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来了?"印老太太在我们背后惊呼出声,我们转头,发现她居然已经吓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都缓缓地软倒下来。
"姑姑!姑姑!"印天火马上抢步上前扶住了她,印老太太一把抓住了印天火,道:"又来了!又来了!"
"什么?什么又来了?"印天火问出了我们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他,他来了!"印老太太用干枯的手指指着面具,然后她的眼光转向了我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怜悯或者仇恨?又或者是期望?
"印老太太,您想说什么?"我问。
"你们先出去!"印天火抬头对着周围的村里其它人道,周围的村民似乎有点不情愿,但是在这个村子里似乎村长的权势非常大,他们最后清寒是安静地离开了,这个祠堂最后只剩下了我们和印天火,还有印老太太。
"姑姑,你现在想说什么?"印天火似乎也感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神色有点凝重。
"天火啊...!"印老太太说着,人已经软坐在了地上,印天火想把她扶起来,却被她摆手拒绝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对我们道:"都坐下来吧,有些事情你们年轻人还是要知道的。"
听着她的话,我们只能就席地而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她。印老太太足足叹了三口气,才慢慢的道:"你们林家,妖孽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天火,你一定一直奇怪,我们村里老一辈的人为什么这么少吧?"印老太太没有再理会我,而是突然转向印天火。
"是啊姑姑,您不是说因为当年的一场瘟疫,老弱的人抵挡不过,所以死的早吗?"印天火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为什么..."印老太太用眼睛撇了我一眼,道:"为什么印雪的父母,也就是你大哥大嫂死的这么早吗?"
"这...他们不都是病死的吗?"印天火小心的问。
"瘟疫?呵呵..."印老太太苦笑了几声,道:"可以说是瘟疫吧,一场可怕地瘟疫!"
顿了顿,印老太太的眼神飘忽,仿佛回忆起了过去,缓缓地道:"当年,我们村里地老人可不少,这个村子依山傍水,人又日落而息日出而做,日子过的简单但是也很快乐安宁。可惜,战乱起来之后,有不少人被当时的政府抓去当了壮丁充军。当时我地父亲,印啸天,也是你的爷爷,和林家的当家人林凡都被抓了去,而林凡还是刚刚从南洋经商回来以后还没有看看他当年离开后才呱呱落地的一对双胞胎女儿。然后,一去就再无音讯。
再后来,也就是十年后,他们居然回来了!而且,林凡居然还成了将军,我父亲则是他的副官。本来这是非常开心的事情,可是就在他们回来后的第三年的傩舞祭,这个面具了也同样留下了血泪!当时谁都以为这一定又是谁地恶作剧,没有在意,可是就在跳傩舞的当天!我的父亲,也就是主持祭祀,负责带上这个面具的父亲,就在祭祀举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病了!"
"发病?是什么病?"印天火忍不住问。
"当时我只有两岁,具体的情况都是大哥,也就是你地父亲后来告诉我的!当年他正好15岁,和林家的那对双胞胎女儿林之萍和林之安同岁。大哥告诉我,父亲发病之前毫无任何征兆,也就是说主持祭祀之前还好好的,就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疯似的狂抓自己的身体,大概是因为痒或者痛?总之就是拼命的抓自己地皮肤,就算已经抓出了一道道血痕仍然不肯罢手。而且,他的皮肤下开始出现一条条黑色地线。祭祀就这么停了下来,但是村里人觉得祭祀不能因为父亲的突然发病而半途而废,就让村里地另一人代替了。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也犯了和父亲一模一样的毛病,疯狂的抓自己的身体。
于是,村里人才想起了面具流血泪的事,觉得这是面具带来的诅咒,没有再敢去碰它。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父亲后来的神智已经完全丧失了,在痛苦中,狠命的抓自己的身体,抓到皮天肉绽,即使别人把他的双手反绑住,他居然可以力气大到挣脱那些绳子继续抓!就这样,抓的血流不止,甚至连肉里的血管都被他抓破了,父亲其实是自己...自己抓死了自己!"
说到这里,印老太太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而我们也觉得遍体生寒!自己抓死自己,这是怎样的一种死法?
"接着死的,是顶替父亲继续祭祀的那个人。本来,大家以为在死了两个接触过面具的人死了之后诅咒就会消失,没想到,接着村里的老人一个个开始皮肤下也出现了黑色的线,一开始没有任何感觉,接着是感到微微的瘙痒,接着是奇痒无比的难受!再到后来,好像一个个都抓的仿佛着了魔,上了瘾!怎么停也停不下来!那时候,这个村子还很闭塞,根本没有好的医生!就算有哪家人千里迢迢的把自己家的老人送到城里的大医院去看,也各个是有去无回,就算回来的,也都说那里的医生都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把他们打发回来送死!很快的,附近的村落都知道我们村发生了这种奇怪的病,都不敢再过来!那时候,整个村子就象个**!可是,奇怪的是,得病的都是些老人或者体质较弱的人,强壮的人却没有事。虽说如此,但是整个村子仍然惶惶不可终日,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慢慢煎熬般的死去,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受的,就在大家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亲人慢慢死去的时候,却从村外来了个激方郎中,太差是有办法救他们!没想到,这个郎中的到来,却不是什么活菩萨,而根本是一个魔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