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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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帐篷,月光如水。
“波风水门,你落到我手里来了。”我自信地说,“你一定不知道我最近在酝酿什么。”
水门脸红的如同熟透的对虾,支支吾吾道:“你……你还是睡吧,奇奈,明天还要忙……”
我从被子里坐起来,穿着粉红宽松的睡衣t恤,对他一字一句而又势在必得地说:“——我在计划夜袭你,计划了已经有段时间了哟——终于被你撞到我手里来了。”
水门说:”奇奈,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我霸道地回答:“日你。”
波风水门愣了愣,然后我当机立断把他拽了过来。然后想了想,把他往被子上压了上去。
我告诫他:“你声音小一点,别被周围的人发现了——我给你说,波风水门你挣扎是没用的,你今晚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
水门沉默片刻:“……你知道夜袭要怎么做吗?”
我想当然地回答:“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少小看我了。”
波风水门笑了起来,脸上的红未褪,他温柔地问:“这么想搞我?”
我志得意满、又骄傲地点点头:”那是当然了——你这么好,我当然想搞你了。”
然后我凑过去和他接吻,波风水门靠在被子上,我在接吻的时候跨坐在了他的腿间。
“但是我觉得你根本不知道。”吻毕,波风水门沙哑地说,“……如果我这样……亲你,你会想跑。”
他说着以手将我摁倒,以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廓。我耳朵一向敏感,差点被舔得哭出来。
我小声地带着哭腔抗议:”……水、水门,这样犯规的。“
波风水门粗糙地亲吻我的耳朵,温柔道:“不犯规。”
“犯、犯规……“我都快被亲哭了,拽着他的衣服不住地哆嗦,”不……不许亲了,水门躺好……“
波风水门直接把我压倒,我腰都被亲软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躺好了。”他温和地说,“……恩,我听话。”
然后波风水门扯起我的t恤,我难以忍耐地瑟缩,波风水门沙哑地评价道:“……营养不良。”
我气愤又委屈:“……你不准、不准压着我,也不许说我胸小……我只是发育迟滞。”
波风水门一用力,我呜地要哭出来。
“你看……能惹不能撑的东西。”他沙哑地说,“今晚我不做到最后,但是你给我闭上嘴,要不然我真的日哭你。”
我呜咽着挣扎:“波风水门你……你欺负我,我要告状……纲手姐说成年之前不……不能,呜,你不要咬了——求,求求你……水门……”
“没成年的女孩子也不应该勾引男朋友。”波风水门摁着我说,“要不是我疼你,你早被我弄坏了。”
……
波风水门抱着我问:“……夜袭有意思吗?”
我哆嗦着把被子裹在身上,带着哭腔虚弱道:“有……”
但是再来一次我绝对受不了,我抱着他的脖子发抖。波风水门出去润了毛巾,给我小心翼翼地擦洗了一番。
然后他又回来紧紧地抱住我,给我套上衣服,把我捂在他的被子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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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阳光明媚,外面风沙又起,医疗班棚子里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儿,仿佛什么在腐烂。
小护士问:“……漩涡医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
我愣了愣,急忙揉了揉自己的脸:”没……没事,我挺好的,你帮我弄个消过毒的柳叶刀来,再帮我配一份细患抽出的水——没弄过?只要干净的生理盐水行了。”
气温炎热,卫生条件恶劣,简直是医疗班最害怕的事情没有之一。我嘱咐了小护士们将所有的东西每天煮沸消毒一次,却面临了和负责人的第一次冲突。
我去帮忙挑水的时候负责人冲了上来:“漩涡上忍,您先停一下。”
我拎着水桶诧异道:“啊?”
负责人说:“您和医疗班用水太多了,这里虽然有水源,但毕竟有限。您把水都用没了,我们普通忍者连喝的水都不剩。”
我为难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果连无菌都没法保证,那我们医疗班直接回去得了。”
负责人:“……那您看看,能不能缩减一下,回收利用一下那些没那么脏的水?“
我点了点头:“好,我们会尽量的。”
然后我提着水桶回去,把水交给小护士,端着盆生理盐水自己解开封印卷轴,开始配药。
波风水门实在称得上是个混蛋,我现在都觉得腰疼,被磨得几乎破了皮。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但是连耳根都红了。
我的耳朵是个碰不得的地方,外人一碰我觉得泪腺汹涌澎湃,腰腿发软,波风水门昨天晚上意识到之后摁着我亲亲捏捏了许久,现在耳朵甚至还留着那种湿润粗糙的触感。
我使劲擦了擦通红的面颊,捂着脸将药粉倒了进去,然后端着盆去病人床前。
外面风沙刮了起来,棚子四周的帆布已经压不住那种大风,沙土的从缝隙里卷入。我被呛得咳嗽不止,以湿毛巾护住盆,然后一脚踩住了漏风的那块布角。
好疼,我立即僵在了当场,第一反应是我要和波风水门算总账。
“漩涡大人您……”一个小护士担心地问,“您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受伤了?”
我:“……”
我尴尬地说:“……没,没有。不如说我昨晚练习劈叉把自己筋儿劈着了吧。不用在意我,你去忙,去忙。”
小护士应了一声,抱着病历夹跑了,我把压住帆布的那块石头踢回去,心里登时十分委屈。
虽然我昨晚的死是自己作的——要不是我想夜袭波风水门这个坏人,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死是我作的没错,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拿水门撒气。拿别人撒气是烂人才干的事儿,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忍不住。
等他回来,他等着吧,我憋闷地想,然后聚起查克拉,拢起了个水球,开始了我在医疗班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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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到夕阳西下的时刻,外面夕阳如同熔金,斜斜地洒了一地。同事招呼我去吃饭,我才直起身来,我站起身时只听到腰椎嘎嘣一声。
……行医真的是一口青春饭,我艰难地想,然后我做了一组拉抻运动,将筋骨最大限度地抻了抻。
“晚饭是什么?”我随口问道。
同事想了想说:“饼和土豆糊吧,也没别的了。“
我:“……”
我心塞地叹了口气:“这是要吃土豆吃到掉头发……难道没有点儿别的了吗?”
同事笑了笑,去把给我打的饭送了过来,我民工一般蹲在帐篷门口,啃着作为干粮发放下来的陈年老饼。这边天气炎热,大多数食物都需要脱水保存。因为怕食物变质,烙饼的时候没放多少油水,又作为干粮放了许久,此时我拿着的这块饼硬得像钢铁,一口咬下去,只觉得牙都要嘣掉了。
我咬牙切齿又狰狞地咬着面饼,旁边的同事同情地递给了我一壶晒得温热的水。
“可以拿饼泡水吃。”同事好心地提醒,“我们都吃出经验来了,听我们的没错。”
我领了他们的好意,将水倒进了饭盒里,和土豆糊糊搅了搅,土豆糊糊在水里泡开了,一层油花儿也漂了上来。
——算了,在这种地方总不能奢求还能吃到水门做的口味,那是奢侈品。我将饼子塞进去浸了浸,那味道称得上是神奇——可是人毕竟得活着,这饭我不得不吃,于是我将饼塞进了嘴里。
我听到峡谷隘口处似乎有一点儿轻微的骚乱,一群人似乎在喊叫着什么。
小护士蹲在门口吃土豆,疑惑地问:“他们在吵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应该不重要吧。”
一个忍者一路跑了过来,喊道:“波风队长带领的b区搜查小队下落不明,请求调集五人去寻找!”
我手里的饭盒当啷一声摔在了地上,兑了水的土豆糊洒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哆嗦着问,“波——波风队长呢?”
那忍者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也被我吓了一跳:”……波风队长中午的时候带领小队去探探标注b区的地方的虚实,现在联络断了……”
我的手颤抖着。
我艰难地说:“——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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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了那个医疗棚子之后历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也不知道外面战事如何,水门又不是喜欢把工作带回来的男人,所以我对岩隐部署的了解——完全来源于在棚子里和同事的八卦。
木叶当前驻扎的峡谷名为盔峡,位于土之国戈壁的东南侧,距盔峡二十余里的地方有一个岩隐部署的要塞——他们为了方便称呼将其标记为b区,而b区的真名叫做河谷。
波风水门中午时带了两个人去河谷探查地形和岩隐方忍者的虚实,本来预计下午三点之前能回来,他们却在两点多的时候失去了联系。
我换了黑色制服,红头发在头顶扎成了个球,趁着夜色悄悄地潜进了河谷。
河谷区地形复杂,同行的忍者和我分散开来,我独**索着找水门。
我探知着周围每一个查克拉体,河谷区干燥的河床上尽是些废墟般的房子,岩隐的忍者在里面呆着——却哪里都没有水门的身影。我理智上知道他不会出事,可感情上难受得不行,害怕的连握苦无的手都一手的冷汗。
——我想着波风水门今天早上,天光乍破、启明星还闪耀在天际之时低头同我接吻,我抱着他的脖子朦胧地揉乱他的头发。
现在头顶是冰凉的夜空,夜凉如水,光秃秃的山脉连绵起伏,群星闪耀。却哪里都没有我喜欢的那个人。
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在附近,我扒拉开灌木丛,然后我猛然听到一声暴喝。
“土遁,土龙弹——!!”
刹那地动山摇,巨大的岩石拧结在一处,犹如一头巨龙,屹立在月下!我急忙结印一个瞬身术逃开原地,跃到高高的风蚀岩上,狂风吹过,我眯起眼睛向下看。
波风水门喝道:”风遁——罗!“
紧接着飓风四起,狂风如刀,化为铺天盖地的、不规则的,向那条岩石巨龙割了过去——巨龙轰鸣着倒塌,倒塌前口中喷出数块巨岩,向水门砸下。
我在风蚀岩上一跃,风遁余力未散,下面依旧狂风大作。我不知道水门是想做什么,但是这不是他的正常水平——当然真实情况如何我也说不准,说不定水门是负伤了才无法发挥,可这个他受伤了的念头让我十分紧张。
可是v1肯定是好于1v1的,我冲过去,对他喊:“你——你还、还好么?”
我感到我的头发一轻,刚刚的大风和我的剧烈动作弄掉了我的夹子,头发散了大半下来。
我被吹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水门的风遁哪怕在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的情况下也相当的可怕,我跑过去时水门注意到我,微微一愣。
我解释:“他们和你断了联系,所以……”
猛地一阵风声,中年岩忍拿着利器破空而来,我抬手勉力格了一下——我的反应速度完全比不上这些常年在外勤磨练的战斗机器,好在战斗本能仍在,我和他的两柄苦无铮然相撞!
我回过头正准备教他做人,却突然愣住了。
“你别和这人打——”水门猛然将我往身后一扯:“别走神!“
他把我往身后拽,我吃惊得活像见了鬼。
我对水门哆嗦着说:“我……我认识。”
水门:“啊?”
我吃惊地说:“——水门,我认识这个岩忍。”
那个岩隐村的忍者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我没有想过我还会和他见面,更没有想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重逢。
我沙哑地开口:“……忍……忍者大叔?你怎么会……会在这里?”
那个同我一起逃难过的,给我塞了充满希望的愿望本的,帮我满足了他能满足的所有愿望的忍者大叔,他最后对我说,他会活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和我再见。
——我一直以为他那句话是骗小孩子的,可是那居然不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