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报!卖报!”
“清俄一战,王辰浩王大人功高震主,当今皇上忌惮功臣,效仿宋高祖杯酒释兵权,业已下令收缴王大人的太平洋舰队。”
……北京城的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这不是明抢吗?”
“就是!”
“还有天理了吗?王大人忠心为国,到头来反遭忌惮,真是忠臣难当啊!”
“嘘!国事莫谈!”
……报纸上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对于光绪准备强行索要王辰浩的太平洋舰队一事,已经是人尽皆知,所有人都对此持愤慨心情,同情王辰浩的遭遇,但基本上是敢怒不敢言。
王辰浩的车队一路进京,所过道路上,侍卫长李冰连续买了十几份报纸,都是京城里的著名报纸,国内外的都有。
坐在前车位的李冰回过头来说道:“大人,您看这下笔是不是太重了些?皇上那边能受得了这气?”
王辰浩将报纸扔到一边,笑道:“这是他自找的!真以为爷是好欺负的,那爷就让他长长记性!”
王辰浩信誓旦旦的说着,车内几个人都是心腹手下,没什么忌讳。
十一点刚过,车队抵达颐和园西门外,李莲英指派心腹太监福德早就等候在那里。
“奴才福德参见伯爵大人!”
“吆,怎敢劳烦福德公公大驾?”
王辰浩急忙下车,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同福德一番叙旧。
“伯爵大人客气了!咱家奉李总管之命,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王辰浩哈哈笑了几声,道:“李总管真是料事如神,他怎知我要来呢?”
福德赔笑道:“这咱家可就不知道了,李总管高深莫测,咱家可是揣摩不透呢!”
二人相视大笑,福德看到王辰浩的车队,惊奇的上前打量一番,问道:“爵爷就是乘这玩意进京的?”
王辰浩给他解释了一番,笑道:“坐这东西进京,只用了不到五个小时!”
福德惊讶的问道:“我的乖乖,这比车马还快?”
王辰浩点点头,说道:“怎么样?公公喜欢的话,赶明儿我让人给公公送来一辆如何?”
福德连忙道:“爵爷出手就是阔绰,咱家听得这心里真是舒坦。不过,咱家可不敢要这东西。这颐和园里只能有太后的那一辆车,多了的话,老佛爷会不高兴的。”
王辰浩跟他客套一番,自然也不会上杆子的硬送他。
“李总管说了,爵爷一到就立刻去排云殿,咱们这就进去吧?”
王辰浩问道:“我这车能进去吗?”
福德想了想,笑道:“自然进得!反正都叫车吗?怎么进不得?”
由于王辰浩在这次清俄战争中立了大功,慈禧那边给他的赏赐中包括了准许颐和园乘车骑马一项,虽然指的是马车,但反正都是叫车,自然行得通。
王辰浩于是道:“那公公也一起坐上去试试如何?”
福德对汽车这玩意也感到新鲜,想到慈禧太后乘坐王辰浩送她的那辆大车时的高兴样儿,他也想着上去试试。
“那咱家就沾爵爷的光儿,也试试?”
“公公请!”
“爵爷请!”
于是,王辰浩同福德同乘一辆车进了颐和园。头一次乘车的福德顿时大呼小叫的,兴奋的不得了。
再次进入颐和园,王辰浩的心情比上次要好得多,而且底气也十足。
车队直抵排云殿长廊,直到无法再驱车前进,王辰浩才下车。
兴奋了一路的福德,下车后大赞这汽车果然是好东西,然后将王辰浩请进排云殿等候,他自去禀报李莲英。
不多时,李莲英赶来见王辰浩,二人相见自然少不得一番客套。
“这次还得多谢李总管帮忙!”
“爵爷客气,咱家举手之劳而已。”
王辰浩挥挥手,李冰取来一个小匣子,王辰浩将匣子送给李莲英。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李总管笑纳。”
“这是干什么?爵爷和咱家之间还用着这样吗?”
李莲英嘴上这么说,手却没闲着,接过匣子顿觉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的全是金条,掂掂分量足有百两黄金。
“爵爷太客气了,如此重礼,咱家怎好意思!”
“李总管您可别嫌少就行!”
“哪里哪里!”
李莲英推让一番便收下了王辰浩给他的重礼。
王辰浩见李莲英肯收礼,心中也有了底。只要李莲英还肯收他的礼物,那就代表慈禧这边的危险还在可控范围内。
“不知爵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王辰浩叹口气,说道:“皇上如果执意索要,那我这做臣子的自当得奉献了。”
李莲英反问道:“难道爵爷就舍得?听说这支太平洋舰队爵爷可是花了数千万两银子呢!”
王辰浩苦着脸道:“足足花了我九千万两银子呢!这次出国发的财,全都搭到这上面了。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还能怎么办?认命了!”
李莲英闻言顿时松口气,安慰王辰浩道:“爵爷还是看开些吧!只要爵爷忠于朝廷,皇上早晚有一天会把舰队还给您的!”
王辰浩无奈道:“但愿吧!”
李莲英呵呵一笑,说道:“爵爷能够看开最好,咱家还真怕爵爷您拗不过这口气来!”
王辰浩淡淡一笑,心中暗道,这个李莲英担心的应该是怕收了他的贿赂最终被连累而已。
“不知道太后那边?”
李莲英笑道:“爵爷放心,只要您把刚才那番话再跟太后说一遍,太后高兴了自然会帮您!”
话不多说,李莲英连忙引王辰浩去佛香阁见慈禧。
※※※※※※※※※※※※※※※※※※※※※※※※恭亲王府,总理衙门大臣兼海军衙门大臣恭亲王奕刚刚从军机处回来。
奕的脸色明显不善,刚刚在军机处,光绪帝不顾奕和其他几个军机大臣们的反对,强行下旨令王辰浩将他的太平洋舰队上交朝廷管理,否则就要治他拥兵自重,图谋不轨之罪。
奕极力反对,因为他害怕这样会逼迫王辰浩造反。以王辰浩眼下的实力,手握北洋八镇十万新军,加上强大的太平洋舰队,再加上背靠北洋集团,手中还有富可敌国的资金,论实力,朝廷根本不是对手。一旦逼得王辰浩造反,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光绪却是一根筋的坚持他的想法。光绪的理由是,如果现在不制止王辰浩的实力膨胀,那么将来更加难以制止。如果现在王辰浩造反,朝廷还有希望打败他,一旦等到将来王辰浩的羽翼丰满之时,朝廷根本没有希望赢他,那将断送了大清的江山。
奕理解光绪的心情,也知道王辰浩的野心,但他坚持慢慢来,因为朝廷的一大半权利掌握在慈禧太后的手里,在内斗没有结束前,在同王辰浩树敌纯属不智之举。
但光绪执意如此,几个军机大臣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照办,准备发布上谕。
“这可如何是好?”
回到书房里,奕来回踱步,焦急如焚。
书房门打开,凝香郡主韫彤急急忙忙的进来就问。
“玛法,这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
奕不明所以,韫彤说道:“就是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皇上要收掉王辰浩的太平洋舰队的事情?”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奕闻言大吃一惊。
韫彤没好气的回答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你看看满大街的报纸上都登了出来!”
说着,韫彤把报纸摆在奕眼前。奕急忙拿过来仔细阅读了一遍,顿时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样?”
光绪自然要考虑到皇帝颜面问题,也考虑过此事若是张扬出去,对皇帝和朝廷的影响问题,因此他只是命军机处拟电报通知王辰浩,要王辰浩主动交出太平洋舰队,一切都是不公开进行。
而此刻刚刚决定了的事情,电报还没有发出,这件事情就已经登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弄得满世界都知道这件事情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太平洋舰队是王辰浩自己掏钱买回来的,也是为国家而战,这刚打完了胜仗,你们就要夺人家的舰队,实在是太无耻了!”
韫彤俏脸挂霜,为王辰浩打抱不平。
“怎么说话呢?哪有这样跟爷爷说话的?国家大事,你懂什么?”
奕顿时不满,呵斥了韫彤。但他心中也明白,这件事的确十分的不地道。
韫彤见奕对她发火,顿时双手捂眼,往外挤着眼泪儿,委屈的道:“玛法你凶我!呜呜呜!”
奕见状顿时紧张的说道:“我哪凶你了?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是我错了行吗?”
韫彤见奕求饶,顿时破涕为笑。
奕无奈的摇摇头,真拿韫彤没办法。他就这一个孙女,捧着怕掉了含着怕化了,宝贝的不得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王辰浩这小子现在的实力膨胀的太快,对朝廷已经构成严重的威胁,皇上这样做是可以理解的!”
韫彤作为宗室第一才女,深得奕和荣寿公主的真传,对于国家大事也能够做到洞悉如察。
“就算王辰浩的实力对朝廷构成了威胁,可是也不能这样明抢啊?朝廷如果觉得太平洋舰队是个威胁,勒令王辰浩把他们解散了不就是了。那舰队毕竟是人家自己花钱买的,朝廷据为己有这叫什么事情?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吗?以后谁还敢为国家出力,洋人再打过来时,谁来阻挡?再说了,这不是逼着王辰浩造反吗?”
奕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明白这个道理?皇上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韫彤哼了一声,道:“那王辰浩也没有露出来造反的迹象,现在又是国朝上下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朝廷就算要对付他,也得应该看看时候,这个时候对付他,简直就是愚蠢。”
奕道:“其实皇上还是有思想和见底的,这让我想到了当年太祖康熙帝为了消灭吴三桂给朝廷造成的威胁,故意提出削藩来逼迫吴三桂先造反。如今看来,何其相似?”
韫彤说道:“那您可是错了!王辰浩比猴都精,你看看报纸上写的,几乎都是一边倒的向着王辰浩,说朝廷和皇上的不对。这种情况下,王辰浩已经占了道义制高点,皇上已经输了第一回合了。”
奕再次拿起报纸,眉头紧锁,充满疑惑的说道:“这报社怎么就能先知道呢?皇上可是今天早上才到军机处跟我们提起此事的?”
韫彤浅浅一笑,说道:“那还不容易?皇上肯定提前跟他的心腹商议过才做出了决定。而皇上身边的太监和宫女当中,不乏有偷听泄密之人。”
奕顿时惊声道:“这么说,这些报道都是王辰浩一手制造的?”
韫彤点点头,道:“很明显吗?这么做最大的受益人就是王辰浩,除了他还会有谁?”
奕恍然大悟,说道:“这个王辰浩果然好手段,如此一来,皇上和朝廷必然要遭人诟病!如此一来,皇上和朝廷的威严扫地,这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
韫彤叹道:“这个王辰浩浑身的本事,其是易于之辈?不知道对手的厉害就盲目出击,只能是自讨苦吃。”
“不行,我得赶紧去趟军机处,这上谕不能发啊!”
奕说着,急忙穿上官服,心急火燎的出府。
看着奕的背影,有看看桌上的报纸,韫彤不由得赞叹道:“上谕还没有发出,就已经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这个王辰浩,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还真让人家捉摸不透。”
※※※※※※※※※※※※※※※※※※※※※※※※※※※※※※※※奕赶到紫禁城军机处时,光绪已经在那里了。
旁边是翁同龢、李鸿藻等光绪心腹之人,还有军机处的几个王大臣和汉大臣也在那里。
众人皆是默默不语,光绪则满脸铁青,不住的咆哮着。
奕给光绪见礼后,径直来到礼亲王世择旁边,小声问道:“皇上知道了?”
世择无奈的苦笑道:“已经满城风雨了,皇上岂能不知道?”
奕又问道:“那上谕发出去了没有?”
世择再次苦笑,回答道:“你看皇上的脸色就知道了!你刚走没多久,皇上就催促着发出去了!接着皇上就看到了报纸上的报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早知道这样,咱们说死也不能同意!”
奕叹口气,道:“你就是马后炮,如果你支持我,肯定就不是现在这步田地了!”
世择也觉得不好意思,叹道:“我又不是圣人,那有你那远见?再说,您是六王爷,皇上的亲叔叔,咱可比不了你!可不敢跟皇上较劲!”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光绪冷静了一会儿后,顿时发现恭亲王奕来了。
“恭亲王,你一直反对朕的做法,现在如你的愿了!”
奕连忙躬身道:“老臣不敢!”
光绪心中念叨了一声‘谅你也不敢’,嘴上说道:“恭亲王以为这件事如何处理?”
“这?”奕心道他哪有办法处理?如果上谕没有发出到还好,只要略作安排,舆论便不攻自破。如今上谕发出去了,应正了舆论报道的真实性,想挽回就非常难了。
奕一时间答不上来,旁边的世择出言道:“刚才恭亲王跟微臣提议立即收回发到天津的上谕,并严令天津直隶总督府封锁消息,不得将上谕内容泄露出去。同时,严令各大报社,让他们立即改版,并澄清报道失实!”
世择说完,看了奕一眼,小声道:“我也帮你一回,扯平了!”
光绪点点头,道:“恭亲王和礼亲王二人所言甚是,立即去办!”
奕其实不想走,但世择拉着他退出了军机处,来到外面。
“我说你就别跟着参合了,有机会还不赶紧溜?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呆在里面等着挨骂吗?”
奕顿时无语,还待要说些什么,却被世择打断道:“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奕见世择毫不在意的样子,于是问道:“莫非你有内幕?”
世择说道:“哪有什么内幕?就是刚刚得知消息,王辰浩进京了。他敢进京,就代表他向皇上屈服了,不可能像你担心的那样,不可能造反!只要不造反,什么事情都好说!”
原来是这样,奕心中顿时松口气。
奕和世择出去后,翁同龢向光绪说道:“皇上,这件事明显就是王辰浩干的!”
李鸿藻也说道:“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是按照推理,制造如此舆论,最大的受益人就是王辰浩,他脱不了干系!”
军机大臣刚毅说道:“既然王辰浩王大人已经进京了,不如皇上直接召见他过来,一问便知!”
翁同龢冷哼一声,道:“这事情他会承认吗?若是承认了,那皇上可以立即砍了他的脑袋。”
光绪点点头,道:“上谕刚发出去,外面的报纸就已经刊登出来了。显然是早就知道了。但最早也不过昨天,这说明王辰浩在朕的皇宫里布置有眼线,好大的胆子。若他敢承认,朕绝不手软,立即砍了他的脑袋。”
庆亲王奕劻一直冷眼旁观,对他而言,他实在不希望光绪皇帝砍了王辰浩的脑袋,那样的话他上哪收钱去?从小就穷怕了的他,当第一次从王辰浩手里接到大笔贿赂时,他就觉得以前真是白活了。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心以后要收更多的钱。而王辰浩作为一个超级大财主,对他又是毕恭毕敬的阿谀奉承,对于奕劻来说,王辰浩就是他的摇钱树,绝对不能没了。
“皇上,臣以为王辰浩既然敢进京,就说明他心里没鬼,不可能造反。依微臣之见,现在舆论猛于虎,所有舆论报道都向着王辰浩那边,对皇上和朝廷极为不利,这个时候皇上一方面收回上谕,另一方面可令王辰浩就地遣散太平洋舰队,这样方可挽回局面。”
光绪顿时不悦的,他虽然不想让王辰浩继续握有太平洋舰队,但也不想遣散太平洋舰队,那些战舰十分稀罕人,光绪难免会不舍得。
翁同龢知道光绪的心思,于是转移话题道:“王辰浩如果心里没鬼,干嘛进京后不来见皇上,反而直接去见太后。我看他分明是想请太后出面替他说情。作为臣子,不但不听命于皇上,反而想方设法的逃避皇上的命令,这就是大逆不道。”
光绪怒道:“这个王辰浩肯定是去太后那里告朕的状去了!岂有此理,小德子,摆驾颐和园,朕今天就去会会这他!”
会会他?还是会会她?
一干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光绪这是要会会哪位?如果是王辰浩,那还好些。毕竟王辰浩是臣子,光绪容易对付他。但如果是慈禧太后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难道这“娘俩”要摊牌不成?
众人心中各怀鬼胎,但又不敢过问。本着凑热闹的心思,众人纷纷请求跟随。
※※※※※※※※※※※※※※※※※※※※※※※※※※※※※※※※佛香阁楼下。
李莲英领着王辰浩来到这里先行等候,然后他上去通禀。
王辰浩心中正盘算着如何跟慈禧说话,忽觉身后有动静,猛然一转身,只见一个人影靠近,拳头不容分说就朝他面门打来。
王辰浩大吃一惊,急忙侧身躲开敌人的拳头攻击,同时出手相搪。
若是在三年前,王辰浩决计躲不过这一拳,定然会落得一个乌眼青。但经过在军营里的训练,以及在家中跟护卫们的长期切磋,使得王辰浩个人的格斗能力也大幅度提高。尤其在圣彼得堡,那次英国公使遇刺实际上是冲着他来的,因此王辰浩从那以后额外主意自己的安全,旅途中闲着无聊,便强化个人的格斗技能和安全意识。如今对方尽管是突然袭击,但王辰浩还是躲过去了。
那人‘咦’了一声,显然是没有想到王辰浩能够躲开那一拳头。但很快变拳为掌,翻手一记手刀横着攻向王辰浩的面门。
“什么人?”
王辰浩一声喝问,但还没来得急看清对方的面孔,对方的手刀便打来。不得已,王辰浩后退一步同时屈膝仰头,掌风自上面掠过他的面门。但对方明显是练家子,速度要比王辰浩快,对方的掌风刮到了王辰浩的鼻头。
鼻头被刮了一下,有些酸,还好没流鼻血。
王辰浩潜意识的想着,但对方攻势不断,接着左一拳右一掌的打来,王辰浩只得被动的格挡。不过,对方似乎只想打王辰浩的面部,这令王辰浩有些郁闷,格挡的时候只得更多的护住自己的脸,这样一来,老半天也看不清是谁在攻击他。不过,对方肯定是个女的,这点王辰浩可以肯定,因为对方一身蓝色宫装,而且伴随着攻击的是香风阵阵。
“太后救我!”
王辰浩灵机一动,料想对方是宫中女子,于是大喊太后,意图吓唬她住手。
果然,对方听到太后二字之时,立即收手。
王辰浩趁机连忙后退好几步,跳出战斗区域之外。这才看清对方的衣着容貌。
只见她着了一身海蓝色的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再看她的容貌,一副鹅蛋脸,脸上薄施粉黛,眉如翠羽,齿如含月,是标准的大美人。
只可惜,美人此刻怒目圆睁,秀目中燃烧的不是柔情而是怒火。
“淫贼,你竟敢骗姑奶奶?”
那蓝衣宫装女子再次握紧粉拳,大喝一声,眼看着就要冲过来。
王辰浩立时后退,不给她近身机会。
美人穿着的是束腰连衣长裙,宫装的束缚使得她步伐无法加快,竟然追不上王辰浩。
“不准跑!姑奶奶非得打爆你的猪头不可!”
王辰浩见她追不上,这才发现刚才难怪她只是一味的用拳头攻击,没有出腿,原来是穿着长裙之故。
“嗨!我说美女,咱们认识?”
那宫装女子追了一阵子,还是在原地打转儿,裙子的束缚令她这个高手变得很无奈。
“你给我过来,让姑奶奶打你一顿,否则咱俩没完!”
王辰浩顿时翻翻白眼,一时间想不起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美女。
“你没认错人吧?”
“王辰浩,扒了皮姑奶奶认得你的骨头!”
王辰浩不由得吞了下口水,对方显然没认错人,于是灿灿一笑,说道:“不知道我是如何得罪了美女?还望明示!”
那宫装女子向王辰浩靠近几步,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王辰浩顿时后退几步,摇头。
那宫装女子见王辰浩躲得她远远的,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停下来,道:“你堂堂一个伯爵大人,还怕我一个弱女子不成?躲得那么远干什么?”
鼻头还有些微痛,王辰浩知道这女人的功夫在他之上,况且这里是颐和园,明知道王辰浩是一等伯爵还敢动手打他,这女人的地位肯定不低,因此还是保持距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