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薛贵妃被皇后拉扯着,猛的用力,将皇后甩倒在地,自知用力过大,自己也故作跌倒,锦瑟见状,一把拉回险些跌倒的薛贵妃;只见,薛贵妃面色微暗,带有不悦的撇了眼锦瑟。
“贵妃息怒,奴婢一时心急,触碰贵妃贵体,还望贵妃恕罪。”锦瑟在触碰到薛贵妃玉腕时,面色明显一僵,好在,掩饰于颔首行礼下;
薛贵妃面色缓和,也不做言语,方才,许是自己太过多心了;皇后因薛贵妃用力过大,摔倒在地;只听“当啷...”一声,袖间的瓷瓶滚落在地;
上官佑看着地上的瓷瓶;小申子上前捡起,交给上官佑;
而上官佑只是瞟了眼瓷瓶,并未接过,又冷声唤道,“太医何在...”
“老臣在。”太医惶诚惶恐的走来,丝毫不敢马虎;
小申子将瓷瓶递给太医;太医随手接过瓷瓶,并打开在鼻下闻了闻,随即说道:“回皇上,此乃正是红花。”
“皇后,可还有话要说?”上官佑面色如霜,神情如火,此刻,一刀杀了她,也不及心中的怒恨,但他,还是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仅仅是因为他是帝王,她是皇后;
“不是..这不是臣妾的,皇上,这药不是臣妾的,皇上...”皇后一脸不可思议,连连摇头,泪水滑落,泣声哭诉着,此刻,她已无心于任何,只想保住一命;
上官佑见死不悔改的皇后,心里更加恼怒,他正要发怒时,一名侍女急急忙忙的从殿内跑来,颔首说道,“皇上,皇贵妃因体力不支,晕厥过去了。”
“皇上,皇后此举,想来,也是一时糊涂,此时,救皇贵妃母子才为关键,臣妾身边的侍女,略懂医术,又为女子,相对比太医方便些许,不知,可否让其一试?”冷溪颜适时的上前说道,明着是为皇后言好,其实,她是自知,皇贵妃是因毒药,而导致体力不支,只有,找机会让锦瑟替其查探,放才能将隐情暴露;
“准...”上官佑也容不得多想,此时,人命要紧;
“谢皇上。”冷溪颜颔首说道,转眼对锦瑟示意了一下,锦瑟会意,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朝偏殿走去。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锦瑟略带倦意的走出,颔首说道:“回皇上,皇贵妃已近临盆之即,虽是红花导致早产,却不至于,体力不支,气血不足;奴婢刚为皇贵妃放血一验,才得知,皇贵妃体内不仅有红花,还有一味*,且这毒药,平常把脉并不会发现,所以,这毒药才是难产的关键;”
“可有办法挽救?”听闻至此,上官佑面如寒霜,双眸微眯,双手关节发白,眼神里是人不敢直视的怒意,看来,是他太过仁慈了,竟有人敢如此为所欲为;
“回皇上,办法倒是有,只是....需要有孕女子之血,来续皇贵妃腹中胎儿的命脉,待胎儿产下,便可无碍,但皇贵妃.....怕是难以幸免。”话到一半,锦瑟迟疑了一下,又小心谨慎的将话言明,此事,怕是论谁也无法接受,况且,是位年轻帝王;
“不行...”上官佑看向冷溪颜,说的果断坚决,而他似乎,并未听进锦瑟后面的话语,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再有任何危险;
“皇上,臣妾愿意一试。”冷溪颜颔首示意着,她不敢看那彷徨而关切的眼神,就算他意决,她也必要一试;
“朕,不准。”上官佑盯着冷溪颜,坚定有力的语气,虽同是自己的孩子,但他自私的偏执于冷溪颜,他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哪怕是为自己另一个孩子,他不接受;
“皇上,就算,您不念及皇贵妃昔日的陪伴,也要念在皇贵妃腹中的龙嗣,望皇上准许臣妾一试;臣妾愿以性命担保,两位龙嗣健在。”冷溪颜笨拙的跪下,她虽知上官佑为自己担忧,但对于他的冷酷,冷溪颜暗叹,同为他的子嗣,他不该如此心狠,正也应对了那句,自古帝王多无情吧;
“冷美人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朕要整个六宫陪葬。”上官佑面色发黑,怒视着冷溪颜,迟疑了一下,他唯有将心痛与担忧化为愤怒,若没有她,他怕自己无力再支撑;
“臣妾谨记。”冷溪颜一惊,看着此时的上官佑,他该是真的生气了吧,但她却不能退让;
锦瑟与一旁的春儿上前,搀扶起冷溪颜,往偏殿走去;
只见,上官佑一个箭步上前,拉着冷溪颜,剑眉微皱,神情温柔,而带着些担心的看着冷溪颜,他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心;
冷溪颜轻握着上官佑的手,此刻,只能证明,他对自己的在意,冷溪颜给以一个安心的笑容,便走进偏殿;
只是隐约听闻,上官佑怒声道:“皇后最好保佑,冷美人与皇贵妃安然无恙,否则,皇后整个族人也不及陪葬。”
偏殿内;皇贵妃平静的躺在软榻上,面色惨白,微弱的气息,足以证明,命数的尾声;
“皇贵妃放心,臣妾定当尽力保住小皇子。”冷溪颜在锦瑟的搀扶下,在软榻边坐下,在带着一丝惋惜,更多得是担心;
“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明举”皇贵妃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凄凉的笑意,微弱的呼吸,不允许她多出言语;
“皇贵妃莫要多说,保存体力,才能产下胎儿,臣妾只能供些鲜血,为小皇子补气,主要,还是靠皇贵妃自己才行。”冷溪颜眉头微皱,本就带着担心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生命的可贵;
皇贵妃轻轻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泪花,她不愿让人见她如此卑微的一面,她还想留住一份自尊;
随后,锦瑟在冷溪颜臂腕处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滚滚而出,一碗一碗的灌入皇贵妃腹中;
待皇贵妃面色微缓,锦瑟知道,该差不多了;
看着此时的冷溪颜,早已面色煞白,气息微弱,轻靠在春儿怀里,虚弱无力;
“皇贵妃感觉怎样?”锦瑟轻声问道,如若在此下去,怕是两人都有危险;
“可以了。”皇贵妃点头示意,她知道,这是她最后能孩子做的,她会拼尽所有;
接着,锦瑟向一旁候着的产婆,一一吩咐重点,产婆都纷纷领会,再下来,便是一阵痛喊声,锦瑟在旁不时的输送真气与体力;
总算得老天庇佑,在众人的帮助下,在皇贵妃竭尽所能的努力下,一声婴儿的泣喊声,所有悬着的心,微微得以松懈;
只见,一名产婆抱着刚落下的婴儿,满是喜气的说道,“恭喜皇贵妃,是位小皇子。”
冷溪颜也因此,在春儿的搀扶下,缓缓走近;而锦瑟早已气尽无力,瘫软在旁;
待冷溪颜走近,皇贵妃早已气数所尽;
“求冷美人...善待...我儿...”皇贵妃吃力的话音里,带着太多的无奈与不舍;
冷溪颜抓着皇贵妃的手,一脸凝重的说道:“皇贵妃莫要这么说。”转眼又焦急的说道:“快将小皇子抱来,让皇贵妃瞧瞧。”
小玉轻轻的将襁褓放在皇贵妃身边;
“娘亲对不住你....不能给你...哇...”皇贵妃看着襁褓里的婴儿,面色带着幸福的笑意,泪却如雨般滴落,突然,一口鲜血拥出,惨白的脸上,五官紧凑,表情极为痛苦;
“皇贵妃放心,我儿有的,他都会有。”冷溪颜双颊垂泪,紧握着皇贵妃的手,生怕下一秒,她就会离去,因为,她能体会她此时的心痛与不舍;
“冷美人...能有此心...我便安心...去了....”皇贵妃轻轻摇了摇头,她并不奢望太多,她只要孩子健康成长;话落,双目紧闭,玉臂缓缓滑落,再无一丝气息;
冷溪颜瘫坐在软榻前,神情呆滞,尝尽了,亲眼目送亲人离去的悲伤,她真的快麻木了;
而上官佑在听闻婴儿的泣声后,不顾宫人的阻拦,匆忙的冲殿内;
众人也纷纷行礼道:“恭喜皇上,喜得小皇子。”
上官佑看了眼襁褓中的婴儿,心里一阵痛惜;
瘫坐在榻前的冷溪颜,也在众人的行礼声中,稍稍有了些反应,便寓意着起身;上官佑见状,忙上前搀扶;
“皇上,皇贵妃没了。”冷溪颜满面泪流,她本就脆弱无助的心,在上官佑到来,再难控制;
“颜儿不要难过,还有朕在。”上官佑见冷溪颜面容憔悴,玉臂处缠着厚厚的纱布,紧紧将其揽入怀中,眼神瞟向,一脸平静安详的皇贵妃,他又辜负了一颗芳心;
冷溪颜不能控制的,躲在上官佑怀里痛哭,她多想用泪水冲去所有的悲伤,她真的不想这么痛;
“就将小皇子赐名为‘凝’吧!”上官佑一脸凝重,再次看向躺在软榻的皇贵妃,只因她名唤‘柳凝下’
冷溪颜因取血过多,再加悲愤过度,眼前一黑,便晕厥在上官佑怀里;
上官佑揽住冷溪颜,满是担心的喊了句“颜儿...”话落,便抱起冷溪颜向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