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目光俱是望着场中,却见独孤断一柄寒光闪烁的利剑,快似闪电,云中鹤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摇摇欲坠,似乎转眼间就会被独孤断击杀在剑下。www.tsxsw.com
“这……”
巴天石目露震惊之色,这个黑袍青年是谁?刚才与他旗鼓相当的云中鹤,不过数招之间,已经支撑不住了。
却说云中鹤还没等说话,便见独孤断攻了过来,眼前寒光徒闪,他险之又险的避过,全身冷汗直冒,未等松口气,第二剑已然刺来,便见眼前一团耀眼的光华,云中鹤抬起手中的兵器,想要抵挡。
噗!
云中鹤吐血后退,只觉胸中剧痛,已然被独孤断剑气入体,当下扭头就跑。
云中鹤心中暗恨,这小子究竟哪里跑出来的,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剑法,纵使是老大的剑法也没这般厉害。等一会儿找老大为自己报仇,这个小子武功太高,留着是个祸害,他并不担心能不能逃跑,以他的轻功,没人能追上。
没跑几步,便见前面站着一道黑影,定眼一看,正是那个诡异的青年,云中鹤大惊失色,转身正要跑向另一边,却见那黑影似鬼魅一般,不管他走到哪,都会挡在他的前面,云中鹤如何不明白,这个黑袍青年是在戏耍他。
“老二,老三,快来救我!”
云中鹤惊叫一声,话语刚落便觉胸口一麻,却见那个青年出现在他的眼前,已然点了他的穴道。
云中鹤此时身受重伤,受制于人,倒也硬气,非但没有求饶,反倒是恶狠狠道:“你这臭小子赶快放了我,否则我的老大来了,必将你碎尸万段!”
“恐怕不行了,我来此就是为了你们这四大恶人!”
独孤断摇了摇头,也不看云中鹤惊愕的眼神,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五根细腻的按住云中鹤的头颅,运转“北冥神功”,便觉云中鹤体内的真气,自他的百会穴疯狂涌出,瞬间涌入自己体内,当下气运丹田,全力吸收云中鹤的内力。
“化功**!”
云中鹤失声惊叫,目光透出恐惧之色,他此时根本动不了,只觉得体内自己辛辛苦苦练成的内力,全部涌上头顶,然后消失不见,丹田中的内力飞速流逝,转瞬间已经快没了一半。
武林群豪们听到云中鹤的惊呼,目光俱是透出骇然之色,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化功**”那可是名震江湖,闻着无不丧胆,毕竟杀人不可怕,但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练成的内力,最终荡然无存,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段正淳与段正明对视一眼,皆看出眼中的凝重之色。段正淳低声道:“皇兄,这个独孤断来路极其诡异,他示人命如草芥,可见性格冷血的可怕,难道真是星宿海的人?”
“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的剑法我竟然看不出一丝路数,就像是浑然天成一样,这种剑法简直不可思议,咱们大理段家虽然已“一阳指”立足武林,但“段式剑法”也是武林中的上等武学,我若是对上独孤断用不上五十招必败!”
段正淳愕然,他的武功不如段正明,所以眼力也差上一筹,此时听闻皇兄的解析,才知道独孤断的可怕,如此说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与这青年为敌了。
独孤断这般武功除了天龙寺的高僧,纵使是自己与皇兄合力也留不下,看他这种暴戾的性格,人家说错一句话,便连杀两人,可见绝对不是正道的人,到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个魔头,与其徒惹强敌,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想起独孤断刚才说的那番话,段正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管是魔头也好,还是大侠也好,都有他的弱点,独孤断的弱点就是女人,恰好他的女人还是自己的女儿。
云中鹤此时内力已经所剩无几,却依然没有看到叶二娘与岳老三出来,心中大恨,虽然他们四大恶人兄弟相称,但除了老大段延庆,他们不敢不敬,剩下三人关系非但不好,甚至还很恶劣,吵架是常有的事情,动手也习以为常。
只是碍于老大的威慑,不敢太出格了,当下云中鹤顾不得脸面,拼尽全身力气,吼道:“二姐,三哥,你们再不来四弟就真的命丧黄泉了!”
他这一句话吼出,便觉丹田中的内力流失的更快,体内最后的一点内力涌出体外,丹田中空空如也,再无一丝内力,已然武功尽失,废人一个。
独孤断收回手掌,云中鹤当即软倒在地,撇了一眼云中鹤,正要开口,忽然远处奔来两道人影。
“老四!”
“四弟!”
当先一人生的相貌丑陋,他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但见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身上一件黄袍子,长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刃,似是一把大剪子,却又不全像。
而后一人,却是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子,她身披一袭淡青色长衫,满头长发,相貌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似乎刚被人用手抓破一般,平白添了几分恐怖。
“老四,你怎么了?”
那丑汉看到云中鹤倒在地上,生死不明,随即瞧着独孤断,嚷嚷道:“你小子是谁?是不是你把老四杀了!”
“三……三哥,你快去叫大哥,你不是他的对手!”云中鹤有气无力道。
“哎呀,老四你还活着啊!”
岳老三惊呼一声,随即听到云中鹤的言语,当即怒道:“放你奶奶的屁,你家二哥没有打不过的敌人。”说着一双圆睁豆眼的射出凶光,盯着独孤断,森然道:“就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娃子,老子一剪子就把他脖子咔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