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远在襄阳城外呆了四个多月,感到菩斯曲蛇胆对自己的内力气力提升不显著,方才离去。
三个多月服食菩斯曲蛇胆,卢远的内力和气力大有进步。
内力方面,以卢远自己的感觉,菩斯曲蛇胆至少省了他数年苦修的时间;而气力和肉体强度方面,虽还未达到袁长生时的程度,却也相差不远。
“一年了啊!”
卢远看了眼正在下雪的天空,他来时襄阳还处在夏季,可现已是入了冬,满山遍野皆被雪色所覆,银装素裹,景色极是不错。
从他离开曼陀山庄到现在,已将近一年了。
卢远想着王夫人、阿朱阿碧、幽草、小茗她们,不晓得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在他不在的这一年时间里,有没长高、有没长胖?是否仍在坚持每日锻炼身体?王夫人的气有没有消?是不是还在派人到处找他?
为不让王夫人过于担心他,卢远在下擂鼓山时曾委托苏星河为王夫人送了封信,告知了她有关无崖子的事,顺便告诉她不要担心,自己一切安好,最多不超过两年,必会安然归来。
“信应该早送到了吧?不知道娘看到信时,是什么表情?”卢远自言自语着。
“也是时候了!”
再看了眼天空,卢远一步跨出,从他呆了四个多月的山洞离开,运起凌波微步,在雪中朝着一个方向奔跑而去。
与初出曼陀山庄时相比,卢远现功力大进,实力翻了数倍,已是有资格跻身天下顶尖高手之列。
卢远觉得也是时候去解决星宿老怪的问题了。
星宿派位于星宿海,离襄阳有四千多里路程,以卢远的轻功速度,也花了二十来天才到。
作为一个很珍惜自己性命的人,卢远自是没有直接张扬地打到星宿派门上,大呼“星宿老怪出来受死!”,而是在星宿海悄悄住下,暗中观察星宿派。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何况星宿派擅于用毒,多多了解,多做准备,并不为过。
星宿海是一个东西长三十多公里,南北宽十多公里的狭长盆地,星宿派便建于这盆地中,附近还有西夏部落居住。
这并不值得奇怪,星宿派虽恶名远播,但对附近部落而言,却是一个安全的保障,外敌慑于星宿派之威,自是不敢来此。
但这些部落受星宿派保护,也得为星宿派送上“保护费”。
星宿派又不是避世而居的隐世门派,门人弟子不少,若没这些部落供养,星宿派弟子的吃穿用度从哪里来?
星宿老怪本人也十分好享受,他享用的物品从哪里过得?
卢远悄悄潜伏,暗中观察星宿派的活动。
他有个计划,不打算正面上门去跟星宿老怪对刚,而是计划伪装成星宿派弟子混进星宿派之内,寻机会将星宿老怪刺杀。
观察了一个多月,卢远摸清了星宿派一名负责为门派采办事物弟子的活动规律。
这名弟子有一个习惯,每次出来采办事物,都会去放松一下子自己,找人解决生理问题。
卢远趁这名星宿派弟子又一次出来采办,找人解决生理问题时,悄悄潜进了这名弟子的住处。
看着床上已被迷晕的一男三女以及四人旁边散落的某些道具,卢远啧啧赞道:“一龙三凤,红绳、皮鞭……这些人很会玩儿啊。”
卢远又出手点了四人的穴道,这才提着那名星宿派弟子出了房间,往他准备好的一处秘密地方而去。
到了地方后,卢远解开这名星宿派弟子的穴道,一瓢冷水淋到这人身上。
此时正值冬天,西夏又位于西北之地,温度很低,这家伙又是在干完那事时被卢远逮了出来,除了卢远给他裹得一层布料,便不着寸缕,冷水浇在身上,那爽感……当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这名星宿派弟子被冷水浇醒,睁眼便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
“你是谁?为何抓我到此地?”这名星宿派弟子叽里呱啦地说着。
他说的不是北宋的语言,而是当地部落的西夏语,要不是卢远在这呆了一个多月,还真听不懂他说的是啥。
卢远以一个粗犷的男音道:“我是谁,你不用管。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配合得好,你还能继续活下去,配合得不好,你会成为一个死人,还是会死得很惨的那种死人!”
这名星宿派弟子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乃星宿派弟子,你若敢害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师乃星宿老仙,他老人家神通……”
星宿派弟子还没说完,只感身体几个部位一冰,似有什么冰寒之物进了自己体内,而后那冰寒之物入体的地方变得极度灼痒,好似有数只蚂蚁跑进了他体内,一边食他的肉,一边挠他的痒。
星宿派弟子很想去挠那些地方,以此止痒,可他穴道被封,动弹不得,能感到那无比的奇痒,却不能制止。
很快,他的一张脸变得扭曲,嘴中想要发出求饶的声音,可由于卢远点了他的哑穴,让他连叫都叫不出来。
过了大概五分钟,卢远才点了他身上几处穴位,让那种奇痒稍止,又解开他的哑穴,让其能够说话。
不再遭受那种奇痒后,这名星宿派弟子大口喘着气,拼命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
现是深夜,温度很低,他又穿得单薄,却出了一身的汗。
“我问你答,你最好老实地回答,要是让我发现你在欺瞒我……”
这名星宿派弟子忙道:“大侠,小的一定好好回答,大侠神通盖世,法力无边,小的绝不敢欺瞒大侠。”
这名星宿派弟子的脸上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
“少来拍我马屁,以为我是星宿老怪不成?”
“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星宿派弟子谄媚道:“小的叫阚明子,是星宿老仙……不,是星宿老怪门下十三弟子。大侠,我是被那星宿老怪逼迫才……”
这厮居然还学会举一反三了,卢远只问了他名字,便顺着连自己和星宿老怪的关系都交代了出来。
卢远可没心思听他诉苦,讲述他加入星宿派的苦衷,又问:“你既是星宿老怪弟子,为何会安排你来采买东西?是不是在骗我?”
“大侠,小的万万不敢骗你啊!小的虽是那老怪物的弟子,但他弟子众多,根本不会将小的当一回事,小的习武天资差,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老怪物觉得小的会说话,很讨他喜欢,便安排了小的专门负责采办门派的一应事物。”
“星宿老怪用的东西也是由你采办?”
“是的,大侠!那老怪物所用一应事物也是小的采办,但那老怪物对任何人都不放心,所有送去的东西,都会先试毒。”
“星宿老怪没与其他星宿派弟子住在一起?他饮食衣着如何?平常有哪些习惯?”
“那老怪物很多疑,担心有人害他,所以他并不与其他人住在一块,而是住在一座单独的小院,弄了一批又聋又哑的普通人专门服侍他。”
“小院有厨房,他吃的饭菜都是那些聋哑了的下人做的,每顿饭吃之前还要先试毒。
“他吃的柴米油盐、身上穿的衣物都是小的为他采办的。那老怪物最是奢侈享乐,极其挑剔,吃的用的都要上等之物,好美食、喜穿新衣,还极其好色,门中凡是姿色上佳的女弟子,都被那老怪物染指过。”
说到有女弟子被星宿老怪染指时,阚明子脸上露出一股仇恨之色,显然这其中也是有一段故事。
但卢远对他的故事莫得兴趣,又问道:“你可有机会接近星宿老怪?”
阚明子摇头道:“机会很少,那老怪物平常很少出他小院,一般都在小院里闭门修炼毒功,只有每月一次的门派授武,才会出来短暂时间,寻常弟子基本上很难见到他。”
“你是星宿老怪直传弟子,就不能见到他?”
“倒也有机会,有时送买回的东西到小院,能远远看到一面。”
卢远心下逐渐有了了解,又继续盘问了阚明子诸多有关星宿派的问题,重新点了其穴道,将他身上那最后一件遮挡物也扒光,摆成一个造型,后走到一边捣鼓起来。
一边捣鼓,还时而看看这家伙。
不多会儿,阚明子惊讶地看到卢远的那张脸竟然变成了他自己的脸,身高体型也变得跟他极为相似,就好像是镜子里照出的自己。
卢远将自己易容好后,又开始对阚明子进行易容。
“放心,若你好好配合,我不会杀你,但你不好好配合,你会死得很惨,你知道我在你体内种下的是什么吗?”
卢远笑道:“那是生死符。你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阚明子不能动不能说,可听到“生死符”三个字,脸色却是一白,显然是知道生死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