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来,整个瑞希酒店已经人满为患。
张凡和秦灵薇下来吃早餐,放眼望去,乌泱泱全是人。
其中不乏有高官贵族,还有隐藏低调的高手。
瑞希酒店昂贵的消费在他们看来完全不值一提。
“这都是冲着拍卖会而来。”秦灵薇感慨地道。
张凡不置可否。
找到一个靠窗边的空座坐下,两人一边点餐,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客人无意中谈论时泄露出的信息。
“你们听说了吗?东方有个修炼者家族献出了一个极品法器,叫沾仙斗,据说能修复极品以下的受损法器!”
张凡耳力超常,一下捕捉到了不远处两个修者的窃窃私语。
纵使他们十分小心,还特地设下了隔音结界,那对于张凡心神窥探也不过纸糊一样,丝毫不起作用。
张凡一听沾仙斗之名,顿生惊讶,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一件往事。
当年为了寻求突破的机缘,他走遍修真界,也进入过不少秘境探险。
曾经有个仙人洞府,叫太虚幻境,吸引了大量修真者前去探宝。
这太虚仙人,就遗留下一样极品法器,名为沾仙斗,功效如这两名修者说的一样。
极品之下的法器受损,沾仙斗皆可修复。
为此,当年深入太虚幻境的修者差点没打出狗脑子来。
成千上万的金丹、元婴,全数沦为炮灰,修者陨落宛若天上流星,数不胜数,整个秘境更是杀得血流成河。
张凡艰难地混入其中,曾经触碰到沾仙斗,但没来得及收入囊中,便被人打下山崖。
等他好不容易从山崖缝隙中爬出来,捡回一条命,据说那沾仙斗也因正面受到两位大能斗法的冲击,支离破碎了。
不少修者事后还十分惋惜,早知如此,他们就算舍命拖也要拖住斗法的大能不让他们乱来。
时至今日,转眼已过去千年。
不想传闻中破碎的沾仙斗还有重新现世的一天。
当年也不知谁鸡贼,乱中得到了沾仙斗,还偷偷把真品藏了起来,对外传扬沾仙斗已碎。
张凡会心一笑,随即就特别留意起沾仙斗的信息。
他没忘记,他这儿还有一堆法器等待修复,首当其冲就是乾坤山河图。
另外,他手里还残留避魔幡的几块碎片,那是极品法器,不知能否通过沾仙斗修复。
坐在张凡对面的秦灵薇看着张凡怔忪的神色,以为他听到了自己想要拍的法器。
她摇摇头,暗叹这场拍卖会虽然是前所未有的盛事,但竞拍起来,多少人抢着台阶,目测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次我带了八十亿的流动资金,目测还不能够啊……”
而且还不知道拍卖会上竞拍的方式是修者中的硬通货灵石,还是凡俗的钱财,冲这一点秦灵薇就特别烦恼。
“要是拍卖会上提供灵石与金钱互换的渠道就好了。”
如若张凡这会儿回过神来,定会笑她异想天开。
凡俗界的钱和修真者需要的灵石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后者稀缺,因此换是不可能换的,那么稀缺的修炼资源,修真者随手可捞一大把的金山银山跟它比起来又算什么。
秦灵薇暗暗数钱的时候,路过两个贵妇人,她们正好又提起一样拍品,令秦灵薇美眸唰得亮了。
“莉莉丝,当听说那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
“是呀,这个拍卖会上居然有卖那个传说的海枯草!”
“哦我的天哪,据说海枯草服下可永驻青春,如若是真的,那我就算倾家荡产,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它!”
“想什么呢我的凯特,那可海枯草,哪怕咱们是姐妹,我也不可能相让的。”
海枯草……爷爷的日记中有提到过。
当年为了给张凡寻找灵果,他走遍大江南北,遇到过一桩奇事。
有一名妇人,上山采药时无意中采到千年难得一遇的海枯草,直接误食,以至于青春永驻,几十年面目如初。
为此秦五还特别羡慕,再三问过那名妇人,没见有海枯草的踪迹,不由惋惜地记录了下来。
秦灵薇把日记读到这里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如果自己服下海枯草,能否青春永驻,永远如二八少女。
这样,张凡是不是就不用顾忌她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可以放心接受她?
似是想到未来真会发生的美好场景,秦灵薇美眸迷离,不禁痴了。
待张凡回过头来,提醒饭菜上来要凉了,才注意到秦灵薇不同寻常的反应。
“喂,醒醒神,想什么呢?”
乍听到张凡的声音,秦灵薇不好意思地捂着脸颊抬头。
“我听到这次拍卖会上将要出现海枯草,忍不住……”
“我懂,爱美是人的天性,青春永驻更是女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张凡笑笑,没说对修者而言,能使青春永驻的海枯草也就是个鸡肋,只对凡俗界的女人有吸引力。
也不想想沧海桑田,体内器官衰败,空有一张永远青春活力的皮囊又有何用?
寿命一到,人还是免不了一死,唯有慢慢修炼,超脱生老病死,方为正途。
秦灵薇不知道张凡心里所想,还当他认同自己的话,心下更是蠢蠢欲动,也要投入资金拍下那个海枯草。
她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跟张凡边说话边用餐的时候,一个人却是盯上了秦灵薇绝美的容颜。
“嘶,没想到老爷我凡俗界走一遭,还能遇见这么漂亮的极品美人。”
这是一个穿着很像古时候员外一样的中年男子,头顶方冠,身材发福,嘴上两撇八字胡,小眼睛眯起不时闪过精明的光。
贾政经一边盯着秦灵薇姣好的身段啧啧流口水,一边指挥手下人。
“你,给我过去搭讪,如果美女有意,就把她带过来。”
“让老爷我满意,少不了你的好处。”
手下闻言,立时激动地走向秦灵薇。
张凡耳尖一动,早听见贾政经那边啧啧吸口水的声音。
如今再见到穿着像过去管家小厮一样衣服的男子谄媚地凑过来,哪还不知道贾政经打的什么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