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爵的眸光晦暗不明,富有磁性的嗓音意有所指的问了一句:“你想见识见识是吗?那我就满足你。”
就在蓝未晚正一头雾水时,安淮爵突然倾身凑近,一个吻猝不及防的落下。
感受到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蓝未晚蓦然惊愣住,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
待她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挣扎几下,却被安淮爵轻松制住。
待她再度反抗时,安淮爵狠狠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蓝未晚一个吃痛嘤咛出声。
安淮爵这才放开她,眼中有一丝留恋一闪而逝。
他嘴角噙笑,戏谑的问道:“现在见识过了?”
他本以为以蓝未晚的性情一定会破口大骂,甚至做好了接挡蓝未晚的巴掌的打算。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蓝未晚此时出奇的安静,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这令安淮爵开始慌了,顿然收起了他戏谑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蓝未晚没有吭声,不断泛红的眼圈渐渐蓄满了眼泪,撇着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到她眼中的晶莹,安淮爵心头一震,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中不断扩散,让他无措。
“你不会要哭吧?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安淮爵的话音刚落,豆大的泪珠就开始扑簌簌的落下,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看她那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安淮爵心慌的手足无措,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是混蛋至极。
“你别哭啊,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行吗?”一直高高在上的安淮爵此时心甘情愿的低头道歉,可蓝未晚此时压根儿就不肯搭理他,用后背对着他,因为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格外让人心疼。
安淮爵第一次没了主意,几次抬起手想要哄她,都是僵在半空又落下来。
透过后视镜,许彦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难免替安淮爵着急。
见安淮爵迟迟没有去哄蓝未晚,许彦终于忍不住开口:“总裁,你昨晚不是担心蓝小姐担心的一整夜都没睡吗?怎么见到蓝小姐反倒把人弄哭了?”
安淮爵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有些束手无策。
蓝未晚却渐渐止住了哭泣,慢慢转过身,但还是抽噎了两下,雾蒙蒙的双眼看向安淮爵,声音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昨晚不是美人在怀吗?怎么会一夜没睡?”
“什么美人在怀?”安淮爵一时没跟上她的脑回路,待他反应过来,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昨晚你也都看到了,我已经很明确的拒绝孟瑶欢了,你走后她也没再来我的房间。”
蓝未晚刚刚平息醋意,忽然又觉安淮爵这话有问题,不顾自己脸上还挂着泪珠,扬起头质问:“所以你拒绝孟瑶欢其实是故意演给我看的吧?要是她之后又去了你房间找你,那你是不是就从了她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安淮爵完全理解不了蓝未晚的诡异逻辑。
见蓝未晚又要赌气的背过身去,安淮爵伸手扳过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双眸,严肃且认真的说道:“蓝未晚,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除了你之外,我不会碰其他任何女人。”
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一般,让蓝未晚毫无怀疑的去相信他眼中的那份真诚,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蓝未晚用手背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下,嘟着嘴,傲娇的说道:“反正我又没打算一直跟你在一起,等找到了戒指我们就离婚了,你肯定还会再娶别的女人!”
蓝未晚自觉她这番话说的格外洒脱,但在安淮爵听来却依旧是醋味儿十足。
安淮爵抬手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痕,饶有兴致的调侃:“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诚意,那不然就别离婚了,这样我就永远只有你这一个合法妻子。”
蓝未晚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她怎么好像又把自己绕进安淮爵的圈套里了?
她冷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我才不要,反正你爸爸也不喜欢我,等取回了戒指我就离开安公馆。”
蓝未晚执意想要离婚,这让安淮爵柔和的眸光渐渐沉冷了几分。
他坐正了身子,声音也不是刚才那般温和,而是带着强硬:“等你把我的戒指拿回来再说。”
对于安淮爵态度的忽然转变,蓝未晚不满的撇了撇嘴,她就知道安淮爵一直记恨她卖掉戒指,每每一提起戒指的事,安淮爵都会摆出一张臭脸。
但只有许彦心里清楚安淮爵生气的真正原由并不是戒指。
纵然许彦对蓝未晚的成见未消,但他看得出安淮爵是真的在意蓝未晚,索性顺水推舟,决定帮安淮爵这个闷葫芦一把。
“蓝小姐,您下次可别再大半夜的偷跑出去了。你彻夜未归,手机还关机,总裁担心的让我连夜查找您的消息,生怕您出什么意外。”
蓝未晚愣了一下,狐疑的看向安淮爵,“你不知道我被警察带走了?”
安淮爵的语气带着些许愠恼:“你手机一直关机,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行踪?”
“不对啊!”蓝未晚的眉心皱紧了几分,自言自语似的囔囔道:“我本来想打给你的,但手机没电关机了,我又不记得你的号码,所以就打了安公馆的座机。”
安淮爵的星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你往家里打过电话?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半夜,当时是管家接的电话,我说明来意之后,他还答应我会帮我转告给你,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被拘留在警局。”
听完蓝未晚的讲述,安淮爵的面色顿然沉冷下去,他和许彦对视了一眼,二人已然是心照不宣。
蓝未晚纳闷儿的嘀咕着:“管家他根本没告诉你?那他就是故意应付我才答应的。连一个管家都那么不待见我吗?”
瞧见蓝未晚眼底的自嘲与失落,安淮爵一阵心疼,他轻轻揉了揉蓝未晚的头发,安慰道:“别瞎想了,管家年纪大了,或许他只是忘记了。”
口上虽是这样说,但他递向许彦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这种欺上瞒下的人,安公馆里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