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说的这句: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的意思是:进攻必然得手的,是因为攻击敌人不注意防守或不易守往的地方;防守必然稳固的,是因为扼守敌人不敢攻或不易攻破的地方。
所以,善于进攻的,能使敌人不知怎样防守;善于防御的,能使敌人不知道怎样进攻。
曹操大声说道:“正是如此!如今袁术大军兵分三路,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着,曹操看向于禁,微笑着问道:“文则,看来你对孙子兵法很了解嘛!”
于禁拱手说道:“和主公还有诸位相比,在下只是略懂皮毛罢了。”
这时夏侯渊笑道:“于禁将军,这就是你谦虚了,像我和子廉这样的粗人,哪懂什么兵法?就算是元让大哥和子孝,想必懂得也不多,这里除了主公和各位谋士之外,最懂兵法的,应该就是你了。”
夏侯渊性格直爽,说话不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甚至都不顾及一下周围的人的感受,只见他此话一出,众位武将中,夏侯惇和曹仁都眉头一皱,对夏侯渊说的话感到不快,而一旁的曹洪,更是直接大喊道:“妙才,你说说也就罢了,拉上我干嘛?还说我是粗人,经过我同意了没有?”
“正是,子廉哥这样的斯文人,居然让妙才哥说成了粗人,简直是天大的耻辱,换了谁不生气?”
这说话的人,此时躲在人群之后,而且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的声音,故意捏着鼻子说话,所以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怪怪的。
曹洪双眼瞪向人群中,大吼道:“子和,我知道是你这个臭小子,别以为藏起来变了声音说话我就认不出来了!”
被曹洪一下认出后,曹纯才从人群中探出头来,但他却并没有因为激怒了曹洪而感到害怕,反而对着曹洪扮起了鬼脸。
曹洪气得直跺脚,冲过去就要将这个曹纯抓起来,可曹纯早就知道曹洪会来抓他,所以当他一看
见曹洪冲过来的时候,曹纯就立马像只泥鳅一样钻进了人群中,气急败坏的曹洪一边推开人群,一边骂道:“臭小子,竟然敢没大没小羞辱你曹洪大哥,看我不抓到你,狠狠打你屁股!”
虽然曹洪的样子足够凶狠,但怎奈曹纯动作跟泥鳅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曹洪追了几圈也没碰到他一根毛。
曹洪被气得哇哇大叫,一边推开人群,一边喊道:“滚开,别挡着老子!”
就在这时,曹洪伸手推向了站在他面前的一个人,但是当他的手推到这个人的身上时,却发现自己像推到了一座山一样,任他力大如牛,竟然也无法撼动其分毫。
曹洪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手上又加了一把力,再推了一次,但即便他使劲地推,却还是没能推动眼前的这个人。
直到这时,曹洪才发觉不对劲,于是抬起头看向了那人。
只见这人比他高出足足一个头,曹洪站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把头仰起来,才能看得见他的样貌。
“元,元让,是你呀?”
看到站在面前的人居然是夏侯惇,曹洪不禁害怕了起来,在曹军之中,曹洪最畏惧的人除了曹仁之外,就是这个不苟言笑的夏侯惇了。
其实不光是曹洪畏惧他,曹军之中的大部分人,都对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将感到敬畏。
此时曹洪为了追曹纯,却没有发现自己冲撞到了夏侯惇,等他发现之时,只见夏侯惇正一脸冷峻地看着他,即便鲁莽如曹洪这样的人,看到夏侯惇的神情,也不由得直冒冷汗。
曹洪见状,立马变了一副表情,故作轻松地笑道:“曹纯这小子跑得还真快呀,元让你说是吧?”
曹洪本想缓解一下这种尴尬的气氛,可夏侯惇却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看着他,这让曹洪更紧张了起来。
曹洪一边笑着,一边缓缓向后退去,他强装笑容说道:“我,我这就闪开,嘿嘿,曹纯这臭小子可真会躲,等我抓到他,看我不……”
曹洪退着退着,身后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曹洪心里极为不快,咬牙喊到:“他妈的,又是哪个混蛋挡着老子了?”
曹洪说着,转过身看去,只见此时在他身后的这位,是一个让他既熟悉而又畏惧的身影,他不是别人,正是曹仁。
只见曹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是我挡着你了?怎么,难道你还想宰了我不成?”
曹洪看到身后之人竟然是曹仁,心中暗叫不妙,心想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才刚正面撞到个夏侯惇,身后又碰到了曹仁。
只见曹洪硬挤出笑容说道:“是,是子孝大哥呀,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到我身后来了呀?什么?挡着我了?没有,绝对没有,是我碍着子孝大哥了才对。”
这曹洪平日里骄横跋扈惯了,见谁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唯独面对夏侯惇和曹仁的时候,才像一只胆小的小狗,说话都不敢大声。
这时,曹纯不知何时从曹仁的身后冒出了半个身子,他对着曹洪取笑道:“子廉哥,我在这里呀,不来抓我了吗?”
刚刚还在点头哈腰的曹洪,突然看见曹纯就在面前对他挤眉弄眼地取笑着,曹洪额头上的青筋瞬间就暴起了,他瞪大了双眼吼道:“臭小子,有种别跑,看你曹洪爷爷怎么收拾你!”
曹洪说着,就要越过曹仁去抓这个近在咫尺的曹纯。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出来,抓住了曹洪的手,曹洪这才猛然惊觉,他的身边还有那个令人惧怕的曹仁在场呢。
果不其然,抓住曹洪手臂的人正是一旁的曹仁,只见他头也不转,看都不看曹洪,冷冷地说道:“怎么,你想当子和的爷爷呀?也行,不过你得先问过我这双拳头答不答应?”
曹洪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般,曹仁那蒲扇般的大手抓得曹洪隐隐作痛,但他又不敢使劲挣脱,只能又笑着对曹仁说道:“子廉哥,你怎么这么认真呢,没发现我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