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从刚才慕容洲跟尤老板打听开始,就一直在那里悠然的品尝着茶水。这个时候,见到慕容洲朝自己看来,苏寒这才放下茶盏。
好整以暇的笑了笑,眼睛看向那尤老板:“尤老板,最近这段时间,晚上总是睡不好吧?每到半夜时分,从胸前到脖子,就又疼又痒,好像万蚁啃噬一般?是不是下巴和脸上都开始出现一些青黑的色斑?所以你不得不用大量的白粉来掩盖?”
慕容洲一愣,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苏寒会突然这样说。
不过,当苏寒这番话说出来之后,那尤老板却全身陡然一震,眼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唉,可惜啊,可惜。尤老板这份行当,赚这么多钱,却未必余下多少时间去享受啊。”
苏寒说完,轻叹一声,站了起来:“走吧,奴隶我们也不买了,感谢尤老板的招待。”
说着,朝慕容洲丢了个眼色,便往外走去。
尤老板神色复杂,显得极为矛盾,显然苏寒这一番话,似乎戳中了他的软肋。
见到苏寒迈步要走,尤老板一咬牙,连忙追了上来:“桑少,留步啊。”
苏寒淡淡笑道:“尤老板还有什么指教?”
尤老板苦笑道:“还请桑少再多坐一会儿。”
苏寒摇头:“算了,我们赶时间,既然尤老板不愿意我们在这里打听事,那我们就去别家,多跑几家,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虽然嘴上故意这么说,但苏寒内心却是暗暗好笑。这尤老板被自己说中了心事,戳中了软肋,现在自己要走,这尤老板恐怕也不会轻易答应,怎么也会全力留住自己。
果然,尤老板哭丧着脸道:“桑少,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打听什么,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对你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寒内心暗笑,嘴上却是道:“尤老板坚守行规,我们怎么好意思让尤老板为难呢?”
尤老板想哭的心都有了,连连摆手:“只要桑少愿意跟尤某多聊聊这病症,什么行规不行规,根本不为难。”
刚才他被苏寒一句话说中病症,真是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自己身上这些问题,已经困扰自己好几年了。
万流城知名的丹尊,他也拜访了好几个,花了无数代价,却仍然没有好转。
至于那种高高在上的顶级丹尊,以他的身份,他也拜访不起。
所以,这个病症,就一直不见好转,反而有越来越恶化的趋势。
如今苏寒一走进他的店铺,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准确无误的说出他的症状,甚至还知道他午夜时分睡不着,又疼又痒之类的事。
这可是连那些丹尊,都无法直接看出来的。
所以,苏寒的出现,对于尤老板来说,好像黑暗的世界突然射进一道光,他是绝对舍不得让这道光白白溜走的。
慕容洲也是被尤老板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给弄得一愣,不过他反应很快,转念就劝道:“桑弟,既然尤老板这么热情,咱们不如再坐一会?”
尤老板连连附和,并且马上叫人奉上茶水,亲自给苏寒和慕容洲斟茶倒水。
“桑少,洲少,之前那些话,尤某真的也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真有这些苦衷。在这个圈子里,确实可能因为不小心多说了一些话,就遭到灭顶之灾。但是,比起这些风险来说,尤某还是更希望自己的病症能够痊愈。”
“所以说,你们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绝对不会隐瞒。只求……”
尤老板朝苏寒望去,显然是想求这个神奇的慕容家少爷,请他说说自己到底这是什么病?到底该怎么治?
慕容洲轻咳一声:“其实也不是特别大的事。刚才你店铺里新来的那一批奴隶,你们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这些奴隶的来路,你可知道?”
尤老板一愣,有些狐疑的望着苏寒和慕容洲二人,内心不免有些疑虑,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慕容洲淡淡一笑:“尤老板,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刚才那一批奴隶里面,有一个奴隶我桑弟很感兴趣,想弄到身边做丹奴。主要也就是想打听那个奴隶的来路正不正,要知道,我们这身份……”
慕容洲和苏寒,是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属于很金贵的身份。一般这样的身份,选择仆从下人都会谨慎再谨慎,以免出什么问题。
所以,慕容洲这么一说,尤老板倒是瞬间信了七八成。
“咳咳,洲少早说嘛,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尤某……”尤老板干咳一声,望了苏寒一眼。
苏寒淡淡一笑:“只要你把那个奴隶的来路说清楚了,我就能治好你这病,而且是治根本。”
“真能根治么?”尤老板眼中大冒精光。
苏寒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尤老板苦笑一声,他是生意人,现在有命脉被对方抓住,他想不配合都难。
很快,尤老板就派人带来刚才进店的那一批奴隶。
“洲少,桑少,你们想问的奴隶,是这其中哪一个?”
苏寒也不含糊,指了一下那个穿左边衣袖短的丹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