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恰巧就是贾二弟的一计谋,他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闯进姐夫的屋里来察看虚实。
既然贾晓弟都把话挑明了,向国强还能不让他进去吗?
同时他心里也很气——尼玛,你小子这是怀疑我对婚姻不忠了?难怪你娃一天到晚都围着老子的屋转哟!给你说,老子问心无愧!
不过,问心无愧你就拿出问心无愧的证据来表明啊?
不敢!
这屋里藏着的可是你二姐啊!
没法解释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屋里,向国强只能哑巴吃黄连,白白地忍受贾二弟的猜疑。
“你小子,少给老子胡说八道!”向国强只得骂一句:“老子不喜欢别人有事没事来打扰我休息!”
“好好好,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你继续睡,我们去弄这条蛇。”贾二弟转脸又笑嘻嘻地说,然后扯着朱拱嘴进了屋。
向国强只剩恨得牙痒痒的份。
“拱嘴,你先把蛇弄进厨房里去,我去拿盅盅来接血……”说着,贾二弟放手直奔里面四只而去,嘴里还在念叨着:“盅盅呢……喝水盅呢……”
“你进屋去找啥,厨房里有盆子!”向国强说。
“用不了盆子,用喝水盅就行了。”贾二弟说着已经大步抢先冲进了里屋。
他的眼睛第一时间就投向了床上,屋内电灯亮着,床上一片狼籍,被子被褥是拆开的,床铺也是掀开的。
但床上没人。
床上没有他想象的女人!
不过,这床上也太乱了吧!乱得有些莫名其妙,乱得有些不好理解。
“姐夫,你这是要洗床单被套?”贾二弟问。
“不是。”向国强闷闷地回答了一声——尼玛,老子深更半夜洗床单被套,有病吗?
“那你这是……”
把被套床单拆了干嘛?不可理喻啊!
“睡着睡着感觉床上钻了啥东西,我就拆了找。”向国强又闷闷地说了一声。
这个解释比较合理,说得过去。
“是不是钻进了老鼠哟?”贾二弟问,开始用眼睛搜寻起来。
“不是。”向国强咬牙,真想将这小子狠狠揍一顿。
尼玛,你不是进来杀蛇的吗,你跟老子在这找老鼠!
“我觉得……肯定是四脚蛇,要不就是蜥蜴,小的那种……”贾二弟干脆行动起来,开始俯身去看床底下,“有一次,我床上也跑来过一只小蜥蜴……”
床底检查完毕,没有什么情况,贾二弟一下又撑了起来,“说不定钻到衣柜里头去了呢……”
于是他又奔向了衣柜。
向国强就这么冷眼看着他,看他如何表演。
贾二弟奔向衣柜后,拉开了衣柜门,衣柜不大,一眼看到底,因为里面稀稀拉拉地挂着两件姐夫的冬天的制服,有没有藏人一目了然,根本就不要检查了。
他正准备关上衣柜,向国强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你好好给检查一下看衣柜里有没有,再将这屋里每一个角落给检查一下,桌子底下,衣柜底下,好好仔细检查,用手电筒,一定要找出那个虫子来!”
向国强将手电筒递过来给他,乘此机会让他帮忙找找那个狗铃铛。
接过手电筒的贾二弟时候蹲在地上象征性地找了一圈,就站起来说:“姐夫,蜥蜴肯定跑了,说不定跑到后面院子里去了,我去后院找去。”
“就在屋里找,那些衣柜脚底下,书桌底下,桌子脚靠着墙角的地方,都给我找。”向国强说。
贾二妹藏在后院里,他怎么能让贾二弟去后院呢?
“好吧,我还是弄蛇去好了,拱嘴还等着我拿盅过去呢。”贾二弟说着拿起了放在书桌上的那个装着水的搪瓷盅,转身就出去了。
向国强听他这么一说也就稍微放下一点心来,跟着他去了厨房,贾二弟拿盅过去跟朱拱嘴一起杀蛇,向国强就站在后门处看着他们忙活。
姐夫的这一动作又让贾二弟生疑了,于是他对向国强说:“姐夫,拱嘴的手臂被蛇咬伤了,你这里有药吗,我给他处理处理。”
“你不是说已经处理过了吗?”向国强瞪着他没好气地说。
“我们只是用水冲了一下。”贾二弟涎笑着说,“要不你说药在哪里,我自己去拿。”
“!”向国强骂了一句,离开了后门处,往里屋去拿酒精和药去了。
贾二弟趁机将手上的活一放,拉开了后门,一闪就往后院去了。
后院里没有灯,但却能被部队里的探照灯给照射到,他一进后院探照灯刚好就照射进来,将小小的后院照了个透亮。
就饥饿着这机会贾二弟的眼光将小院扫寻了一圈,没见任何人藏身。
小院本来就小,方寸大的地,就贾二弟射击亚军的好眼力就算藏一只老鼠恐怕也难逃他的法眼。
他还看到靠近围墙的地方有个木头笼子,这笼子是之前他二姐在这里收治军犬黑虎时留下的,黑虎走后这个笼子就一直留在这了,向国强也没让人移出去。
贾二弟还特意走向狗笼子去,蹲下,伸手往狗笼子里摸了一把,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后院里也没有人。
贾二弟觉得太奇怪了,难道真是自己疑神疑鬼吗?姐夫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啊。
他从蹲身站起来时,正准备往门边走,就看到向国强站在后门处看着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恼怒表情。
“我透透气,血腥味太重了……”贾二弟心虚地说。
向国强开始一来看到他在后门外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时听他这么一说自己也搞不懂他究竟有没有看到贾二妹,或者是看到了在掩饰什么,又或者是被他二姐下了催眠术?
搞不懂了,所以他就“嗯”一声,盯着他的脸看,看他有没有被催眠的症状。
贾二弟心虚地蹭到后门里来,从向国强身边斜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进门来了。
向国强盯着他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后院看到了贾二妹被吓着了还是咋的,总之觉得他的举动很奇怪,也没敢问他,就伸手将后门关上了。
“蛇杀了吗?杀好了就回去睡。”向国强说。
“杀了,”朱拱嘴一边给自己的手臂被蛇咬处上药一边回答,又问:“向旅,这蛇血你喝吗?”
“不喝,晚上看不清,里面有寄生虫也说不清,白天再来处理吧。”向国强说。
“姐夫,我去给你找蜥蜴。”怕向国强骂他贾二弟忙说。
向国强没有反对。
于是贾二弟再次窜进了向国强的里屋,拿着手电筒巴蹲着趴着往地上巴心巴肝地找蜥蜴。
不过蜥蜴没找到,他倒是在书桌脚和墙角之间捡到一个狗铃铛。
“当当当!”他拿在手里摇了两下。
“给我。”向国强走过来说,“这是你二姐的狗铃铛,她上次说丢在我这屋里了让我给她找,我说一个狗铃铛拿开干嘛再给狗狗买一个就是,就没帮她找。”
贾二弟将狗铃铛递给了向国强,向国强揣进了衣兜里,然后说到:“算了,不要找蜥蜴了,你们回去睡觉吧,都这么时候了,我明天上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好,”贾二弟答应着,又说:“我把床给你铺好吧……”
“不用,你们那一手的蛇血,别弄脏我的床了。”向国强说。
“好,那我走了,姐夫你早点休息。”贾二弟说,往外面走去。
“深更半夜跑来折腾,还叫我早点休息,能早吗?”向国强恨声说。
贾二弟不敢顶嘴,出去拉着朱拱嘴就闪了。
这俩坏小子走后,向国强这才重新将门关好,然后去打开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