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该怎么办呢?
方玉嘉有些为难,若是直接将小叔子挪开,肯定会惊醒他,若就保持这个现状,她实在无法忍受。
她拿起沙发旁边一个抱枕,缓缓的将肖丞的脑袋抬起来,可刚做出这个举动,肖丞便动了动。
只见肖丞眉头紧锁,牙齿紧咬,因为咬牙太用力的缘故,两颊鼓起两个小包,一幅极其痛苦的神情。方玉嘉眉头微蹙,猜不到肖丞到底做了什么梦,不过看肖丞的神色,显然是极为痛苦的梦。
方玉嘉见此情形,有些心软,不过这样睡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将抱枕一点一点往肖丞脑袋下面塞。
突然,肖丞痛苦的冷哼一声,轻声喊道:“玉儿……玉儿……”
这声音像是在呼唤,又像自言自语,方玉嘉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忽然感觉被一根针狠狠刺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当即停了下来。
小叔子到底梦到了什么?怎么会不断呼喊她的名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肖丞一直都在担心着她的安危,所以睡梦中才会如此。
肖丞喊着名字,四肢不停乱动,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忽然双手越过肩头,用力搂住方玉嘉的腰身,侧过头凑近方玉嘉的小腹,深深嗅了一口。
方玉嘉被小叔子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肖丞竟然抱住了她,接着便感觉到小腹一阵温热,就像被亲吻一样,这让她身体不由一颤,脑海一片空白。
只到嗅到方玉嘉的气息,他所有动作才停下,嘴角多了一抹安详满足的笑意,再次沉睡过去。
若是以前,她肯定以为小叔子这是趁机占她便宜,但现在她绝不会这么认为,睡梦中都在担心的她的安危。
方玉嘉看着再次熟睡过去的小叔子,睡的如此安静,心中忽然多了一些莫名的东西。有个三流哲人说过,被需要是一种沉重的幸福感,现在何常不是肖丞需要她,她何常不觉得幸福。
既然小叔子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那么她为小叔子做一夜枕头又何妨呢?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就是靠在她腿上么!
方玉嘉放下手中的抱枕,轻轻靠在沙发上,看着肖丞熟睡的面庞,感觉肖丞平凡的脸上多了一些棱角。视线缓缓下移,接着方玉嘉不由一愣。
因为肖丞刚刚动作太大的缘故,大领口的体恤被拉开了一些,背后那个狰狞的伤疤露了出来。
这是个极为恐怖的伤疤,虽然基本已经愈合,但颜色还没改过来。粉红色的嫩肉足有拳头大的面积,四周呈放射状,足见当时受到了多大的创伤。
方玉嘉伸出手,看着近在咫尺的伤疤,手抖了抖,不敢去触摸,一只手捂着嘴巴,很难相信,一枪会造成这么大的伤疤,当时肯定很痛。
看到了这个伤口,她才知道,原来肖丞为她承受这什么样的痛苦,这对她来说根本是不敢想象的,从小到大,根本就没受到过什么伤害,顶多也就是曾经小铅笔割伤了手指。
血肉之躯被穿透一个洞,那该多痛苦,何况肖丞今年只有十八岁而已,身体还如此单薄。
这一夜,方玉嘉根本就没睡,肖丞粗重的呼吸,一直不断刺激着她。
临近早晨,方玉嘉看着窗外的天光,稍稍松口气,这是她度过最漫长的夜晚,太过难熬。
抬头打量肖丞一遍,发现肖丞气息均匀,显然昨晚睡的极好,当她看到肖丞下身的时候,白皙的面庞腾的一下红了,满脸绯霞,因为肖丞的沙滩裤中央出现了一个颇为壮观的帐篷。
她不是那种狗血剧中的NC女,不会以为那是肖丞的某种兵器,她学过生理课,知道这属于男人的性*反应。
一晚上都好好的,忽然这个时候作怪,方玉嘉一个****的女子如何能忍受,下意识将身体向后挪挪。
只是这个动作有些大,惊醒了肖丞。
肖丞只觉得这一夜睡的特别踏实,期间虽然又做了一个和以往同样的梦,不过很快便被打断,进入了深层睡眠状态,此时睁开眼便感觉浑身轻松,醉酒的感觉消失无踪。
感觉脑袋下面软软的,不像是枕头,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嫂嫂的大腿上,而且还双手环抱着嫂嫂的细腰,脑袋紧紧贴在嫂嫂的小腹上。
难道自己昨晚一直睡在嫂嫂的大腿上?
肖丞一屁股坐起来,发现嫂嫂的神色不太对,满脸绯红,都快挤出水来,低头一看,发现沙滩裤上出现一个帐篷,暗道一声“罪过!罪过!”。
“我去上厕所……”肖丞说完,连忙起身跑进洗手间去。
被嫂嫂看到,这次可大发了,还不知道嫂嫂会怎么误解他。
方玉嘉看着肖丞提着裤子张皇失措跑进洗手间,却又红着脸自嘲一笑。刚刚是她反应太过火,这不和她那种反应一样么,都属于正常生理机能,本就不是什么错误。
肖丞摇摇头,昨晚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喝醉了,然后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只是醒来的时候怎么会在嫂嫂身上,不但如此,还搂着嫂嫂的腰身。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嫂嫂让他睡大腿?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他甚至都没想过,极度洁癖的嫂嫂怎么可能让他枕着大腿睡觉。
用冷水冲洗一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些,便听到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清早,才五点多,什么人会来敲门?肖丞心中一动,猜测来的人估计是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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