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佳佳听了阿雪的话,心里非常难过,但还是拿来珍珍的衣服帮她穿上,这才开门扶她到了客厅。
坐在客厅中等待的众人,早就听到了里间的对话,正在焦急的等待着。看到山本雪从里间走了出来,对着山本一夫走了过去,流着眼泪道:“一夫,你受苦了”!说着紧紧的把自己的丈夫抱住,伏在他的胸前尽情的流着眼泪。
马小铃扶着有些失望的佳佳坐下,看着与山本一夫相拥流泪的王珍珍,心里很不是滋味。
山本一夫紧搂着妻子,感到妻子的身体还象未婚时一样,充满了处子的清香,紧搂着自己的阿雪、身上充满了弹性,并不象战后回去拥抱时哪样温软如棉。这种感觉让他沉醉;好似再次回到与她初识之时,有第一次热情拥抱时的感觉。
山本雪哭着问他道:“一夫,你是否当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爱人”?
山本一夫扶着她的粉脸,看着她充满青春朝气的面孔道:“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是我山本一夫最爱的人,为了你我可以不惜出一切”。
阿雪含着泪问道:“如果你真当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变成了僵尸,而是要瞒着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说着眼中流露出诉求的目光,看着山本一夫,等着她的回答。
山本一夫听了心里一沉。阿雪知道我是僵尸了?“阿雪,你是如何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山本雪道:“我刚才在睡梦中,见到了一个长得非常象我的女孩,是从她哪里知道的,难道不是真的么?我只是在做梦?哪你为什么回国后,会躲在房里,还把家里的小狗咬死了”?
山本一夫听了,颓然坐在沙发上;捂着头慢慢得回忆起当年的事,缓缓的诉说出来:“我被扔下了悬崖,醒来后并不知到自已变成僵尸了,而是以为自己运气好,是天照大神保佑,身上的伤竟然全好了。我惊喜莫明的回到部队里,但是当晚我却突然感到饥饿,变成了僵尸失去了意识;跑出房间把站哨的士兵咬死了。当我醒来才记起了发生的事,我竟然成了一个长着獠牙的怪物,把自己的战友咬死吸光了他的血”。
“我心里充满了痛苦,觉得无颜面对天皇,更无颜面对阿雪你。我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跑到河边看着自己的影子,看见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还有何颜活在这天地间,就拔出了刀,一刀刺进了自己的腹部切腹自尽”。
阿雪听了惊呼一声,面色苍白扑入他的怀中道:“一夫,你千万不该寻短见,无论你变成什么,都是我的丈夫,是未来的爸爸,一定要想开点”。
未来听了大声道:“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早就死在中国战场上了。我没有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僵尸爸爸。妈妈,你离他远点,他根本没有人性。如果你当天自杀死了,就不会害的妈妈累死,更不会把我害成这样”。说着紧紧的拉住母亲的手,把她拉在了一边,不让她靠近山本一夫。
阿雪听了未来如此对待自己的父亲,非常得痛心;挣脱未来的手,狠狠的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伤心的道:“未来,你怎能这样对待你的父亲,就算他变成了僵尸,也不是他愿意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否认他是你的爸爸啊”!
山本未来呆住了,这是自她有记忆以来,妈妈第一次打她。未来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摇着头道:“妈妈,你打我?就为了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是他把你的未来宝宝咬成了僵尸,害的我咬死了真悟、还有堂本叔叔和雅子伯母。害的我成了靠着吸血而活着的僵尸,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中。几十年来我常常在沉睡中惊醒,一闭眼就看到无数被我咬死的人,正在瞪着死灰色的眼睛,脸上没有一滴血,一直在向我讨命,不停的在我耳边哭泣。你今天竟然为了他打我”?
山本未来说完就爬在沙发上放声痛哭,撕心裂肺般的哭声,犹如一把把钢刀,一一插在山本雪的心尖上。
山本雪听了未来的话,全身变得冰冷没有一丝血色。她难以相信的转过身子,看着捂着脸,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山本一夫,张开颤抖的双唇问道:“一夫,你告诉我,未来说的不是真的;你并没有把她咬成僵尸”?她流着眼泪望着他,希望他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山本一夫低着头一声不吭,他无颜面对女儿泣血般的哭泣,还有妻子的质问。只是把头埋的更低,都快要把头插进裤裆里了。
山本雪看着沉默的山本一夫,又看着伏在沙发上,变成了低声抽泣的未来。未来每一声的低泣,都如一把无形的钢锯一样,无情的切割在自己的心脏上。她心里猛然一跳,好象心被未来的哭声砸成了无数瓣,又被她无声的抽泣碾得粉碎;一口热血喷了出来,刚刚与丈夫女儿重新相守、火热的心彻底变的冰冷;身子一晃就向地上倒去。
一直注意女儿身体的欧阳佳佳,看到她吐血马上吓的惊呼:“珍珍,千万不要太难过,如果你有个什么?可让妈妈怎么活啊”!说着哭出了声来。
山本一夫听到了佳佳的惊叫声,立马抬起头来,就看到阿雪嘴边挂着血丝,俏脸涮白没有一点血色,就要跌倒。他一个闪身就出现在阿雪身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嘴里急切的喊道:“阿雪,阿雪,你快醒醒啊”!
山本未来听见了也抬起头来,当看到妈妈吐血被山本一夫搂在怀里,猛的蹦起,惊呼道:“妈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妈,是未来不好,未来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好么?你可千万不要再次丢下未来一个人,伤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妈……呜……”说着一把推开了山本一夫,把他推的跌坐在地哭喊道:“你滚,你滚啊!你害死了妈妈一次还不够,难道要害死她第二次么”?
未来哭喊的叫着妈妈,泪如泉涌心如滴血。山本一夫只是呆坐在地上,看着晕倒在未来怀里的妻子,痛苦的低声叫着阿雪。
山本雪的意识心灰意冷,就要散去,但是听到未来犹如幼鹿失母的哀鸣、使得她的意志又清醒过来。我不能就这样一了百了;我还有可怜的未来宝宝。我不能让我的未来宝宝再一个人、整天躲在黑暗之中,一个人呆呆的等着天明,面对无数亡灵冤魂的哭泣。我要一起陪着我的未来宝宝、守护在她的身边。
山本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一把抱住未来,紧紧的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哭泣着道:“未来宝宝不要哭,妈妈在这里、不要怕,无论什么时候都有妈妈在,妈妈会永远守在未来宝宝的身边”。说着她放声痛哭、好似哪杜鹃啼血,让人听了伤心不已。
未来伏在妈妈柔软而温暖的胸脯前,好象又回到了儿时妈妈的怀里,不由得放松身心痛快的哭了起来,直到再也没有了眼泪才止住了哭声。
山本雪抚摸着未来的头、恨声对山本一夫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我的未来宝宝咬成僵尸?害我的未来没有了未来,永远活在噩梦之中。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说啊”!
山本一夫流着泪,嘴里喃喃的道:“我当时想切腹自杀,没想到却没有死,只是白白的受了一场切腹之痛,转眼身体就恢复了。我吞过枪,抱着手雷自杀过,都没有死掉,每次饥饿时就会咬死自己的战友。我后来刚感到饥饿马上就跑出去,到处去咬当地的中国人,免得再次失去理智咬死自己的战友”。
马小铃怒声道:“你们日本兵是人,是生命,我们中国人就不是人,不是活生生的生命么”?
况天佑冷声道:“他这号人,根本就没有人性,不光是他,当年的日本兵都没有人性,不然也不会到处做出大屠杀的事,走到哪里都是三光政策了”。
山本雪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照样是个吸血僵尸”。
马小铃大声道:“他虽然也同样是个吸血僵尸,但是他从来不吸活人血,他有人性,不象有些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故意把她咬成了僵尸”。
山本雪听了望向山本一夫道:“你真得不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把未来咬成僵尸的”?
山本一夫急声道:“当年你死了,我才敢走出门来,抱住你放声痛哭。可是你身体冰冷,没有了一点气息。我非常的后悔,为什么我不早点出来,如果我早点出来咬了你,你就不会死了。当时看到未来在你身上痛哭,说是我害死了你,让她永远的失去了妈妈。我心里就想,我已经失去了阿雪,再也不能失去了未来;我怕未来是个普通人,会有一天向你一样离开我,所以就咬了她,把她变成了僵尸,这样她就永远不会死了,可以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未来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来大声道:“当你为了怕寂寞孤独,把我咬成了僵尸的哪一刻,你就永远失去你的未来了,更害的我也永远的没有了未来。你怕失去未来才咬我,可你害的我亲口咬死自己心爱的人,还有他哪待我如同女儿一样的父母,全部被我咬死吸净了她们的血?你知道我心里的痛苦感受么?你问过我愿意这样吸血活着么?这都是你自私的借口,还说什么爱我怕失去我。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阿雪痛苦得道:我不恨你变成了僵尸、被本能所左右到处吸血杀人,我可以原凉你十年不踏出房门一步,直到最后都没有看我一眼。如果你怕寂寞,你当年就应该告诉我,我愿意让你把我咬成僵尸陪着你,我不会忍心让你孤零零的活在寂寞之中。我会心甘情愿的陪着你。但是我永远也无法接受、你把我的未来宝宝变成僵尸,把她害成这样。我永远不会原凉你的。你走啊,离我们母女远远的,我永远不想再看见你。说着搂着未来又痛哭起来。
马小铃手持伏魔棒冷冷的道:“山本一夫,你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们动手赶你走”?
山本一夫望着阿雪大声道:“阿雪,你听我解释,这几十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我一直后悔没有告诉你实情,后悔当初没有咬你。今天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你的转世,还恢复了记忆,我们从新开始好么”?
马小铃冷声道:“你永远记着阿雪,没有一刻忘记她,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阿雪也看向山本一夫,看他如何回答。
山本一夫大声道:“我对天发誓,我数十年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从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阿雪听了松了口气,心里有点感动,一夫这几十年来也不容易啊!
马小冷冷笑道:“你到现在还在说谎,还妄想欺骗她,哪温泉酒店的初春是怎么会事?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初次见面,你就把哪十几岁的女孩强吻了,第二次见面就奸污了她,并吸干了她的血。害的她成了冤灵,使她到处杀人,害了几十条人命。你敢说与她没有关系么?我们当天都在场,亲耳听到初春说过她的经历,你是如何对待她的”。
山本一夫急声道:“哪是我一时失去理智,受了哪贱人的迷惑,把她当成了阿雪才犯的错,不是我的本心”。
马小铃冷笑着道:“她一个小女孩,第一次见面就迷惑你?第二次就主动引诱与你发生关系?你的话鬼都不会相信还想骗人”?
山本一夫张口结舌无法对答。阿雪听了更是心如死灰,寒意直透心底道:“山本一夫,你走吧,不要再打搅我们母女,你听见了没有”?
山本一夫还要解释,却被未来冲过来,一拳打的飞出门外怒声道:“你滚哪!你没听到妈妈说不想见你么?你要害的妈妈再次吐血么”?
山本一夫痛苦的缩在地上,低声叫道:“阿雪,你听我解释啊”!
未来冷声道:“妈妈不想听道你的声音,不想看到你,你滚啊”!说着一脚把山本一夫脚的飞向了楼梯口,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山本一夫慢慢的爬起来叫道:“阿雪,你不要生气,过两天你气消了,我再来看你”。远远的传来阿雪的声音道:“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也不想再听道你的声音”。山本一夫只好垂头丧气的回通天阁而去。
看到山本一夫走了,阿雪才松了口气,这才记起他们说自己死了的事,就问起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由未来把当年她死了后所发生的事,还有珍珍的事,全部告诉了她。听的阿雪无数次搂着未来流泪,哭着抚慰着怀里的未来。‘我的未来宝宝受委屈了,都是妈妈不好,没能保护好我的未来宝宝,心里更是恨透了山本一夫’。
当她听了王珍珍的事后惊叫道:“哪女孩我认识,睡着时见过她。说着看了一眼镜子中的影子道:“她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她得事情和你们说的一模一样,我都知道”。
马小铃就仔细的问她珍珍的情形,心里开始明白,现在的珍珍体内,两个意识以开始共享了记忆,这样发展下去,她们二人总有一天会意识合为一体,到底会是谁的意识为主导,哪就不好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