道不是么?我们还站起来大声喊了两声,你那里也没有应答,倒是把另一边的人给吵着了,问我们怎么回事。”

陆战看了一眼老人家指的另一边,忙摇摇头,擦去手心的汗,道:“不是,我就问问。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另一边距离他刚才那地方更远,那里都听到了,他却没听到,这绝对有问题。

一路开车回到家,进了屋,陆战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直奔沙发,瘫坐下来,不住地擦手心的冷汗。

妻子见了他这个样子,就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正在低头看书的陆战父母闻言抬起头来,见了陆战这个样子,脸上也露出担忧的神色:“怎么回事?”

陆战急促地喘气,不住地搓着有些冰冷的双手,嘴上道:“那个,你们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陆爸爸扶了扶眼镜道:“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陆妈妈道:“世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所以有鬼魂之类的也不出奇。”说到这里耸耸肩,“不过算了,你们不爱听我这一套。”

陆战听了,就问:“妈,看来你是相信的,那你见过么?”

陆妈妈摇摇头:“我没见过,不过你外婆和你舅母都见过。”她说着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还处于抗日战争时期,一队鬼子闯入了你外婆的村庄,将两个水嫩的大姑娘给糟蹋致死,当时村里人都恨不得去拼命,但知道打不过,因此悄悄集合起来商量,一定要给两个年轻姑娘报仇。正商量着呢,忽然听到枪声响起来。”

陆爸爸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看书。

这故事,妻子和他说过不止一次,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陆战妻子却还是第一次听,气愤得厉害,连忙追问:“后来呢?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鬼子都死绝了?”

陆战也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陆妈妈道:“我们以为有八路军来帮我们打鬼子,因此连忙派人去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并没有八路军,倒是躲在附近的村民说,那些鬼子突然疯了似的,开始自相残杀,嘴上还说什么‘不是我杀的你们’这种话,我们一想,这不就是那两个姑娘的鬼魂回来报仇么。”

陆战妻子忙点头,握紧拳头:“一定是的!就该弄死那些鬼子!”

陆妈妈也点头:“对,一定就是那两个姑娘的冤魂回来报仇。”

陆爸爸听到这里忍不住抬起头:“兴许真有八路经过,打完了即刻就走呢?那村民见八路走了,便随口扯到封建迷信这些事去。”

陆妈妈气得翻白眼:“你知道什么,总是乱说。”她说完之后,又说到陆战舅母。

说是有一天大集体到半山腰上收割稻谷,眼见天色不早了,收割的那座山上又有很多坟山,大家就早点回去。结果舅母想起落下了一把镰刀,忙回去找,谁知道这一去,居然久久没有回来。

陆战舅舅担心,就召集了村里的小伙子,一块上山找,找到陆战舅母时,陆战舅母正坐在泥坑里,往嘴里塞泥。大家一看,这不是中邪么,连忙把人带回去,又请了村里的神婆给两张符,喝了些符水才好起来。

陆爸爸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发表评论:“分明是那个年月饿得厉害,压力又大,因此一时魔怔了,拿着泥巴当饭吃。”

陆妈妈气得很,当即道:“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陆爸爸见陆妈妈生气,摸摸鼻子,看了一眼陆战说道:“你问儿子,看儿子信不信你这一套。”

陆妈妈忍不住又翻起了白眼,悻悻然道:“谁不知道你儿子和你一条心,总说唯物主义,半点不迷信。”

这时陆战忽然开口:“我以前不信,今晚过后,就有些信了。”

此言一出,陆爸爸和陆妈妈都大吃一惊,纷纷看向陆战。

陆妈妈脸色凝重,担心地问:“你今晚可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不然不至于一下子就改变态度的。

陆战沉吟片刻,才说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不干净的东西。”之后将今晚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由于当时实在太恐惧了,他提起来时,冷汗又冒了出来,心中也发凉。

陆妈妈听了,马上道:“一定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又十分庆幸,“幸好陈锦忘了把这符带回去,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陆战妻子也后怕得不住地点头,道:“幸好没事。”

不迷信的陆爸爸道:“你平日里总不会遇上这些事,怎么刚拿到陈锦落下的符箓,突然就遇到这些奇怪事了?会不会,你是被洗脑了,潜意识相信这符箓有用,因此才会有那样的幻想?”

陆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想,总之我的手指碰到符箓,还没想起有这东西,那些可怕的幻象就消失了。再有,就算我看到的东西是幻觉,可我为什么总是开车又熄火?别人叫我我也听不见?”

陆妈妈很肯定地道:“指定是撞着那东西了。”又看向陆战手中的符,说道,“你回头问问陈锦,这是哪个大师的符箓,我们也买一些带着。不管信不信,带个也算是心理安慰。”

这话没毛病,因此陆爸爸没有再反对。

这时电话响了,陆战拿起来,正是陈锦打来的,问他有没有看见他那个符箓,说是回去发现不在身上了。

陆战道:“兄弟,多亏了你这张符,我今晚……”他一五一十说了,末了问陈锦,“是哪里的大师?给我介绍介绍,我们也要买几张符防身。”

陈锦哈哈笑了起来:

“这下信了吧?白天还说我搞封建迷信,有时这东西就是这么玄妙。你往科学角度想,兴许有个第四维空间,里头有人穿过我们三维世界,被我们看到,并且对我们造成了影响,而那符箓,正好是可以抹平第四维让一切消失的呢?”

陆战道:“行了,反正我也是要买了防身的,你小子别埋汰我了,赶紧告诉我是哪个大师的符箓。”

萧遥拿着两百块不知道干什么,又过两天,就见陈锦带着一对青年夫妇来买符箓。

陆战夫妇看到萧遥,目露惊艳,反应过来之后,陆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姑娘,我们是来买符箓的,你们家大师现在在家吗?”

陈锦失笑:“大师当然在家,这位就是。”

陆战夫妇顿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向萧遥。

萧遥微微一笑,招呼他们进屋。

陆战夫妇以及陈锦被这笑容一煞,啥也顾不过来,只跟着进屋。

在萧遥倒茶时,陆战反应过来,忙扯了扯陈锦,低声问:“你说你小子没搞错吧?这姑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大师?”

陈锦道:“她就是大师。”说完见萧遥端着茶过来,连忙坐直了身体,跟萧遥寒暄几句,便说出来意。

萧遥听了点点头:“这个不难,我正好有一些。你们要多少?”

陆战道:“有多少要多少吧,我自家用不完,可以给亲戚朋友用。”

陆战妻子在旁不住地点头,她娘家那头也需要,婆婆娘家那里也需要。

萧遥听了,回身进房,拿出二十多张符箓,说道:“全都在这了,那是以前的囤积,你们拿去,以后便没这么多了。”

画符箓也是需要精力的,她要读书复习,要钻研文回春留下来的师门书籍,还得练习,不可能总将精力花在这同一种符箓上的。

陆战和陈锦一看,这还是有些少啊,不过萧遥说没有,他们也只能这么着了。

两人都想要,争了好一会儿,才分配好,然后将红包拿出来给萧遥,并叮嘱萧遥:“这种符箓,如果有,下次还留着卖给我们啊,我们这需要挺多的。”

萧遥接过红包,道:“如果没有人上门买,我就给你们留着。”说完想起陈锦家上次给的大红包,让三人等等,自己进去拿了一个红包走出来,对陈锦道,“你们上次给的报酬太多了,我回给你们一个。”

陈锦如何肯收?

一边摆手一边说道:“你帮了我全家的大忙,我们还觉得这红包不足以感谢你呢,你快收起来。”

陆战在旁,见了萧遥这做派,和妻子相视一眼,心道这姑娘有本事,可收报酬却又十分厚道,甚至做出返还报酬的事,不由得印象大好,笑道:

“大师,你别跟陈锦客气。他们家几个人挣钱,能给你,表示给得起。再者,你这本事是真本事,是满城里唯一的一个,正是该把价格给定好,往后谁来找你,你便按我们给的价格来,别自己吃亏了。”

陆战妻子也笑着点头附和。

萧遥见陈锦委实不肯收,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又让三人不要叫自己大师,直呼姓名就行。

之后又寒暄了一会儿,她便起身送三人出来。

刚走到停车的大晒谷场,就见一个妇人笑着对方思贤道:

“倒不是说分田到户时不给你们分,但人家怎么说也是镇长,你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暗地里要给你穿小鞋,你怎么办?俗语都有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人家愿意先低头,你们就适当退让一步不是大家开心吗?”

陆战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陈锦:“怎么现在镇长可以这样威胁人了吗?”

那妇人听到这话,看向陈锦三人,见三人穿着齐整,气派不凡,心里觉得有些不妙,忙赔笑道:“不是威胁人,我就是这么一说。”

陈锦似笑非笑:“原来只是这么一说啊,我还以为现在的干部都这么胆大包天了呢。”说完看向方思贤,“方阿姨,我们先走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跟萧遥到城里找我们玩啊。”

方思贤笑道:“有空定要去。你们慢走啊,下次有空进来坐。”

陈锦和陆战三人客气一番,又冲萧遥挥挥手,便拉开车门上车。

先前劝说方思贤的农妇见晒谷场的小车居然是陈锦他们的,不妙的感觉更不妙,等陈锦他们开车走了,小心翼翼地问方思贤:“他们是什么人啊?给你们家萧遥说媒的?”

方思贤道:“那是城里陈书记的儿子和朋友,他们说的媒,我们哪里高攀得起?”说完不再理会妇人,招呼萧遥回家。

妇人的冷汗当即就下来了,看着萧遥母女走远的背影,也不敢追,连忙骑上自己的凤凰牌自行车,赶紧回镇上了。

她怕孙镇长责怪,也不敢将这事告诉孙镇长,只说萧遥母女俩不同意。

孙镇长听到萧遥不肯,眸中恐惧之色一闪而过,因为昨晚,不仅儿子孙庆生见鬼,就是他夫妇两个,也见鬼了,见的正是他死去的亲娘。

虽然知道老太太不会害自己,可是谁愿意见鬼啊?更不要说,听孙庆生的描述,之后还会见更多的鬼魂。

送走了来传话的妇人,孙母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问孙镇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孙镇长听她这样问,气不打一处来,喝道:

“如果不是你这蠢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有,庆生他好端端的,去招惹人萧遥做什么?看人家疯了十多年的妈突然好起来,还不知道人家是惹不得的吗?都怪你宠坏了那小畜生,惹出这样的大祸!”

孙母抹眼泪,想分辨,孙镇长压根不听。

孙母实在没法子,只得将已经出嫁的女儿叫回来,让她也帮忙想办法。

孙庆凤是工农兵大学生,见识不比孙镇长几个,听了,又问明白萧遥家的关系,就道:

“这事,找别人不行,也别出什么威胁人的招数了,只能示好。不是说萧遥那个大姨以前常帮他们家吗?看看她大姨或者儿子工作上有没有什么难题,有就帮了,再悄悄让人传给她大姨知道,让她大姨去劝她。”

孙镇长觉得这样做太憋屈了,有些不愿意,可是当晚,他就见到了自己死去的爹妈以及几个陌生鬼,这些鬼魂站他跟前,嘘寒问暖。

孙镇长表示成受不了这种关心,再有儿子老婆在旁鬼哭狼嚎,着实扛不住了,第二天,马上按照孙庆凤的说法,亲自安排去了。

萧遥正在和方思贤商量,手上这笔钱该拿去做什么。

之前是两百块,昨天收到两个红包,一个五十,一个二十,加起来就是七十了。

在这个年月,在村子里,两百多块钱,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母女俩商量了片刻,也没商量出什么来,只得把钱放好,打算慢慢想。

第二日傍晚,方思贤没见着家里的小鸡崽回来,便出去找。

萧遥在家做饭,正炒菜,就有小男孩急匆匆地跑来:“萧遥姐,你|妈妈和你奶奶吵起来了。”

萧遥一听,顾不得炒菜了,急匆匆灭了火,盖上锅盖,便跟着小男孩往外跑,一边走一边问道:“是怎么吵起来的?”

“你们家的小鸡崽钻进你奶奶的菜园子里啄了几棵青菜,你奶奶拿石头砸,砸死了你们家两只小鸡,于是就吵起来了。你|妈妈要把青菜赔你奶奶,让你奶奶赔两只小鸡,你奶奶不同意,就吵起来了。”

萧遥赶到,见两方已经厮打起来了,方思贤一个,对面是原主爸、原主奶奶、原主继母以及原主未出嫁的小姑姑四个,一打四正处于下风。

原主奶奶还叫嚣:“你当初家里那么穷,嫁入我家也没生个儿子出来,白吃我家那么多米,现在又让小鸡糟蹋我的菜,我打死两只算什么,我全都打死!”

原主的小姑姑插着腰,不住地点头:“就是,吃我家的穿我家的喝我家的,还敢这么嚣张。现在你们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赶紧还回来!”

方思贤气红了眼睛,大声对原主奶奶骂:“你这死老太婆,你不得好死!你敢打死我的小鸡,回头你家里的鸡,有一个我打死一个!”可是她被原主爸拉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靠骂。

萧遥见了,马上从身上掏出几张符,对着原主爸四个就扔过去。

这是天雷符,一扔过去,马上噼里啪啦,跟打雷似的,原主奶奶几个吓着了,连忙松手躲开。

萧遥扶住方思贤,关心地问:“妈,你没事吧?”

方思贤摇摇头:“我没事,可是我们家的小鸡崽,全被钱秀英这个死老太婆砸死了。”

萧遥冷冷地看向原主那个便宜奶奶。

老太婆作威作福惯了,又素来不把萧遥放在眼内的,见萧遥看自己,伸手指着萧遥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对着自己的亲奶奶都敢下手,我是做了什么孽啊。当初,就该把你溺死,省得你大了,反过来打长辈。”

之后又骂萧遥和方思贤以前住他们家,吃了他们家多少大米,吃了多少肉,说两人不仅没有报答,还反过来欺负人。

四周的邻居看不过去了,纷纷出来和稀泥,说原主奶奶砸死了方思贤八只小鸡,但小鸡也确实吃了原主奶奶的菜,因此原主奶奶赔方思贤三只小鸡就算了。

方思贤和原主奶奶对这个提议都表示不能接受,又吵了起来。

原主奶奶一口咬定,萧遥和方思贤之前在他们家吃了多年饭,欠了他们的,一定要报答,然后一直骂萧遥和方思贤是白眼狼,不思报恩。

方思贤气坏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继续干架。

萧遥拉住了方思贤,冷冷地看了原主奶奶和父亲一眼,对方思贤道:“走吧,小鸡我们不要了。”

方思贤见萧遥神色淡淡的,以为她因为被老太婆骂而难过,只得憋着气点了点头,和萧遥一起回家。

原主奶奶见萧遥让步,志得意满:“还算有点良心,不过这几只小鸡,根本还不清我家的恩情。”

方思贤握紧拳头,脚步慢了下来,可是看了看萧遥,还是忍着,和萧遥一起回家。

到家了,方思贤对萧遥道:“遥遥,对不起,娘没保护好你。”

萧遥看向她:“是我不好,我把你叫回来,他们只怕更会觉得是我们欠了他们。不过你放心,过几天,有的是他们求我的时候。”

方思贤一听,连忙问:“你做了什么?”又露出担忧之色,“不管怎么说,他们和你有血缘关系,你不能对她们出手,不然世人的口水也会淹死你。”

萧遥哭笑不得:“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没对他们做什么,不过他们马上要倒大霉了。小姑印堂上出现一条悬针纹,显然是做了亏心事,等悬针纹加深,一家都得倒大霉。”

前阵子原主的便宜弟弟生病,说不得也和她有关系。

方思贤一听,顿时放了心,对萧遥道:“你没做什么就好,我们且看着他们倒大霉。到时,他们求到你头上,你也不要理他们。”

萧遥一怔,看了方思贤一眼。

方思贤忍不住问:“怎么这样看我?”

萧遥道:“我以为你会让我到时帮一帮他们呢。”

方思贤翻白眼:“我怎么可能帮他们?他们一大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萧遥笑着点点头:“的确。”一顿,又道,“不过,我想着,他们若求上来,我就帮一帮他们。”

方思贤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疯了吗?”

萧遥摇摇头:“我没有疯,不过他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们欠了他们吗?这次他们若求我,我一并还清,以后就是到我们家门口跪下来磕头,我也不会管他们。”

方思贤听了沉吟半晌,点头:“也好。”

萧遥毕竟是萧家的孩子,身上流着萧家的血,若不还清,以后做点什么都被老太婆拿出来说嘴,萧遥实在太被动了。

如果这次萧家有事,苦求萧遥,萧遥出手之余,又跟村里所有人说明白,这是还恩情,以后就算不帮萧家,也是有理有据的。

次日,原主的小姑跑山上摘捻子就摔断了腿。

原主奶奶让原主爸背原主小姑去找会接骨的乡村大夫接骨,因不放心便跟着去,回来时,原主奶奶贪近,走了人家刚搭上滑溜溜的田垄,脚下打滑,摔断了手。

原主小姑在谈一门亲事,这骤然摔断了腿,男方家直接就不再谈了,再没有下文,原主小姑因此特别暴躁,指使侄子侄女照顾自己,一不满意就打骂砸东西。

原主的便宜弟弟被愤怒的原主小姑泼了一身水,又不知道去换,反而跑出去晒太阳,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萧家接连出事,家里一片人仰马翻。

方思贤得知萧家倒大霉,特地跑回来跟萧遥播报,并道:“大人是真该,不过小孩子也受了牵连,倒是够惨的。”

萧遥点头,原主小姑还真够残忍的,连那么小的侄子侄女都狠得下心欺负。

没两天,萧家这把火,就烧到萧遥身上来了。

原主爸黑沉着脸,亲自上门来,问是不是萧遥作法害萧家的。

萧遥冷笑:“你难道不知,学这个的,是不能对有血缘关系的人出手的吗?彼此之间有血缘羁绊,一旦对之出手,符咒还没生效,自己就先死了。这件事,你也别推到我身上,赶紧想想,是不是家里人坐了亏心事。”

原主爸不信,对萧遥横眉怒目,厉声呵斥:“叫我知道是你,看我不打死你。”

方思贤看不过去了,愤怒地喝骂:“你敢打死她,我就杀你全家。萧国强,我算看清你了,你就是个冷酷无情的怪物!连自己的女儿也能说出打死之类的话,你没资格做一个父亲!”

原主爸萧国强听到这话,有些歉疚,但很快粗声道:“如果她没做,我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如果她害自己奶奶和小姑,还有弟弟,我打死她怎么了?她的命都是我给的。”

萧遥懒得跟这样的人废话,直接拉了方思贤进屋关门。

萧国强去庙里找道士,转述了萧遥的话,问大师是不是真的。

道士点点头:“是真的,这玄门道术,一旦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出手,受到的天罚格外严重。当然,更多的情况是,根本不起作用。”他说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看向萧国强,

“你怎么说也是萧遥的亲爸,这样怀疑萧遥,也太过分了吧?别的不说,她过去,不是经常听你差遣,回去帮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母干活么?”

萧国强顿时有些讪讪的,再想到自己当时放狠话,说要打死萧遥,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老道士见了,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萧国强更羞愧了。

他回到家,妻子王婉芳忙问:“怎么样,是不是萧遥干的?你说她怎么这么狠的心,居然对自己家里人下手。从前她不是这样的,说不得是受了什么人的怂恿。”

萧国强正愧疚呢,听到王婉芳一把将屎盆子扣在萧遥头上,话里又暗示是方思贤教的,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喝道:“放你娘的屁,你给我闭嘴,日日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要你来这里挑拨?”

王婉芳没料到萧国强会发火,眼圈顿时红了,很快又道:

“我哪里挑拨,只是猜测。当日,萧遥不是弄出了真言符吗?那日还拿能打雷的符劈我们,我们家接连倒霉,除了她,谁有这本事?我又没说一定是萧遥干的,我只是猜测,让你去问问,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萧国强见王婉芳红了眼,一脸的委屈,也觉得自己骂得有些过分,便将庙里老道士的话说出来。

王婉芳听了,忙问:“不是萧遥就好,她那么好看的一姑娘,我就说心肠不可能坏。”又问萧国强,是否问过庙里道士是什么问题。

萧国强摇了摇头,他当时满心羞愧,压根忘了问。

王婉芳听了,回去摸摸儿子发烫的脑袋,马上抱了儿子,跟萧国强去庙里找老道士帮忙。

老道士叹着气道:“你们一家人全都印堂发黑,最近会霉运连连。虽然倒霉不至于致命,但经常会生病受伤。我只会粗浅的,只能看出这么多,实在没有破解的办法。”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如果不处理,你们未来都会这样。虽然不像现在刚爆发那么严重,但一家人免不了经常生病倒霉的。”

王婉芳听了,忙求道:“大师,求你给直条明路吧,可怜我儿,还小呢。就算一定要人生病,我宁愿我来代替,别让我儿子病了。”

老道士摇摇头,叹着气说道:“不怕实话告诉你们,我的本事稀松平常,实在帮不上忙。这镇上,甚至我们市里,唯一有办法的,可能就只有萧遥了。你们不如去让萧遥帮忙。”

王婉芳听了,一颗心顿时往下沉,忙看向萧国强。

萧国强沉默片刻,粗声道:“去找萧遥。”

萧遥不肯,冷冷地对萧国强道:“别跟我说什么血缘情分,你刚才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来骂我,还扬言说要打死我,我是不可能帮的。”

说完直接关上门。

王婉芳一听,萧遥这是有办法啊,只是不肯帮而已,连忙用力拍门:“萧遥,你爸只是不会说话,他是绝对没有坏心肠的,平日里在家总是提起你,怕你吃不饱穿不暖。”

听到动静跑来看热闹的王大娘翻白眼,跟同样来看热闹的邻居低声说道:“放屁,说担心萧遥吃不饱穿不暖,怎么从来不送点东西过来?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她也不脸红。”

“谁不说王婉芳是个厉害的后娘呢,把亲爹也改造成后爹了。”

王婉芳几人敲了一会儿门,见萧遥就是不肯开门帮忙,于是扯开嗓子让萧遥帮忙,又说这是她弟弟之类的话。

萧国强见四周很多邻居在围观,觉得丢脸,又见萧遥就是不开门,只得拉了王婉芳先回去。

两人在萧遥门口这一顿闹,很快传到原主奶奶以及原主小姑的耳朵里。

这母女俩和王婉芳想的一样,马上认为是萧遥给她们作法害她们倒霉了,因此即刻将萧国强叫进来问话,一边骂一边问萧国强是不是萧遥做的。

萧国强摇摇头,将老道士那一番话说出来。

王婉芳看了这母女俩一眼,再看看自己烧得脸蛋发红的儿子,心中恨这母女俩把事情做绝,以至于萧遥不肯帮忙,便道:

“庙里的大师说了,这事他帮不上忙,这镇上,甚至我们整个市里,只有萧遥能帮。可是我们的罪狠了萧遥,刚上门去找,她怎么也不肯帮忙。”

原主奶奶钱秀英马上道:“她是我们萧家的人,身上流的是我们萧家的血,敢不帮忙?我要去告诉所有人,让她以后嫁不出去!”

王婉芳在心里翻白眼,说道:“娘,萧遥的性子和方思贤一样,特别犟,我们若败坏她的名声,最怕她更不肯帮忙了。我觉得,还是好声好气,好好跟她说一说,实在不行,请族老出门去说一说也是可以的。”

钱秀英不肯,她觉得自己是长辈,不能跟萧遥一个小辈低头。

然而没过两日,她最为疼爱的大孙子骑车回家,和别人撞一块了,虽然自行车相撞不严重,可脚踝那里扭着了,当场肿得跟鸡蛋似的,走路也钻心的疼,找了村里帮忙接骨的大夫,说起码要养三个月。

这下钱秀英有些怕了,又有大孙子的爹妈话里话外埋怨钱秀英,钱秀英也扛不住了,但也拉不下面子跟萧遥认错,当即手一挥:“你们要干嘛就干嘛去,别问我,我可不敢管你们,省得以后有事,又来埋怨我。”

萧国强几个都知道钱秀英说这话,相当于认错,不敢耽搁,马上去找族老帮忙去萧遥那里说话。

萧家最近接连倒大霉,镇上都传遍了,因此人人观望。

萧家族老一起去萧遥家,村里人都忍不住跟着去看热闹。

却不想,刚到萧遥家,见萧遥家大门紧闭着。

邻居王大娘道:“上次来的陈书记的家人,开了车来,说有事想请萧遥帮忙,萧遥和方思贤刚出门了……那,看到没?就是那辆小车,刚开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02 03:42:39~2020-03-03 18:3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18374876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莹莹啾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9 25瓶;蕾佳娜 20瓶;等待 10瓶;21123755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信息全知者终末忍界五胡之血时代奸夫是皇帝玄尘道途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盖世双谐反叛的大魔王绝对一番你老婆掉了
相邻小说
大国基建一带一路之大机遇水浒任侠穿越水浒之西门大官人重林巨蜥重生追美记中国道士的二战北平说书人鲁北平原上的鬼村深情男配他人设崩了[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