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时针显示,一共分为十二层,如今转到了七,李世民依旧觉得可以再热一些。
或许他觉得,越热出的汗就越多吧?
陪着李世民在这里蒸了两炷香功夫,这才算罢了。
李世民意犹未尽,与李方晨离开重新回到浴房擦洗。
换上一身白衣,随后来到一处偏厅。
厅中早有侍女等候,见陛下与殿下到了,急忙在厅中的软榻上铺盖被褥。
李世民差点就想错了,好在李方晨做了个样子。
走到一处软榻上趴倒,那侍女开始为秦王殿下捶背捏脚。
李世民有样学样,走到另一床边上,趴倒后享受着侍女给自己捏肩捶背。
不消片刻,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等他再醒来时,已是临近夜间,李方晨早就换好了行装在屋内等候。
“那两个侍女呢?”李世民问道。
李方晨苦笑道:“父皇睡下后,她们就被儿臣清出去了。”
李世民点头道:“给朕捏肩那个,今晚安排一下。”
好吧,这是看上了?
李泰完了就是李世民,还真是父子,两人一个毛病。
不过李方晨也没深究,那侍女若真走了好运,怕是一个昭仪身份跑不了。
若是再有了龙子,还能再行晋升。
作为他老人家的皇子,李方晨能做的只有,安排。
虽然感觉上,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买卖事一样......
算了,你情我愿的事情,回头问上一句,若是那女子不愿,就安排她人。
估计李世民应该分辨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尤其是他一进来倒头就睡的样子,还有震天响的呼噜声。
看样子是真的累了,要不然也不会睡得如此昏沉。
尊敬的唐太宗陛下,睡觉打呼噜震天响!这句话要是说出去,怕是得引起无数人的斥责与嘲讽。李方晨只能心中恶作剧一样,自己偷乐一下就好。
匆匆晚宴,众人白日赶路,多有疲态。
并没有什么趣事,早早睡下。
至于为李世民准备的那间屋子,子时才熄灯,具体做了点什么,不得而知。
第二日,李世民神清气爽的出现在李方晨面前。
长孙无垢眼神中多有责怪,看样子是在说,你个臭小子,就不能少做点缺德事?
李方晨低着头不敢搭话,昨晚那个侍女,听说刚被侧封了昭仪。
当然,不是武昭仪。
某个武姓小丫头,自从上一次在宫中被了李方晨撞见后,就安排在了秦王庄中,让她帮着管理庄中那些幼童。
算是给秦王妃王萱儿做助理,同时也能免去不少麻烦。
王萱儿还曾向李方晨讨要过她,想用来给自己当贴身侍女。
李方晨吓得一哆嗦,给未来王妃当贴身侍女,那不等于直接给自己当小妾了?
这种极度危险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答应,只能含糊推辞,始终不答应。
知道此事的武丫头,倒也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如今她姐姐在宫中,地位也不过一个昭仪而已。
相对而言,她这秦王府的侍女,反倒更自在,也更开心。
别院中用了早膳,李世民提出要去游湖,好看看李方晨他们到底造了个什么样的湖。
这一意见,并未有人反对,长孙无垢也是一脸好奇。
一行人兜兜转转,来至湖边,忍不住像是一声惊叹。
原先只是一片土地,如今却变成了风景秀丽的湖泊。
岸边有两搜小船,样子极为古怪。
长孙无垢捂嘴笑道:“青雀,这边是你和钰儿亲手所造?”
李泰微红着脸,“母后,孝道无价。”
李世民轻咳两声,“不错,朕很喜欢,青雀有心了。”
那个老鳖船直接弃置一旁,实在有些丢人,李世民绝不会上那艘。
倒是另外一艘有些惊喜,说不上巧夺天工,但也算极尽所能吧。
除此之外,李方晨还准备了几艘其他样式的小船,是从长安做好送来的。
岸边李方晨准备了凉亭,可供人休息。
“钰儿,青雀,与朕上船游湖钓鱼!”
“是!”
刘三成也跟着,负责划桨,其余人若是想玩可以上其他小船,或者与长孙无垢一同,坐在凉亭中,享受湖中美景。
唐代的钓具可没有后世那么复杂,一杆竹竿,一根长线,一个鱼钩和不知从哪找来的鱼饵。
小船最后停在湖中,李世民闭目养神。
李泰揪着刘三成,让他帮忙跟自己一同捞鱼。
小船上备有渔网,之前一直没机会玩,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李泰自然不能放过。
刘三成哪里懂得捞鱼,只能和李泰一块研究半天。
最后李方晨抓起渔网,用力撒了下去,然后让李泰往回拽。
一开始还好,后面就开始吃力,李泰一人就有点勉强。
船上本就重心不稳,更何况李泰这中旱鸭子,差点给翻下船去。
李方晨只好上去帮忙,兄弟两人废了半天劲,还真用渔网,捞上来几条鱼。
本来李方晨也就是试一试,毕竟后世的小视频中,撒网只要能撒的面积够大,水中真的有活鱼,一般都会捞上来几条。
李世民看的一乐,随后也尝试一番,结果比李方晨他们所捕获的鱼还要多出不少。
李世民若有所思,“钰儿,你说这就是渔民的生活吗?”
李方晨迟疑了片刻,唤李泰坐下,随后解释道:“儿臣不知,但这小湖中鱼类众多,比江河上捕鱼要简单不少。若是换做沿海之地,怕是不少。”
李世民问道:“一条鱼几文钱?”
李方晨摇头不知,李泰也不清楚,反倒是刘三成答复道:“陛下,老奴知道,长安城中活鱼十文,死鱼四文。”
李世民摸了摸胡须,“若此算来,怕是两网,我等便有了几十文?”
再辛苦一点,一日百文不在话下吧?
难不成一个渔夫,一月可拿十余贯?
李方晨摇头道:“父皇,此算法不对。”
“不对?为何?”
“船费,民间造船,尚需几贯。出海上河,多有危险,小船若是翻了,人多半没命。若是换成大船,怕不得几十、几百贯。再有便是工具,一套渔网百文,几趟下来难免会有破损,到时修缮又是个麻烦。更何况,一人出海驾船何其危险,可若是三两人分下来,一日怕是最多不过五十文!”
“五十文......”
李方晨又道:“春夏秋冬,四季轮换,又不可能每日驾船捕鱼,哪怕算他三季,一年也不到十贯。算上一日两餐,粮食一担几十文,怕是最后真正能留存下来,不过百文。”
接着李方晨的想法,李世民补充道:“伤了、死了,怕是最后都不过一座孤坟。”
李方晨点头道:“父皇,任重而道远也!更何况,临海之地,鱼价低廉,远没有长安这般昂贵。”
“善,朕明白了。”
气氛略有僵硬,李泰很清楚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再算人命钱,一个渔民一年到头,靠卖命能攒下来多少钱?
怕是最后都不如一个世家的佃户赚的多,更没有人家日子过得好。
种田,比渔民要安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