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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第 4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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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夫刚说完话, 嘴还没合上, 此时看到赵杨氏吐血, 直接合不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杨氏,说不出话来。

农妇的家人看见这一切, 顿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马上冲了上来。

老百姓那里,则如同油锅里加了水,“轰”的一声炸开了!

“她真的吐血了!还晕倒了!”

“怎么回事,不是千金堂和福庆堂所有的大夫都诊断过说没事的吗?怎么还是吐血了, 而且晕倒了!”

“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都是庸医!”

“赵杨氏不仅晕倒了,脸还白得像纸一样,似乎要呼吸不过来了。”

韩半阙看到这里,脚步一抬,就要走向台上。

可是他身前是激动的百姓, 你推我搡, 他根本无法走出去。

原来, 萧遥是真的诊断出不同的结果, 而且始终坚持自己的诊断。

他看着在赵杨氏吐血后顾不上其他,快步过去救治赵杨氏的萧遥,忽然觉得, 这是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

就连她那有些跛的脚步,也带上了凌波微步的飘逸与婀娜。

季姑娘看到这里, 手里的杯子一下子脱手掉落在地上。

韩半阙听到杯子落地的声音,下意识抬头去看,这一看就看到季姑娘满脸的失望、不甘与嫉妒。

他的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虽然早已猜到季姑娘是怎样的人,可是此刻,亲眼看到她如此丑陋的面容,他还是受到了冲击。

季姑娘死死地瞪着萧遥,忽然感觉到有人再看自己,连忙顺着目光看去,这一看,就看到韩半阙冰冷厌恶的目光。

季姑娘心一颤,从心底涌上巨大的绝望,她马上收起脸上的表情,企图挤出笑容,可是还不等她挤出笑容,就见韩半阙已经移开了目光。

季姑娘顿时手脚冰凉,这股冰凉从四肢向全身蔓延,进而入心入肺,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看到了,他看到她的表情了!

萧遥知道赵杨氏极有可能吐血,但是也没料到这么快,见赵杨氏晕过去了,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有些吃力地抱起赵杨氏,将她平方在地上,嘴上同时叫:“香草——”

见赵杨氏的家人都涌过来,连忙喝道:“别急,站在那里别动,别挤过来——”

农户汉子赵大对萧遥的医术深信不疑,听到萧遥这话,连忙停下脚步,只是在口中叫道:“萧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我娘子啊……”

萧遥点点头:“你放心,我必竭力救她的。”

祁公子知道萧遥定是要香草拿着的药箱,连忙从香草那里拿过,然后飞身上台,走到萧遥身边,打开药箱,递到萧遥跟前。

萧遥连忙拿出一些酒倒在帕子上擦手。

她擦完手时,见祁公子已经将银针地给自己了,连忙接过,飞快拿出一根,就要给农妇扎针。

这时,吴大夫终于反应过来了,一张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仿佛被抽了几大耳刮子,脸上火辣辣的生疼,但是他还是快步上前,阻止了萧遥施针:

“萧大夫且慢,我们和福庆堂原先诊过脉,相信这农妇绝对没事的,她突然发生变故,或许有什么别的症状,我们需要再次诊断,而不是如此粗暴地扎针!”

作为一个商人加大夫,他很明白,如果此刻任由萧遥给农妇扎针治好,那么千金堂与福庆堂将声誉扫地,两家医馆的所有大夫都会被人质疑医术。

对医馆来说,这绝对是灭顶之灾。

他一定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因为当众被打脸以至脸上火辣辣的福庆堂东家听到这话,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快步上前:“没错,萧大夫且慢。这是我们和千金堂的病人,我们需要对她负责,并且负责治好她。”

像千金堂一般,在此时此刻特地指出对手医馆的名字,引去自家医馆的名字,他也是做得十分娴熟。

萧遥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见如此情况下,他们不是以人命为先,而是将医馆的声誉放在前面,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说道:“此时此刻,你们难道还要拖延么?难道在你们心目中,一条人命比不过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声誉?”

说完不顾阻拦就要扎针,可被吴大夫粗暴地推开了。

萧遥猝不及防,被推得身子一歪。

祁公子眸色一冷,一把扶住了萧遥,见她站稳,马上伸手捏住吴大夫的手,手上轻轻用力,捏得吴大夫痛呼却不松手,冷冷地道:“再动她一下试试?”说完这话意识到什么,又道,“你这是阻止萧大夫救人!”

农家汉子赵大见吴大夫阻止萧遥给赵杨氏扎针,很是愤怒,见吴大夫被祁公子制住了,福庆堂的东家又来,顿时如同一头愤怒的牛一般冲向福庆堂东家,将他撞翻在地上,愤怒地叫:

“我婆娘吐血晕倒了,要呼吸不过来了,你们还不给萧大夫救人,你们不是东西!”

说完马上焦急地看向萧遥,“萧大夫,请你救救我家婆娘!”

赵杨氏的几个孩子也飞快地跑上来,将萧遥护在赵杨氏中间,纷纷叫道:“请萧大夫救救我娘……”

下头的老百姓看到这一幕顿时都气炸了,大声叫道:“为什么不给萧大夫救人?你们千金堂和福庆堂没本事,总不能不让有本事的去救吧!”

“我先前听人说,千金堂和福庆堂想要独占功劳,所以把萧大夫赶出来,不许萧大夫接触赵杨氏,如今看来,一定是真的。可惜,你们没那个本事!”

“还说萧大夫只有一手针灸之术,哈哈哈,笑死人了,不说别的,就说诊脉的功夫,萧大夫就比福庆堂和千金堂的所有大夫都好!”

吴大夫被祁公子制住,打眼去看祁公子,见虽然英俊得有些虚幻,但并不是自己见过的任意一个当地大户,穿的衣服,也不见得多华贵,当即就喝道:“你赶紧放开我……”一边说一边挣扎,见挣扎不开,连忙给自己千金堂的大夫使眼色。

沈大夫为首的几个大夫连忙带着店伙计上前,口中叫道:

“我们并非不愿给萧大夫治病,而是一直以为都是我们千金堂与福庆堂给赵杨氏治病的,如今要继续治,肯定也得我们两家医馆来,因为萧大夫不曾参加后面的治疗,并不清楚情况。”

一边说一边推开赵杨氏的子女,企图阻止萧遥给赵杨氏扎针。

萧遥飞快地给赵杨氏扎针护住心脉,还想继续治疗却被阻止了,知道千金堂和福庆堂人多,自己与赵家人拗不过他们,又思及赵杨氏一时不会出什么事,当即站起身,冷厉的目光看向沈大夫一行人,扬声道:

“都说大夫当救死扶伤,将病人的健康放在第一位。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称为大夫!”

台下的老百姓纷纷举手附和:“说得好!”

“千金堂和福庆堂里头都是一群庸医!”

吴大夫与福庆堂的东家听到老百姓声势浩大的声音,知道这一次若不治好赵杨氏,两家医馆的名声铁定完了,因此抱着死也要挽救自己医馆名声的想法,马上命令自己医馆的大夫上前救人。

其中诊出赵杨氏体内的淤血很快发作的孙大夫,被委以重任。

祁公子见了,就要阻止。

郑公子在台下看见,也飞身上台阻止。

韩半阙目光冰冷,让蓬山多路清出一条路,也走到台上去。

萧遥见祁公子和郑公子阻止,与千金堂福庆堂的大夫形成了对峙,便道:“不用阻止,让他们治。”

若赵杨氏没有吐血,倒也好治,可是吐血之后,想要再医治,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如今人已经用心脉护住,不会出什么变故,她便干脆借着这件事,将千金堂与福庆堂打压下去好了!

赵大马上看向萧遥,哀求道:“萧大夫,你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他以为萧遥是怕了千金堂与福庆堂才让两家医馆继续治的。

萧遥看向他,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并非怕他们,只是他们一直纠缠不休,我也不能安心给赵杨氏治病,因此,还是让他们治,看他们的本事。另外,我方才给赵杨氏扎针,护住她的心脉了,不会出事的。”

赵大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感激地道:“谢谢萧大夫。”

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听到萧遥说护住了赵杨氏的心脉,顿时心中大定,觉得就算一时治不好,也不会出问题,倒也不用着急了。

这时萧遥看向他们:“你们既然说自己能治,便在此处治病罢。今日内治好,算你们本事,之前只是一时疏忽,若治不好,我想老百姓心里自有一杆称。”

她声音响亮,在场的老百姓几乎都听到了。

他们连忙纷纷大声附和起来:“没错,夕阳下山之前一定要治好。若治不好,千金堂与福庆堂就得承认自己医馆内的都是庸医!”

“没那金刚钻没别揽那瓷器活!自己不会治,还不给萧大夫治,只是什么道理?”

“我看千金堂和福庆堂的那些大夫,不仅医术不精,就是医德也不好!”

萧遥听到这话,伸手压了压,等大家的声音变低一些,这才扬声道:“千金堂与福庆堂也并非全是庸医,希望父老乡亲们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像孙大夫、廖大夫……杨大夫等,都是医术精湛的好大夫。”

孙大夫与廖大夫等被提到名字的听到这话,脸上都讪讪的,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折服。

再被伤害之后,萧遥居然还愿意为他们说话,着实让他们惭愧,也让他们打从心底佩服。

老百姓听到这话,都觉得,萧大夫是个善良厚道人,到这个时刻,也没有痛打落水狗,将欺负她的千金堂与福庆堂打下地狱。

那些想得多也看得远的也不住地点头,千金堂与福庆堂的确有好大夫,萧遥在受两家医馆欺负之后,还能清醒理智地提醒群情汹涌的老百姓注意这一点,是个正直的好大夫!

和她一比,千金堂与福庆堂的所有大夫,全都黯然失色。

祁公子放开吴大夫,看向萧遥,眸子里带着耀眼的亮光,嘴角微微翘起:“萧大夫,你很好。”

救死扶伤,以救治病人为第一要务,却又不过分善良。

同时,她即便报仇,也仍旧公平公正,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而扯上千金堂福庆堂的所有大夫。

她是要开医馆的,若此刻彻底将千金堂和福庆堂的所有大夫打压下去,她的医馆开起来之后势必好走许多。

可是,她心中有公义,她没有为了利益与医馆的生意而那样做。

萧遥听了这话,看向他,见他的俊脸一片温和,如同暖阳,不由得一怔。

此刻细看,这位祁公子还不时普通的好看。

而且,还真像香草说的,看着似乎有几分面善。

韩半阙作为一方大员,原是要来主持公道的,见萧遥让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再诊,便没有插手,只是在旁看着。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萧遥脸上。

自从赵杨氏出来之后,眼前这个曾经让自己无比厌恶鄙夷的女子,带给他实在太多太多的惊讶与意外了,当然,还有他做梦都想不到的钦佩。

吴大夫却当萧遥这是因为忌惮千金堂和福庆堂,忙道:“如今已是晌午,距离夕阳下山也没多久,如何能治好赵杨氏?须知,病理复杂的话,不说一两个时辰,便是十日,也未必能彻底根治。”

萧遥看向他,语气平淡:“我顷刻间便能治好赵杨氏。”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自傲,没有炫耀,只是淡淡的陈述。

可正是这种淡然的陈述,反而显出她强大的自信来。

现场的老百姓忍不住大声欢呼起来,欢呼声似乎要将四周的房子都震塌了。

吴大夫与福庆堂东家听到萧遥的话,老脸瞬间火辣辣的,如同被扇了几百个巴掌。

可是,他们看向赵杨氏,想起自己给赵杨氏诊脉时,诊断不出什么的,并不敢相信自己医馆的大夫能在一两个时辰内治好,因此即使脸上火辣辣的,却还是企图说话。

这时韩半阙开口了:“萧大夫既能顷刻间能治好,你们用一个多时辰,难道治不好么?若治不好,也不必再治赵杨氏了。人命关天,可不由你们拖延。”

吴大夫与福庆堂的东家曾远远见过韩半阙一面,听到他的话,瞬间将他认出来,脸色顿时发白,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季姑娘原就因韩半阙看见自己的神情而满心绝望,唯一能给她安慰的,就是萧遥变成个人人喊打的庸医,可是眼睁睁看着萧遥不仅没有被认为庸医,反而更受人爱戴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此时再看到韩半阙为萧遥出头,更是浑身发冷,身体甚至抖了起来。

韩半阙开口了,两家医馆不敢再说,连忙命人将需要用到的药材等全都带过来,又搬来了熬药的炉子等,甚至让韩半阙休息的椅子,也都搬过来了。

郑公子也很快命人搬来了椅子,让萧遥坐下。

祁公子见他只搬了萧遥与他的椅子,没有自己的,当下面无表情地抢先在郑公子那椅子坐下。

郑公子俊脸一沉,就要抬起一脚将祁公子踹出去。

萧遥道:“不许打架,多搬一张椅子。”说完见郑公子看了自己一眼,似乎带着委屈,又笑道,“若今儿能早些回去,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郑公子浑身的郁气顿时一扫而光,马上爽快地命人去搬椅子了。

韩半阙看到这一切,幽深的目光看不出什么。

千金堂和福庆堂的大夫知道萧遥顷刻间就能治好赵杨氏,以为对他们来说也不会多难,却不想一群大夫诊脉半天,虽然知道问题所在,却找不到有效的法子医治,随着时间过去,他们越来越急,越急便越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吴大夫和福庆堂东家也诊脉,也一起讨论治病的方案以及开的药方,然而灌了两次药之后,赵杨氏还是毫无起色。

他们还要再灌药,被赵大以及他们的乡里愤怒地阻止了。

随着时间过去,夕阳渐渐西下。

吴大夫以及福庆堂东家额头上流下了汗珠,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他们纵然有小心思,可是看着坐在一旁的韩半阙,也不敢做些什么。

四周围观的老百姓开始指点起来:“太阳下山了,可是他们似乎还是一筹莫展。”

“福庆堂和千金堂的大夫就是不如萧大夫!”

“他们这么做,更可以肯定,先前是为了抢功劳突然赶走萧大夫,不许萧大夫接触赵杨氏的。”

“千金堂的吴大夫还说萧大夫年轻,诊脉不准,我看,他才是诊脉不准。”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夕阳彻底落到山的另一边去。

吴大夫与福庆堂东家的脸色,变成了酱紫色。

赵大却松了口气,马上来到萧遥跟前:“萧大夫,还请救救我家婆娘。”

萧遥点头,起身走向吴大夫与福庆堂的东家,冷冷地道:

“学艺不精不算什么,以后再努力就是了。学艺不精却不肯承认,打压他人,抢夺他人功劳,我羞于你们这种人为伍。另外,麻醉药我原不打算藏私,在完善之后会公开,但鉴于你们这种行为,我给谁都给,绝对不给你们这两个医馆!”

说完不理两人难看的脸色,拿着药箱去给赵杨氏施针。

她的银针扎进去没一会儿,赵杨氏便悠悠转醒。

萧遥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你且躺着,很快就好了。”说完又给赵杨氏把脉,把脉完毕,再次往赵杨氏胸口处扎了几次针。

赵杨氏忽然“噗”的突出一口几近黑色的鲜血。

吐出这口鲜血之后,她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

赵大带着儿女马上围住了赵杨氏,看看赵杨氏又看向萧遥:“萧大夫——”

萧遥笑道:“好了,回去休养并吃药就是了。”说完去开了张药方给赵大。

四周马上响起巨大的欢呼声,老百姓俱都激动地看着萧遥,不住地说萧遥医术好,是神医。

赵大接了药方,跪下来砰砰砰地给萧遥磕了几个响头,哽咽道:“萧大夫救了我婆娘,我不知如何报答,只能给萧大夫磕几个头了,保佑萧大夫长命百岁。”

萧遥扶赵大起来,笑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

赵大等人是住在城外的,的确不能在城中待太久,因此再次对萧遥千恩万谢之后,便回去了。

萧遥收拾药箱准备去医馆做饭。

围观的老百姓却没有散去,而是纷纷扬声问:“萧大夫,你何时开医馆?若生病了要找您治病,往何处找去?”

萧遥听了,将药箱放在肩头上,扬声道:“过些日子,我的医馆便开起来了。若有急事找我,可去千金堂旁边街道的转弯处敲门说明来意。”

老百姓们听了,连忙记下这个地址。

萧遥拿着药箱招呼香草、祁公子和赵公子等人回去,由始至终,都没有看韩半阙一眼。

韩半阙看着萧遥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里涌起的,是四个字——形同陌路。

她的确做到了,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并不舒服。

蓬山看着萧遥的背影,忍不住说道:“若萧娘子那只脚没有跛,那该多好啊。”

旁边马上有老百姓接口附和:“是啊,若萧大夫那只脚没有跛多好啊!她医术高超,生得又好,怎么偏生就跛了呢。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

韩半阙听到这话,垂下了眼睑。

吴大夫与福庆堂的大夫脸色黑沉黑沉的,见萧遥走了,连忙也走人。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吴大夫就被孙大夫以及许大夫叫住了。

吴大夫没好气道:“有什么,明儿再说罢。”一群废物,连赵杨氏那病症也治不好,害他不仅丢了大脸,还大大的损害了千金堂的名声。

孙大夫道:“此事简单,倒也不必明儿再说。我与吴大夫理念不合,从明儿起,便不到千金堂坐馆坐大夫了。”

许大夫听到这话,连忙点头附和:“某也是这么个想法。”

吴大夫顿时气了个半死:“好两个趋炎附势之辈!我看你们是想投奔萧大夫那医馆罢?可是你们别忘了,那只是一个小医馆,远远比不上我千金堂。”

孙大夫看着吴大夫气急败坏的脸,淡淡地道:“这便不劳吴大夫操心了。”

即使萧大夫的小医馆小,在城里没有任何名气,他也愿与萧大夫共事,因为萧大夫有医德。

退一万步,萧大夫不聘他,他也不想在千金堂待下去。

吴大夫怒上加怒,咬牙切齿道;“你们要走便走,以后不要后悔!”扔下这句话,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福庆堂的东家也收到了廖大夫的请辞,同样在气恼了一场之后,拂袖就走。

季姑娘回到家,当晚就病了。

一来,是气恼嫉妒萧遥居然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戴,还狠狠地出了风头,二来,则是因为被韩半阙看到自己不堪的面容。

第二日上午,她让如月悄悄去找蓬山打听消息,可惜什么也打听不到,只知道韩半阙半句没提起过她。

季姑娘忧心忡忡,食不下咽。

中午时分,秦峰得知季姑娘病了匆匆赶回来,安抚了她一顿,见她脸色终于好转了些,便道:“昨儿萧大夫医治赵杨氏的事我听说了,她医术那般高超,又以医治病人为第一要务,或许我们都误会她的为人了。”

萧遥是季姑娘的心病之一,因此季姑娘听到秦峰这话,心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恶劣,想了想说道:

“她的医术的确高超,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那口淤血当真只能在事后才能导出来么?她为何不早点导出来?还是说她早就有了想法,才故意没有导出那口淤血。若是如此的话,趁此机会扳倒千金堂和福庆堂倒也是好事一桩,只是累着了赵杨氏,以及累得赵杨氏的家人担心。”

她知道,秦峰有自己的判断,所以并不敢反驳秦峰惹来他的反感与怀疑。

但是她也不愿意夸赞萧遥,不愿意萧遥在秦峰心目中有个好名声,所以只能从侧面提及萧遥的不是。

秦峰说道:“她当时说的话,我也听了,显见是个一片赤诚,以病人为先的大夫,想必事你多想了。”

季姑娘听到秦峰对萧遥如此推崇,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人也气得呼吸急促。

可是她明白,此时此刻,自己若再说,便太过直白了。

秦峰不知道自己的话给了季姑娘多大的打击,他安抚完季姑娘,便起身去书房看书。

走出几步,摸了摸袖中一根金簪,想起还没送给季姑娘,便又转回去。

刚走到纱窗下,就听道里头传来季姑娘大丫鬟的声音:“奶奶,三爷特地回来看您,显然是把您放在心上的。”

季姑娘道:“他把我放心上,便不会每一句话都戳在我胸口上了。安抚我的话没几句,可是夸赞萧遥,为萧遥说的话,却那么多!他明知道我与萧遥很是不对付。”

丫鬟红儿柔声道:“奶奶定是误会三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10 23:58:55~2020-02-11 23:58: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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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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