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思烟急得快火烧屁股了,现在局势越来越危险了,可她却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安然毕竟是十二岁的姑娘,自五岁后,王妃把她照顾的滴水不漏,还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刚听到这些污蔑她的话,她是十分生气的,想要毁灭掉一切,可理智回来以后,她想道这些老百姓也是受别人的蒙蔽说她的坏话,她不想和这些百姓们计较,只会找幕后之人算账,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可这些百姓围住她,把她当猴子一样戏耍,调笑。安然实在是对这些不明真相,只会抓住人乱咬的老百姓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就要拉开车帘,堂堂正正的站出去,让这些口出恶言的老百姓明白明白她安然郡主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哪怕她的名声会更坏也无所谓了。
一手解开了车帘,就被外面的人给盖严实了。“安然,放心吧!我在。”吴恙沉稳的声音瞬间安抚了安然刚才还处在暴躁中的情绪。
吴恙把车夫赶下去,自己坐在驾车的位置,犀利的眼神扫视了围在周围的人,吴恙前世毕竟是战场上攻无不克的将军,一身杀气就连凶勇的戎族士兵都害怕,更何况这些没经历过战争的小老百姓。
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了人群,“你们给我让开。”
人群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等马车行远了,那些人才发应过来,刚才那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好想你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蚂蚁,随时可以碾压了你。那股强者的气息太浓烈了,让人不敢直视。
人人议论,这是哪家的子弟,这么吓人。问了一圈,都摇摇头说不知道,还是别打听那个活阎王了吧,各自回家吧,小心被那活阎王惦记上。
吴恙看着安然被那些不知真相的百姓围在一起讨伐,心里充满了怨悔,重来一世他还是护不住安然吗?那一幕让他想起了上一世安然跪在刑场被众人鄙夷辱骂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眶,他那么好的安然怎么能让那些人随意贬低,再也不会也下一次了,说不定他控制不住会大开杀戒,所有欺负过安然的人都该去死。
安然娇软的声音把吴恙从疯狂中唤醒。“师兄,你今天来的真及时,你知道吗?要是你再晚来一步,我可能就会犯下大错,到时候京里有多了一条消息,安然郡主恼羞成怒,残害百姓,到时候民心所向,就是皇后姨母也保不了我了!”安然庆幸道,自己差点铸成大错,大荆朝刑法森严,就是贵族杀人也是会判刑的。
吴恙已经收敛了身上的煞气,整个人看着就是个温柔的大个子,用郑重的语气对安然说道,“你不用怕,我保证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等以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考虑后果。”很快,我就有能力护着你了,这次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摆脱了刚才的困境,安然又想起刚才听到的流言了,对着自己从小亲近的师兄忍不住抱怨道,“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我看这些谣言是很难说清了,毕竟又没有证人,而我确实在山里待了一夜。”
吴恙愧疚道,“我要是当时就带你出去,就不会有那些事了,都怪我,我去说我和你在山里待了一夜。”
安然听出吴恙的愧疚赶紧反驳道,“咱们当时在阵法里肯定出不来啊,再说我还是因祸得福了呢!有了那些宝贝的阵法,我再研究两年,说不定我就可以打过你了呢?”
吴恙笑笑,“那我也要赶快学学阵法了,不然到时候,被你困在阵法里,我的大师兄的地位就该不保了。”他们师父有一个优良传统,就是以武功论排名啊!
安然想到以后吴恙乖乖的叫自己大师姐的样子,就笑的直不起腰来。为了大师姐的地位,安然决定以后要更加努力的研究阵法了,既然在武功上已经确定一辈子不可能超越吴恙了,要是加上阵法说不定就可以了。
思烟从吴恙突然出现,给她们解了围,就又开始担心之前的流言对郡主的影响,但看吴恙公子几句话就都逗的郡主忘了刚才的不快,哈哈大笑起来,不由对吴恙的好感加剧。这吴恙公子不仅是自家郡主的师兄,还在危难时刻不顾生死救了郡主,还在郡主不开心的时候哄郡主开心。
要是吴恙公子能娶了郡主,那郡主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有保证了。可这吴恙公子都十七了,正是娶妻的时候,而郡主还小,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呢!说不定到时候吴恙公子早娶了别人了。想到这思烟就叹息了一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等郡主能嫁人了,吴恙公子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这么好的姑爷就要让给别人了。
思烟看正在马车外驾车的吴恙就带了惋惜的眼神。这目光太强烈,吴恙感觉到了安然丫鬟那奇怪的注视,回过头去看,发现那丫鬟的眼神又正常了。疑惑的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平王府,吴恙利落的跳下马车,伸出手扶着安然下了马车。
安然以为吴恙把她送到家门口,就该告别了,可吴恙没有离开的意思,还已经跨进了大门,回头看见还待在原地的安然,招了招手,“快进啊,愣在那里干什么。”
安然走到吴恙的跟前,仰起头看他,“你不回家吗?”
“我有事和王妃商量。待会你先回你的院子里去歇歇,关于流言的事我和你母妃商量对策,你不要担心了。”吴恙说完,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王妃的院子门口,吴恙把你安然推回去让她休息,自己站在那里等小厮的通传。
阳光下少年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站在那里就像是松柏一样挺立。平王妃远远走来,看到少年这通身的气场,就感觉这个人天生是为战场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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