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拿着账本看了一眼,看着司马曦质问,“众所周知,江南产的丝绸布料才是上等货色,而锦绣坊往年的货也一直是从江南那边进来的,怎么这次想着要用凉州那边的货啊。
本公主可是亲自在凉州待过大半年,那里的布不论是花色,还是质地根本都比不上江南的,那么你是为什么要放着好的不用,而用差的呢。”
司马曦没想到安然会看的这么仔细,甚至连进货的地方都看,不过这她早就想好了说辞。“这凉州城刚刚结束了战争,老百姓们生活困苦,我想着是单子下在那边,也能帮凉州城发展一下,好尽快恢复到以前的盛况。”
“这么看来平王妃还是心怀天下啊,可是江南去年发生的旱灾更是严重,很多灾民几乎颗粒无收,这种情况下平王妃这么不想着帮助发展一下江南呢?还是说,平王妃之所以选择凉州城,是因为那里更靠近戎族,做某些事情更方便吗?”安然不依不饶的紧逼着。
而司马曦踉跄了一下,大声的反驳道,“我要做什么事情?我能做什么事情?公主就是在恨我,也不能看几眼账本就开始污蔑我吧,再说了,我虽是锦绣坊的老板,但是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管的,一些小事下人做主了,我不知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平王赶紧护在司马曦的跟前,狠狠的瞪了安然一眼,这人是疯了吗?她是平王府的女儿,就是在恨司马曦他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拆自家人的台。
安然对于挡在前面的平王爷是置之不理,她对着皇上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这锦绣坊的账本很是可疑,就连平王府的帐也不可信,我这里有一份当初我母亲萧氏离开时为了避免意外,特意在族中长辈的监督下,誊写的账本。这记录到去年的十月份,而现在是五月份。这短短的七个月之间,平王府的账本上居然少了二百六十多万两银子,他们是怎么花了这么多的钱?
我查过,他们根本没有买地置办宅子,那么说这些钱,都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们趁我兄长平王世子安博远不在京城,趁机转移平王府的家产,到时候我兄长回来继承的就是个空壳子的王府。那些钱则会全部给了,那受尽我父王疼爱的庶长子,安博鹏。
可是后来听说安博鹏又贪污了三百余万两,现在那些银子更是不易而飞。这近乎六百万两银子,还有锦绣坊的一百多万银子,这么多的钱,他们用来干什么?
看着皇上被自己的话语吸引住了,安然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们很有可能用来养兵了。出了军队我想不出什么地方需要如此巨大的开销。”
平王听完已经气的全身发抖了,手指着安然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孽障,当年你生下来就该掐死你。全是一派胡言啊,我要养兵干什么?”
吴恙上前握住了安然的手,安然回头对着吴恙甜甜一笑,然后回过神来,“我怎么知道?如果不是养兵的话,你给皇上解释一下那么多银子都是去了哪里了?”
“对呀,朕希望平王府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皇上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这可是近千万两银子啊,就算是国库的钱再多,也不是给这些人用来浪费的。
平王当然不知道这些钱都去哪里了,他疑惑的看着司马曦,司马曦这会儿心里正急着呢。后背都汗湿了,今天的场面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她也只能一口咬定,那钱是被萧氏给偷偷转移了。
安然冷笑一声,“就算是我母亲拿走了王府里的两百多万两银子,那剩下的锦绣坊的钱,还有贪污的钱,总不能赖到我母亲的身上了。更何况你看这白纸黑字,族里的长辈们已经写下了联名保证书,我母亲根本就没有拿平王府的一针一线。”
说完之后,她仰头看向皇上,“皇上,他们如此躲避推脱,安然以为此中必有隐情,更应该详查。查平王府的每一个下人,以及这几个月来平王和平王妃的所有活动。”
“准了,定王,还是你来办。”
定王一脸难为情的说道,“臣倒是想为皇上分忧,可是有些人认为我是安博远未来的岳丈,十分担心我故意害安博鹏母子,我这是要避嫌啊。”
一听这话,皇上就知道了这某些人指的是谁,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怒道,“朕只相信你,你就尽管放心的去办吧。有谁在说这样的话,让他到朕跟前来说。”
眼看太阳已经慢慢的偏西了,京兆尹姚大人担心的问道,“皇上,您看这案子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您看现在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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