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滴,沙漠开始有了绿色。
感觉到忽然发生的变化,俄塞里斯掉过头来,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流沙之岭居然变成了绿洲,泪水化成的光晕笼罩到那些黑气,黑色开始慢慢淡去,最终变成纯正的透明。
悲号消失不见,再没有那些恐怖的哀怨,有的只是让人觉得轻松、解脱的气息,无数的透明的影子离开了流沙之岭的束缚,朝着天上升去。
地上的几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们的快乐。
一转眼,只因为一个女孩的眼泪,流沙之岭变成了亡灵国度中的乐土。
天闲已经放开双手,爱丽娜疲惫地坐在地上,头靠着天闲的腿,脚下的流沙变成了实地,而那些毒蛇则变成各种温顺的小动物,有羚羊,有兔子,还有梅花鹿,都是毫无攻击性的那种。
“怎么会这样?”俄塞里斯觉得不可思议。
“悲哀,心的悲哀变成对苍生的怜悯。这就是天泪星的力量啊。”天闲叹息道。
吴佩真的摆脱了自己的阴影,泪水从她的脸上消失,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
天闲忽然觉得怀中一热。
他好奇地探手入怀,摸索一阵,等拿出来时,惊奇地发现,七星灯又被点亮了两盏。
“咦?”天闲惊讶地叫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天闲。”吴佩轻声唤道。
“哦。”天闲回过神来。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天闲收起闪耀的七星灯,“走吧,现在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天闲不想多说什么。
爱丽娜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悲哀。刚才的一刹那,她似乎也看到那些冤魂的无奈,慢慢直起身子,一个多月支撑着结界,她太累了。
俄塞里斯扶起爱丽娜。
“天闲,谢谢你!”临走时,爱丽娜忽然回过头对天闲道。
天闲看着爱丽娜,没有说话。和人间曾经的王者一样,高高再上者根本无从体会什么叫是非。
希望爱丽娜经过这次后能有所改变,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天闲算是和她打过招呼:“良知沙漏用完后,我会亲自送回的。”这话是对俄塞里斯说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俄塞里斯这次没有说什么,搀扶着爱丽娜消失在天闲的面前。
“走吧。”看着俄塞里斯已经离开,天闲招呼吴佩,也离开了这昔日的黑暗之窟。
只是不知道阿波非斯回来后会有什么反应。
重新回到人间,呼吸着略显污浊的空气,看着川流而过的人潮,吴佩皱起眉头。
“这也是一种真实啊,乌托邦并不像祢想的那样,以后祢会明白的。”天闲知道,经过这次的生死转化,吴佩已经不再是那个爱慕荣华的女孩子,现在她更喜欢平静和安详。
“天闲,以前的我是不是很肤浅?”吴佩忽然问道。
“肤浅吗?那倒未必。相对与人类短暂的生命,现在祢有机会好好地去体会生命的真谛。”天闲没有正面回答吴佩的问题。
肤浅吗?或许吧,毕竟,人类的生命太短暂,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理解什么是生命,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错。
飘飘荡荡,来到花明心的住处,不知道玉蟾回来没有,两人没有惊动警卫,悄悄来到明心两姐妹的卧室。
还没进门,花明心就发现了吴佩。“外面是谁?”花明心问道。
“明心姐的功力好像进步不少嘛。”天闲推开门,这才发现,花语和玉蟾也在这里。
“天闲,你回来了?”玉蟾大喜。
“嗯!”
三个女人该是在闲话家常,茶几上满是垃圾食物留下的残骸。
“祢们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吃零食了?”天闲觉得好笑。
玉蟾还有一说,连花明心和花语都跟着折腾,怎么说也是天外正神呢。
“要你管!”玉蟾嘟着嘴,一眼就看到天闲身后的吴佩:“小佩?小佩!”
一别就是好几年,吴佩更漂亮了,特别是因为继承了天泪星的那种力量,使得现在的吴佩再也不像以前那个事事胆怯的小女孩。
玉蟾有些激动:“祢真狠心,这么久都没个消息,不是天闲告诉我,我都以为……”
“大姐,对不起,让祢担心了。”吴佩成熟许多,不再像往常那么激动,勉强保持着自己平静的语气,但眼中打转的莹光却出卖了她。
玉蟾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姐妹好久不见,明天我让小文、丝丝她们都来,我们好好聚聚!”
两姐妹久别重逢,想必有不少悄悄话,天闲、花语等人不好打搅,悄悄退了出去。
“语姐,家里到底发生过什么?祢那么星急火燎地让我回来,怎么又忽然说没事了。”天闲总算有机会问花语那次在瀛洲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那次苗秀来见你,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后来你离开没多久,秀姐就病倒了,而且是心力交瘁,生机已绝。能用的办法我都用尽了,却一点起色都没有,所以我才找你回来。不过后来跑出来一个叫温柔的神秘女子,居然很容易就将苗秀治好了,所以我就让你暂时不用回来了。”花语解释道。
那时候她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再经过无数次努力失败后只好求助天闲,没想到那温柔一来,一转眼的工夫,就把苗秀治好。
“温柔?对了,我也想问祢们呢,我遇到一个叫温柔的女人。好像和祢们很熟。”天闲想起在猩猩王那里见过的女子。
“是不是蒙着脸,额头还嵌着一块宝石?”花语问道。
“对,就是她!”
看来是不会错了,可是这个温柔究竟是什么人?
“她现在人呢?”
“不知道,住了几天,她就不告而别,我们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花明心摇摇头。
“哎,算了。我可以初步肯定她对我们没有恶意。”
至少目前如此,如果有恶意,见面时天闲是可以感觉到的。
“她当时有提什么条件吗?”天闲随口问道。
“哦,倒没具体说什么,只是说记得欠她一个人情就是了。”花语道。
“人情?教她想干什么?”天闲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真有条件,可惜不知道那温柔的真正意图。
“算了,不管她了。朱丝呢?该没事了吧?”基本上依娃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依娃一向是个很实在的人,而且心思缜密,该不会留下什么尾巴给军部那帮人抓的。
“丝丝啊?还好,那批救回来的人都在医院,丝丝的情况算比较好的,至少没有疯,只是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了,估计快出院了。”这种轰动性的消息绝对是封锁不住的,何况花语她们对这件事还特别留意。
“那就好。”天闲道。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花明心泼天闲冷水,“这次就丝丝一个人没事,那些残废的家伙大多是有背景的,恐怕军方还会追究的。”
“追究?按理不会吧!”想到这件事天闲就有火,那群衣冠禽兽,若不是顾及自己久未沾血腥,早就送他们见阎王去了,哪还有这么多废话?
“我看不乐观,那些人里有仇松的上司,窦德的宝贝公子,既然找不到病因,只有从唯一算完好的丝丝身上打主意了。”恢复天彗星的记忆,对于人间那些龌龊的勾当,花明心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一无所知了。
“嗯,倒真是个麻烦,不过按理朱丝毕竟是功臣,他们不会硬来吧。”天闲道,这次的事其实是怪不得朱丝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的任务朱丝还是完成的很好的。
“硬来倒不会,不过真要找麻烦,鸡蛋里也是能挑出骨头来的。”花明心道。
“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祢们让丝丝多注意就是了。”天闲有点头疼。
三大心魔的势力范围是有划分的。凶魔控制的多是军队,社会上的那些亡命之徒什么的,而贪魔掌握的却是那些重利的商人,以及所谓政界人士。
现在的情况远不如外表那么平静,三心魔的战斗虽然没摆到台面上来,但是明争暗斗一直就没停止过。因为天闲一直处于一种隐居的状态,还算没怎么受到牵连,但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事情说发生就会发生,没准什么时候被哪个被心魔控制的家伙心一横,朱丝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折腾了这么些日子,睡觉都没工夫,祢们谁来陪我?”天闲的恶习又占了上风,解决不了的事随便扔一边就是了,等到时候再说嘛。
“去,谁要陪你!”花明心嗔怒道,一句话红了两张脸。
花语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哎呀,我也辛苦了好些日子了。”天闲装可怜。
自从离开瀛洲,连续几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花语和明心了,小别胜新婚嘛。
“去去,自己一个人睡去,我们可没空陪你。”花明心拉着花语就走。
“嘿嘿,这可是祢们逼的。”天闲一向无视人间礼法,当然不会这么老实。
花明心和花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睁开眼睛时已经被天闲转移到一间客房里,而天闲却拿着“九转紫薇冠”在那得意地炫耀着。
“你!”花明心、花语哪会不认得星帝的九转紫薇冠,但任她们如何理智,这会也不免吃惊了。
“不用吃惊,星帝经天人五衰进入轮回,临终交代我暂代星帝之位。”天闲解释道。
花明心惊道:“你居然用九转紫薇冠做这种事?”
九转紫薇冠不但是星帝的象征,对于天界星神,也是最强大的克制之物,在它面前,天外众星神只能予取予求,只是没想到天闲居然用它来“奸淫妇女”,不知道星帝泉下有知会不会跳出来。
“哼,那没办法,谁叫祢们不听话。”天闲很是得意,自从花明心跟了自己,她就老教唆语姐和自己为难,几个姑奶奶联起手来,他还真没办法,现在有九转紫薇冠压着,总算扳回一城,当时接过九转紫薇冠时到没有想到可以这么用。
当然,话也得说回来,花语明心她们对天闲的侵犯本也就是半推半就,只不过是拿拿跷,撒撒娇罢了,爱人之间的甜蜜不足为外人道也……
早上,喧闹的声音将天闲从睡梦中惊醒。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
月宗倒是没偷懒,还不到八点就都忙碌起来。
伸个懒腰,欣赏着两女的妖媚,天闲觉得很是满足,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就好了。
三十六天罡!
三十六天罡,哪是那么容易凑齐的。
天时地利不说,还要生辰相合,最重要的是要经受一次死劫,从绝对的死亡中摆脱出来,才能真正做到星神一样的以旁观者的角度冷眼看人间,最后还要得到某种属于天罡力量的认可,才能真正成为天罡三十六宿之一。
其实静君姐妹都很合适,就是功力还差得太远,如果要速成,除非受千万人诅咒或千万人爱慕。
说到这个,玉蟾是最符合条件的了,可惜天闲是怎么也舍不得让玉蟾去经受死劫。谁也不敢保证死劫后人还可以活过来,如果不成功,那就变成真正的生离死别了。
“天闲,想什么呢?”最体贴的花语轻轻从背后抱住天闲。
“语姐,祢会留恋这个世界吗?”天闲问道。
“留恋?不知道。”花语很认真地想了想才道,“我想,我不会留恋这人间吧。这个世界太繁华了,我不喜欢,我喜欢像亡魂之森那样平静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是啊!”天闲叹了口气。
其实天闲也是如此,天外星神,有谁会喜欢无聊的喧闹呢。在天上冷冷看着这个世界的兴旺衰败、潮起潮落,看着沧海变桑田,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对于星神们来说,人间的一世繁华,只不过只一场梦罢了,只有真正的相知才最可贵。
九天之上,谁不羡慕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牛郎织女,谁不希望找到一份永恒?可是,永恒这个词,谈何容易。
生命最短暂的人类总喜欢谈永恒,可是,几乎拥有无限生命的星神们才知道永恒的代价。
“对了,我昨天看出吴佩好像有些变化,她是不是已经……”花语问道。
“嗯。”天闲点点头。
这种事本就没必要瞒着。
天闲道:“吴佩继承了拥有净化之力的天泪星。”
“天泪星!”谈到当初曾并肩作战的好友,花语有些难过。
当初的封魔之战,三十六天罡消耗太大,即使没有在是役死去,也在不久以后发生了天人五衰的现象,进入轮回,如今再想找时,一个也看不到了。
天泪星是三十六天罡中心最软的一个,也是第一个被三心魔所杀的,因为她的净化之力实在太可怕,即使三心魔也很忌讳那种绝对的纯净之泪。
“天闲,你还记得天泪吗?”印象中那是一个可爱胆怯的小女孩,特别是那双眼睛,格外明亮,胆怯的她在面对最凶残的凶魔时,是她唯一一次没有退缩,只可惜,绵羊的眼泪永远无法打动恶狼,她还是没能逃脱死亡。
凶魔挖出了她的眼睛,她的本神所在,于是从此后那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女孩就消失了。
“记得,特别是她的大眼睛。”
星神们从不畏惧死亡,但像天泪那样惨死的却不多。
“天闲,她的眼睛还在凶魔的手里。”花语小声道。
“早就不在了。”天闲摇摇头,“天泪的眼睛是绝对纯洁的力量之源,凶魔不会总带着它。吴佩身上,我找到那双眼睛,在流沙之岭,她也证明了这点。”
“流沙之岭?你去那里做什么?”花语呆呆的问道。
“对了,祢看这是什么?”天闲倒是忘了一件事,将良知沙漏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花明心喜道:“彩衣姨有救了。”
“良知沙漏?你怎么弄到的?”花语可是很清楚良知沙漏对俄塞里斯意味着什么。
“抢来的?”花明心也醒了过来。
“什么叫抢的?”天闲不高兴地道:“我是那种人吗?为了这东西我陪俄塞里斯跑了一趟流沙之岭。”
“到底怎么回事?”花语急忙追问道。
“是这样的……”天闲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从星帝通过神风使者相招,到接任星帝,然后去乌托邦,直到最后的流沙之岭因为吴佩的眼泪发生变化,这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
明心和花语听的眼睛都不眨,直到天闲说完,花语才长舒一口气:“这么说吴佩得到的力量是来自天泪的双眼了?”
“嗯,应该是吧,若不是,怎么能将流沙之岭变成绿洲。不知为什么,天泪的双眼会落到乌托邦。当时我正是感觉到那种属于星神的召唤,才正好赶上救了吴佩,奇怪的是,当我赋予吴佩星神之力后,感觉到的召唤也消失了。现在想起来,那正是因为天泪已经承认吴佩作为新的主人。”天闲道。
“不知道昨晚玉蟾和她说了什么?”花语道。
“该起了。”天闲笑笑。
总不能就这么躺在床上吧,也该起来去看看玉蟾和吴佩了。
来到原本属于花语的房间,里面却多了一个人,是谢雅。
从三女疲惫的神情可以看出,昨晚她们根本没睡,但精神却是很好,或者是因为重逢的喜悦吧。
三女在学校时就表现出不凡的智慧,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可能感觉不到平静海面下的暗流。
她们比谁都明白,虽然现在社会还很安定,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也许一夜之间,战争就会在全世界爆发,加上走上社会后,会更加珍惜学校时那种没有厉害冲突、纯洁无暇的友谊,所以三女昨晚几乎聊了一夜。
看到天闲进来,谢雅显得有些不自然。
“哦天闲,我忘了告诉你,谢雅也来了,明天再把柴文招回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丝丝吧,让她们姐妹五个好好聚聚。”花明心以为谢雅和天闲之间有什么误会。
对天闲的态度,谢雅是很矛盾的。
偏偏这种事又不足为外人道,来的这几天,当明心等人一向谢雅提到天闲时,谢雅总是刻意回避着什么,所以明心才会有这种误会。
天闲说:“好啊!”
玉蟾可能是唯一没有顾及的人,而吴佩一直就是个很文静的人,继承了天泪星后更显得安静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和谢雅一起来的还有个人。”花明心忽然道。
“谁?”天闲不是很在意。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天闲,你可不能太花心哦。”花明心成心刺激天闲。
“什么跟什么啊?”天闲苦笑。
这是哪跟哪,自己都还没见到人呢,明心大姐就在这儿给他上课。
天闲奇问道:“到底是谁啊?”
“谁?问你自己啊!你临阵脱逃,人家找上门来了。”玉蟾忍不住笑着接道。
“临阵脱逃?”天闲思索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没印象。
“好了,别难为天闲了,就是那个向你挑战的村正菊叶。”还是花语体贴,揭开谜底。
这么一说天闲也想起来了,没想到村正菊叶居然追到这里来。
“她?我不是留下东西让祢给她看吗,怎么还来找麻烦?”天闲不耐烦地道。
“那怎么能怪我,她根本看不出名堂,不是另有高人,东方武者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玉蟾听出天闲话里埋怨,生气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闲的不耐烦是冲着村正菊叶。
村正菊叶是个武痴,本来这是没什么的,但偏偏村正菊叶不失为一个美女,这样就让人有点倒胃口了。
天闲眼见这会不小心得罪了玉蟾姑奶奶,那还得了,连忙赔着不是。好容易才让我们的玉大小姐消气,嘴里的嘀咕那还是少不了的。
“自己惹的麻烦拍拍屁股走人。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还好意思在那怪我。”玉蟾还在生气。
“是,是我不好!”天闲连声道。
“村正菊叶连‘生机重现’都不懂,和她决斗未免无趣。”这话天闲倒不是夸张。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如果村正菊叶连“生机重现”都不知道,那天闲对她的评价就还高了一点。
村正菊叶该是刚刚由术入道,在门外徘徊,还没能真正进入武道的门槛。
“你就吹吧,话说回来,天闲,我见你和人斗法挺厉害,反正我也看不懂,怎么就难得见你和人比武啊?”玉蟾饶有兴趣地问道。
玉蟾就看过天闲和柴文动手,别的时候每次天闲都搞出些绚丽的光电效应,看是满好看的,威力也不差,不过怎么看那也和武学不搭边。
“有什么好比的,武学由术入道后基本就和魔法仙术什么的差不多了。万法归宗嘛,无论学什么,只要能由术入道,祢就会发现,其实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天闲难得给人说教,听的玉蟾似懂非懂的。
“对了,不说这个。天闲,小佩好像变了许多,她都不肯说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吧。”玉蟾撒娇道。
昨晚秉烛夜谈,但吴佩却总是有点吱吱呜呜的。
“有什么变化?”天闲想装傻。
“哼,小雅告诉我,现在吴佩的灵力比她还要高。”玉蟾见天闲装傻,不高兴地嘟起嘴来。
“这个!”天闲搔着头皮,或者是因为天闲对玉蟾特别关心吧,其实天闲一直不想让玉蟾介入自己和心魔的纠葛中,这会玉蟾问起,天闲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天闲,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我看的出,玉蟾迟早是我辈中人,你也不用再瞒了,不然玉蟾妹子会想歪的。”花语不知又看出什么,注视了玉蟾一会道。
语姐都发话了话,天闲还能说什么,无奈地站起来,闪电般在房间周围飞行一周,布下“绝尘大阵”。
“好了,这样就不怕有人偷听了。”天闲满意地道。
“要我回避吗?”谢雅想离开。
“不用了,祢听听也没关系。”花语出言挽留。
谢雅对天闲确实很好奇,听花语这么说,自然也不再坚持。
“还是祢说吧。”天闲不知道从何说起,把包裹扔给花明心。
“也好。”花明心接过天闲的包裹,倒是没有推辞:“其实我想玉蟾和谢雅早就看出来了,天闲并不算人类,严格的说,我和小语也一样,如今的吴佩也是如此。事情说来话长,要从当年的封魔之役说起……”
明心将星神们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
吴佩多少已经知道一点,还算可以接受,玉蟾和谢雅已经惊的目瞪口呆,难怪连大日如来也对天闲那么客气。
“玉蟾,祢知道吗,不是我不想告诉祢,可是,那次在三星堆,祢也看到,我不想祢有危险。”天闲做了最后的总结。
“嗯,我了解!”玉蟾一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和明心先出去了,语姐,祢留在这里……”天闲的未尽之意谁都可以明白。
花语点点头。玉蟾确实需要有人好好和她沟通。
撤去阵法,天闲觉得有点累,不知为什么,自从答应星帝即位后,他一直觉得不大自在,或者也是个性使然吧。
独自和明心来到月宗附近的一处密林,天闲忽然想起什么事,猛地掉过头来。
“明心姐,祢见过这个吗?”天闲拿出来的是星帝交付的七星灯。
“七星灯?”明心迟疑着问道。
天彗星之名不是白叫的,对于三界之事,天彗多少是知道一些。
“那知道它的来历吗?”七星灯莫名其妙多亮两盏一直叫天闲觉得很离奇,似乎有什么自己没有掌握的关键在起着作用。
“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和一个远古的传说有关,传说当七星灯完全点燃后,世间将再没有虚伪和罪恶。”花明心努力回忆着。
这个传说的年纪恐怕比星帝的年龄还要大得多,究竟从哪里来的,已经没人想的起来了。
“我只是觉得这东西似乎和我有关,可是又没有一点印象。说起来我只有到星神殿以后的记忆,在这之前我是谁,从哪来的,记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天闲敲着自己的头。
天泪星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一般而言,虽然她拥有净化世界的力量,但她的出现也同时标示了悲剧的即将上演。
担负的责任越大,心中所承担的忧患也越重,天闲不想这样。
“天闲,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东西?”看天闲半天不说话,花明心小心地问道。
其实明心心中有一个猜测,但事关重大,她不敢说。
“是星帝临终交给我的。”天闲回答,“算了,不要想了。明心姐,我去把师父他们带回来,祢和语姐说一声。”
不知为什么,天闲从来不会总记挂着某件事,但这次不知为什么,天闲总觉得七星灯有什么不对,直觉地感到很是心烦,想借别的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刚回来呀,玉蟾会不高兴的!”明心很是诧异。
“没事的,我很快回来。”天闲不由明心再说什么,举步而出,不过眨眼工夫,就已经消失在花明心的视线中。
如此匆匆别过明心花语等人,倒也不是天闲所期望的,只是花明心的话似乎触动了天闲心中的某根弦,使天闲产生很不安的感觉。
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仔细想来,自己从哪里来的竟然一无所知,无奈看看天上。满天的繁星,依旧闪烁,哪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家,天闲迷惑了。
高悬在北方的北斗七星只剩下三颗孤零零地挂在天际,而曾经最明亮的北极星则显得有些暗淡,失去了主神的北极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元气。星帝,你为什么没有将事情交代清楚。无意识地抚摩着怀里的那盏七星灯,天闲感到很是无奈。
谁来给他答案呢?
不知不觉间,天闲已经来到曾经多次造访的地方。
三座圣殿中的三件魔器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结界还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不经意地穿过那些禁锢着无数死灵的白圈,天闲有些恍惚地朝着中央走去。
忽然间天闲觉得有点不对,那些死灵呢?
周围那些被禁锢在这里的死灵居然都消失不见了,连地上原本少的可怜的骨灰也找不到,天闲不信邪地抹抹眼睛,打开星神之眼。还是没有,一个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不好!。”天闲想到水傲等人的死灵,急忙向里冲去。
沾染了人类之心的天闲首先想到的就是水傲,跌跌撞撞地冲到**的入口处。
天闲总算能松一口气,虽然水傲的死灵已经有些暗淡,不过显然还在那儿。
“师父!”天闲冲水傲打着招呼。
前几次天闲都是从花彩衣所在的**入口出入的,所以这是水傲死后第一次相见。
水傲有些疑惑地张望四周,最后目光停在天闲身上,揉揉眼睛,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叫我?”
“扑!”天闲被水傲痴傻的表情逗乐了。
天闲这一笑,水傲也知道自己确实没弄错,天闲是在叫他。
“徒弟啊,你怎么才来。你知道,师父被人困在这很辛苦的。”水傲开始吐苦水。
“辛苦什么?你已经死了。哪还知道苦?”天闲见水傲没事,又开始没大没小起来。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水傲连声骂道:“兔崽子,你小子一见面就咒我。”
“我有吗?”见到水傲使天闲暂时忘记对自己身世的疑惑。
水傲待他确实如同亲生,有这样一个父亲倒也不错,天闲想着。
“小子,我知道你花花肠子多,快想办法放我出去。”水傲哀求道,并做出一副苦瓜脸想博取同情。
“哦!”天闲不知道又想起什么,眼珠一转,又道:“师父,彩衣姨和凤叔也被困在这呢,你要见吗?”
“好啊,那你快点啊。”水傲急道。
“好,你等着。”天闲一拉水傲,硬将水傲从困了他许久的结界中给拖了出来。
不等水傲说话,拉着水傲就走。
如此就将三人都聚集到一起。
水傲见到凤守恒和花彩衣,免不了要寒暄一番。
“师父,你们谁先来?”天闲问道。
“笨,当时是你师父我!”水傲嚷嚷着道。
天闲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当然是他这当师父的来实验了。
天闲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先别动。”说完天闲让水傲出列,拿出俄塞里斯的良知沙漏,对着水傲比了比,这才开口念道:“执掌人类良知的神明,以我天闲之明,召唤你的沙砾,颠倒短暂的时空,请弥补我心中的遗憾。”说完天闲将已经浮在水傲面前的良知沙漏给颠倒过来。
随着沙漏的颠倒,无数晶莹的闪烁着各种光彩的细沙在透明的沙漏中慢慢朝下撒落,而同时,四周空气中也有一些类似的沙砾受到它的吸引,慢慢飘荡,聚集,向着水傲的灵体飞去,慢慢附着在水傲的灵体表面。
水傲的身体慢慢清晰,开始逐渐勾勒出大体的形态,随着空气中沙砾越聚越多,水傲的身体开始有着真实感。
随着沙漏中最后的一粒细沙滚落,水傲复活了,满头的白发因为兴奋显得须发蓬张,因为勤于锻练,身上的肌肉一点没有老人该有的松弛,一块块突现出来,充满着无穷的生机,一些狰狞的伤口则在他的身体上宣告着水傲一生的功绩。
水傲睁开双眼,很久没有被肉身束缚的灵体使得他有点不习惯。
“彩衣和守恒呢?”水傲发觉眼前不见了花彩衣和凤守恒。
恢复身体后,水傲的灵体之眼也被肉眼凡胎所取代,当然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花彩衣伉俪。
“师父,我发觉你身材还不错呢。”天闲看的清楚。
凤守恒是无所谓,那边花彩衣的灵体已经胀红了一张脸,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
“我说彩衣和守恒呢?”水傲没听出天闲的意思。
“师父,冷吗?”天闲好笑地问道。
“冷?有什么冷的?”水傲还不是普通的糊涂。
“你自己看看身上。”天闲努努嘴。
水傲疑惑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我很好啊!”
“师父,通常人眼是看不到灵体的,但是灵体却能清楚地看到人类,因为你现在变回普通人,所以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凤叔和彩衣姨。”天闲不紧不慢地道。
“那……”水傲先没反应过来,等天闲那明显缪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时,他终于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混小子,出你师父我的丑。”水傲说着手忙脚乱地用双手遮住下体,眼睛四处乱飘,想找到花彩衣的位置。
凤守恒看到也就罢了,被花彩衣看到可就难看了。
“哈哈,哈哈。”难得看到水傲这么狼狈,天闲哈哈大笑起来。
“混小子,快去给师父找身衣服。”水傲气急败坏地骂道。
“叫什么叫?”天闲眼一翻。
水傲这会还真不敢翻脸:“好徒弟,乖徒弟,师父年纪大了,这样容易着凉,劳驾,拜托,给师父找身衣裳吧。”
“着凉?某人可是敢在南极裸泳的。”天闲打趣地说着,不过说归说,他反手朝外面虚空一抓,手上就多一大把树叶。
接着,天闲的两手在身前来回穿梭,不一会就有了一条树叶缝制的短裤。
“拿,一时找不到,你先将就着吧。”天闲把树叶裤丢给水傲。
“这?”水傲面有难色。
“不想要,好,拿过来。”天闲作势要抢。
“好好,总比没有强。”水傲嘀咕着穿上。
还好,短裤还算结实。
看着水傲这类似原始人的装扮,天闲才满意地点点头。
来的时候想事情,把这碴儿给忘了,现在只好委屈点师父了。凤叔也好说,就是彩衣姨好像不大方便呢。
想归想,手上可不能慢,天闲又将凤守恒的灵体还原成肉身,套上一条和水傲一样的树叶装。
凤守恒的身上就没有水傲那么多的伤疤了,显得很光滑,看得水傲啧啧称奇,一个劲在凤守恒身上摸来摸去,“哎,我说师弟啊。我记得你以前比我好不到哪去的,怎么现在身上的伤疤变那么少了?”
搞的凤守恒尴尬不已,半天才挤出话来:“这个,那个,彩衣她不喜欢我身上那么多……所以我就找天闲……那个用玉髓……”
“哦……”水傲和天闲一同点头。
“哦什么哦?”凤守恒恼羞成怒。
“还不快动手,怎么说我也是你岳父,那是你丈母娘。”
“急什么?我这可是为你好。丈母娘大人可是徐娘虽老,风 韵尤存,即使你不介意曝光,我可不想造成不好的影响。”天闲理直气壮地道。
灵体因为死亡时的记忆,可以保留生前的形态,包括衣服,但重塑肉身时就不能保持这样的形态了,不然那衣服会变成表皮而永远无法脱落。
拿水傲开开涮无所谓,要是花彩衣也出这种糗,天闲不见得会怕,但明心和花语肯定会劈了他。
“这……”凤守恒想想也是,不由为难起来。
“没关系的。天闲,你动手吧。”花彩衣虽然开始还有点害羞,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很坦然地对天闲道。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语姐还好办,明心姐太难伺候。”天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嗯。”天闲又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想找点能遮羞的东西,让花彩衣穿树叶装都有点对不住丈母娘。
“有了。”天闲灵光一闪。
就当是一事两便吧,天闲弹个响指。
首先启动良知沙漏,开始的程序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到当花彩衣的身体被勾勒出模糊形象时,天闲放开良知沙漏。
让良知的沙砾自行向花彩衣的灵体附着,天闲则飘浮起来。
天闲念道:“大地的众生,听我的倾诉。眼前的灵体曾孕育了生命,带给她新的生命,新的希望,以我天闲之名,赋予她星神之力。柔弱的生命们,请你们承认这新的伙伴,其之名天育星。”
天闲的手中化生出新的纯白光芒,笼罩在即将成型的花彩衣身上。白光围绕着花彩衣不住地旋转,慢慢聚拢,变成了充满慈爱光泽的白色素服,头上一袭轻纱到肩,额头被嵌进一颗血红宝石,两眼微阖,双手拇指、中指虚扣,平放在身子两侧。
此刻的花彩衣仿佛是充满着慈悲之心的观音大士,甚至可以叫人产生顶理膜拜的冲动。
“为什么?不公平,为什么我就要穿这种可笑的短裤?”水傲大叫起来。
随着花彩衣睁开眼睛,白色的素服变成普通的短装。
“有什么好叫的,你那一身肥膘还怕人看啊?”不用天闲开口了,花彩衣接过水傲的话头。
“好好,你们两口子一条心,我怕你们,我怕你们。”水傲奉行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
目前的四个人,凤守恒肯定不会帮着自个,那个混帐徒弟更不可靠。悲哀啊,人家也收徒弟,他也收徒弟。怎么他就老被徒弟欺负。
水傲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哭道:“没天理啊!为什么会这样?”
水傲明显作假的动作惹得天闲、凤守恒和花彩衣三人都哑然失笑。
“对了,师父,你们知道以前这里的那些死灵哪去了吗?”天闲笑容一收问道。
“死灵?我想想,好像有点印象。”凤守恒皱着眉努力回忆,“对了!”
凤守恒作为上代炎龙集团总裁,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即使在变成灵体后,这点也没有改变。
“不好,快走!”天闲脸色忽然巨变。
一股庞大夹杂着毁灭威力的能量正以光速朝这边接近。
以这股毁灭光线所夹带的能量,天闲若只一个人绝对有时间逃出它的威力范围,但现在却有另外三人在。天闲可以肯定,这股光束是连灵体都可以完全摧毁的。
“星光无限,众志成城,星帝相招,群星护法。起!”脱口而出的大喝声打断凤守恒的话。
就在凤守恒想开口动问,夹带着毁灭之力的庞大光束已经狠狠撞在天闲刚张出的守护罩上。巨大的压力在守护罩的接触面爆发出来,向着四周暴散出去,天闲的双足因为这一击而陷入地下。
“呀!”天闲吐起开声,努力抵挡着光束的能量。
本该转眼既逝的时间现在显得无比的漫长,天闲第一次感觉到危险,长袍因为真气被撑,裂开一道道口子。
漫长的攻击终于过去了,天闲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好可怕的威力!”天闲总算松了口气。
造就弃卒悲剧的“毁灭之光”居然重新出现,所攻击的竟然是创世三圣封印三大魔器的地方,实在是不可思议。
“天闲,你没事吧?”虽然没有直接承受毁灭之光的威力,但从天闲一头的汗水,以及撑破衣服,加上四周的一片废墟,水傲等人可以很清楚地推测出刚才那股光线的力量。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天闲摆摆手,自己勉强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尘埃。
现在天闲的狼狈样和水傲有的拼,只是这会儿也没人有空发笑。
凤守恒问道:“天闲,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凤叔你接着说。”天闲的语气里充满疲倦。
无论他多么强大,以一己之力承担神界“氢弹”——“毁灭之光”的威力他也会吃不消的。
“天闲,你真的没事?要不,我们回去再谈吧?”凤守恒不放心。
“不,就在这里说。”天闲坚决地道。
见天闲这么坚持,凤守恒也没办法了,“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发现有几个巨人来这里,用的是古拉丁语。我以前有个朋友是研究拉丁语的,所以我大致听出什么意思,好像是有人需要无数被完全奴役的灵体去建造死灵塔,别的还有一些,我就不大听的懂了,这些我只是半听半猜的。”
凤守恒得到的这些资料,得益于曾身为炎龙集团的总裁,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于这几乎绝迹的拉丁语,凤守恒还能懂得一些皮毛。
“这样?”天闲点点头,心头又是一热。他知道,七星灯又亮了一盏。
看看空气中还残留着未散的能量,再看看凤守恒和水傲,天闲下定决心,道:“师父,凤叔,我想请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天闲难得这么严肃。
平日里天闲虽然和水傲没正经。但水傲知道,这个徒弟绝对不简单。
“师父,事到如今,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天闲背着手,说出一番话来,从当初封魔殿的失误到最近接任星帝。
天闲相信,水傲、凤守恒以及花彩衣都是有分寸的人,更能分清事之轻重。如今的自己实在太累了,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一定会成为自己得力的臂膀。
“天闲,没想到你居然背着这么重的担子。”水傲心疼说,难怪从小天闲会有发呆的恶习。
“没什么。”天闲笑一笑,这个师父真的对自己很好,而且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端过做师父的架子。
“没想到,明心她们居然也是,苦了她们了。”花彩衣不胜感慨。
“天闲,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帮你。”凤守恒表现出超人的冷静。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他一贯的知识范畴,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这里还残留着毁灭之光的能量,我想让师父和凤叔成为三十六天罡之二。”天闲说出自己的目的。
“天闲……”凤守恒一呆,他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天闲这么说其实是给他们留面子。
这次出事前,他也曾以为自己的身手已经很不错了,但当面对那些心魔的手下时,他才明白,自己那点能力是多么渺小,何况如今的花彩衣已经幻化。
他想和花彩衣长相厮守,就一定要使自己突破凡人的界限。花彩衣十月怀胎,分别孕育出天慧的两大分身,在这段时间里,花彩衣多少受到星神之力的滋润。这股力量一直就藏在花彩衣的灵魂里,所以天闲才能使花彩衣升变为三十六天罡之一。
如今毁灭之光强大的能量却提供一个新的可能,使水傲和凤守恒也有成为星神的机会。
“谢谢你,天闲!”凤守恒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点点头,天闲休息一会。
虽然力量还没能完全恢复,但再拖下去毁灭之光残留的力量就要散去了。
天闲念道:“我以新任星帝之名,召集游荡的能量,赋予眼前生命星神之力。汝等之名,天正、天禄。”
周围毁灭之光的力量在天闲的引导下分成两股向水傲和凤守恒流去。
两人身上的肌肉一阵蠕动,那条遮羞的树叶装变成粉碎,但很快的,一片绝对的黑色和淡青分别缠上水傲和凤守恒。三十六天罡中和天育星并升天外双侣的天禄星,以及最北方的天正星终于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