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438、第 439 章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萧遥看到韩半阙复杂的神色, 却不知他为何如此。

难不成, 他以为自己救了皇帝, 会违背当初说过的用不回京城的诺言?

大可不必,在她看来,皇帝只是病人。

韩半阙一边引萧遥往旁边一个床榻走去, 一边道:“这便是太子殿下。”说完,目光紧紧地盯着萧遥。

萧遥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吃了一惊。

因为,床上躺着的,居然是来了之后说有要事然后离开的祁公子!

难怪韩半阙会用这样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了。

甚至, 她还想起韩半阙那次特地拦下她说祁公子不是良配的用意。

一来那是一国太子,二来传言中,太子不举。

韩半阙看到萧遥脸上的神色,心中一叹,说道:“萧大夫, 太子重伤, 还请及时救治。”

萧遥回神, 上前去给脸色难看得似乎已经去世的祁公子把脉。

而此时, 三皇子也被另一些大夫带到一边医治了。

给祁公子把脉完,萧遥的脸色凝重起来。

祁公子这次的伤势,几乎和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差不多, 几乎没有生息了。

若是普通人家,老子一定愿意先救伤得更重的儿子,可这是皇家, 所以即使皇帝的伤还能拖一拖,可他还是选择先救治自己。

皇家三父子,祁公子的伤是最重的,皇帝的伤也算重,若没有她和李大夫,单凭御医,怕是救不回来的,而上位呼声最高的三皇子,伤得却是最轻的,这可真耐人寻味。

萧遥胡乱想着,飞快地拿出银针往祁公子身上扎,扎着针时,不免也想,这皇帝也真够冷情的,即使要先医治自己,也可以先让她给祁公子扎针啊。

给祁公子扎针护住心脉之后,萧遥和李大夫开始处理祁公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单是箭,就足有三支,所幸没有任何一处致命,不过这三支箭都造成了很大的出血量,以至于祁公子才重伤垂死。

萧遥处理好伤口,继续给祁公子扎针。

她扎完针,马上有太监将文房四宝捧上来让她开药。

萧遥看着文房四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不远处躺着的祁公子,心中一动,旋即拿起纸笔快速开药,末了皱着眉头对小太监道:“这药……但愿能买到。”

她是指白芨这味药,这味药具有收敛止血的作用。

而这药,由于难以大量栽种,产量并不算高。

因产量不算高,价格相对其他类似药效的中药便有些贵了,所以很多医馆都喜欢用功效差不多的药代替。

可是萧遥的平安堂,却一直用这味药,因为前些年萧遥做赤脚大夫时,得到过一个秘方,用上白芨,收敛止血的效果特别好,可以说有奇效。

这些日子,由于姚家做了手脚,平安堂里的白芨不多了,萧遥已经去信给走镖的朋友,让其帮忙带,因不是重伤或者出血过多的,可以不用白芨,所以平安堂的白芨,其实还有剩余的。

可是现在,皇帝和祁公子都失血过多而且是大出血,需要用到的白芨量很大,这白芨马上便不足了。

旁边韩半阙看到萧遥皱眉,便问:“萧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可是有什么药很难买到?”

虽然祁公子由于不举,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可到底还是太子,若救不回来,皇帝一定会问罪的。

声音尖细的太监也上前来,紧张地盯着萧遥。

他是知道皇帝的心思的,若皇帝自己病得快死了,自然会忌惮太子,可如今皇帝有救,那么他便有心思关心儿子,希望儿子得救了。

最关键的是,这次太子之所以重伤垂死,其实是因为帮皇帝挡了两支箭,救驾有功。

皇帝醒来,若发现太子没了,一定会龙颜大怒。

萧遥点点头说道:“我们平安堂有一止血秘方,需要用到药材白芨。可是这白芨,如今店内却没有剩余了。烦请韩大人从其他医馆买一些过来。”

太监不满:“作为医馆,你们为何连药材都准备不足?”

萧遥叹息一声:“非是我们没准备,实在是想准备也准备不起来。”

太监与韩半阙都是想得多的,想到皇帝身受重伤,马上便去缺药,马上问是怎么回事。

萧遥道:“前些日子,我得罪了本地即将接驾的姚家人,姚家便暗中使了手段,卡我购买的药材。当中一批白芨,送出许久了,一直在路上检查,并不曾到我的医馆。不过这药不算罕见,料想其他医馆应该有的。”

韩半阙听了,马上点点头:“我这就命人到其他医馆购买白芨。”顿了顿,又问萧遥,“可还需要其他药材么?此外,太子的伤势如何?可等得起?”

萧遥道:“我以金针护住太子的心脉,能支撑到药材拿来。”

韩半阙马上便出去派人买药了。

太监也跟了上去,派了护卫跟着,让护卫务必将药材检查过,绝不能有任何过失。

之后,太监留在房中,让萧遥和他一起看着皇帝和祁公子。

萧遥留在房中,时不时给两人检查。

过了一会儿,有御医拿着一张方子进来,请示太监:“张公公,三皇子脸上的伤口过深,我们与本地医馆的大夫商量过,已给三皇子医治脸上,只是,由于伤口过深,难免留下疤痕。公公可要看看脉案?”

张公公眼一瞪:“咱家又看不懂,看了有何用!不过,三皇子仍年轻,脸上绝不能留下伤疤。”

那御医为难地说道:“我们想尽办法,并不能保证不留疤痕。”

“那你们继续想办法啊!”张公公皱着眉头,“难不成还指望咱家治病么?”

御医更为难了,沉默半晌还是说道:“回张公公,这已经是我们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委实是三皇子殿下的伤口太深了,想要完全不留疤,根本不可能。”

张公公听了,看向萧遥:“萧大夫,如今皇上与太子的情况可稳定了?”

萧遥道:“暂时还算稳定,但还是需要时刻留人看着。”

张公公见先前医治皇帝时,是李大夫做主刀,萧遥打下手的,便让李大夫留下看着,对萧遥道:“听闻你医术高明,你便随这位御医去看看三皇子的情况,看有没有不留疤的办法罢。”

萧遥点点头,跟着那御医出去了。

御医与萧遥一起出去,一直没有与萧遥说话,而且特地往前走一步,走在萧遥前面。

萧遥并不在意,世上总有一些眼高于顶的人,若都要计较,可计较不过来。

那御医默不作声地走在前面,进了旁边一个病房,对其他御医以及千金堂福庆堂的大夫道:“张公公让这位萧大夫来看看三皇子的伤势,希望三皇子的脸上不留疤。”

话音刚落,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马上看向萧遥:“萧大夫,皇上和太子如今情况如何?”

萧遥道:“已经处理过伤口,目前还算稳定,但还需要继续观察。”

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纷纷露出惊色,一叠声赞道:“萧大夫医术当真厉害,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皇上并太子的伤势稳定下来!”

带萧遥来拿御医听到众人都赞萧遥,面上不显,目光中却露出几许不屑之色。

他们也仔细斟酌也能把皇上治好,只是韩大人与张公公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让一个民间的大夫来治罢了。

他想到这里,看向萧遥:“萧大夫,这是三皇子,请罢。”

萧遥上前,见三皇子右侧脸完全被布包着,便说道:“我要打开三皇子包扎好的伤口。”

带萧遥过来那御医不冷不热地道:“萧大夫只管看,希望看过之后,能让三皇子不留伤疤。”

这时一位御医忍不住开口:“王太医,三皇子脸上的伤口极深,要想完全不留伤疤根本不可能,你何必为难萧大夫?”

王太医淡淡地道:“老夫可不曾为难萧大夫,这是张公公的要求,萧大夫来看三皇子的伤,也是张公公吩咐的。”

帮萧遥说话那御医便不说了,只是眉头微微皱着。

萧遥在他们说话时,已经打开三皇子脸上的伤口了。

她看了看,又凑过去吸了吸鼻子,闻到敷在伤口上的药,一点一点地辨认,很快将用到的药材辨认出来。

辨认出药材之后,萧遥问先前帮自己说话的太医:“三皇子的伤口有多深?”

太医道:“深可见骨,且有两刀,两刀的位置有部分重合。”

萧遥的眉头马上深深地皱起来。

两刀有部分重合,就证明一定有肌肉坏死了。

这样的伤口,要想不留伤疤,那是做梦。

不过,即使留伤疤,也有轻和重的。

这时王太医问:“萧大夫,我们的用药可是有问题?你可另有高见?”

萧遥看向他,淡淡地道:“要说高见可谈不上,不过略有些看法。如今给三皇子用的药没问题,但是我认为,可以酌情加一些五倍子以及蜈蚣粉。”

王太医这么问,只是要为难萧遥,万万没想到萧遥居然真的提出了她的看法,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半晌才道:“五倍子固然有外伤出血的功效,但我们已用了药效类似的药代替,不必重复用药。”

萧遥道:“五倍子和蜈蚣粉,是我从民间得到的祛疤偏方,经过试验,效果还不错。”

王太医听了,还要反驳,这时一个太医开口了:“萧大夫当真试过?”

萧遥点头:“的确给病人用过,祛疤效果不敢说很好,但是绝对比没用这药要好很多。”

那太医听了,斟酌了一阵,又翻了翻自己的医书,最终点头:“那便试一试罢。”

王太医听了顿时急了:“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将原先的药全部洗净?这对三皇子的伤口愈合很是不利。请院正好生斟酌……”

原先的药方,是他贡献的,因为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要说本事,他自然是很有本事的,可是由于家里世代都是御医,他很看不上民间的大夫,尤其是小医馆那些大夫——其中代表人物,是萧遥。

太医院院正听了便道:“提前准备药,洗掉三皇子脸上的药之后即刻换上,关系不大。”说完便吩咐下去了。

其他太医纷纷答应,并开始询问萧遥五倍子和蜈蚣粉的药量。

萧遥回答了,又和他们一起给三皇子上药,这才走了出去。

她出了这房子,四处打量,打算先去找地方小解。

只是在此处守着的,都是男子,她着实不好问,想到小解的地方多处于屋后,便往屋后绕过去。

她绕到屋后,看到有个小假山,假山旁有一道小瀑布正哗啦哗啦地流,她饶过小假山,便看到有小解之处,当即走了进去。

小解完,她正整理衣衫准备出去,便听到脚步声响起,忙要出去。

不想脚步声停下,一道有些伤感的女声响起来:“你这些年,好不好?”

明明是普通的问话,可是听起来,似乎隔了生死似的。

萧遥一听就知道是有故事的,不由得头疼。

外头沉默许久,才慢慢响起熟悉的男声:“娘娘为宫妃,还是早些回去罢。”

萧遥一挑眉。

这声音,竟是韩半阙的!

所以,那说话的女子,便是韩半阙思之若狂的青梅竹马了?

她心中直呼倒霉,竟在小解后,遇见两个旧情人暗中相会,其中一个还是宫妃。

女声这时再次响起,只听她轻轻地道:“你话也不肯与我多说,可是在心里怨我?”

韩半阙一板一眼地回道:“娘娘说笑了。”

女声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哀怨与难过:“娘娘……在你心目中,我就只是娘娘,连与你说一句话也不可以了么?”

韩半阙沉默。

女声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在宫中如履薄冰,还总是听到你的消息。听说你娶妻了,听说你的妻子是个十分可怖的女子,她总在尚书府闹……后来你终于与她和离了。”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很好奇,她是个怎样的人物,适才得知她来给皇上治病,便躲在屋角悄悄地看她。生得很好,可惜那么个性子,脚也有些不好,她配不上你。”

萧遥听到这里心想,什么毛病啊,要和韩半阙私会便私会,扯上她做什么?

这时韩半阙道:“够了,不必再说了。有——”

女声听了,轻笑一声,可是说话时,声音却是哽咽的,她打断韩半阙的话,道:“我只是替你不值,我只是难过而已,明明,你是名满京城的贵公子,是最年轻的状元郎……”

萧遥心道,我在这里更难受,听你们贬低我,难受更是成倍增加,拜托你们赶紧说完离开罢。

这时韩半阙低声打断她的话:“有人来了,娘娘请回罢。”

那女声顿时慌张起来,低声说道:“我如何还能回去……”

韩半阙没说话,叹息声,说道:“跟我来——”

外头很快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声音便没了,响起的是另一道有些重的脚步声。

萧遥预感这人是来小解的,顿时有些尴尬,忙看向四周,见只有一个出口,心中更是绝望。

不过,她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因此也不算多尴尬。

想到这里,她装作理衣服的样子,从里头出来。

外头来的是一个宫女,见了萧遥便道:“萧大夫,原来你在此,张公公正使人寻你呢。”

萧遥说道:“我这便去。”说完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一路走出来,有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这目光肯定是韩半阙与他的旧情人的,不过,她可不是故意偷听,所以谁心虚谁尴尬,可不关她的事。

再说,他们有胆来问她,她倒要问问,为何背地里说她坏话。

回到皇帝所在的房间,萧遥看到张公公正走来走去,便上前问道:“张公公寻我可是有事?”

张公公有些焦急,说道:“派了几拨人去拿药,可都说没有白芨这药,你可有别的办法?”

萧遥的眉头顿时深深地皱了起来:“太子已耽误了一些时间,若没有白芨,恐怕有性命之忧,须知我如今,也只是施针护住他的心脉,又用参片给他吊命的。”

张公公自己也是心里有数的,听到萧遥这话,倒不曾发火,只是说道:“还请萧大夫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太子性命。太子身份贵重,这次又救驾有功,绝不能出事。”

萧遥皱着眉头,露出凝重之色,说道:“我再想想。不过最好让人到远一些的城镇询问,尽量拿到白芨。”顿了顿又出去,让孙大夫去找香草,让香草带人上山采药碰运气。

自己则上前,继续给祁公子施针。

李大夫在旁焦急地走来走去,见萧遥给祁公子施针完,便凑上来,有些担心地问:“如何?当真不能医治么?”

萧遥说道:“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李大夫听了这话,继续焦急地走来走去。

萧遥见了,垂下眼睑,遮住了自己眸中的愧疚。

祁公子的确重伤,也的确失血过多,可是由于有些闭气,在她用金针护住心脉的情况下,需要再用通气,短时间之内根本无需用到白芨。

可是,姚家不是凭借接驾而嚣张地卡她的药么?

她这回,就借皇帝的手,让姚家跌个大跟头!

横竖不会耽误祁公子的病情,她做起来,便没有丝毫心虚。

只是,师父李大夫如此焦急,她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也不知他为何对祁公子的伤势如此上心,难不成,是因为曾经相处过?

这时有宫女进来,跟张公公请示,说到用膳时间了,是去用膳,还是继续守着皇帝。

张公公道:“萧大夫先出去用膳,李大夫与我守在此处。”又让宫女去将他的饭食端来。

萧遥此时的确饥肠辘辘了,因此便跟宫女出去吃饭。

只是,看着桌上坐着的韩半阙,萧遥觉得,这顿饭只怕要消化不良了。

不过她倒佩服韩半阙的,狗男女一般暗中私会,还贬低她,明知她已经听到了,居然还有脸与她同桌吃饭。

韩半阙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对萧遥道:“萧大夫,请——”

萧遥福了福身,坐下。

韩半阙又对身后侍候的丫鬟说道:“我有事要请教萧大夫,你们退后一些。”

丫鬟连忙退到远处,但是视线仍可看到萧遥。

就是窗户,也是打开的,外头的蓬山与多路都能看到萧遥,不会给萧遥的名声造成任何影响。

萧遥拿起筷子,看向韩半阙,道:“韩大人,可以等我吃完饭再问么?”

不然她怕自己根本吃不下。

韩半阙抿着薄唇,点了点头。

萧遥觉得他有些奇怪,看起来和过去格外不同。

不过,她对此没什么兴趣,这想法一起,便瞬间抛到脑后了,随后竭力无视韩半阙,低头认真吃饭。

韩半阙食不下咽,他没料到萧遥那时居然会在更衣处。

那地方很是奇怪,不知何故,小解时,外头能听到响声,而且比别处响,他入住这府衙之后,知道这特性,便命人修了个假山,引来活水,弄成小瀑布,盖过了任何人小解的声音,免去了尴尬。

却不想,就这么一改,萧遥在更衣处,能听到他在假山旁说话的声音,他在假山旁,由于太靠近小瀑布,耳畔全是小瀑布的声音,根本不知道更衣处有人。

于是,便发生了今日这般尴尬的事。

更尴尬的是,他当时隐约听到脚步声,所以在薛柔说完话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让她不要说了,因为有人来了,因此并不曾反驳薛柔的话。

也不知作为听众,萧遥听到那些贬低她的话,心里是什么感觉。

韩半阙只要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一粒米饭都吃不下去。

萧遥吃完饭,放下筷子,看向一口都不曾吃的韩半阙,问道:“不知韩大人找我,可是要问什么问题?”

韩半阙抬头,看到萧遥那双明亮清冷的目光,忽然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饶是他在萧遥吃饭时做足了心理建设,此刻面对萧遥,还是羞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遥站起身:“若韩大人没有问题,我这便出去了。”

韩半阙见萧遥要走,忙叫住她:“等等——”

萧遥站着,看向韩半阙。

韩半阙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最终抬起眼睑,目光直视萧遥的眼睛:“先前在假山旁,你听到了罢?”

萧遥点点头,语气平淡:“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韩半阙的手在背后的衣衫处擦了擦,俊脸上面无表情,语气也很平稳地道:“我并非说你偷听……当时那些话,……很抱歉,我本想阻止的,只是听到脚步声,因此忘了阻止。”

萧遥听了,看向韩半阙:“你这样跟我道歉,可是为了求个心安?如果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很不爽,我讨厌有人在背地里鬼鬼祟祟地说我。尤其是,那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韩半阙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

萧遥继续道:“不过,我这人活在世上,什么话都听过,并不会多在意,你也不必太过介怀。”说完冲韩半阙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韩半阙听到萧遥让自己不必多介怀,心里不仅没有好受点,反而更难受了,如同被塞满了棉花,并不沉重,可是却闷闷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萧遥这次回到皇帝的住所,发现皇帝居然醒了,正虚弱地听张公公汇报情况。

得知萧遥回来,皇帝让萧遥上前去回话。

萧遥不想下跪磕头,便走到旁边,说要给皇帝把脉。

皇帝对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完全不在意萧遥没下跪磕头,马上将手递给萧遥。

甚至,在萧遥诊脉时,他为了不打扰萧遥,连话也不曾问。

萧遥把脉完毕,对皇帝说道:“皇上的身体正在恢复,但今晚可能烧起来,所以一定要好生照顾。”

皇帝听了,知道情况严重,眸中恐惧一闪而过,用虚弱的声音急问:“若烧起来,萧大夫可能医治?”

他的父皇当年便是重伤之后,发起高热,最终治不好,含恨而终的,他这次的伤,比他父皇当年还重,所以,他很担心自己也会因为重伤之后的高热而一病呜呼。

萧遥点点头:“先前做个小实验,皇上能用药,因此能治好的几率颇高,有六成到七成这样。”

皇帝听了,脸色凝重地点头,牵动伤口,痛得五官都扭曲了,他喘了一会儿气,等到那股剧痛缓过来了,才看向张公公:“既如此,你们全力配合萧大夫,一切以她的意思为先。”

张公公马上应喏。

皇帝这时慢慢扭头看向萧遥,问道:“萧大夫,太子的伤,务必要救。”

萧遥露出为难的神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尽量。不过,若没有白芨,我并不敢说一定可以救。”

张公公不住地给萧遥使眼色——他已经知道萧遥是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大夫,因此对萧遥的态度尊重了不少,愿意给她面子,而不是像一开始那样,动辄厉声呵斥。

萧遥看到张公公使眼色,叹了口气,说道:“张公公,我会尽力救治太子殿下的。只是,我认为,皇上有知情权。”

皇帝轻轻地点头:“朕以知晓,可太子是朕的嫡长子,他母妃去得早,这些年又子嗣不昌,未曾体会过为人父的天伦之乐,朕每每想起,总觉得愧对他们母子。这次,太子又冒死替朕挡箭,孝心十足,朕不希望他出事。所以,萧大夫,务必尽力救治太子。”

萧遥再次点了点头。

皇帝毕竟重伤,喝了些参汤以及小粥,很快又昏迷过去。

到了半夜时分,白芨终于找来了。

萧遥马上检查这白芨,见没有被做过手脚,便马上开始让人熬药敷药——若白芨再不来,她便得找个借口,暂时先给祁公子治病了。

幸好,这白芨来得很是及时。

给祁公子用药之后,萧遥并没能回去,而是在旁边住了下来,随时听命行事。

半夜时分,皇帝和祁公子都发起了高热。

马上有宫女来叫萧遥起来,萧遥是和衣而眠的,很快提着药箱到了隔壁的房间,给皇帝与太子打入青霉素。

打完后,她没能马上离开,而是守在一旁,直到皇帝和祁公子的高热退了下去这才回到隔壁休息。

萧遥这一夜没能睡好,姚家亦不曾睡好。

他们被困在府衙,想回家不行,想打听消息亦不行,与软禁差不多。

不过姚老爷夫妇却没太难过,两人都觉得,情况越严重,事情对姚家越是有利。

若皇帝当怎驾崩,二皇子马上继位,他们姚家,马上便鸡犬升天了!

抱着这样即将一步登天的想法,姚老爷夫妻俩满心亢奋,根本睡不着!

萧遥把脉完毕,对皇帝说道:“皇上的身体正在恢复,但今晚可能烧起来,所以一定要好生照顾。”

皇帝听了,知道情况严重,眸中恐惧一闪而过,用虚弱的声音急问:“若烧起来,萧大夫可能医治?”

他的父皇当年便是重伤之后,发起高热,最终治不好,含恨而终的,他这次的伤,比他父皇当年还重,所以,他很担心自己也会因为重伤之后的高热而一病呜呼。

萧遥点点头:“先前做个小实验,皇上能用药,因此能治好的几率颇高,有六成到七成这样。”

皇帝听了,脸色凝重地点头,牵动伤口,痛得五官都扭曲了,他喘了一会儿气,等到那股剧痛缓过来了,才看向张公公:“既如此,你们全力配合萧大夫,一切以她的意思为先。”

张公公马上应喏。

皇帝这时慢慢扭头看向萧遥,问道:“萧大夫,太子的伤,务必要救。”

萧遥露出为难的神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尽量。不过,若没有白芨,我并不敢说一定可以救。”

张公公不住地给萧遥使眼色——他已经知道萧遥是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大夫,因此对萧遥的态度尊重了不少,愿意给她面子,而不是像一开始那样,动辄厉声呵斥。

萧遥看到张公公使眼色,叹了口气,说道:“张公公,我会尽力救治太子殿下的。只是,我认为,皇上有知情权。”

皇帝轻轻地点头:“朕以知晓,可太子是朕的嫡长子,他母妃去得早,这些年又子嗣不昌,未曾体会过为人父的天伦之乐,朕每每想起,总觉得愧对他们母子。这次,太子又冒死替朕挡箭,孝心十足,朕不希望他出事。所以,萧大夫,务必尽力救治太子。”

萧遥再次点了点头。

皇帝毕竟重伤,喝了些参汤以及小粥,很快又昏迷过去。

到了半夜时分,白芨终于找来了。

萧遥马上检查这白芨,见没有被做过手脚,便马上开始让人熬药敷药——若白芨再不来,她便得找个借口,暂时先给祁公子治病了。

幸好,这白芨来得很是及时。

给祁公子用药之后,萧遥并没能回去,而是在旁边住了下来,随时听命行事。

半夜时分,皇帝和祁公子都发起了高热。

马上有宫女来叫萧遥起来,萧遥是和衣而眠的,很快提着药箱到了隔壁的房间,给皇帝与太子打入青霉素。

打完后,她没能马上离开,而是守在一旁,直到皇帝和祁公子的高热退了下去这才回到隔壁休息。

萧遥这一夜没能睡好,姚家亦不曾睡好。

他们被困在府衙,想回家不行,想打听消息亦不行,与软禁差不多。

不过姚老爷夫妇却没太难过,两人都觉得,情况越严重,事情对姚家越是有利。

若皇帝当怎驾崩,二皇子马上继位,他们姚家,马上便鸡犬升天了!

抱着这样即将一步登天的想法,姚老爷夫妻俩满心亢奋,根本睡不着!

若皇帝当怎驾崩,二皇子马上继位,他们姚家,马上便鸡犬升天了!

抱着这样即将一步登天的想法,姚老爷夫妻俩满心亢奋,根本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19 23:58:44~2020-02-20 23:58: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8374876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沐雨佳颜 5瓶;悠悠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信息全知者终末忍界五胡之血时代奸夫是皇帝玄尘道途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盖世双谐反叛的大魔王绝对一番你老婆掉了
相邻小说
大国基建一带一路之大机遇水浒任侠穿越水浒之西门大官人重林巨蜥重生追美记中国道士的二战北平说书人鲁北平原上的鬼村深情男配他人设崩了[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