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关于礼金的议论,蓝末晚毫不在意,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安三。
她现在很气愤,继续安慰!
与安三约了见面,她就直接跳窗出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蓝家,走了几分钟后就在一片小树林开了一辆破旧的红色跑车出来。
破旧的外表,超给力的性能,是她自己改装的,可以让她在外面显得很低调,不会让人过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来到与安三约好的河边,她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拿上一箱啤酒出来。
安淮爵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这次没有开车,而是做了出租车过来,一眼就看见一辆破旧得不知道十几手的跑车。
眸子微眯,就看见蓝末晚匆匆车上拿了啤酒下来。
蓝末晚看见他,朝他喊道:“来了,过来吧。”
安淮爵走了过去,看她脸上挂着愁苦的神色,与五天前的她判若两人。
“啪!”
蓝末晚开了一罐啤酒,正要喝,看了眼安淮爵,“给你。”
安淮爵手里被塞了一罐啤酒,有点莫名,只见蓝末晚又开了一罐喝了一口。
不到一分钟,蓝末晚就喝完两罐啤酒,每喝完一罐她就将壳捏扁丢在地上。
在她准备开第三罐时,安淮爵按住她的手,对上女孩不明所以的眼神后,他脸颊一抹尴尬神色浮现,难得出声,“别喝了,有什么不开心可以和我说。”
“呵。”蓝末晚冷笑一声,“我让你过来是让你陪我喝酒的,不是让你来阻止我的。”
安淮爵脸色一变,黑夜中一双眸子格外闪亮,薄凉的唇微启,“喝酒并不能解决烦恼。”
蓝末晚推开他的手,又喝了一大口,“可在无法解决烦恼的时候,喝酒可以让人放松。”
之前遇到无数次困难,她不像其他女孩子哭哭啼啼,而是选择喝酒麻痹自己,导致现在的她变得千杯不醉,很少能让她喝醉。
“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安淮爵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怎么回事,下意识就看不得她如此灌醉自己。
蓝末晚脸上一阵苦笑,“你就一个保安,能干什么呢?”
“被自己最亲的人逼着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还无能拒绝……”
说了一句后,她又仰头继续喝酒。
要不是母亲的遗物要等到她22岁才可以拿到,她也不会忍耐到现在。
怀璧其罪。
那个宝物太过贵重,母亲怕她年纪太小就拿出来,很容易找来杀身之祸,交由保险公司与蓝有德保管。
蓝有德无权独自拿走,但却能拿到她的同意书后拿走,也可以阻止她在未满22周岁时拿走。
听到她这句话,安淮爵似乎能猜到什么。
前几天在听到蓝末晚诋毁他的话,他心里一阵恼怒,当即让安管家置办提亲的聘礼,今天刚好弄完,便让他上门提亲,刚好也是学校放假回家的日子。
管家前脚跟他说事情办好,后脚他就接到蓝末晚的电话。
此时她情绪如此低落,怕是很不愿意嫁给“安淮爵”吧。
蓝末晚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说,只是闷闷喝酒,安淮爵又是不会哄人的主儿,就这么默默地坐了半个小时,喝了半个小时的酒。
12罐啤酒全都被蓝末晚喝完,原本给安淮爵的一罐,他不喝,也被她抢过去喝。
蓝末晚打了个嗝,站起身,一双眼眸带着点迷雾,睨了眼安淮爵,“行了,我先回去了。”
她步伐很稳,一点都不像喝醉了。
安淮爵起身扶住她,“我送你回家。”
蓝末晚推开他,还有点不习惯跟男人接触,或许是那天晚上带来的后遗症。
“不用,我没喝醉,自己能回去。”
她娇俏的面容带着点红润,一板一眼地对安淮爵说道。
“不能酒驾。”安淮爵说道,“你不想回家,我送你去酒店也行。”
蓝末晚沉默了片刻,喃喃地点头,“行吧,去帝城酒店。”
她下意识报了个地址。
安淮爵在听到“帝城酒店”时,眸色深了深。
那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
到了帝城酒店,蓝末晚直接扑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得迷糊。
安淮爵看她整个人呈“大”字摆放,捏了捏眉心,转身要走,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他。
他垂眸一看,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力道就将猝不及防的他拉到床上。
下一秒,一直大长腿压到他腰部。
安淮爵:“?!!”
“叮铃铃!!”
大早上,蓝末晚是被自己的电话声吵醒的。
睁开眼要起身,脑袋就传来一阵巨疼,她扬手垂了垂太阳穴。
昨晚明明没喝醉,怎么头这么疼?
难道心情影响了酒量?
她侧眸要去拿手机,就看见一张脸在她面前放大!
吓得她直接将人踢下床!
“你是……”谁?!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床下的人捂着脑袋坐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安三!
安淮爵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踢下床,脸色阴翳得想揍人,就看见床上的女孩瞪着一双大眼睛在看他。
“安三,你怎么会在这里!”蓝末晚直接出声质问。
此时的电话声也停了,她也懒得去看。
安淮爵:“……”
“你忘了?”他蹙起眉梢。
蓝末晚被他问得一愣,脑子里回闪过昨晚的画面,安三送她来酒店,人家本来要走,被她拽住死活不让走,这才被迫留下来跟她睡了一觉。
想明白后,她整张脸唰的一下变红了。
好在俩人衣裳整齐,也没有那天一样的疼痛感,让她松了一口气。
“好在没发生什么事,昨晚麻烦你了,等下给你两倍的钱,不!3倍!”
人家差点出卖了色相,多吃亏啊!
听到她这话,安淮爵心里不是滋味,忍不住揶揄一句,“是不是跟哪个男人睡你都能表现得这么无所谓?”
正常女生抱着男人睡一晚上都会羞愧得想逃跑吧,可她倒好,还有兴趣跟他讨论价钱的事情!
“这哪能一样?这不什么都没发生吗?”
蓝末晚神色微囧,可想到她好歹是他老板,不能表现得太过羞愧,免得让他不好意思,只好大大咧咧地说道。
安淮爵的脸霎时黑沉下来,眸中寒气乍现。
是不是得发生点什么事,她才会觉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