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折腾,我切菜的手抖了抖,差点就要当场给自己断指了。
他却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全然不顾我的反应。
“我不应该这么快放过你的,我还没吃饱。”
我绝对明白他的没吃饱是什么含义,可这话我绝对不能接,因为无论怎么接,他都有本事揪着我的话头再次把我拐到床上。
他没预料到我竟然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不觉有些生气。
他惩罚似的吮吻着我敏感的脖颈,用力吸吮着,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可爱小草莓。
“许勤啊,住口啊!”
我终于无法闭口不谈放下刀转过身制止了他可怕的行为。
我离开了他的禁锢转过头去卫生间照镜子,大大小小的吻痕遍布在脖颈处,最明显的一个显然已经靠近了下颌处。
我一脸痛苦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明天可是还要拍戏啊,难道要穿高领毛衣吗?
许勤缓缓走过来靠上门框,看到我因为他的小惩罚而暗自焦灼,脸上有着不解。
“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想办法把吻痕遮住了,脖子这样我明天怎么去拍戏啊,难道要跟他们说是蚊子咬的吗?”
虽然许勤是罪魁祸首,但我没胆量也没有勇气去责怪他,谁让他才是我的大金主啊。
“为什么要遮?”
这个大少爷是没有常识吗?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不遮的话大家就都能看出来了啊,那我还怎么做人啊。”
想我一个娱乐业冉冉升起的新星,怎么可能顶着吻痕去拍戏啊。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他的问题真是越来越偏离常理了,我索性不跟他废话,转身去衣柜里找找有没有能穿的高领毛衣。
“你们剧组有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的一句话让我找衣服的手生生停在那里,顿时觉得我的种种做法和想法才真的是偏离了常理。
我竟然因为短暂的成就和进步就忘了,我如今的女主角是谁给我的,我狂刷好感的综艺节目又是谁将企划递给我的。
这一切都是他,是许勤一手帮我促成的,和我合作的人能有几个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的呢?
我却还在想着怎么遮掩这层关系,明明都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事实了,只有我还在自欺欺人,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终究能闯出一番天地。
许勤不满我这样愣怔的态度,他走过来将我刚刚翻找出的高领毛衣扔进了衣柜里。
“你要是实在不想这样,那我帮你请假,消了再去也行。”
“没事,还是拍戏要紧,我看看能不能用遮瑕液遮一遮吧。”
我机械地说着话,大脑却在放空,所以我没看到许勤此时的神色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拍戏要紧?我还没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敬业啊白栀?”
他大力捏住我的手腕,那力道过下着威胁捏得我手腕生疼。
他的口气突然冷下了几度,是我如置冰窟,不知道又是哪一句惹得他不高兴了。
“你要是真的敬业,应该知道让我满意才是你的主业吧。”
我的眼眸像是吞噬了星辰大海一般漆黑幽深,让我一时不知所措,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是也是心疼你塞我进去不容易,不能让你的好意白费啊。”
我小心地揣度着用词,言语间尽是刻意的讨好,可显然今天的他不吃这一套。
“白栀,你这么想去剧组,一天都不敢耽误,不会是剧组有什么能留住你心的人吧。”
合着在他大少爷的眼里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一个认真敬业的演员,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他眼里不是在勾搭别人,就是在勾搭别人的路上。
“听说林大勋在剧组里和你的关系简直是如胶似漆啊。”
到底是谁跟他说的这么天杀的话,我跟林大勋如胶似漆?那怕是眼睛和三观都有问题吧。
“难道你不知道他有多么不想和我拍戏吗?刚开始在片场他故意给我难堪的次数还少吗?”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来气,那么一个小气冷漠的男人,他能和我好好合就是我天大的荣幸了啊。
仿佛是被我的理由说服,他捏着我腕骨的力道也渐渐放松了一些,但眼睛还是审视着我的眼睛。
“他在片场给你难堪,你为什么不和我说?那时候我明明也在。”
听到他这句话,我冷笑了一声,这次真的是实在没有忍住,他怎么还有脸问我呢?
“这些事,我不说,难道你就不会知道了吗?”
听到我的反击,他显然有一丝动容,因为我说的没有错,我在片场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明了,这么问我不过是在推卸责任而已。
“所以你不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我用力将手腕从他的桎梏中抽出来,果然手腕上已经红了一片。
“许勤,明明是你才是最清醒的人不是吗?你忘了我们签过的合同的吗?”
那白纸黑字的可笑合约,条条框框都为我打上了他的附属品的印记。
从头到尾,他才是我们两人关系的主宰,虽然即使我早就想离开他,但是又畏惧于他强大的势力而不得不等到他的厌倦,获得他的首肯才肯离开。
“白栀,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我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愧疚和心疼,没想到一向冷漠不近人情的他,还能用这么温柔地眼神看着我。
“我回来了,我不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的事情。”
我没有说话,任由他将我紧紧抱住,带着点点的疼惜和小心翼翼。
“明天我给你请假,有一个地方,我想带你去。”
果然,我们之间无论做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从来不会征求我的意见,永远都是通知的语气,强硬且不容置噱。
“好,你开心就好。”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好像迎合着他的这件事情已经深入骨血,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