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护卫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要不是那贼兵头子面前有手下替他挡着,此时早就将他擒下了。
褚护卫不禁感到这帮贼兵的战斗力就如脓包一般,就算他们人多也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只会单打独斗,就跟市井流氓一般,褚护卫都开始怀疑州牧的动机,怎么会将些没经过训练的人编入军队里?而且还派他们来做老主人的护卫军,结果半路上见财起意,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褚护卫自信能打退这帮没用的贼兵,只要他们的头目被擒获,这帮人没有人带领,就会一哄而散了,于是褚护卫大步踏向那躲在人群后面的贼兵头子。
贼兵头子见到褚护卫紧盯着他不放,而且出手的威力惊人,早就吓破胆了,他不顾一切地往后逃,但他作为众人的头目,自己率先逃跑,他手下的小弟们怎么还有勇气和这帮强悍的大汉们继续厮杀下去?于是他们也跟着往外跑了,哪知那庙门本就狭窄,这么多人一起往外挤,反问堵住了门口,众人挤在一起,进退不得,而褚护卫早就走到他们的身后了,只见他看准了那个贼兵头子,一把就将他从人堆里提了起来,就想抓一只小鸡一般容易。
那贼兵头子被褚护卫捏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褚护卫冷笑一声,对着那些四处逃窜的贼兵们大喊一声:“滚!”众贼兵们和这群凶猛如虎的护卫们交手过后,本就心生畏惧了,况且头目被擒,他们更是没了斗志,于是纷纷逃散。
褚护卫将那贼兵头子扔到一旁,对手下吩咐道:“将他绑起来,等见到主人后再做发落,到时看看州牧如何向我们主人解释?”
“不愧是褚护卫,竟然三两下就将这些贼军
打跑了!”老人见到局势突然逆转,不禁开心地称赞起这位勇猛的护卫头领来。
“老主人,现在还不能高兴太早,这群贼军虽然退去,难保不会掉头再来,我看还是辛苦大家一下,我们连夜赶路,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等到了主人的领地之后,就可以真正的安心了。”这褚护卫虽然刚刚立了大功,保护了这一家人的安全,但丝毫没有骄傲,反而提出了最稳妥的方案。
褚护卫的考虑确实是正确的,这群贼军之所以敢半路打劫这家人,一是因为见财起意,二是仗着人多势众,如今虽然头目被擒一时败退,但他们的人数优势还在那里,并且箱子里的财宝会让贪心的人铤而走险,只要他们当中有人带头,这群人很有可能会再回来的。
那少年见贼军已走,就得意了起来,说道:“怕什么,只要我们这里有褚护卫在,就算他们借了狗胆敢再来,大不了再把他们打跑就是了,明明是我们赢了,为何还要落荒而逃?”
褚护卫皱着眉头,心想这位小公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身在危险之中居然还一点也察觉不到。
正当他想说明眼下的情况究竟如何时,一位老妇人却突然插嘴说道:“安民说得对呀,这里有褚护卫保护我们,我看他们不会再来了,何况这荒山野岭大半夜的,又下着大雨,我们这又是老人又是孩子的,就算避开那群贼人,遇到野兽不也是很危险的吗?”
“是呀,祖父祖母都那么老了,哪能受得了雨夜里奔波,要是受了风寒,你可担当得了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褚护卫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他看了一眼老主人,想得到他的支持,哪
知这老人也是个没主见的人,虽然也知道留在这里危险,可一听见自己老婆和家人都反对逃跑,他自己也犹豫不决了。
褚护卫默默摇着头,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就算让他去送死他也不会有半分怨言的,过去他的恩公曾对他一家有救命之恩,他此生无以为报,只有拼死保护好主人一家的周全才能回报主人的大恩大德,如今老主人一家只图眼前的安逸,不顾潜在的危险,这让褚护卫惴惴不安,担心今夜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嗯,你是谁?”突然,少年对着庙门说了一句话。
褚护卫心头犹如雷击,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他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人。
褚护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他身为这只护卫队的统领,武艺自然是不必说的,可就算如此身手的人,居然让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背后,这人要是敌人的话,那他现在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戴着面具的人一声不吭,径直向老人和他的家人走去。
褚护卫如临大敌,他全神戒备,伸手拦住那戴面具的人,但令人惊讶的是,褚护卫刚把手伸出去,就楞在那里不动了,眼睁睁看着那个戴面具的人一步一步走向老人。
“褚护卫,你在干嘛?快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给我拦下!”看见褚护卫一反常态地呆立不动,少年急得叫了起来,但不管他叫得多大声,褚护卫依旧不为所动,就像变成了一个木头人一样。
戴面具的人慢慢走到褚护卫身边,此时两人比肩而立,那戴面具的人伸手轻轻一推褚护卫,便见他那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