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知道当时在场的除了丫鬟,就是塞柯和赛扬兄弟俩了。丫鬟们是自己的人,自然不会乱说。
但就是怕这兄弟两人拆自己的台,到时候自己反而在父亲面前落下了说谎的不好的印象。
再说,自己的脚伤是掩盖不住的,父亲迟早会知道的,还不如推出去算了。
安瑾想了想,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突然觉得脚腕一痛,然后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走在我右边的五妹妹身上倒去,然后五妹妹被我撞得要往湖边去,最后她拉了我一把,就成了我落水了,五妹妹好好的。”
说完了,她还挤出两滴眼泪,抱歉的看向安然,“五妹妹,对不起,本来是我差点连累了你,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可是我也不想突然崴脚的啊。真的对不起。”
司马曦则是心疼的搂住自己的女儿,看着安然开口道,“臣妾知道安瑾这次落水是意外,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可是那通往湖心亭的通道上干干净净的,不可能有石子绊着安瑾。
肯定是有人暗算了安瑾,这也算是安瑾自己倒霉。可是安然,咱们是自家人,你从小学武,又因为军功被皇上分为公主。武功肯定是不俗。在你姐姐要看要掉下去的时候,你就不能拉一把你姐姐吗?
你恨我可以,但她是你的亲姐姐啊。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你轻轻松松就能帮个小忙,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亲姐姐掉下去呢。
女儿家的身子骨可经不起冻啊,现在才三月呢,这湖里的水该有多凉呢?我可怜的女儿啊,都是你娘害了你啊,要不是公主记恨为娘,怎么可能不帮你的忙呢?”
这一番话,让平王想起了当时安然连挑府里几十个侍卫,依然轻轻松松的场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安然的鼻子骂。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能不能友爱姐妹一点,学了那么多年的女德,都喂了狗啦。你这样见死不救和推你姐姐下水,有什么区别?”
安然把平王指在她鼻子上的手轻轻松松的挥开,“怎么没有区别?王爷你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被几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你难道不会想一想,通道旁边有栅栏,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掉到水里去。
可是今天的栅栏轻轻松松就被撞断了,难道王府已经穷到修一个栏杆都需要偷工减料的地步了吗?还是今天的栏杆早就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才一撞就断。
可是在王府之内,谁又能有那个机会做手脚呢?可别说是我,我根本就没有来过这边,而且我看下人也是换了一批,肯定没有我认识的老人帮忙。
还有王妃都说了通道上干干净净,没有小石子会绊了安瑾的脚,而通道在湖中,周围都是水,湖边离通道太远,根本不可能从湖边来暗伤安瑾,那么就只有安瑾身边的我会趁机绊住安瑾,然后把她扔下湖吗?
王妃是不是想说这个意思?真是还和以前一样,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难道父亲忘了,曾经在花园,三姐姐自己摔倒了,污蔑是我推到她的。可是最后不是真相大白了吗?”
听着安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安瑾赶紧为自己辩解道,“公主想多了,我绝对没有污蔑公主的意思,这次真的是我没站稳,然后脚崴了,连累了公主。父亲,真的是这样的。”
安然辩解说不是自己,安瑾也说不是安然,那么安然顶多只是没出手救安瑾,要是以前的话,早就直接惩罚了安然。可是安然现在身份变了,一下子成了皇上的义女,再也不是自己可以随便惩罚的了。
平王看向了一直在角落里没发话的赛柯、塞扬兄弟,问道,“两位王子,据说当时你们在凉亭,离得最近,不知可有什么发现?”
塞柯一方面想得到安然,破坏安然和吴恙之间的感情,但是一方面还是不舍得安然被别人欺负。“两位姑娘说的都对,但是确实是安瑾姑娘突然撞向安然姑娘。
然后安然姑娘眼看要落水,被安瑾姑娘拽了一把,然后安瑾姑娘落了水,安瑾姑娘为了救妹妹还真是让人敬佩呀。只不过,贵府的栏杆还真是不结实,安然想救安瑾的,不过栏杆坏了,就没成功。”
说完还看着安然,讨好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吴恙挑衅的瞥了一眼。
任谁都知道这是帮着安然说话了,只是在一连想,赛柯曾表示要娶安然,那赛柯能说出这话众人也觉得不足为奇了。
司马曦眼看事情已经到了这步,本想奋力一搏,但是感觉到女儿轻轻的拽了拽自己,看了女儿一眼,然后笑着打圆场,“刚才是我心急,错怪了荣华公主,今天是大孙儿的洗三之日,是个好日子,本来就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怎么闹得这么难看。都是亲姐妹,能有什么说不过的坎。”
安瑾顺势接茬,“今天就是一场意外,但是不幸的是皇上把我的婚期提到了三月二十二,这就只剩短短几天了,可是我这脚该怎么办?”
平王赶紧保证道,“父亲保证把最好的大夫都给你叫来,肯定能给你治好。”
安瑾难过道,“这才几天,哪里好的了?五妹妹,不,公主,您帮帮我吧?”
安然挑眉,就知道刚才那么轻易的结束,不会有好事。果然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安然疑惑的问道,“我能帮三姐姐什么忙?我又不是大夫?”
安瑾期望的看着安然,眼睛里亮晶晶的,“公主上次给我的药膏还有吗?抹上一点都看不出伤痕的那个,既然有那个,肯定也会有一抹上就不疼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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