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愣神过后,心里顿时一惊。这王建及竟然要来真的!
那边奔袭过来的骑兵,正是王建及带来的奉义军左厢第一军的骑兵。
他们居然敢冲向自己人?是兵令?还是兵变?还是另有所图?
不过,不管是何缘故,他们已经冲了过来。
这时,胡思乱想的守将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转头看去时,那原本趾高气扬的伶人已经被王建及一刀砍倒在地。血流了一地,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王建及的反应极快,他刚砍死了一个伶人,便立刻向其他伶人出手砍去。
要知道,被镜心魔派来监军的伶人可不止一个,而是有着一群。
那群伶人也不是庸才,他们一见到王建及出手,二话不说,直接弓起身子,持剑飞快向王建及围了过来。
王建及眼看着一众飞速冲过来的伶人,心中顿时一惊,不由得认真起来。
这些人中,居然有四五个星位的高手。毫无疑问,这群伶人绝对身份不凡,而且极大可能是不良人的人。
只有不良人的人,才能有此底蕴。
只听见一阵金铁交接的声音,王建及已经与一众伶人战至一处。
王建及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刀迅速砍向一个伶人。王建及的刀挥舞的很快,但这些伶人却全然不惧,丝毫没有手忙脚乱。
只听一声金铁交接声响起,王建及的长刀居然被三支长剑合力抵挡住。
这下,王建及心中更加吃惊!这群伶人居然擅长合击之术!他们的站位与剑法,明显是属于一种特殊的剑阵。
这种剑阵运转起来,只会愈战愈勇,愈来愈快。照这么下去,他们对付自己,也只会更加游刃有余!
不能恋战!王建及心中一凛,将速度运转极限,整个人好似一道闪电,飞速躲避一个伶人刺过来的长剑。
可还未等他松一口气,另一个利剑已至,匆忙之间,王建及不得不抽刀抵挡。
匆忙之下,王建及破绽百出,应付起来更加吃力。
其实,以王建及小天位的实力,破阵简直易如反掌,可他前些天被王彦章重伤,至今伤势未愈,根本不能发挥全部的实力,这才有些吃力。
再加上这群伶人的武功属实不弱,因此王建及也只能久战不下。
不过,王建及虽然不能击败他们,但他还有一千人的军队!
只见他将全身内力运至双脚,运起轻功,瞬间脱离这群伶人的剑阵,大喊道:“众将听令,给我冲!”
听到王建及这一声命令,守将已经不知所措,越来越难以抉择了,他根本不知该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
是下令阻挡?还是一动不动?
就在守将踌躇不决之时,奉义军的铁骑已经踏着铁蹄冲了过来。
他们冲过来之后,便下马步战,顿时与一群伶人战至一处。
只见王建及握着手中长刀,寒光一现,再次冲进了战场,与一众伶人激战开来。
此时,越来越多的骑兵已经弃马步行,一贯而上,拿着各种长短兵器围了上来。
虽然这群伶人武功高强,阵法精明,但却根本抵挡不住奉义军众人的攻势,不多时便被屠戮殆尽。
这时,一身血污的王建及走向守将,道:“逆贼现已尽数伏诛,这位将军,咱们可以换防了!”
守将闻言顿时苦笑起来。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便是犹豫的后果。
有了守将的不抵抗,王建及顿时将城门乃至城楼都控制了起来。
掌控了局面之后,王建及带着手下一众骑将走上城楼。
王建及身后的一个将士见大局已定,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向王建及抱拳道:“将军此战威猛,定是第一个掌控四门的人,当为首功!”
闻言,王建及摇头道:“首功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能收回潞州。”
他紧紧握着滴血的长刀,对身后一干将领解释道:“守将刚刚上任,经验不足,不懂守城门,犹豫不决……不然的话,咱们不可能如此轻易夺得城门!”
“将军高见。”
王建及解释了一番,然后立刻对手下道:“敲响城楼上的战鼓!”
随着王建及一声令下,咚咚作响的鼓声骤然大作,响彻云霄。
不多时,城门外面居然隆隆地马蹄声渐渐响起,随着时间渐渐流逝,马蹄声渐渐清晰起来,宛若雷鸣。
只见洪水猛兽一般的黑色铁骑朝着潞州城汹涌而来。
这时王建及看着城下汹汹而来的黑色铁骑,道:“这是沙陀骑兵,众军听令,开城门!”
……
此时,李存勖已经带着部分人马,正往刺史府赶去,他旁边的是一个带着面具、英姿飒爽的女人,便是李存忍。
李存勖此次带兵,根本丝毫不加掩饰,直冲刺史府而去。
他一来到刺史府前,居然有一个武将带着兵出来阻挡。
李存勖身后一个小将跳出来道:“你们是何人,胆敢在此阻挡?还不快快离去,抗命者斩!”
有了这小将的呵斥,众军顿时怔在那里。
倒也不是他们被小将吓到了,而是他们看到了李存勖!
他们的殿下不是正在府内笑观歌舞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带着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殿下……”
见手底下兵都满心疑惑,踌躇不决,那跳出来阻挡李存勖的武将顿时拔出剑来,大喝道:“此人不是真正的殿下,而是叛逆之人,众军听令,给我……”
那武将话音未落,便戛然而止。众人连忙望去,发现那武将额头处竟已经破了一个血洞。
“本世子要进入,给你们三息时间,再不让开,全部以谋反罪诛灭!”李存勖厉声喝道。
那武将这么着急地跳出来,明显是镜心魔的人,而且还是知道一些真相的人,因此李存勖便直接用六脉神剑结果了他。
剩余的众人,一见到自家将军死了,又有自家殿下在前,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顿时便有人喊道:“咱们快撤开吧!咱们的殿下在此,还挡在这里干嘛?”
“弟兄们,战场上死了还好,死在此地简直就是白死,而且平白无故顶个谋反的罪名,何苦来哉……”
没了下令的人,又有李存勖威胁,士兵们都有些意动,他们一阵喧哗,顿时大半自地向两边让开。
“看住他们,一个都不准跑了!”
叮嘱了一句,李存勖便拾阶而上,直往刺史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