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早就发现了吴恙的异常,在刚刚进酒楼的那一瞬间就不对劲了,只不过她想不出能有什么事引起吴恙的异样,只能等着吴恙开口告诉她。
没想到饭吃了一半了,吴恙还是没有说出原因。
她心里隐隐的有些生气了,这还没成亲呢,和自己在一起就吞吞吐吐的。要是成亲了,还不得瞒着自己干什么坏事呢。
安然“啪”的一下,把筷子放下了。
吴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赶紧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饭菜不和胃口吗?”
安然气道,“你一直在想什么呢?和我在一起吃饭,你就那么不高兴吗?”
吴恙赶紧哄道,“我怎么不高兴了?”
看着战场上威武雄壮的将军脸上居然露出焦急的表情,安然不是不心软的,而且从小和师兄一块长大,她也相信师兄对自己的好。
可就是太好了,好的让她感觉到很不真实,师兄总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连一次争吵都没有。每次都是师兄哄着她。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可是她前几天做了梦,梦中,师兄也是现在的年纪,可是好像一直在外征战,对她十分冷漠,一年都写不了几封信的那种。自己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师兄的存在。
她本来不会相信一个荒诞的梦的,可是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好像那一切都曾经发生过一样。
她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过是个梦罢了,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隐隐的不安。
今天看见师兄又是明显有事瞒着自己的样子,她才一下子爆发出来了。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好像现在的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一样。
看着安然的神色明显不对,吴恙赶紧坐过去抱着她,可是却发现安然的身子抖得厉害,不由心惊,声音紧张的颤抖起来,“怎么了,安然?”
安然感觉到如此真实带着温度的怀抱,才慢慢的冷静下来,告诉自己那些猜想都是错误的。“没什么事,只是想起了前几天做的一个噩梦罢了。”
什么噩梦能把安然吓成这个样子,看着安然不愿提起的样子,他也就没有追问。只是心里隐隐的担忧。
安然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吴恙,“你别想蒙混过去,刚才的事咱们还没有解决呢。你刚才又想瞒着我什么事?”
吴恙冷不丁被推开,没有了温香软玉在怀,还挺失落的。垂头生气的说道,“没想瞒着你什么事?只是我自己在想一件事。”
“那你想通了吗?”
“没有。”吴恙的声音相当纠结,“我能问问你吗?”
“什么事呀?你问。”
“你十岁那年的元宵节,我不是送了你块羊脂玉的玉佩吗?现在还在吗?”吴恙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然想了想,脑子浮现出那块玉佩的样子,在想起进门前,和哥哥当年的同窗谢文书相遇。对了从那时候起吴恙就开始浑身释放冷气了。
再一联想这两件事,玉佩和谢文书。
哦,她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自己拜南山先生为师的时候,的南山先生带着自家的小辈儿来了,自己身为长辈,自然得给谢文书一个礼物,只是当时自己身上没有,就把身上带着的玉佩给了人家。
现在吴恙这是看见了,在这里暗戳戳的生气呢。当时自己把师兄送自己的东西给了别人觉得没什么,因为师兄给自己的东西太多了。
那时候还没想到自己和师兄会是现在这样的关系。现在一想,觉得自己当时还真是傻了。
想通了的安然,笑眯眯的看着吴恙,“那个玉佩我送给了一个小辈了。当时手边没有适合的礼物,就拿了那块玉佩给出去了。”
吴恙瞪大了眼睛,伤心的看着安然,“你真的把我的东西给了人家,那谢文书身上带着的羊脂玉就是我送你的了。不对呀,谢文书怎么就成了你的小辈了。”
安然好笑的摸了摸师兄的脸,顺势抚上师兄的耳朵,“你不记得了吗?我另一个师父南山先生是谢家的三老太爷,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按辈分来排的话,我确实是谢文书的长辈。对了,这次回来的时候,还没去拜见师父呢,而且还要把这半年在外面画的画,都交给师父,让师父指点我一下。”
吴恙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自己刚才想出来的各种情景都对不上,他就说嘛,师妹怎么可能放着这么优秀的他不喜欢,而去喜欢上一个小白脸呢。
吴恙刚高兴起来,就感觉到耳朵上一阵疼痛。
安然拧着师兄的耳朵,假装恶狠狠地说道,“说,刚才是不是不相信我了?”
吴恙赶紧解救自己的耳朵,求饶道,“真没有,我只是自己瞎想了一下而已,我保证决定不会再犯了。”
“以后有什么事,你就直接问我,有必要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吗?如果我们都直接有话就说,有疑问就问的话,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
吴恙赶紧认错道,“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
安然这才放过了吴恙的耳朵。
“荣华公主还真是厉害呀。”对面的二楼上传来二皇子戏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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