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向国强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是啊,你不承认不承认你是翻墙偷东西也好,你说别人推你也罢,反正不是我把你关进我家后院的,也不是我请你到我家后院的,这里的军医和卫生员都听到了的,而且你身上也没有狗咬的伤,那么这之后不管你们怎么狗咬狗就与我无关,我也懒得理睬了
向国强对石头这娃本来就不喜欢,对他这个妈更是没好感,这对母子如果现在还不知反省的话将开绝壁会后悔莫及
从小偷针,长大偷金
下午五点钟左右贾二妹她们回来了,每家人都装了一大瓦缸浓郁的香喷喷的菜籽油回来。
贾二妹怀里抱着儿子手上牵着暖暖走在前面,石小菊和于冬天抬着那缸油走在后面,刚好走到家门口毛剑就从他家门里钻了出来,“贾阿姨,今天你家来贼了”
闻言,贾二妹猛地一惊,愣在了原地,脑中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家鸡棚里的狗窝。
“啥遭贼了”石小菊放下缸子就瞅门,“这门锁好的啊”
“是个小贼,翻了你家围墙,结果从围墙上摔下去,把大腿摔断了。”毛剑还比较兴奋地说:“贾阿姨你晓得那个小贼是谁吗就是上次用铁丝掏你家锁的石头。”
石头
“那现在呢摔得严重吗”贾二妹忙问。
“是吴阿姨叫我去喊暖暖爸爸回来的,暖暖爸爸和石头妈把他送卫生所去了,然后石头被送去地质医院了。”毛剑说,“要不你去问吴阿姨,她今天听到石头在你家后院喊救命。”
于是贾二妹马上对石小菊说:“小菊,冬天,你们两个把油缸抬进去,抬到储物间放好,我去问问吴小凤去。”
“我也去。”暖暖说。
“你就在家跟小菊阿姨,妈妈马上回来。”
“不要,我要去看看瑶瑶,我已经有一天没看到她了。”暖暖说着已经一趟子跑了。
好吧,没法,贾二妹也难得跟她计较了,她现在只想去像吴小凤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二妹进去的时候吴小凤正在家里躺着,今天出去了一趟身体下面有点痛,见到她进来了忙招手让她过来坐下。
贾二妹在吴小凤炕边坐下,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说到:“听说今天还是你帮忙出去喊的人”
“哎”说到这吴小凤就叹息,“我那个二姑妈呀,硬要说外面有土匪,是土匪下山了,不敢出去,可那孩子又在你家后院喊救命啊,你说这左邻右舍都上街去了,她不出去我还能不出去吗你们家的狗又不停地吠,我就想着这别出人命啊,万一狗恼了把那孩子咬死了呢,那你们家可就摊上大事,是不”
“嗯嗯嗯,”贾二妹点头,“谢谢你了。”
“不要说谢谢,我们俩的关系就别说这些客气的话了,平时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照也得帮你想想吧,所以少不得奔出去了。”
“你身体还没恢复么我给你把把脉吧。”贾二妹说,把已经睡着了的儿子往她炕上轻轻放下。
把完脉以后,贾二妹对她说:“你这气血有点虚呢,肝气郁结不顺多吃点,吃好点,心情要舒畅一点才好。”
“哎,没法,又生了个女儿”吴小凤又叹息了一声,“第一个生的女儿谢才金他妈就不高兴,整个月子都在给我气受,我就忍了,那时候瑶瑶乃水不足就是被那老太婆气出来的,现在又生了一个女儿,我看谢才金都没提他妈来信的事,估计不好说给我听”
“好啦,小凤,女儿有什么不好,女儿还心疼爹妈些,你看人老了躺病床上的时候来服侍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啊我看到的一般都是女儿。”
“是啊,这z国父母也真是够偏心的,家产都给儿子,一生病就让女儿来服侍,儿子媳妇来看一趟就觉得儿子好孝顺啊,真是没法。”
“所以你生了两个女儿,将来可有福气啊。”
“可是我家老谢和他妈就不这样想啊,就想要一个儿子,我生了两个女儿搞得我像欠了他们一样,哎一想起这些我就心情压抑。”
这已经是吴小凤的第三声叹息了。
“想开些,女人不是为男人活着的,你是为自己活着的,你现在两个女儿都小,你要是把身体搞垮了她们怎么谁来照顾说白了,家里女人要是没了男人不出三月就会找个新女人来代替,但女人呢女人有男人那么潇洒吗你要知道,像他们这些男人在外面的女人心里都是香饽饽呢,你要没了人家找个黄花闺女都没问题的。”贾二妹开解她道。
“”吴小凤沉默了。
“这样吧,待会儿我回去给你弄点补气血的草药来,你拿来炖鸡或是炖肉吃。不过,吃什么都不如心情愉快,心情愉快了能比过一百副好药汤。”
“嗯,好。”吴小凤终于点了点头。
从吴小凤家出来后回到家里只一会向国强就回来了,给她说起了石头那事
“我觉得那小子就是翻墙进来想偷东西的,他还撒谎说是和其他两个小伙伴比赛爬围墙”向国强说,“我刚才特意去看了我们后面围墙,那小子把脉草垛全都搬来堆在了我们围墙后面,就从那草垛上翻进来的。”
“啊,这娃可真是他爹妈再不好好教恐怕以后都教不回来了。”贾二妹感慨说。
“是啊,他那个妈还想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首先就问她儿子有没有被狗咬,我就说狗咬了会连站都站不起来吗然后把她儿子弄到卫生所让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大腿摔断了,身上没有咬伤,我们家狗一点都没咬他,我还特意让医生把门诊病历给写了下来,用脱蓝纸写的”
向国强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张用脱蓝纸脱下的门诊病历,拿给了贾二妹看,“你把这个收好,这就是医生的检查证据,别让他讹了咱家,我看那小子鬼得很呢母子俩都鬼”
在二妹点头,“不错哇,你这保护措施也做得好哇。”
“那是,对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咱不得不防。而且,你知道那娃怎么说腿都摔断了还撒谎不脸红,他说是那个叫大头的娃儿将他推下来的,然后他妈就嚷嚷着要去找那家算账哎,你说这俩娘母是啥人有其母便有其儿,还打量我没看到她在跟她儿子使眼色似的,那眼色就是在唆使她儿子撒谎。”
“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贾二妹问,收好了这张医生诊断纸。
“去地质医院了,大腿断了,咱卫生所也没条件治,得开刀接骨,够这小子受的了,不医个一两年估计也治不好,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向国强说。
“那石头妈会不会讹到咱们身上呢”贾二妹问,表情有点担忧,“毕竟那娃是摔到咱后院里的”
“他敢”向国强冷哼一声说:“我都没计较他是不是翻墙进来偷东西,他好意思讹上我么还有上一次,他拿铁丝掏咱家的门锁对了,就是考虑到这些问题,我还特别找了稽查队的人一道去围墙后面看了现场的,他们也看到了靠着墙的那些麦垛,从原麦垛的位置到靠墙一路上都是拉扯的痕迹,稽查队的人还一一记录下来了的,这事他们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啊哈”贾二妹笑了,向他点赞,道:“不错,向队长做事缜密周到,有本事”
“嘿嘿,贾二芳同志的男人没点本事配得上她吗”向国强得意地一笑。
“好了,贾二芳同志今天榨了一缸菜籽油回来,向国强同志,这缸子菜油有什么安排吗”贾二妹笑嘻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