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为皇后感到尬尴,为冷溪颜感到惶恐;只有太后趾高气昂的向冷溪颜,冷声说道“冷美人此话差异,不以面见神,神灵又怎会知有心呢?”
“太后娘娘,臣妾认为,面容只是表面之作,其内心才为真实,所以....”冷溪颜想来,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后,想必都是有备而来,她一时无应对,便只能是观其变了。
“满口胡言。”太后打断冷溪颜的话,嗔声吩咐道;“来人将冷美人的轻纱取下。”她管不了什么先帝赐封,太皇太后特许,好奇的心理,已褪去了她所有的耐心。只见,太后身边的侍女便走向冷溪颜;
“慢着..”冷溪颜也不示弱的一声,太后找了个这样的原由,未必牵强了点,更何况,她的一切都是太皇太后之意。
“放肆,冷美人眼里还有哀家,还有皇上吗?”太后面带怒色,神情如火般瞟向冷溪颜,她越是反抗,越是激发她心里的疑惑。
“敢问,太后眼里可有皇家?”冷溪颜并未想到事情会弄的如此僵,现来,也只能保持坚定的立场。
“你....”太后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她自知冷溪颜口中的皇家,是指太皇太后,便也不好冲撞;
“大胆冷美人,竟敢顶撞太后,你眼里又有皇家吗?”皇后见事不妙,便拿出皇后的气势,为太后解围。
“臣妾不敢。”冷溪颜跪下,她也有些惊奇,自己竟有这样的胆识,许是情势所逼吧;\
此时,太后嘴角微翘,皇后倒是在最关键时刻,说了句像样的话;
“既然知错,还不快摘下面纱,倘若误了时辰,神灵可是要怪罪的。”皇后一脸讥笑的看着她,正好借此机会,逼迫她露出真颜。
冷溪颜微蹙着秀眉,太后与皇后一唱一和,已是决心而来,今日怕是再难逃过了。
皇后见冷溪颜不动,冷声吩咐道;“小容,替冷美人解纱。”
“不用,臣妾自己来。”冷溪颜也不带好声,既然事已至此,她也不怕表面自己的态度,话落,便抬手向后脑伸去;
“美人,奴婢帮您。”锦瑟上前轻声道,毕竟她是下人,也不好失了规矩;
冷溪颜与锦瑟相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无奈。
锦瑟伸手在冷溪颜发丝间轻轻一带,瞬间,轻纱褪去,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皮肤粉腻如雪;左眼角下的一朵艳红,极为刺眼,此时众人嘴巴都为0型;
轻纱除去的那刻,只见,太后面色如纸,浑身颤栗,连连后退,若不是侍女搀扶,怕早已跌入地上,太后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冷溪颜道:“你.......你.......你是.....?”
众人不明太后此状,都是纷纷面面相视。皇后虽也不明,还是搀扶着太后,小声提醒道;“太后,她就是冷美人呀。”
太后缓解着内心复杂情绪,迈着沉重步伐走在冷溪颜身前,居高临下的神情,让人难以假想。
太后伸手,抬起冷溪颜的下颚,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在这里?”
冷溪颜也被太后刚刚的的举动,弄的云里雾里;就算自己容貌,是过于出众,但都为女人,最多也就是嫉妒、羡慕,可太后却为惊慌;
“回太后娘娘,臣妾是‘颜清宫’冷溪颜,皇上的‘冷美人’。”冷溪颜思索着,却不能怠慢太后的问话;
“哈哈哈......”太后突然仰天大笑,“冤孽啊!莫若雪 你生前敌不过哀家,却以死来博得所有人追念;哀家告诉你,哀家不会认输,从今天起,哀家要你看着哀家笑,哀家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太后欠身怒视着冷溪颜,面色的表情,让人看了有些发直。
冷溪颜被太后步步紧逼,便跌坐在地上,只是,她不明,太后见了自己的容貌后,如此失常,且语无伦次,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就算平时太后不待见,自己也极为谨慎;以太后的心机,是不会再众人面前,大失仪态;除非另有隐情;正当冷溪颜分析着;
太后转身,又转为以往的气势,嗔声吩咐道;“从今日起,撤销冷美人以轻纱遮面的特许;”
其实,冷溪颜有无轻纱遮面,倒是无所谓,只是太皇太后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示人;
“冷美人可有疑议?”太后不带好声的撇了眼冷溪颜;
冷溪颜颔首道:“臣妾不敢。”
太后走向冷溪颜,用两个人听见的音道:“你最好说道做到,否则,哀家让你死的比‘她’还惨。”
“臣妾谢太后提点。”冷溪颜一惊,太后的话如此,冰冷刺骨,而那个‘她’又是何人?
太后轻‘哼’一声,转身,道:“今日,因冷美人,误了祈福的时辰,为了向神灵赔罪,罚冷美人在‘万安寺’抄写佛经五百卷,期间不得擅自离开。”
众人纷纷行礼道:“太后英明。”话落,太后携众人纷纷拂袖离去;
‘安君殿’内,小申子正在向上官佑诉述,这几日后-宫之事,与万安寺的详文;
上官佑本是阴沉的脸上,在听闻冷溪颜轻纱被褪去后,竟在不经意间勾勒起嘴角,回想起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眸,他有一股迫不及待想见见她真容的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