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依旧再下,汹涌的洪水已经扑进了庐州城中瞬间漫灌整个城池,洪水沿着城门奔流而下,冲垮了无数的房屋,在房屋中不肯撤退的老人们在水中挣扎着,然后隐没在了汹涌的洪水中,大雨冲刷着屋檐,城中只有老人凄凉的惨叫声。
庐州城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在燕山坡固守长江堤坝的官兵,百姓的尸体随着洪水冲进了庐州城中,大水冲过之后平静的水边飘着已经被泡得发白的尸体,庐州的天空已经没有了光芒,一切都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
只有狂风还在吹刮着还没有倒下的树木,但是树上也已经被暴雨打断,压断,树叶已经被狂风卷走,就像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摇摇晃晃的站在这个天地之间一样。
庐州城中已经被大水淹了有两米多高,城门被汹涌的洪水冲得东倒西歪,河水中漂浮的尸体有点的推挤在了房屋的地下,逐渐的开始腐烂开来。
一夜之间整个庐州已经是一片腐臭味道,地狱的血池已经打开,接下来等待的就是收割了。
浩浩荡荡的逃难大军已经分成了无数的小分队各向着不同的方向逃难而去,一些人在逃难的过程中经不起暴雨的洗漱而丢了性命,一千多名官兵在以名为李晔的副将带领下不断的向各地行进着。
李晔是庐州太守李进达的儿子,自小习武,李进达原本也不想让他来接任自己的衣钵,然后便将他安排到了庐州守军中当了一名副将,在李进达率领着几千守城官兵前往燕山破构筑堤坝防线时便将防务庐州的任务叫给了他这个儿子。
之后李晔率领着一千多名官兵艰难的维护着整个逃亡队伍出了城,一路上暴雨连连,数十万的延绵的队伍,他们一千个人已经难以支撑得住人群的混乱,有加上一路上不断得的有人生病然后死去,一次次的引发混乱。
到得这时数十万的队伍已经分散成了十几个小队伍逃离而去,他们也只能用着一千个人护卫着多达七八万的队伍向江宁方向缓缓的行进着。
浩浩荡荡的逃难大军在离开庐州的第三天,这支七八万的逃难队伍便开始发生了一下混乱,因为他们走不动,实在是走不动,如今虽然雨还没有完全停下来,但是离开了庐州境地之后,雨是下得越来越少了,这时一些人便开始停了下来,而一些急着赶往江宁的人则责骂那些停下来的人拖他们的后腿,后来就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几个富商一车子的黄金白银金银首饰被人从后面掀翻,人群在雨中便开始疯狂的抢了起来。
那名富商不停的呼喊着,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等到李晔率领着几名官兵前来时那名富人的一车子东西已经被混乱的人群洗劫一空了,那名富人哭着喊着让李晔帮他主持公道,李晔只是摇了摇头便骑着马离开了。
在他离开的时候听到了那名富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不是他不想帮,他只是想现在怎么也找不回那一车子的金银首饰了吧,大雨还在下,一些年纪大了的老人已经熬不住,在家人的一声声痛哭之中逐渐的死去,死去的时候他的家人也只能默默的看着,他们没有办法,走了两天连遮雨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就呢,连年轻人都已经快要顶不住了啊。
也是在这时不远处的山坡上李忠仁率领着两千名山贼已经在这里等了数个时辰之久,他们从竹山贼马不停蹄就是为了截住这一大队赶往江宁的难民,他们将要在这里得到他们所有想要的东西。
见到前方突然湖出现了两千多人的山贼,数万人的队伍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李晔骑着马不断嘶喊着让人群保持住队不要慌张,然后不停的调动军队开始在前方集结过来。
两千多人的山贼其中大部分都是步兵只有几十匹战马站在前方,而庐州守军李晔的手下全都是守城步兵,此时一千多人已经列出六七八个每个有一百多人主城的方阵,雨依旧在下,战马上的李晔不停的狂奔在各个阵列之中“弓箭准备好。“阵列中间的弓箭刷的已经举向了空中。
山坡上的李忠仁笑了笑:“看见了嘛,他们就那点本事,看他们已经快要被而死的样子了,兄弟们,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冲啊。“看着对面官兵摆出着这个方阵他心里很是不爽,两千多人还吃不下你一千多人了,况且自己这边的人可都是吃饱了喝足了才过来的,那些难民,那些官兵简直就是老弱病残啊,逃亡这么多天没有停下来过,还天天淋雨,不死也已经残废了。
“冲,吃了他们。”李忠人=仁喊道,两千多人很快便已经冲下山坡,李晔拔出长剑刺向整个天空。
“保持队形,弓箭手准备。”
山贼人人身上披着蓑衣从山坡上就像是洪水一般不断的像他们逼近而来,李晔盯着前方的人群,一名士兵因为紧张由因为这两天来的急行军身体一时间抽空便倒了下去,整个方阵便开始出现了些许晃动。
“一百步。”一名战马上的官兵说着。
“八十步”
“五十步了将军。”
李晔在雨中眯着一下眼睛。
“放。”
刷了一声箭矢飞入空中与雨水混成了一体,山贼已经到达了跟前,然后前面的几名山贼被箭矢穿透了身体“啊”惨叫混入人群的死伤生。
“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战马上的李忠仁已经率先达到了方阵之中,两名山贼笑嘻嘻的冲入方阵很容易便撕开了一个决口,身后的无数的山贼也在不断的涌过来,那些方针中的士兵因为体力不支,那里是山贼的对手,一名山贼大刀刚劈开一个士兵便哈哈笑着扑向了另外两名士兵,由于地比较泥泞他一下子没有站稳,滑倒在了地上“奶奶的。”两名士兵的长枪已经宋了过来,刺在了他的衣服上,他心中一喜大刀砍断士兵的长枪顺着长枪来的方向划了过去,那两名士兵想抽回长枪,但是已经来不及使力便被大刀劈成了两半。
鲜血瞬间洒满了真个山林李忠仁快马已经撞上了李晔的战马,两人瞬间倒地,李忠仁撕牙咧嘴的笑了笑“你的狗命交给我是你的荣幸。”
“小贼休得猖狂。”长剑破空而出与大刀碰撞在一起,在空中闪出火星,两人又相互对换了几刀。
李忠仁往大刀上吐了口口水,眼里漏着杀气,他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已经急行军了两天两夜的小子竟然还能跟他对上几刀,他的刀法谁不能书武林第一,但也算是学到了精髓所在,方才那一刀刺出原本就是属声东击西,却很快被他识破,一个甩剑便被他轻松化解。
心中想着,附近的山贼已经和官兵杀红了眼,一些已经在地上扭打了起来,更多的还是守军的方阵被冲垮然后被上百的山贼追着打的场面。
李晔自然想不到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守军竟然在一群山贼面前这一狼狈,他的心一松,李忠仁的大刀破空飞出,他踏雨而退,在空中不断格挡着飞来的大刀。
在他落地的片刻,箭矢从他的身后飞来,向李忠仁袭来,“搞偷袭,我要你的命。”箭矢撞在大刀刀身掉落了下去。
而山林中的厮杀也很快就见了分晓,两千雄壮的山贼突然袭击了在暴雨中行走了两天两夜的一千守城官兵,战争打得不到半个时辰,一千多的守军便溃败而逃。
树林中守城官兵的伤亡还在增加,更多的是在逃亡的时候被追上来的山贼给杀死,溃败的官兵与杀红眼的山贼很快变引起了数万人群的大溃逃。
一匹战马飞驶而来战马上的官兵一把抓住李晔的肩膀一个劲便将他甩上战马之中,随着战马的一声嘶鸣向树林狂奔而去,山贼的骑兵也纷纷前去追赶,但是被李忠仁给挡了下来。
“你们想干嘛,我带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去追官兵的,看见他们了吗去追那些才是,记得,金钱女人,哦除了大妈。”李忠仁在雨中舔了舔手中的刀,脸上早已经挤满了满意快乐的微笑。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啊,这些官兵简直连自己的这些吊儿郎当的山贼兵都不如,这一刻他真正的看到了整个武朝的外壳下的东西,然后他看了看那些逃亡的人群扔下的东西,他知道这一刻他已经变得更加的强大了,只要这数十万的逃亡大军到了江宁,那江宁就近在迟尺了。
他翻身上马冷笑了一下便加入了掠夺的盛宴之中,一些富商为了逃命扔下一车车的金银珠宝,那些山贼看到这一路延绵的金银珠宝都瞪傻了眼,山贼的骑兵则是不断的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年轻的女子,和一些正在逃亡的抱着东西的人员,大刀不断的挥舞着,每每经过人群,都高喊着“留下行李就下命,拿走行李不要命。”
山贼的战马不断的飞奔而过,一千多人的山贼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疯狂的在人群中掠夺着一切,这一切都太轻而易取了,他们甚至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李忠仁在大雨中看着这一切,这一千多名的山贼抓了很多女人,那些女人挣扎着被放在了马车上,他们都家人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李晔带着几百米溃散的官兵,时不时的从丛林中杀过来,但是又被山贼于弓箭还击,山贼与老百姓混在了以前,李晔的部队不能使用弓箭,每次被山贼的弓箭还击后官兵的伤亡也立刻上来。
步兵的冲锋被山贼有效的拦截,山贼的马队对于李晔的官兵来说是致命的武器,每每马队过来官兵们就会立刻溃散,好不容易组织起来都进攻在山贼面前就像是大人打小孩子一般。
为了救下那些被劫掠的女子,李晔亲自带着一百多人的官兵发起了死亡的冲锋,但是最终还是被山贼的马队吞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