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完一家,还有下一家。
这次李方晨打算啃一块硬骨头,大唐儒林世家之首,孔家!
后世的衍圣公家族,虽说有许多李方晨都看不上的缺点。
可眼下还是唐代,唐代的儒家风骨还没有全部丢失,若真以名望来论,不及颜家,但人家好歹也算是有真才实学,不然也不会被李世民看重了。
不过,眼下的孔家,李方晨不喜欢,过于自我,根本没有先祖半分气度可言。
“去吧你们府上大人叫出来,秦王到访!”
到了孔府门外,十七上前招呼,总不能让秦王殿下露面去见一个孔府的小小门卫吧?
“是,请稍等,我这就去!”
门外护卫二话不说就往里跑,很快一位管事走出来问道:“哪位是秦王殿下,我家老爷有请!”
李方晨差点从马车上跌下来,一个管事而已,说话这么不经过大脑的吗?
“混账,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们孔家人死绝了不成?竟然无人出迎!”
秦怀玉出身喝道,管事脸色略有难看“不知这位是?”
秦怀玉哼声道:“小爷翼国公家长子,你这管事还打算找小爷的麻烦不成?”
“自然不敢,只是......”
“秦怀玉!给本王打进去,不知好歹者,杀!”
可惜了,李方晨不打算跟他多废话,一个个小小孔府,靠着先祖庇护还敢如此嚣张,逼急了本王给你们杀个干干净净,正好随了本王搞事情的想法。
至于天底下儒家会不会因此造反?
呵呵,他们敢吗?火炮已经研制好了,等上一年,真正面世之后,哪个敢跟李氏皇族叫板,结果必然是家毁人亡!
“使不得!使不得!殿下,老臣这不是来了吗?”
如今孔家的当家人孔颖达衣带未系、敞胸露乳就跑了出来,对着那管事训斥道:“今日起,滚出孔家,我孔家容不下你这贼子!”
似乎是管家自作主张,毕竟往日里来孔家登门拜访的人太多了,管事时间一长,就养成了心高气傲的脾性,再加上他也读过两年书,自命不凡。
李方晨却是冷笑,“罢了,孔府门槛太高,本王进不得,怀玉我们回府!”
扭头走了,孔颖达却彻底慌了神,管事不解道:“老爷,不过是一秦王小儿,何必如此恭敬。”
孔颖达气的直接一个掌掴给上去,怒斥道:“好一个秦王小儿,来人取了这狗东西的脑袋,我孔家今日算是惹下大祸,还不知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孔家!”
以前孔颖达和李方晨还有些师徒情分,毕竟也是在弘文馆中学过两堂课。
可是你也不看看眼下是个什么情况,秦王明显在自污,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不配合就算了,竟然连秦王登门都要经过一个管事同意才可?
管事岂命哭喊,孔颖达未见半分怜悯。
其长子孔志元走出来问道:“父亲,这是发生了何事?孙管事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孔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怒喝一声,孔颖达扭头离开,开始盘算,如何让秦王息怒。
皇宫之中,接到消息的李世民暴跳如雷,怒喝道:“好一个孔家,孔颖达这个老头子已经疯了不成?”
“陛下莫要生气,气大伤身,老奴觉得秦王殿下可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儿。”刘三成在一旁劝解,安排人赶紧上茶。
“朕喝不下去,好你个孔颖达,改一个千年孔家!”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孔颖达是个人才不假,作为当初秦王府十八学士,那学识绝对没话可说。
可是在传家这方面?真搞不清楚,难道孔家的人都是白痴吗?
当天,长安城中流言四起,孔家拒了秦王的拜见,更是派出一个管事来羞辱秦王。
孔颖达正准备进宫告罪,却发现自家被人堵了门。
出来一看,还都是熟人,“翼国公?霍国公?您二人这是作甚?”
秦琼冷哼道:“高攀不起孔大人,某二人前来,只有一件事!”
“请讲!”
“将那管事交出来,不然今后你孔家妇孺,谁也不要出这个府门!”
柴绍更是冷笑道:“当年殿下无私献出标点之法,你孔颖达赞曰秦王神子聪慧,如今儒家子各个读书都是靠着殿下所献的标点之法,你却让一个管家羞辱我们秦王府,孔颖达,你倒真是好大的胆子!”
孔颖达面色发苦,赶忙解释道:“两位国公,孔某心中对秦王,对秦王府绝无半点不敬,那管事今日也已经被孔某执行了家法,何意如此盛怒?”
“盛怒?孔大人,你且看着吧,这只是刚刚开始!”
听到那管事死了,秦琼和柴绍才微微变好,只是这件事情,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揭过的!
“孔某正准备进宫请罪,哪怕丢了这身官服,只求能得到陛下和秦王殿下谅解。”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赶来,到门前停住,颜师古从马车上走下来,见面第一句话就骂道:“好你个孔颖达,你们孔家难道要造反不成?”
“师古兄此言何意?”孔颖达此刻心中烦躁,见众人近乎登门问罪,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何意?秦王你都不放在了眼里了,你还在乎陛下吗?”
颜师古面色铁青,和秦琼两人一样,都是前来问罪的。
“师古兄、翼国公、霍国公,咱们进府谈,可好?”
看着边上不少百姓,孔颖达老脸羞红,真不知自己该如何辩解。
“不必了,孔府门槛太高,我们可进不得!”
说完后,秦琼和柴绍同时离开,可他们身边的亲兵却留了下来,意图十分明显,你府上只要是敢有人出来,就别想再进去了。
孔颖达急的抓耳挠腮,他发誓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逼上了绝路。
颜师古抓着对方,冷声问道:“这么多年的老友,你给我一句准话,此事当真与你有关?”
孔颖达连连摇头,“真的是府中下人自作主张,也怪我孔府之前名声在外,久而久之,这帮下人也就养成了孤高的性子。看我敢对天发誓,此事并非由我主使啊!”
“愚蠢!”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颜师古叹气道:“你可知,张亮刚被打了三十棍,陛下打他的时候,他脸上的伤还没有消散呢!”
“勋国公?这......”
“孔颖达,本打算给你孔府一个机会,没成想你当真是不争气!”
“师古兄,您这是何意?”
“何意?你真当秦王随便找人自污不成?先是张亮,后是你这门槛搞到让皇族都不敢迈入的孔府,难道你不清楚,陛下和秦王这是打算敲打一番朝臣吗?”
孔颖达心惊胆颤,看样子孔府是真的有大问题了!
“师古兄,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救?一张名单百来人,那都是秦王让我们写下的,专治长安不臣之臣,我如何救你。本想着让秦王登门自污,过后你孔家也能得些好处,眼下来看,怕是我颜师古高攀了!”
孔颖达跌坐在地,好事变成了坏事啊!
张亮何许人也,勋国公之位!他孔家呢?虽然同是从龙之臣,可眼下已经有些不被帝王看重了。
想当初,孔颖达初入秦王府,不依靠孔圣先祖之名,一步步坐到十八学士之位,其中艰辛和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