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整天拖更的傻b,叶书就气不打一处来,眼前虽然是个假货,总也算是出了口闷气。
“大胆!”
“放肆!”
“你敢这么无法无天,不怕死么!”
董天宝身后,几名投效他的江湖高手,此刻方从叶书惊人威势中反应过来,一时间怒惧交加、方寸尽失,大声斥责。
他们实在不明白,哪怕是武功高强,哪怕是性子狂傲,叶书又怎么敢在城池已经被董天宝占领的情况下,来攻击、甚至残杀董天宝的手下!
害怕、愤怒交织,他们只能张扬声势,来给自己壮胆。
叶书瞧着那斥责自己的几个人,眉锋一挑,冷笑声中,已是拔剑起身。
“叶书是无法无天之人,你们今天才知晓么!”
轰轰轰轰轰!
杀心一起,便是剑势如浪!
危急时刻,董天宝经历前番事变,总算反应过来,此时一咬牙,挑起地上的独脚铜人,力起于足,全身劲力周旋如一,拼命遮挡。
一个铁罗汉被打,还能推托“没反应过来”,这时要是再不出手,他还怎么掌控这些手下?
只听轰然巨响,再次席卷佛笑楼内外。
周围人起初还能忍受,但这两人疾若星火、迅如雷霆,只震得从人耳膜剧震,终于是一步步后退。
先是退了十步,耳中稍显轻松。
片刻之后,隔膜麻痛之感再次剧烈,便又退十步。
待到叶书兴趣勾起,有心试探对方武功,手上力道再加两分时,小冬瓜终于忍受不住,愤怒地喊了一声后,双手死死捂着耳朵,往三十步外急走而去。
又何止是他们,周围行人、百姓,俱都吓得魂不附体,五十步内,绝无人迹!
那斥责叶书的五人,早已经被叶书一人一剑,砸死在地上。
得罪了叶书还想跑?
终于,便是连叶书也觉得耳朵发麻,这才停下手来,忍不住小尾指捅了捅耳朵,神色冷漠道:“倒是小瞧你了,你这一身根基,果然是天生的武痴、比张君宝还聪慧的天才。短短两月,大力金刚掌被你练到这种境界,可知我当初说你适合练这门掌法的话不虚了?”
叶书累累苦修,如今看到董天宝已经望己项背,不由得心中感叹。
不愧是人阶顶峰的剧情世界!
不愧是资质、悟性强过张三丰的天才!
董天宝此时气血翻涌如狂潮惊浪,周身都被叶书无边雄力震得发软,心志却前所未有的凝实如一,双目中仿佛两盏灯般地明亮,期间又藏着深深的忌惮之情:“书宝,你什么意思?对我义军下手,莫非是投靠了朝庭刘公公?”
周围人一听,顿时一哗,随即看到叶书仗剑而立的身影,又个个沉默不语。
……
言辞之争?
这或许是人间最可笑的争斗方式了吧?
先前董天宝自觉势大时,他、甚至是他手下的铁罗汉,都没想跟叶书讲道理,只想以势压人,逼迫叶书不说,还要抢夺叶书的非白。
那时,要是叶书与他们讲道理,对方会听吗?
而现在,当叶书仗剑反击,将那敢挑衅自己的人,尽数杀了之后,对方竟然又想与自己讲道理,拿言语指责自己了?
那此时此刻,自己该与对方讲道理么?
可笑!
何谓道理呢?
铁罗汉霸道欺压自己,没有道理。
自己因对方一句话,就将对方打残打死,也没有道理。
放到有些圣母婊的口中,便是“叶书你行事如此残暴,又与那铁罗汉有什么区别呢?”,可以肆意指责叶书。
这样的人太多了。
都被对方无理踩到脸上了,自己还一脸讲道理地说着“肯定是因为自己脸上脏了,对方才踩自己脸的”,这样的屁话不只自己深以为然,还拿这话义正言词地指责他人“脸脏,所以活该被踩”。
舔狗都没这么舔的!
贱!
叶书也愿意同这些人讲道理,只不过他的剑比较快,常常道理还没说出口,便已经将眼前这些货色,砍翻在地了!
……
因此,听到董天宝污陷自己的话,叶书直接理都没理,只是对着复又围了上来的对方手下,淡淡问道:“现在,还有哪个,想让我叶书低头,想抢夺我叶书的座骑的?站出来,让我瞧瞧是谁这么好胆!!”
无名铁剑,轰然插进道路之间,黝黑暗沉的圆钝剑身,看得众人眼皮忍不住直跳。
一人一剑,静立在长街之上,静看着周围百千强敌。
对面,却无一人,敢起身再说半句挑衅言语!
张狂会霸道,天骄盖群雄!
叶书睥睨四顾,见久久无人敢签,这才冷笑看向董天宝:“已经行差一步的人,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赤子丹心了!
你董天宝的话,我是半句都不相信了!
刘瑾如此轻易败北,你董天宝又强占府县,说什么广召义士,抵抗刘瑾大军!?
这样示敌以弱、请君入瓮的把戏,也敢在我面前使么?
周围人听着!
如今义军势弱,最紧要的法子,是藏身暗处,徐缓图之,而不是凑到驻城,给人一网打尽!
我言尽于此,若是还有不知死活的呆物来送死,那便死吧!”
叶书气沉于胸,声音传于四方,方圆半里之人,尽皆闻之。
董天宝面对叶书,压力极大,这时闻听此言,瞬间面色一阵苍白,眼神中满是愤恨紧张之色。
便在众人一阵愕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时,却见董天宝身后,那个中年文士站出身来,向着四周一揖,笑道:“诸位勿惊,叶先生与我家寨主,是故旧之交,彼时或许有些矛盾、误会,但既然大伙都是反抗朝庭的义士,那便没有自相残杀、彼此攻伐的道理!
叶先生的威名,小人也是常听说的,深为敬佩,只愿追随先生身边,端茶侍水。
不过,叶先生或许不知,我家董寨主,这次之所以召集大伙,却是并非单为了防御城池,而是请大家喝个喜酒!”
话说到这里,这中年文人见已经吸引到旁人所有目光,这才看向小冬瓜笑道:“实不相瞒,我家董寨主,对这位郭姑娘一往情深,彼时落魄也就罢了,此时有了一番家业,便想回来迎娶这位郭姑娘,也顺便召集四方英豪会面,商讨一下以后的行事大计……
我家董寨主,也知晓诸位来驻城的危险与麻烦,因此并不强求!
若有担忧,或者有其他事不能来的,我家董寨主也绝不敢有怨言,日后也必向诸位回信道歉,免得造成江湖同道的损伤……
……”
中年文人文词如锋,一番辩解,登时让周围人放松了大半,这个夸董天宝重情重义的、那个夸董天宝考虑周全的。
叶书看着四周众人吃瓜的模样,不由得又好气,又是好笑,看向眼前的中年文士:“你是谁?”
“在下刘忠,现在忝为‘天君寨’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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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戴特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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