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能在百无聊赖的时候过得飞快,我一边调查着许勤的资料,一面整理着许勤的公司案例,企图从中寻找什么蛛丝马迹,可是显然我这个门外汉根本不是许勤那个老狐狸的对手,无论我再怎么检查,都没有发现能对许勤一招致命的关键因素。
时间也在我这些天的伏案观察中,到了父母回来的时间。
我那个端庄美丽的妈一回家就献宝似的,将她出国买到的各种纪念品纷纷掏出来递到我面前,什么寺庙的护身符,哪个当地的特色香料,甚至还有一些地摊上随处可见的小娃娃,在她眼里都是宝物一般,我笑着一一接下,虽然这些小东西可能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是最珍贵的却是她对我的那份心。
眼看着妈大件小件地将行李箱掏空,白舸原本靠坐在沙发上的气定神闲也荡然无存了。
他阴着一张脸,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模样。
“妈,你老实说我是不是抱养来的?”
白舸苦着一张脸,活像一个搬弄是非的抠脚老太太一样。
不过显然他的抗议没有得到任何成效,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一家人闹闹哄哄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自从我回到白家之后,二老就被白舸撺掇着出去享受二人世界了,直到今天才回来,所以严格说起来,这一顿晚饭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的第三顿晚饭。
“白栀,最近白氏的年会马上就要开了,你到时候准备一下。”
一向话比较少的老爹竟然发话了,我连忙停下手里的刀叉,冲着他点了点头。
“也是,你看白栀都回来这么久了,也是时候正式向外界宣布白栀的身份了,你看我,净顾着想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倒是把这么一件大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要我说,还是你顾虑周全啊。”
要说他们两个人还真是无论相处了多久还是这么恩爱非常,爸就说了一句话,就能让她好一通夸,真是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阿。
我和白舸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同情加理解的眼神。
“不过我到时候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
我虽然正儿八经的大家族没有接触过,但是豪门恩怨的言情小说看了可不少。
这个时候一般都会有让我这个外来千金比较难堪的所谓公司高层,或者说质疑我身份的员工,比比皆是,所以说他让我准备一下,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
“没什么,你爸的意思就是让你打扮得美美的,如果要联系什么美容顾问啊,造型师之类的提前准备好。”
我听了妈的话顿时茅塞顿开,原来这就是豪门贵族的生活啊,实在是有点人神共愤啊不是么?
白氏的年会基本上可以算轰动全城的大型活动了,毕竟白氏的资产坐拥西城半壁江山,上到政界领袖下到艺界名流,哪一个不期盼着能借着参加年会的机会和白氏攀上关系,力求让自己在西城能有更稳固的发展,因此可以说我作为白家二小姐,的的确确是被他们捧在掌心上的人物。
毕竟他们大可以在找到我之后发布一个声明来表明我的身份,然而他按兵不动这么久,刻意赶在白氏年会上,当着政界高管,艺界名流和商界大佬们的面正式宣布我的身份,就是要表明我在白家的地位。
为了不在那一天丢白家的脸,我提前了好几天就开始节食控制,每天的日程比我当艺人时期安排的还要满当,早上吃半个火龙果和一杯酸奶就算做早饭,紧接着就是一个半小时的有氧运动搭配着空中瑜伽,到了中午就吃鸡胸肉和西蓝花,搭配半杯玉米汁排毒减脂,然后下午先进行面部护理,再去健身房做无氧运动,之后下午就吃点菜叶子充充饥,晚上面膜敷脸。
要说资本主义的生活就是金钱堆积起来的奢侈,虽然我原本皮肤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在这段时间的护理后竟然越发的通透白皙,吹弹可破,就连身形也修长性感了许多。
眼看着年会还有两天的时间,白舸提前就命人将晚礼服送到了我手中,一看包装上的签名,我就知道这套晚礼服的价值是根本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因为这套晚礼服的设计人是Si,她的名号可以说就连不接触时尚界的人都有所耳闻,先不说她的作品每每展出就会被提前抢购一空,她本身的为人就很让人好奇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Si的设计往往别出心裁,空灵透彻,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实模样,就连她的年龄也无从得知,因此她的作品也往往增加了一些诱人深入的神秘感。
虽说她设计的衣服总能销售一空,不过我手中的这一件,却相当特别,因为外包装上不仅仅有她的手写签名,甚至在签名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only one”的字样,这就代表着,我这件礼服,全世界也仅此一件,是她亲手设计剪裁出来的孤品。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精美的包装小心翼翼地拆开,呈现在我面前的礼服简直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无论是设计还是用料都相当具有她的风格,可以说只要穿着这件礼服,想要不成为全场的焦点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我连忙小心翼翼地再次将它收了起来,拨通电话打算向我亲爱的哥哥白舸致谢。
铃声这次破天荒响了许久才被对方接起,估计刚刚他又在偷懒了吧。
“喂,哥,那件礼服我收到了,你也太棒了吧!Si亲手设计的孤品你都能搞到手?”
电话那头听到我的声音,显然愣怔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传来他的声音。
“你说的什么?什么礼服?”
我拿着电话的手顿了顿,心里突然提了起来,难道不是他派人送过来的么?
“今天送到白家的礼服,不是你让人送过来的么?”
电话那头白舸说了些什么,不过此刻我已经没有心神去理会了。
能让设计师亲手为我制作礼服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再加上亲手设计必然对我的尺寸相当熟悉,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虽然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还是为此感到一阵莫名。
他?
怎么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