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平?”
葛灵皱着眉,漆黑的枪口贴在松树旁,正对着白素素,借着树干掩护好自己,陶平笑眯眯地看着。
“不不不!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过你们都这么叫了,那我暂且就当陶平吧。”
陶平轻声道,“白总,跟我走吧,我安全了,你也能安全。”
“是吗?林子那么大,你该不会不守信用,杀了我,然后独自一人离开?”
白素素问道,顺便给葛灵使了个眼色,但这些都被陶平看在眼里。
“放心吧,我杀了她没有意义。”
陶平说道。
葛灵对他来说,并非狙击目标,反正来这边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要做的是离开。
多杀一人,就会为她带来更多的危险,陶平再蠢也知道轻重。
“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总裁,要不是任务在身,我肯定想方设法把你弄上床。”
陶平勾了勾手,白素素无奈举手走过来。
“谢谢。”
白素素一点也没有被威胁的觉悟,满面笑容,“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没关系!喜欢不喜欢无关我的目的,就像我拿走你们的机密,你们愤怒、开心……与我何干?”
待白素素走到眼前,陶平摇头道,“你是总裁,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更安全一点。”
“也是。你们这些雇佣兵也挺不容易的,事成也就算了,拿笔丰厚的酬金,可事情败露了,有的当场被人爆头,可惨了,还有的在天涯海角都被追杀,就连拉泡屎都有可能掉进坑里出不来了,对了,粪坑你见过吗?华夏以前的乡下特别多,我建议你在夏天的时候去体验一番,那种感觉……”
白素素不敢再说了,因为漆黑的枪口顶在她的后背,她能感受到拿枪的人并不太喜欢听这段话。
“别想法子套我话,至于是不是什么雇佣兵?你自己猜去,反正没人告诉你。”
陶平冷笑道,“脱掉高跟鞋,穿上这个。”
一双黑色帆布鞋丢在白素素眼前,白素素无奈缓慢地靠在树上,弯着腰,慢慢地脱下高跟鞋,再穿上。
“速度点,再故意拖延时间,我不介意请你吃花生米。”
陶平冷笑。
松叶如针,密密麻麻地,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声,白素素看起来丰腴,可却并不重,她故意用了点力气下脚,可让她无奈的是,陶平在后,随便几脚,两人走过的松叶地面又像没人经过一样。
这家伙,身经百战,不仅仅抹去痕迹,小心翼翼不说,时不时指印白素素改变方向,要不是白素素方向感极好,记住了浦江机械厂的所有地图,早就迷路了。
但现在,白素素确信,她还在浦江机械厂内。
“前面还有三百米就要离开厂子,你可以重归自由。”
白素素找话题说道。
“……”
陶平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一部老式的大哥大,其实这是一部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后,那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布谷?”
“公牛。”
“你现在的位置东面二十米有一处补给,三十秒内完成,离开。”
那边发出指令,陶平便如猎豹一样靠过去,他看了一眼白素素,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也没什么大麻烦吧?
“站在这里不要动,不然老子弄死你。”
陶平背身交给了白素素,直接拿手刨地,不多时一个漆黑的帆布袋子出现在眼前。
白素素会原地不动?
瞅准机会,白素素背靠着松树,绕了半圈后借着树木掩护,大步流星跑起来。
她选的路松木环绕,连成一片,黑白的身姿在树林里飞奔,黑色被调皮的树枝刮破,可她像是没看到一样,夺命而逃。
白素素可不傻,她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对手,眼下逃命为妙,特意选了一条视线并不好的线路。
陶平眯着眼,并没有直接追过去,但漆黑的枪口对着白素素的身影晃动,也是白素素S型走位,不断地借着松木打掩护,陶平这才没轻松得手。
“有意思,倒像训练有素的忍者,这女人该不会是东瀛的人吧?”
陶平眯着眼,她不介意多绑一人离开,反正金主说了,能绑到白素素,价码翻倍。
嘭!
一粒子弹精准地落在白素素脚后跟,吓得她连忙站住,双手高举,转过身笑道,“暮色的人,枪法都这么准吗?”
再傻,白素素也知道,陶平实在警告她别乱跑,否则……下一辆就是她修长丰腴的腿。
“我说过,你别跑,你偏不听。”
陶平冷冷道,“还有,别套我的话,否则……”
又是一枪,落在白素素另一只脚前,冒着青烟的松叶又快速覆盖住了弹孔,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是吗?有个人喜欢穿黑背心,花裤衩,一身腱子肌看起来比你要雄壮很多哦。”
白素素笑道。
陶平眯着眼,冷冷道,“原本我想放过你,没想到燕七是你杀的,那个蠢货居然栽在你的手里,真让我失望。”
他实在想不通,以燕七的身手,怎么可能栽在白素素的手上?
燕七在暮色中排名第七,这个女人,顶多身手厉害一点而已,但绝不可能是大名鼎鼎的暮色前十的对手。
“你是黑陶K?还是暮色的小王?”白素素问道。
“不错,你果然聪明绝顶,什么都瞒不住你。”
‘陶平’面沉如水,但没有承认自己是是谁,“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再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缓缓靠近,‘陶平’冰冷的眸子像是一道死神之光,让人背脊发凉。
“我会死吗?”白素素耸耸肩,“其实二十年前我就差点死了,多活了二十年……也够了。”
“……”
‘陶平’一愣,没想到这么漂亮的东方女人还有这样悲伤的故事。
至少,在他的眼里,像白素素这样漂亮的女人,应该属于金丝雀一类,要么就是富二代,跟悲伤无关,跟被上有关。
“可惜了,死之前没榨干那个小男人,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女人?”
说着,白素素一脸惋惜,脑子里却浮现出白白净净的王文武。
“如果我是你,放弃无畏的挣扎,你别告诉我你可以摘叶伤人?你们华夏人尽喜欢吹牛,还什么隔山打牛、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我希望你老老实实地走过来,跟着我,我保你相安无事。”
‘陶平’眯着眼,提醒白素素不要再试图找工具挽回局面。
白素素也很听话,轻声道,“要是我猜得不错,附近应该有你们的交通工具吧?”
“……”
‘陶平’没说话,但还没走几百米,‘陶平’扯开一片伪装的松枝,露出狰狞的悍马,白素素被拷在后座,‘陶平’又用胶布缠住她的嘴巴。
“也许你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在被缠住嘴之前,白素素说了最后一句话。
‘陶平’冷哼一声,回到驾驶室,直接发动汽车,狂奔而出。
现在,他已经不需要掩饰,直接快速离开,到预定的地点,等接头人就可以。
只是,远处的山坡上,圆形的望远镜中,白菜认真地打量着一切,皱着眉道,“那小子也太次了吧?现在才反应过来?”
炸药嘿嘿笑道,“你真觉得他没看出来吗?”
翘着二郎腿,叼着枯黄的狗尾巴草,炸药望着蓝天白云,道,“该丢出去的东西,已经丢出去,就看那小子怎么装逼了!”
“他?”白菜诧异道。
“别低估他,他有一颗随时随地强行装逼的心。”
炸药意犹未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