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几个人闹的正热闹,却又来了让人大倒胃口的人,是仇松。不过这次仇松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前面还有个人,看那气势,显然仇松还是他的手下。
那人看外貌像是七八十岁,但精气神看来却比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足,国字脸,浓眉毛,可惜一双眼睛是相书中所称的“蛇眼”,给人一种阴谋家的感觉。
“他是谁?你来干什么?”对仇松,天闲没必要客气。
“嘿,这是我们总理窦德,他是为狂虎的事特地来谢你的,同时还想麻烦你好人做到底,我们为怕再出什么岔子,绝对今天就处决狂虎,想请您帮忙将狂虎押解到刑场。”仇松这次连一点架子都没有,陪着笑脸道。
“窦德?我不认识,答应我的钱呢?”天闲的语气有点冲。
这窦德虽然看上去道貌岸然,但天闲却感觉到他身上那种特浓的贪魔气息,特别是他有意无意的眼神一直在花语和玉蟾的身上打转,更叫天闲不高兴。
“哦,对对,这是支票。”窦德接过天闲的话头,掏出一张支票,但他的目光显然不在天闲身上。
“窦德先生,你在干嘛?”看出窦德看花语的眼神里充满了猥亵的目光,天闲更不高兴了。
“哦。”自己的心事被拆穿,任窦德怎么老奸巨滑,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是这样的。本来今天是不用我亲自来的,不过猛虎大厦的前任业主开阳先生,昨天留下一封书信就失踪了。信的内容是把猛虎大厦转到天闲先生的名下,我今天来是想问问天闲先生和开阳先生究竟有什么关系没有?”窦德道。
他今天来确实有一半是这个原因,他和虎王集团关系非浅,现在开阳来这么一手,他也措手不及。
“哦,我是他兄弟。”天闲实话实说。
“哦,原来是这样。”开阳本就是没有来历的人,这点虎王集团是知道的,但开阳的身份又不能揭开,因为没人会信,这样一来难道要平白损失猛虎大厦吗?当初放弃如意楼,虎王集团已经很心疼了。
“我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把猛虎大厦交给我。”天闲倒不在乎猛虎大厦,不过对贪魔来说,拿走他的东西简直比割他一块肉还心疼,既然如此,就算给六哥出口恶气吧。
“这,随时可以,随时可以。”窦德这会儿这个心疼啊,不是因为开阳是委托的国际性质的律师事务所,从而这件事没法压下来,打死他都舍不得放弃猛虎大厦。
如意楼已经完了,猛虎大厦就是虎王集团在羊城的最后一个据点,这么一来,等于是把羊城这块大肥肉完全交给了炎龙集团。更叫他不服气的是,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天闲就是炎龙集团当代的星宗宗主。
“那我待会过去,两位先请回吧。”天闲下了逐客令,弄的窦德呆住了,居然有人会不让他进门就赶他走?怎么说他也是一国的政要啊。反是仇松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掉头就想离开。
“等等。”窦德总算还不至于晕头,记得来找天闲的另一回事,“那押解狂虎的事呢?”
“狂虎?你们要处决狂虎,难免会有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党来救人,这件事很麻烦的。”天闲哪会不知道窦德的打算,狂虎这次实在是在劫难逃了,但窦德和虎王集团的那些买卖,使的窦德不得不卖虎王集团一个人情,现在这事已经成了政府内部公开的秘密,不少人都在如意楼享乐过,有小辫子被虎王集团攥在手中,所以除非他窦德亲自主持,不然没人肯执行处决的任务。
但问题是窦德现在已经和虎王集团达成协议,要他将行刑的路线和人员配备详细告之。这样一来,狂虎无论如何是杀不成的,不过他又不想担当走脱重犯的罪责,这才想找天闲做替死鬼。
到时候只要天闲一出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政府的名义收回如意楼和猛虎大厦,还可以利用天闲要挟花语和玉蟾就范。算盘是打的精,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天闲的能力。
“政府一定不会亏待任何市民的,只要天闲先生接下这件任务,国家一定会给予奖励的。”窦德此刻就怕天闲不答应,答应下来,那还不是随便他怎么玩。
“嗯,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天闲欲擒故纵。
“没问题,请说!”窦德露出得意表情,任你奸似鬼,但终究太没有经验了。
“我要正式的军衔。”天闲语出惊人。
“什么意思?”窦德一呆,天闲要军衔有什么用?
“对,而且至少是少将军衔。”天闲自然有他的打算,人间大变已成,随时会陷入乱世,炎龙集团虽然实力强大,但却没有大规模的私人军队,有了军衔,天闲不需要政府拨给一分钱,他就可以组成一支强大的军队,甚至能名正言顺地制造武器。
再则天闲本身是黑暗法则的执法者,拥有正规的人间执法身份,对于天闲在人间的力量提升也会有所帮助。
“这……”窦德不是笨蛋,炎龙集团现在已经让国家感到尾大不掉,如果再多出个什么高级军方将领,那么问题就会更严重。
“总不能叫我以私人身份去押解狂虎吧。”天闲当然有他的理由,至于真实的意图,双方都在虚情假意,那就看谁是最后赢家了。
“总理,反正他也活不过今天,你何不先答应他?”看着窦德在那犹豫不决,仇松小声道。
“好!”善财难舍,就凭着如意楼,猛虎大厦,还有玉蟾和花语这两个美人,怎么也要搏一搏。
“好,委任状发到我就动身。”天闲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行。”都到了这一步,窦德只能选择破釜沉舟。
“不送了。”天闲啪一声关上门,气的窦德脸色铁青,“混帐小子,你得意的时间不多了。”
“天闲,你不是当真的吧?”到现在花语和玉蟾都不相信天闲居然会答应窦德。
“当然是当真的,日后你们会明白的。”天闲这次故意卖了个关子,“语姐,这次你们都不要跟去了。”
“好吧。”花语虽然不放心但终究不会违背天闲的意思,至于玉蟾,她去了也只会成为天闲的包袱。
窦德的办事效率确实不慢,前脚离开不到十分钟,后脚就把委任状和军服派人送了过来。当然,军装天闲是不会穿的。
“窦德,这是你最大的失算。”看着手上的委任状,天闲笑了。有了它,天闲就可以在星宗基地大张旗鼓地扩充军队,亡魂之森是在很偏远的地方,那里的地方政府绝对不敢管事。
天闲押解着狂虎上路了,这次窦德派出的人不是很多,其中还有朱少峰,不过倒是个个精明强干,没有那种混事的角色。
“天闲,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巧合呢。”朱少峰看到这次负责押解的长官真是天闲十分意外,他接到命令时还以为是巧合呢。
“这次的人没问题吧。”天闲问道。
“当然没问题。”朱少峰本来是很担心的,那次押解铜墙所遇到的事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狂虎的党羽恐怕也差不到哪去。
“你可能不知道,这次绝对都是我们警视厅和宪兵队的精英,都是和上面不太合的来的。”朱少峰不是笨蛋,哪会不知道其中有问题,但耿直的他却不肯让步。
“哦,那正好,我在招兵买马,有兴趣吗?”天闲心中一动,炎龙集团绝对不缺战斗力,但却没有足够的职业军官。
“你开什么玩笑,私建军队可大可小。”朱少峰吓了一跳。
“放心。”天闲拿出窦德的委任状,“我只说是训练警卫连,亡魂之森里谁有我们熟。到时候谁也不知道我到底收了多少人。”
“窦德怎么会给你这个?”朱少峰感觉很不服,他混了这么久还没天闲的军衔高,实在有点窝囊。
“那你别管,有兴趣吗?”天闲问道。
朱少峰这种个性,窦德一定不会放过他,就算这次自己帮了他,但难保以后还会出什么事,怎么说朱少峰也是铜墙的小舅子。
“好,混了这么多年,我也算看透了,只要这次事了,我就交辞呈。”朱少峰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放心,这次一定会很顺利。”窦德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天闲是星宗宗主,那么调动星宗的人马那是不成问题的。虎王集团想要在星宗弟子拖后腿的情况下还能救走狂虎,那恐怕很难。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星宗人马一直频繁出现,虎王集团的总裁当机立断地下令停止了营救行动。
狂虎是高手,但现在随着黑暗时代的降临,突然冒出不少超级高手,没必要为一个狂虎和炎龙集团杠上,那样会得不偿失。
“奇怪,怎么什么事也没发生。”一直到抵达行刑地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弄得朱少峰疑神疑鬼起来。
“你希望出事啊?”天闲反问。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朱少峰不好意思地道。
“快点,早点执行早点结束!”天闲催朱少峰。
“知道。”朱少峰冲下面打个手势。这次的执行是秘密进行的,如果不是窦德和虎王集团的秘密交易,根本就打算在监狱执行。
朱少峰的手下把狂虎牢牢绑在椅子上,三个人同时在医生送来的托盘里拿出一支注射针桶。
“可以了!”天闲点点头。
三支代表死亡的针桶扎在狂虎身上。
从被捕以后,为了怕出状况,狂虎其实一直昏迷着,直到此刻,或者是回光返照,也或者是对生命的最后留恋,狂虎居然醒了过来,目光凝视在天闲的脸上,却说出一句让朱少峰等人莫名其妙的话:“我回去了。”
说完狂虎的头一歪,那边负责检验的法医则打出已断气的手势。朱少峰总算松了口气,说实话,直到刚才针桶扎在狂虎身上,他都不放心。
但在天闲眼里,却看到的是另一出景象,狂虎的头顶飘出了自己的魂魄。
本来普通人的魂魄出体,该有牛头马面或是黑白无常来拘提的,但狂虎的魂魄不同,离体后立刻凝结成一个发光的小球,徐徐向天上升去。
“地暴星?”天闲总算明白狂虎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难怪狂虎最后会说他回去了,原来在那一刻,醒来的已经不是狂虎,而是属于地暴星的意识。
天闲的情绪忽然一落千丈,地暴星象征着暴虐和残酷,传说平日里地暴星总是在人间轮回,收集着人间的暴虐之气,可是当地暴星集满暴虐之气后,它就会重新回到天上。那时候,它需要时间来发泄这些长期积存的戾气,而他发泄的方式就是把这些戾气重新投入人间,所以每次地暴星归位,就象征着战争的来临。
天闲正在出神,归位的地暴星却发生了异常,横里飘来一个浑身劲装的金发碧眼的女郎,一副古代战士的打扮,那女人做出种种媚态,似乎在诱惑着地暴星中狂虎的意识,竟然是传说中的瓦尔基丽雅。
传说在北欧的神话中,有一群美丽的女战士,她们的名字叫做瓦尔基丽雅。每当人间的勇士死亡,她们会出现在勇士身边,带着死亡勇士的灵魂,前往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
可是地暴星不是普通的勇者,绝对不能让她带走,虽然地暴星回天象征着战争,但如果任由地暴星留在人间,那戾气就会直接充斥在人间,连一点缓冲都没有了。
天闲急忙念道:“星空浩渺,星月争辉,地暴星速速归位!”
“该死。”那女战士刚把狂虎的意识抽离一点,天闲的咒语却使的地暴星“嗽”的一声就消失了。
“少锋,你和这些人回去准备一下,尽快到亡魂之森去找铜墙,你妹妹也在那儿。”天闲打发朱少峰先走。因为刚才的女战士正为天闲坏了她的好事而生气,这会正杀气腾腾地朝这边过来。当然,朱少峰等人现在是看不见的,不过待会就说不定了。
“那你呢?”这里可不是渡假屋,朱少峰不明白天闲为什么要在这多留一会。
“狂虎的冤魂不散,我要在这替他超度。”天闲信口开河,仿佛为了证实天闲的话,密封的行刑室里刮起一阵旋风。
“好,我先走了。”和天闲在一起,什么奇怪的事朱少峰都不会觉得奇怪。不过和鬼魂打交道,那……走的时候,朱少峰用跑的。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破坏我的事。”金发女子很生气,好容易找到一个勇士,刚想带回瓦尔哈拉神宫,不想却被天闲不知怎么的把人给赶走了,弄的她现在也没法回去复命。
“瓦尔基丽雅,这里不是北欧的勇者之国,怎么你们最近手都变长了?”天闲的语气不是很客气。
刚才若不是他在场,险些给这女人弄出大麻烦来,要是地暴星在人间留连不去,那原本正常运作的星辰都会受到影响,加上现在本就处在黑暗时代的初期,这么一来岂不是雪上加霜。
“要你管?”瓦尔基丽雅的气还没消呢。
“刚才那是属于这里神界的地暴星,你凭什么来带人?”天闲咄咄逼人。
“哼,那我不管,你坏了我的事,我要教训你。”瓦尔基丽雅是来自勇者之国的人,对她来说,道理说不过就用拳头来说话。
“哼。”天闲腿不弯身不弓,凭空地横移出去。
目标凭空消失,瓦尔基丽雅攻势不禁为之一滞,张望中就看到天闲那带着戏谬的眼神。
“得意什么?”瓦尔基丽雅不服气地道,掉头又是一剑横扫过来。她用的是男人才会使用的巨型双手阔剑,攻击力惊人却失于灵巧,想不通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武器。
任凭她乒乒乓乓折腾了半天,天闲也不由为她的体力感到惊奇。
“可以了,适可而止。”天闲不耐烦起来。这女人的体力是无限的吗?怎么都不会累的。
“哼。”瓦尔基丽雅以鼻孔里的哼声回答天闲,手上的攻势也越发激烈了。
“去你的。”第一次天闲和人动手用了脚,很没礼貌的,天闲一脚就踢在瓦尔基丽雅的翘臀上。瓦尔基丽雅收不住手中的重剑,居然是平飞了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你……”瓦尔基丽雅站起来抚着臀部,一副要哭的样子。
“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看着瓦尔基丽雅委屈的样子,天闲不禁心中后悔,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份了,当然天闲不会在脸上流露出这种歉意。
“你怎么那么坏。”一转眼的工夫,瓦尔基丽雅就变了个人,从先前杀气腾腾的战士变成妩媚妖艳的艳妇。那身刚才衬托出她一身英气的盔甲,现在却成了最佳的诱惑,若隐若现的**妩媚地扭动起来。
这种转变看的天闲大跌眼镜,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其实想想就不奇怪了,瓦尔基丽雅本就是为收集人间勇士的灵魂去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现在天闲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是比狂虎更强大的勇士,瓦尔基丽雅当然就改变了目标。
“你别过来,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天闲知道瓦尔基丽雅打的什么主意。
“为什么?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是所有男人的梦想的国度啊。”瓦尔基丽雅显然没想到天闲居然这么快就拒绝。
北欧的神话中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到处都是百依百顺的美女,那里是所有北欧勇士梦想的家园,竟然有男人会拒绝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的邀请,这实在太出乎瓦尔基丽雅意料之外了。
“天地诸界各有统属,我记得你们北欧的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不是只接待属于北欧的勇者吗?”天闲问道。
“谁说的,前不久处女神胳芙琼就带回去几个东方人,和刚才那个人差不多,特别是那个领头的年轻人,眼睛好像琥珀一样,好漂亮!”瓦尔基丽雅两手握在胸前,露出一副怀春少女的形态。
“琥珀?和刚才的狂虎一样。”天闲喃喃自语。
天界无论是天外众星神,还是九天七十二地煞,眼睛如同琥珀般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北斗七星中天冲破军星瑶光。看来诺基在羊城的出现绝非偶然。
再想想前些日子被自己送回南美原始森林的巨蜥蜴和失踪很久的大日如来的法器,天闲心中一动,难道说除了大哥阳明君、六哥开阳君、以及三哥禄存,北斗七星的另外四人正好落到了异界神之领域?
天神的入世那是不可能真的无迹可寻,为了保持各界的平衡,当东方神界有人落入西方,那西方神界就一定会有人在东方诞生。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定理。
所谓四大神界那就是以东方三神山为代表的东方大罗仙界,以西方大雷音寺为代表的西天极乐界,以及以奥林匹斯山为代表的南方黄金神界和以阿瑟加德为代表的勇者乐园。这四个地方曾是神界中实力最强的,不过如今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被长埋在一些人的记忆中。
“喂,你在想什么?”瓦尔基丽雅一双手在天闲的眼前一阵晃动。
“没什么,有空我会去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不过不是现在。”天闲想了想道。
“那好,我就一直跟着你,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瓦尔基丽雅道。
“不行。”天闲吓了一大跳。虽然说瓦尔基丽雅普通人看不到,可是谢雅和花语都是灵界中人,瓦尔基丽雅想瞒过她们可说很难。
“有什么不行的,你是我担任神后坐下美少女战士后找上的第一个勇者,按照传统……”刚才还风情万种的瓦尔基丽雅居然也有羞涩的时候。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天闲心说不妙,确实依照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的规则,每过一定的时间,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都会选择出九名少女担任新的瓦尔基丽雅,而原先的美少女战士则同样有九人退役。
按照传统,新任的瓦尔基丽雅所找到的第一个勇士,就是她的丈夫,即使在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中的勇士可以和宫中任何侍女交欢,但这两人的关系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现在听说自己居然是眼前瓦尔基丽雅找上的第一个勇者,天闲不跑才是笨蛋。
“你别走。”瓦尔基丽雅叫道。可惜她不知道,天闲是不可能被任何事物束缚的星神,瓦尔基丽雅虽然动作很快,却还是没能摸到天闲的影子。
“开玩笑。”天闲逃出行刑室后还后怕得很,“谁要是被你们缠上那还得了?”要知道,虽然瓦尔哈拉和色斯林尼尔的勇士们可以享受无数的美女,但那些瓦尔基丽雅一样可以拥有无数的男伴。或者对于北欧的勇者来说这没什么,但天闲却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那么乱来。
展开身形,天闲朝精英学院而去,很想先看看现在那窦德的脸色是怎么样的,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虎王集团这次居然雷声大雨点小吧?还白白给了天闲一张“通行证”。
“都在干嘛呢?”一回宿舍就看到玉蟾和朱丝在那追打着。
看到天闲回来,玉蟾叫道:“快帮我抓住她,天闲,三妹她好可恶。”
“我哪有可恶?”朱丝绕着桌子躲过除玉蟾又一次追击,笑着羞玉蟾道:“你敢说那不是你心里想的。”
“死丫头,你还说!”除玉蟾又扑过来,试图阻止朱丝继续说下去。
“天闲,快来救我,刚才玉蟾姐她说……呜……”朱丝笑的自己浑身没力,一不留神就被除玉蟾扑倒在沙发上,刚想说话却被除玉蟾堵住了嘴。
“玉蟾说什么,也说给我听听。”天闲好奇地坐到一边,探手半拥住玉蟾,让玉蟾只有一半体重压在朱丝身上,朱丝这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天闲,刚才玉蟾姐她说:‘什么时候她才能像语姐、二姐她们一样。’”朱丝飞快地说完这句话,趁着除玉蟾被天闲抱着,腾就跳起来,躲到另一张沙发上。
“你……”除玉蟾没想到朱丝会把姐妹间的闺中密语真的说出来,在天闲怀里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从她低着的粉颈中,天闲看出玉蟾的浑身都泛起一片嫣红。
“你别听她的。”玉蟾用一种低不可闻的声音道。
不过天闲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怨幽。细细算来,除玉蟾是第一个献身天闲的女子,虽然那次天闲因为怜惜没有真的要她,但当时的情形也没什么实质区别。特别是从那以后,除玉蟾一心一意,把一片心完全系在了天闲身上,更叫天闲感动。
但在到这里之后,因为种种阴差阳错,如今反是谢雅和天闲有了段香火情,这么一来玉蟾的心里难免就产生了矛盾。一方面,是她梦中的王子,一方面,是最好的姐妹,取舍之间,让她不知所措。
“对不起!”在玉蟾的耳边,天闲轻轻道,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弄的玉蟾的耳朵一阵颤动。
“不。”虽然很害羞,除玉蟾还是勇敢地抬起头,注视着天闲的眼睛,“二妹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没有二妹和语姐的能力,但我也知道你是和我们不一样的,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玉蟾。”天闲心里一阵激动。
想他天闲何德何能,有玉蟾,有语姐,还有苗秀,三个如此出色的佳人,都对自己一往情深,不计一切,人生得红颜如此,尚有何求。自己若真的辜负了她们,那就真的猪狗不如了。
淡淡地,天闲在玉蟾的额头啄了一下,一阵清凉的感觉顺着玉蟾的眉心一直流到玉蟾心里。
突然间,除玉蟾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充实,好充实。
“你做了什么?”除玉蟾惊讶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做个记号。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天闲笑着道。刚才他还发现一点别的什么,不过还没到揭开的时候。
“谁是你的女人。”玉蟾羞道。
“你不是吗?”天闲一边抱住除玉蟾不让她离开,一边贪婪地寻找着她的嘴唇。
“喂,喂,虽然我不是很介意欣赏活春宫,可是你们也该体谅我这孤家寡人一下吧。”朱丝不适时宜地话声响起。
“你?孤家寡人?你的男友都可以组一个加强连了。”天闲替除玉蟾出头,打击朱丝。以星宗的办事效率,既然铜墙嘱咐过,自然很快就查到了朱丝所有的事,包括她的男友数量。
“你,气死我了。”朱丝恼羞成怒,愤愤不平地抓起沙发上的靠垫朝天闲丢过来。
天闲侧头躲过,于是靠垫结结实实地砸到玉蟾身上。
“好啊,你打我。”两姐妹玩起了枕头大战……
经过一天的修养,苗秀、花语和谢雅都恢复了体力。苗秀是忙人,一早就万分不舍地和天闲道别,下午花明心也回来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天闲,下午和我们一起去上课吧。”今天朱丝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来拖天闲去上课。
本来狂虎的事解决后,天闲早就该回亡魂之森了,不过因为玉蟾和谢雅的关系,所以一直没离开。而且他总觉得谢雅身边的两个人很有问题。记得卡拉明明已经被自己亲手送进了地狱,但前些天,他又看到谢雅的两个跟班。
他怀疑那所谓的钟天,可能就是傀儡师天师,而那卡拉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可天闲还是发觉,这个卡拉不但看天闲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恨,而且显然力量要比原来的卡拉强了十倍都不止。
“上课?开什么玩笑?”谁都知道天闲在这里根本就是装装样子,从来不去上课的。
“对,一定要去。”朱丝明显不怀好意。
“不去。”天闲一口回绝,他宁可在家陪着花语。
“语姐也去呢!”朱丝道。
“不可能。”天闲不信。
“是真的哦。”朱丝重重地点着头道。
“语姐,语姐,你今天要去上课吗?”天闲问还在房间里的花语。
“是啊,丝丝说让我今天陪她一起去,我想反正也没事,就答应了。”花语的声音传来。
“什么课?为什么要我去?”天闲憋着气问。
“体育。”朱丝看天闲松了口,窃笑着道:“去嘛,一起去嘛,今天玉蟾姐她们都有课呢。”
“只是体育课?”天闲怀疑地道。
“真的。”朱丝换了个庄重的姿势。
“好吧。”天天憋在宿舍也是挺无聊的。天闲不喜欢热闹,所以从来不去如意楼。玉蟾是忙人,生意忙,课业也忙,毕竟快终考了。
“天闲,今天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啊。”朱丝的笑容越发邪恶,弄的天闲心里毛毛的。
“为什么?”天闲怀疑地道。
“你别问好不好?”朱丝不想说。
“当然不行。”天闲太了解朱丝了,五个人里,朱丝是鬼主意最多的,而且肯定没好事。
“嗯。”朱丝眼珠转了转:“是这样的。我是怕你说错话,我有几个好朋友今天有事不能上课,所以找你们两个去凑数。”
“就这样?”天闲不大相信。
“当然。”朱丝的话半真半假。
精英学院一向是重文轻武,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新来个体育老师,虽然是个很漂亮的美女,偏偏要求特别严格,弄的一干女生苦不堪言,特别是摔跤和技击课程时,从来不肯留手。
五女中只有柴文没什么问题,别人谁也受不了。天闲的样子,除非是熟人,或者天闲开口,给人的感觉就是中性人。有个天闲做炮灰,倒霉的肯定是那新来的老师。
“好吧,如果你骗我,有你好看。”天闲怀疑地道。
“嗯。”朱丝吐了吐舌头,到时候再说了。反正天闲看在铜墙和玉蟾她们的面子上,也不敢真把自己怎么样。
“奇怪,你们班怎么没有男生?”天闲、花语陪着朱丝站在队伍的最后,天闲悄悄地问道。
“哦,对啊,我们班特别嘛。男生比较少,而且男生都不用功,就那几个人还经常旷课。”朱丝道,当然不能告诉天闲真相。
“那个就是你们老师?”天闲看着队伍前的女子问道,那是个剪着短发的女郎,头发是棕色的,鼻梁很高,该是个混血儿吧,一身紧身衣勾勒出美好的身段,在利索的短发衬托下显得格外有精神,举手投足都流露出大家风范。
“对,好像叫什么布蓝卡,她挺厉害呢,小妹也不是她的对手。”朱丝道。
“看的出来,柴文家传武学不适合她自己,这个女人的武学倒是专为女子设计的那种。”天闲道。
“那你打的过她吗?”朱丝问道。
“不知道。”天闲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待会儿就知道了。”朱丝轻声自语,反正待会天闲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奇怪,这是什么地方。”进了学校修建的体育馆,一行人没有走进道场,却转到了旁边的小门里。
朱丝这次没有回答天闲,不过天闲很快就知道了,这里是女更衣室。
这下天闲可是真的傻眼了。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天闲咬牙切齿地在朱丝耳边道。
“你可别说话,不然……”不用朱丝说,天闲也知道,被人知道他在这,有一千张嘴他也说不清。
“呵呵,天闲,你也有吃鳖的时候啊。”这时候花语不但没帮天闲,反而也插进来一脚。昨天朱丝可是把什么事都告诉她,她才答应帮忙的,就是想看看天闲的窘态。
天闲举头看着天花板,不敢低头,眼前晃来晃去都是些女人的身体,有些女生还在互相取笑攀比。
说实话,要都是美女那也就罢了,至少看起来还能赏心悦目,不过其中有不少实在惨不忍睹,天闲怕自己看下去会把隔夜的饭都吐出来,而朱丝还有意无意用自己的身子在天闲身上擦一下,弄的天闲更是难受。
总算熬到这些女人换好衣服,那混血儿老师已经在道场等着了,她也换上一身红色的练功服,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
“今天是摔跤课,我上次叫你们回去练习的身法、步法都练了没有?”布蓝卡很严肃地道。
“练了,老师,我们几个人里她练的最好。”朱丝指着天闲。
“我?”天闲目瞪口呆得指着自己。
“千万别说话,不然……”朱丝道,只要天闲一开口,大家自然知道他是男人,刚才更衣室的事可就藏不住了。
“哼。”天闲哼了一声。
“是吗?这位同学,请你出来一下。”布蓝卡很客气地道。
“出去啊。”朱丝在后面推着天闲。
“这位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布蓝卡看着天闲问道。
天闲被朱丝硬给推了出来,这个气啊。
“老师,她叫天闲。她很害羞,不好意思说话的。”朱丝又替天闲做答。
“啊!”一声低呼,是柴文,今天她也有来上课。眼尖的朱丝立刻找到了柴文的位置,忙冲着她递一个眼神,刚才更衣室里也有柴文在呢。
看到朱丝的眼色,柴文硬把话给咽了回去,狠狠瞪了朱丝一眼,她怎么会不知道朱丝打什么主意。
“害羞?不用,这里都是女生。”布蓝卡还没见过这么内向的人。可她不知道,天闲那是被气的。
“请!”布蓝卡朝天闲鞠个躬就亮开架势,天闲无奈也只好回了一礼。
“呀。”上节课布蓝卡教的是躲闪,所以她先动手了。当然,以她的身手是不可能摸到天闲的。
“好。”一轮攻势过后,布蓝卡停下来,很满意地道,她看的出来,天闲本身就是有底子的人,可能比柴文还要强。
本来柴文的身手已经够叫她吃惊的了,再加上天闲,她有把握在今年的武术大会上为精英学院得到史上第一块武术比赛的金牌:“很好,再试试别的。”
“老师还是算了吧。”天闲不说话不行了,当然他用的是腹语术。
“你还会腹语?难道你练的是瑜珈功?”腹语是来自天竺的一种很古老的技艺,一般只是用来取乐的居多,布蓝卡还以为天闲是因为怕开口泄气,却不知道天闲是别有原因。
“不是。”天闲摇头。
“不管是什么,再试试这个,不行的时候千万别勉强。”先入为主,所以布蓝卡也以为天闲是害羞。
“七巧阴风指。”天闲让过一步,布蓝卡明明是混血儿,怎么会学到这种东西?
“你也知道?”布蓝卡来了兴致,她是练武的奇材,自从她的“七巧阴风指”练成后,一直就没有什么对手,弄的她很寂寞,使她深深体会到了所谓的高处不胜寒。
即使是柴文,因为先天所限,和布蓝卡过招的时候布蓝卡也只是用一些普通的技巧,而不敢使用这种威力极大的绝招。
“知道一点,你� �到第几式了?”天闲问道。
所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布蓝卡自从练成七巧阴风指以来,从来没有真正遇到过对手,更不要说深悉其中的奥妙了。
知音难觅,如今终于有人可以有机会让她一展所学,布蓝卡忽略了天闲那不太对劲的称谓。
“六式。”布蓝卡回答道,她已经跃跃欲试了。
七巧阴风指一共七式,从第一式“阴风乍起”,到最后第七式“阴极阳生”,所需要的真力是成倍增长的。以布蓝卡这样的年纪,能达到这种水准,也不愧是天才了。
“废话少说,小心了。”此刻布蓝卡已经不再把天闲当成学生,而是一个同等的对手。
“阴风乍起”刚一出手,周围原本围着看热闹的女生立刻退出老远。不为别的,这一式带起的寒气实在叫人受不了。
“阴风怒吼”、“阴风啸天”、“阴风倒海”、“飞霜六月”、“阴灵不灭”。布蓝卡越打越快,很快就使完了她所学的六式阴风指,但依然没能碰到天闲哪怕一块衣角。
“这位同学,你好厉害,我想试试第七式,你小心了!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这一式。”被激起争胜之心,布蓝卡决定使用自己还没有能练成的“阴极阳生”。
不置可否地,天闲点点头。
“阴极阳生!”这次布蓝卡的出手不再像前几次那样迅速,而是缓慢地抬起双手,在身前仿佛搅食物一般搅动起来,不停地顺时针方向画着圆圈。
道场的气温开始全面地降低,冻的周围那些女生都簌簌的哆嗦起来。
布蓝卡的手中,则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形成一股旋转的气流。气流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发出摩擦空气的尖啸。周围的空气也在此刻突然由寒冷变为炽热,甚至那团旋风已经转变成赤红色的空气。
“阴极阳生!”再次喊出招式的名称,布蓝卡将气旋推了出去。
她自己则因为使用了超出自己能力的招式瘫软在地上。
“太慢了。”天闲摇摇头。
这布蓝卡绝对不是自己练成的七巧阴风指,该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才是,而且这次的控制明显失衡,龙卷风在失去布蓝卡控制居然不住扩散,布蓝卡自己的脸色也不对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潜意识里,因为天闲只是个学生,打了半天却没能摸到点边,使得她不顾一切想证明点什么。但这个结局绝不是她所希望,天闲若再像前几次一样闪开,这道场恐怕要给拆了。
“风雨同舟,排山倒海!”天闲这次没用腹语,不过这个时候在龙卷风的呼啸中也没人注意了。
默默张开双手,惊人的气势从天闲身上爆发,穿在天闲身上的那一袭白袍无风而动,而布蓝卡更感觉到有一股柔和庞大的力量正慢慢将龙卷风朝自己这边移来。当然,在移动的过程中,龙卷风的力量也在被天闲消耗着。
“闪开!”天闲闷声道。
可惜布蓝卡现在自己也是有心无力,刚才超负荷地使用阴极阳生,她这会根本就连动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大龙卷风托起,旋转,然后上升,宽大的练功服抵挡不住这股力量,被旋转的风力搅成了碎片。
“怎么连最后一股护心力都没有?”天闲顾不得尴尬,一闪身到了龙卷风之中,将已经转的晕头转向的布蓝卡抱了出来。此刻龙卷风也因为耗尽能量,虽然撞的墙壁通通作响,但已经不会造成损坏,慢慢地消失了。
“你的七巧阴风指不是以通常途径练成的吧?”天闲疑惑地看着怀里的布蓝卡。
“你!”被抱在怀里,布蓝卡很容易就发觉天闲的性别,加上天闲这会根本没有隐瞒自己的嗓音,这下可尴尬了,练功服被龙卷风几乎完全撕碎,布蓝卡里面虽然有紧身衣,不过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特别是天闲托在她腰际的手更是如冰般冰凉。
“你的阴风指还是不要用的好。”天闲知道布蓝卡已经察觉了自己的性别,将布蓝卡轻放在地上,转身消失在道场的门外……
※※※
“你们两个居然阴我?”天闲抓着花语和朱丝训话。
反正朱丝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高昂着头不算,还出言取笑天闲:“什么叫阴你,没有我你哪能有这种机会,那个布蓝卡老师虽然凶了点,可也是个美人呢,何况我还带你免费参观更衣室。”
“你还说。”提到这个天闲就有气。
“天闲。”花语虽然强忍着,可是那种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
“我在考虑是不是早点把语姐带回总部,免得她跟你学坏了。”天闲道。
“好了,我也是找你帮忙出口气的。你不知道,那是对你,以前我们几个谁没被她摔过。”
朱丝见好就收。今天布蓝卡也算吃了点小亏了,下次就找花语去吧,效果还不是一样。如果天闲一气真跑回去,那才真的没戏唱,至少玉蟾就会怨死她。
“谁叫你平日里自己不用功,说起来《锁阴经》和《劫火红莲》不比七巧阴风指差的。”天闲道。这朱丝干什么都不专心,到现在《劫火红莲》都还没进展。
“真的假的,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朱丝装傻。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拖吧,等放假了把你交给你妈操练去。”天闲才懒得管朱丝。反正朱惠珍已经说过了,这次放假一定要把朱丝抓去星宗的总部,到时就编在朱少峰的新兵里,看朱丝还怎么偷懒。
“我不怕,我妈看不住我。”朱丝混不知死期将至。
“天闲,天闲。”是除玉蟾的声音,“听说你今天有和布蓝卡老师动过手?”
“你也知道了?”除玉蟾的样子显然是刚下课,书本还没放下,就跑来了。
“对,刚才小妹告诉我的。”除玉蟾可也不是什么太平的主儿,她的温柔那是只有天闲能见到的。姐妹五人里,她的体力是最差的,当然上课的时候吃的苦头也最多,现在听说布蓝卡吃了亏,自然很高兴。
“那个布蓝卡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恶吧?”天闲奇怪地问,在他的感觉中布蓝卡虽然严厉,但还不失为一个好老师啊。
“得了吧,那是你,就是小妹还不是经常被她搞的七荤八素的。”看来布蓝卡的仇人是不少,连谢雅都来插了一腿。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和她的那下亲密接触,你看上她了?”朱丝忽然道。
“你说什么啊?怎么可能?”看来是该早点把花语带回去,跟着朱丝,迟早也被带坏。这会儿花语、除玉蟾,连谢雅都用一种极其幽怨的目光看着天闲。
“别说不可能。”朱丝是打定主意要给天闲栽赃了。
“请问天闲是在这里住吗?”说曹操,曹操到,恢复了体力的布蓝卡在外面叫门。
“还说不是,都找上门来了。”谢雅讽刺地道,语音里是浓浓的酸味。
“我真的没有!”天闲头都大了。女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怎么总喜欢胡思乱想啊?
“好了,小雅说笑的呢。”还是花语体贴,不忍见天闲为难,出来为天闲解围。
“天闲,你开门,干嘛还不出来?”另一个声音,也是个女人,还有点耳熟,声音主人似乎在使劲用脚踹门。
门一开,难怪,除了那个在医院自称“老娘”的唐玲,哪有女人这么粗鲁的,想不到她和布蓝卡居然是朋友。
“咦?”天闲发出一声惊“咦”声,那后面退退缩缩的不是吕凉吗?
“吕凉,你也来了?”天闲冲躲在后面的吕凉打招呼。
“大,大师兄,是,我,我是被,被唐玲给拖,拖来的,她,她说要,要给布,布蓝卡出,出气。”吕凉也是可怜。不可否认,唐玲是个很好的管理人才,这几天已经把医院整理的井井有条,吕凉也很佩服她雷厉风行的手段。
可是唐玲的脾气实在不能叫人恭维,吕凉偏又是老实人,自然被吃的死死的,今天更被唐玲硬给拖来出气。
“对,天闲,你是男人哎,怎么可以欺负女人?”唐玲振振有辞。
“唐玲,你别乱来。”布蓝卡在后面拉唐玲的衣服。
“你放心,没事的。”唐玲轻声对后面的布蓝卡道。
“这话怎么说?”天闲道。
“你对布蓝卡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她现在一点真气也没有了。”唐玲道。
“不会吧?”天闲一呆。
“不会,布蓝卡,你过来,让他自己看。”唐玲道。
布蓝卡很不情愿地被唐玲给推到前面,嗫嚅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原来,这布蓝卡是先天的阴脉,因此本来是活不过十岁的,幸好被唐老头发现,使用金针过穴的方法,同时又传了七巧阴风指给布蓝卡,使的布蓝卡能将日益增长的阴脉浊气变成真力。
这样虽然使布蓝卡暂时保住性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浊气的再生已经超出了身体承受的能力,若再没有奇迹出现,布蓝卡就剩下两个选择,一个是两年内死亡,另一个是从此后永远在轮椅上度过。因此布蓝卡的心情一直不大好的,难免对学生不太能把握分寸。
这次唐老头一把脉就吃惊地发现,布蓝卡体内的浊气居然暂时消散了,后来布蓝卡说了那学生的样子,他立刻就想到天闲。本来唐老头的意思是让布蓝卡来找天闲帮忙,却没想到今天唐玲正好回去,居然给他想出这么个主意。
“奇怪,是没了,不对!”对于人体脉络的熟悉,天闲绝不在唐老头之下,一试之下自然就知道布蓝卡是先天阴脉,再结合今天布蓝卡的表现,很容易就把握到关键。
“吕凉,你检查过吗?”吕凉是星宗医道的第一人,虽然性格懦弱了点。
“大,大师兄,我,我检查过,那,那我没,没发现什么问题。”吕凉偷偷看着唐玲,唐玲冲着吕凉一瞪眼,吓的吕凉忙别过头去。
看来唐玲倒是真比天闲厉害,这么快就能逼着吕凉一起糊弄大师兄了。吕凉现在也是可怜的很,一边是他大师兄,一边是母夜叉,两边都不是他惹的起的。
“真的?”吕凉那么明显的动作当然瞒不了天闲。
“真的!”吕凉低着头不敢看天闲,那边唐玲冲天闲露出个示威的表情。
“唐玲,虽然吕凉喜欢你,但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他吧。”天闲笑道。
“大,大师兄,才,才没,没有。”吕凉吓的更结巴了,这种事大师兄怎么会知道?
“哼,他那么笨,谁会喜欢他?”唐玲明显的口不对心。但吕凉本就是个直心眼的人,闻言立刻露出沮丧的表情。
“哎,吕凉,看到没有,人家不领情啊,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天闲对吕凉道。
“没,我没有说……谎。”吕凉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就说你瞒不过,你还不信。”唐老头不知从哪转了出来。“我都能查出布蓝卡的阴脉,天闲在这方面可比我强多了。”
“不用拍马屁,你们父女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我不吃这套。”天闲道。
“嘿,又被你识破了。”唐老头的脸皮那可是厚得很,被天闲揭穿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我也是没办法,布蓝卡再想不到办法就只有一年好活了,你破解阴极阳生时用的那种真气对她的帮助很大,她腰间的阴脉明显比其他位置有了萎缩的迹象。”
原来当时天闲为了破解布蓝卡的阴极阳生,所使用的是阳极阴生的“玄火南离”,在接住布蓝卡时还没有完全收劲,那股真力就随着天闲的手在布蓝卡的腰间运行了一周,从而缓解了布蓝卡的病情。
“天闲,能帮就帮帮她吧。”反正不管什么事花语都会心软。
“对啊。”这次连朱丝也帮布蓝卡说话,虽然平日里对布蓝卡有意见,不过那还不至于希望布蓝卡死。
“怎么,你们都不吃醋了?”天闲用只有身边几个人能听到的话说。
“你,要死啊?”玉蟾恨恨地掐了天闲一把,谢雅也给了天闲一记白眼。其实天闲并不是要摆架子,只不过是怕到时候花语、谢雅她们心里又不舒服。
“开始了,唐老头,你可别偷懒啊。”在唐老头的临时诊所,天闲和唐老头隔着张病床面对而立,床上躺着的是布蓝卡,身上盖着一层白布,为了便于下针,白布下的身体是一丝不挂的。所以布蓝卡的脸上红红的。
“一定要我吗?”唐老头有点哆嗦,虽然他的年纪不小,可是对着这么个大姑娘也不方面吧。
“不然让我来?”天闲是故意找唐老头做垫背。
“开始吗?”唐老头深吸一口气,掀开了布蓝卡身上的白布,露出下面的娇躯。布蓝卡羞的闭紧双眼。
“人身经络,分阴阳五行。正常人五行相生相克,阴阳调和,阴脉者阴盛阳衰,所以要救先天阴脉就要打开病人体内的先天阳脉。”天闲背书似地道。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废话,问题是我翻遍古籍,就是找不到哪些是阴脉,哪些是阳脉。”唐老头气道。
“你翻的什么书?”天闲把布蓝卡的身体翻过来,背对着天闲,布蓝卡才觉得脸上不是那么烫。
“当然是《扁鹊行针篇》、《经脉生克》、《华佗回天针》之类的。”唐老头道。
“那难怪你找不到,你去《阴阳丹士录》,或者《三清企天经》里,一定找的到。”不见天闲伸手,只见衣袖一卷,桌上的银针就消失了不少,接着在布蓝卡身后一拂,布蓝卡雪白的肌肤上就多了一些深浅不一的银针。
“开什么玩笑?那些都是怪力乱神的东西。”唐老头被天闲离谱的针法惊的目瞪口呆。
“笨,什么叫怪力乱神?等你知道什么叫‘神’再来说这个。”天闲自顾自地下针。
不一会工夫,布蓝卡的身上就被扎满了银针。
“好了。”天闲拍拍手,“让她睡一觉,你注意起针就是。”
“好了?”唐老头一呆,那天闲硬拖他来干嘛的?
“好了,不用奇怪。你得一直在这看着,凡是变成青灰色的就要立刻起出来,我先走了。”
天闲说完就丢下唐老头不顾而去。
本来天闲是可以用别的方法帮布蓝卡的,只不过那样一来布蓝卡的那股先天阴脉所积存的阴气就会被直接浪费掉,正好赵清清因为阳气过剩无法轮回,等刺入布蓝卡体内的那些银针全部变成青灰色后,凝结的阴气该可以化解赵清清的那股纯阳之火吧。
“怎么样了?”第一个迎接天闲的总是花语。
“嗯,没事了,还有点意外的收获。”天闲一笑,没想到布蓝卡居然会是地阴星,聚集的先天阴气和普通人相比简直是天文数字。
夜了,天闲带着花语和谢雅站在宿舍楼后的池塘边。
天闲朝着水面弹出一点肉眼难见的黑点,入水后发出很轻微的吱吱声,紧接着,水面上仿佛水开似的冒起一串泡沫,一条隐约的放出淡青光芒的人影从水面上冉冉升起,真正应了一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找我有事吗?”是赵清清,带着微笑踏波而来。
“清清姐。”谢雅打声招呼。
“是我找你。我想,我已经找到化解你体内纯阳之气的办法了,明晚就可以送你去和令师、令堂相会。”天闲出言道。
“哦。”赵清清在这里一困千年,朝思暮想的就是能离开这里和师父相会,可是天闲的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她一时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只是很平淡地道:“是这样吗?那太好了。”
“这次我会和你一起去见三神女,因为有件事我还需要问一下。”天闲又道。
“什么事?”赵清清一呆,难道说天闲和三神女还有什么交往不成?
“烈火琵琶的事。我想这事只能由她们自己来解释,我来是让你准备一下,明天晚上就要动身了。”天闲道。
“谢谢你!”住了千年的地方,忽然要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赵清清心里很乱。
“好了,我们不打搅你了,告辞!”虽然谢雅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天闲却看出此刻赵清清的心情,阻止了谢雅继续问下去。
三人消失在夜色中,赵清清的表情瞬息万变,真的要离开了,这不是自己一直所想要的吗?
可是为什么心里觉得害怕和惶恐。
无奈地叹息一声,赵清清自己也知道,她现在的样子逗留在人间总是不好,是该离去了……
※※※
“唐老头,怎么样了?”天闲一早就来找唐老头。唐玲也在,唐老头这会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身旁的托盘里放着很多已经变成青灰色的银针。唐老头眼睛里满是血丝,还不住打着哈欠。
天闲故意整他的,没告诉他起针的规律,害的唐老头只好眼睛也不敢眨地盯着那百零八根银针。生怕一个失神出了差错,若不是后来唐玲回来,恐怕唐老头还要更惨。
“全起出来了?”天闲忍住笑意。本来还以为唐老头最多起三次,每次九根就能把握到规律,没想到居然会一直盯到现在。
“没有,还有九支。”唐老头不敢眨眼睛。他大体已经知道,每次转成青灰都是九支一起,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哦,起完后让布蓝卡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剩下的九支银针算是给你的礼物,对火症、热毒有奇效,至于普通的烫伤烧伤更是不在话下,我走了。”天闲一把将托盘里的九十九支银针一扫而光,等唐老头父女反应过来,天闲已经消失门外了。
“嗯。”布蓝卡发出一声呻吟,同时浑身都爆发出极强的寒流。寒流顺着她的身体,向最后九针所在的位置流去。
知道布蓝卡已经快醒了,唐老头更是瞪大了眼睛。
九支银针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变成青灰色。“起。”唐老头吐气开声,两手飞快探出,以最快的速度朝九支银针抓去,很顺利地起下了其中的八支,到第九支扎在玉枕的银针时,外面忽然响起一声门被撞开的声音,唐老头手一抖,最后一跟银针折断在布蓝卡的玉枕穴中。
“该死的,混帐东西,是谁?”唐老头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非常难看。因为他已经发觉布蓝卡的心跳越来越慢了,玉枕穴是死穴,也只有天闲那样精通内家真力的人才能把握深浅,不怕下针伤了病人的性命。
“唐老,在下帕拇,前几次是下面的人没礼貌,这次我亲自来请,相必唐老一定会给这个面子的。”一个装束很奇特的人走了进来,一身鹅黄的打扮,头上裹着红色的布条,身上还斜披着一件纱质的坎肩,整个一副古天竺的装扮。
但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唐老头就太熟悉了,分明是那次来请唐老头去图拉国的黑衣人。
“混帐,你们知道你们害死了一条人命。”唐老头暴跳如雷。这回真的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最后还是没能救的了布蓝卡。
“哦?”帕拇奇怪地反问,视线很自然地集中在了床上俯卧的布蓝卡身上。
“好精美的身体。”帕拇发出一声惊叹,只不过用的形容词很怪异。
“站住,不许过来。”唐玲挡在了帕拇面前。
“小姑娘是唐老的女儿吧。”唐玲和唐老头其实满像的。
“不用你管。”唐玲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倒真是唐老的女儿,也这么暴躁。”不见帕拇有什么动作。唐玲忽然发觉在一瞬间,似乎自己和帕拇间的距离那么遥远,明明是伸手可及,却总也够不着。
“可惜,可惜。”帕拇的手抚摩着布蓝卡光裸的背脊,却没有半点猥亵的意思。
抚摩一阵,帕拇又轻轻将布蓝卡的身体翻转过来,再次长叹一声,“确实是帕拇的唐突了,如此佳人竟然因帕拇之过香消玉殒。”
“你!”唐玲只当帕拇有意轻薄,气的杏目圆睁,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帕拇的距离总是有一种错觉,使唐玲有心无力。
“若不是这位姑娘已死,倒真是王妃的最佳人选。”原来这一会工夫,布蓝卡的身体已经变的仿佛是冰块一样寒冷。
“可恶,都是你害的。”唐玲怒道。
“哎,帕拇已经知错了,可是大错已成,我们图拉国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却也无法使死人复活,不然就没必要来麻烦唐老了。”帕拇很歉意地道。
“哼,那我倒要多谢你们看的起我了,不过老夫也没有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唐老头没好气地道。
“没关系,我只是奉命请唐老去一趟,至于剩下的事,就不是帕拇能管的了。”帕拇很有礼貌地道。
“我如果不去呢?”唐老头的态度很强硬。
“这样啊?想必唐老还在为这位姑娘的事生气,可是帕拇奉命而来,也是迫不得已,只好先委屈唐老和令爱一下,等到了地方再亲自负荆请罪。”帕拇依然不温不火,“请唐老和小姐。”
“是的。”一众黑衣人从进来就一直没动过,到这会儿听到命令才开始有了行动,确实称的上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唐老头和唐玲都在一瞬间发现自己失去了行动能力,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衣人架上一驾奇怪的飞行器,圆圆扁扁,很像飞碟,完全不符合现代的空气力学理论,但速度却快的惊人,刚一坐下,唐老头就从窗口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