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小酌,你把刚才的事再说给我听一遍,一点点细节都不要忽略。”
小酌努力回想,把事情又磕磕绊绊的描述了一遍。
刘雯雯听完追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脸上有疤的是他们的头,他的下属向他建议杀了我,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说了句可惜了,还是做决定要杀了我?”
小酌点点头,“他们好像做什么坏事了,怕咱们揭发他们吧,所以说要灭口。”
小酌想起即将要被人杀死就害怕,着急的催促道,“姑娘你想好法子了吗?要不咱快跑吧!万一他们追不上呢?”
刘雯雯刚才听完小酌的描述就陷入了沉思中,直到被小酌害怕的声音惊醒,才下了那个决定。
她看着一直尽心尽力跟着自己的小酌,摸着她的头笑了笑,“傻小酌,不用担心,你家姑娘我什么难关没闯过,就是当年嫡母百般刁难,我也过得很好啊。这次也是一样,相信我,咱们都不会死。你回去歇着吧,不用管我。”
小酌回想她家姑娘在刘府那吃人的后宅一路走来,可谓是步步艰辛。可她从来都是这般坚强,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
越想越悲,我可怜的姑娘怎么又遇到了这事。顿时泪如雨下,“姑娘不管是生是死小酌都陪着你。”
在危难时刻,有这样一个丫鬟陪着,刘雯雯很是感动,伸手抹去小酌脸上的泪,“听话,我有法子的。回去吧,不然我要生气了,就把你送回我娘身边。”
小酌着急的摇头,“小酌愿意跟着姑娘求姑娘不要把我送回去。我听话,这就回房。”
小酌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夜,既害怕又担心。就这样熬到天微微亮,隐约听到马蹄声远去。心想这是姑娘的法子奏效了吗?他们果然没杀人,还悄悄离开了。
小酌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匆忙的跑到姑娘的闺房里去找姑娘,结果姑娘不在。她不敢喊叫,怕吸引那群人又回来。
就挨个屋子找姑娘终于在昨天那个刀疤男借住的客房里找着了姑娘,顿时就心疼的大哭起来,她家姑娘此时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露出来的脖子胳膊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嘴角还有血迹。再看洒落一地的衣服,就能猜测出她家小姐到底遭遇了什么。
刘雯雯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小酌的哭声也没吵醒她。
小酌去烧了热水,小心翼翼的给自家姑娘擦洗,越是擦洗,看见的就越多。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小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都是自己昨晚胆小,躲在房子里没有出来,这才让姑娘遭了这么大的罪。
刘雯雯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满脸担心的小酌。对着小酌露出了苍白的笑,“你看,咱们不是活下来了吗?我说过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来的,我做到了呢。”
听完自家姑娘的话,小酌悲伤的趴在自家姑娘的身上大哭。
刘雯雯的眼角悄悄滑出一行泪水,很快浸湿在枕头里,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刘雯雯坐在水温舒适的浴桶里,木木的擦洗着自己的身子,想到昨晚那男子发现自己没有落红,那鄙夷的眼神,随即而来粗暴的动作,一反刚开始的温柔对待。她还记得那鄙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割碎自己的心,还有那仅剩的自尊,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么让人轻贱,让人看不起。自己明明只是想要活的更好,活的有尊严而已。
“姑娘,水都凉了。”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小酌直接推门而入,见姑娘木木的坐在浴桶里,两眼涣散无神,伸手一摸,水已经冰冰凉了。赶紧使劲把自己姑娘挪出来。
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细声安慰起来。
之后的每天,小酌都用心陪着自家姑娘,生怕她做什么傻事,因为她的眼神太悲凉了,感觉像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一直以来追求的嫁入好人家,也激不起她的眼里的波澜。侧妃这边见打听不出隔壁庄子什么消息,也就不再关心了。毕竟她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忙,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来往往。
安瑜寸步不离的黏在自己的母亲跟前,居然看见了锦绣阁的掌柜来向自己的母亲汇报账本,心里吃惊的不行,毕竟锦绣阁可是京城所有贵族少女最受追捧的地方,它每次新出的衣服、首饰总能掀起京城贵族圈的潮流,人人都已穿锦绣阁的衣服为荣,在宫里也是很受贵妃公主们欢迎的。
自己这么向往的地方居然是自己母亲开的,这也太震惊了。震惊之后,就是巨大的喜悦。这样自己就能穿最漂亮的衣服,带最漂亮的首饰,到时候比公主们穿的还好,想想就开心,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
侧妃处理完事务后,见安瑜一个人在那里傻乐。也许是这里的景色太美,空气里都是自由的气息,她的心情轻松愉悦,连安瑜犯傻她都觉得很可爱。
走过去摸摸她的头,温柔道,“小傻瓜,开心什么呢?给母亲也说说。”
安瑜赶紧抱住母亲的胳膊,仰着一张充满了崇拜的小脸,兴奋的说道,“母亲太厉害了。锦绣阁居然是母亲的。我太开心了。”
侧妃享受着小女儿对自己的崇拜,感觉自己暗地里打拼那么多都是值得的。就和女儿玩闹起来,捏捏她的小鼻子,“还有一些铺子,以后慢慢告诉你。这些都是你们的。母亲给你们攒的。”
安瑜听了更是开心,一天就笑的没有停下来过。
侧妃见她那一副掩饰不住的样子,不由头疼到。把她叫到跟前,“安瑜啊,你要学你姐姐稳重一点。我跟你说,母亲有这些铺子的事,不许说出来,谁跟前都不许说。”
一听母亲教育自己说要学姐姐,安瑜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开心,老是让她学姐姐,只有姐姐在她心里才是正确的,自己就啥事都是错的。
侧妃一看安瑜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孩子就是藏不住事,什么都写在脸上了。生下来就这样,自己怎么教都教不过来,愁死她了。现在不是教她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
“安瑜,你听清了吗?母亲让你不准说出去。”
“为什么呀?这不是很值得炫耀的事吗?”安瑜满脸的不解。那些贵女要是知道锦绣阁是自己母亲的,一定都会来巴结自己的。
侧妃怕安瑜不理解,认真的解释道,“平王府百年底蕴,有不少珍藏的宝贝呢?你父王要是知道咱们有铺子,且赚钱不少,他会怎想。他以后就不会偷偷把好东西都给咱们了。”
见安瑜还是不懂,侧妃只有更直白的解释了,“咱们只有拥有的越少,你父王才会给我们更多东西。就是说,你越可怜,你父王才会更心疼你。”
安瑜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母亲,我明白了。就是咱们其实有钱,但是得哭穷,是吧。”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
侧妃笑着点点头,这孩子总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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