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背着安然走了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干燥点的山洞,把安然放在干净的地方坐着,就在山洞口附近找干柴火。
幸好身上带了打火石,找来干柴和几根长木棍搭成架子,几次尝试下来,终于把火点着了。
安然见火点着了,立马向温暖的地方凑过来,仰着小脸一脸舒服的表情,“终于暖和了,太幸福了。”
吴恙见火光照耀下安然柔和安静的脸庞,心里感到一阵踏实,看到安然掉落的那一瞬间,他绝望到只想跳下去陪安然一起去死,如果他重生了,还是不能和安然在一起,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幸好,他们都还活着。
不禁放轻了声音,不想破坏这一刻的平静与美好,“安然,你把外套脱了晾在架子上,穿着里衣在火边烤烤。你放心,我背过去,不看你。”
安然依言脱了外套,坐在火边感觉到那炙热的温暖,看着从小陪她长大的师兄背着坐在火边,身材高大,背影雄伟,看着就觉得有了主心骨,仿佛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她就那样怔怔的望着吴恙的后背。
吴恙是习武之人,自然对别人的打量比较敏感。当他背过去,看着地上安然换衣服的影子,心里一阵乱跳,拼命告诉自己安然才十二,不能吓着她。闭上眼睛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感受到后背那火辣辣的眼神,立马又心跳如雷,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安然可不知道吴恙这些复杂的心思,她看着师兄的背影感慨了一会,见吴恙那湿哒哒的衣服和鞋子,不忍心道,“师兄,你转过来把外衣晾着吧,还有空位,你快烤烤火吧,你要是着凉生病倒下了,谁带我出去呀。”
吴恙听见安然的话,平复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慢腾腾的转过身来,只是脸上有一丝未退下的红晕,在火光的照耀下,并不明显。
吴恙脱了身上湿淋淋的黑色锦袍,只这一身白色里衣不经意的坐在风口,为安然挡住了来自洞口的寒风。
仔细打量了一下安然,一身粉色的里衣衬得小脸白里透粉,被火已经已经烤的半干了,可视线扫到安然的小脚上时,皱起了眉头,“安然,把鞋脱了,我给你烤烤,师父常说湿气从脚里进入,你的脚受寒了,以后肯定会怕冷。”
说完,就走到安然跟前,拿起她的右脚要给她脱鞋,安然挣扎着不让他碰,“师兄,嬷嬷教导过,在咱们大荆朝,姑娘家的脚不能随意让男子看见,看见了两个人要成亲的。”
吴恙一怔,反问道,“我是其他男子吗,我从小看你长大,再说你现在还不是大姑娘呢,充其量是个小丫头,你看看你身前有那大姑娘家的标志吗?”
安然被吴恙问住了,低头看自己的身前,还真是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想起四姐姐只比自己大一岁身前就有了曲线,安然的思绪已经越来越偏离了。
吴恙已经趁她发呆的时候,脱下了她的鞋,顺势脱下了袜子,把绣鞋和袜子放在火边烤着,把她的脚放自己手里暖着。
安然从她放飞的思绪中回来,就看见眼前这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师兄,师兄,把我的脚放在地上吧。”
“地上凉,我的手暖和,我给你暖暖。”吴恙对着安然这精致可爱的小脚爱不释手,还想多暖一会呢,所以坚决不放手。“再说了,地上脏,等会鞋子干了,我给你穿上就好了,在等一小会就好了。”
安然挣不开吴恙的桎梏,只好作罢了,反正他刚才说自己还不是姑娘家,只是个小丫头的。
吴恙看着安然,想起心里的悸动,略带试探的却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看了你的小脚丫,就得娶你,是不是呀,你觉得嫁给我怎么样?”
“你不是说我是小丫头吗,我还小,不能嫁人。”安然想都没想,就直接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吴恙感觉自己刚才的话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现在把自己掉进去了,一口郁闷的老血吐出来。
“师兄,我觉得我这次骑的马出了问题,很有可能是人为的。”安然冷静下来细思想到。
提到这个话题,吴恙也严肃起来,“你放心,等咱们出去后我一定会纠出这个幕后黑手的。”
“衣服干了,快穿上咱们先出去吧,但愿能赶到天黑前回去,现在已经黄昏了。”
两人换好衣服,离开山洞准备去找出路。
吴恙一手拿着自己制作的简易火把,一手拉着安然。越往前走,眉头皱的越紧,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可他们还没找到出口,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了。
“安然,在这棵树上做个记号,沿途多做几个记号,我们可能迷路了。”
又半个时辰后,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最初做记号的那棵树。
“该死,我们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师兄,我觉得咱们好像在一个阵法里,你想,我坠马掉落山底,我母妃又在山上的承天寺里,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以我母亲对我的重视,现在就应该有很多人来找我了,应该有叫喊的声音才对,可是这里寂静一片,连动物都没看见一个,只有茂密的树木和那片静谧的湖水。咱们至少已经走了三圈了,可一直出不去,所以肯定是在阵法里。”
经安然这么一提醒,吴恙才注意到这里的古怪之处,脑子里努力搜寻有关东山的任何事迹,可是空白一片。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在这里布置了阵法,布置这个阵法又是为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