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尸体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垃圾堆里面,他们屋子里也有时传出来狗的惨叫,有一次,王水下班时候被狗咬了,那只狗不知道为何,就是死命追着王水咬,那个邻居说,他因为杀的狗太多了,所以狗才会死命的咬他。
被狗咬的王水回家后十分激恼,就死命的打他的大狼狗,狼狗本身就饿的皮包骨头,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躲避,只能默默的承受,也不知道王水怎么打的,反正第二天,这只大狼狗就出现在垃圾堆哪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无数的血洞还冒着血,眼睛已经脱落,狗腿也呈现怪异的扭曲。
反正就是谁见了谁可怜,邻居讲完以后叹口气说到:“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他们两口子一次又一次的作孽,老天都记得呢,小秦啊,这案子你们也别查了,他们这种人,死有余辜啊,如果你讨厌狗,就不要把它带回家,带回家以后,还把它们虐待致死,人性到底是什么啊!”
说完起身就走了,我们三人也陷入了沉思,这案子还查不查,王水两口子,死有余辜,既然你把小狗带回家,就要好好对待,因为在狗的眼里,你就是它的全世界,我沉默好久才说:“我真想把他们两人的魂拘来,我真想把他们打的魂飞烟灭。”
陈潇把烟头一扔说道:“咱们还查个屁啊,这种人活着就是多余,走了,不查了,一想到为了他们这种人破案,我就恶心。”我们三人站起来,扭头走了,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案子就是狗来复仇了,是他的魂魄来复仇了。
我们经过垃圾堆哪里,看见几只狗在哪里打转,好像围着什么东西,我悄悄的开了天眼,看见了一只狗的魂魄,它咬着尾巴,盯着我看,我拍拍他们两人,也给他们开了天眼,我淡淡的问他:“是你干的?”
它转一圈点点头,我也是点点头,盘腿而坐,看着它说道:“我送你去地府轮回吧。”它汪汪叫了两人,然后趴在我的身边,我双手合十,嘴里念起了往生咒,我的身子慢慢的散发金光,上面围绕着道家符号,那只狗的身影越来越淡,慢慢的消失了。
这件案子让我们极度压抑,让我们感觉人性的泯灭到底有多么可怕,我们请了几天假,出去游玩了几天,慢慢的淡忘这件事情,而这件案子也被封起来,我们不说,大家伙也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作的孽,自有天来收。
就在几人刚回来上班,就发生了一起大案子,在曲珍县参加会议的十位县级领导人,在一天晚上,在县委招待所全部一起出现类似心脏病和脑中风的症状,经过抢救,五位领导不幸逝世,其余五位算是抢救过来,这一下死了五个领导人,省里都震怒,省公安厅派出专案组联合市里,县里一块去调查。
重点调查是否出现煤气泄漏活着中毒,尤其是中毒,省里来的专案组连续盘问招待所厨房人员,和购买食材的途径,人员,我们四人也随着队伍去了曲珍县,省里去调查食物中毒,我们则是拜访那些活下来的五位领导人。
在交谈中发现,五位活下来的领导人,有两位已经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一丝影响,剩余的三位开始回忆,据他们说,当天晚上,也就是在十一点半到十二点之间,突然听见外面有敲锣打鼓的动静。
不只是敲锣打鼓,还有哭喊声,几位领导人有些恼怒,就要起来询问,大半夜谁家出殡啊,但是一起来,就闻见一股异香,接着感觉天旋地转,恶心呕吐,就听的敲锣打鼓的声越来越响,就好像离得招待所越来越近一般。
接着几位领导人就听见走廊里面脚步声凌乱,就好像有很多人在走廊奔跑一般,还有人在大声的喊他们的名字,一个一个的喊,都是一些男人的声音,还有那哭泣声越来越近,都是男人的哭喊。
接着他们眼前就出现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有几位感觉有人拉着自己的脚踝,往下使劲拉,还有几位看见了绿色和黄色的光,围绕在自己身上,然后自己感觉呼吸困难,有窒息的感觉,接着就没有什么意识了。
我们告别了领导人,就回到办案临时的指挥中心,已经在这里侦查了三天了,没有一丝进展,有人汇报是领导人得病,气的专案小组组长,也就是公安厅厅长,一拍桌子骂道:“狗屁得病,你见过十个人同一时间得同一种病吗?再给你们一星期时间,再查不出来,老子撸了你们的这身皮。”
我看着那几位领导人的口供,总感觉这件事情不简单,赵明和小默也在反复的查看厨房所有人的口供,也基本上一样的,而且那天的食材都被化验了,没有什么毒素,煤气泄漏就更不可能了,都是天然气。
专案组的脚步一下子被困住了,基本上不能往前了,急的市局局长,也就是陈潇的爹满嘴起泡,一个劲的催自己儿子:“小潇,你赶紧想想办法,你和你的小鹏哥赶紧破案啊。”陈潇也是催我,我能催谁,我也是没有一丝头绪。
一天又过去了,专案组人人都很累,小默一夜没睡觉,开始研究厨房所有热的心理,然后准备今天再去审讯一下那些人,从心理方向试着走一走,现在她累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自己的媳妇自己疼。
我把她抱起来,慢慢的回到房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盖好被子就出去了,我们三人叼着烟,出了招待所,心情烦躁,看见招待所后面是一处山坡,青山绿水的,看看风景,缓解一下情绪。
陈潇路上还在问我:“鹏哥,这案子你怎么看?”我摇摇头说道:“不好办,办的好了,这一生的仕途你就平坦了,办不好,不光是你被扒警服,你老爷子的位置都难保。”赵明插一句:“到时候你娶媳妇都难!”
陈潇一哆嗦说道:“别啊,明哥,鹏哥,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娶不上媳妇!”我拍拍他笑眯眯的说道:“我大不了到时候闭上眼睛不看总行吧。”陈潇一生气扭头骂道:“真他娘的不仗义。”
我们一边说笑一边走,来到山坡哪里,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嘴里叼着一根草,陈潇这小子直接躺下了,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的说道:“哥,你说,这咋就那么多案子,人跟人之间就那么有仇恨吗?”
我不说话,陈潇这小子接着说道:“鹏哥,我知道你背负血海深仇,你想想,你这样活着多累?师傅当初为什么死的时候让人给你拖话,别去报仇,他不是不相信你以后的能力抵不过那家伙,他就是想让你放下仇恨,好好的活着。”
“其实吧,哥,我感觉,带着仇恨活着,你真的过的很累,即便你把那个黑衣人给灭了,又能怎样,师傅会活过来吗?不会,所以,鹏哥,别看你每次都是给那些鬼讲什么放下执念,放下仇恨,其实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如何放下,我没一次都会去劝说别人放下仇恨和怨念,但是我始终劝说不了我自己,陈潇说的对,我活的是很累,但是我又怎么能放下自的仇恨,我放不下,我始终也没有说话。
坐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起身回去,往回走的时候,陈潇一摇三摆的走着,一不小踩着草的叶子,滑倒了,顺着山坡滚了下去,我们赶紧追过去,下坡太快,身子往前一倾,也跟着滚下去了。
幸好不是很高,滚了一会就到底了,我们三人哎呦哎呦的叫着,赵明一遍哎呦一边骂:“卧*,陈潇,你小子走路姿势太他妈嚣张了,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卧*,真疼啊。”陈潇不服气的回击:“我去,老子这么嚣张的走路已经好几年了,怎么今天才看不过去啊,哎呀,我的腰。”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俩活宝在,生活也就不会没有意思,我扶着他们俩起来,刚一起来,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地的纸钱,还有白幡,好像有人在这里出殡一般,我脑中灵光一现,我突然把这里和那些领导说的话联系在一起。
我拉着他们喊道:“走,走,咱们回去,调查一些东西,兴许有进展。”我们三人爬着上去,往回跑去,我们联系县公安局,和镇上派出所,对这附近的村庄进行排查,询问事发当天有人出殡吗?
调查完以后,没有一家最近有白事,而且离得近的村也没有听见那天晚上有敲锣打鼓,这就奇怪了,我们刚回到县里,就有人报警,说自己是印刷厂的,自己前几天印的纸钱被盗了,总价值三万多呢。
我就赶紧去了印刷厂,拿着我捡来的纸钱问他:“你们印的纸钱是这样的吗?”印刷厂长看了看说道:“就是这样的,警察同志,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我没有说话,转身告辞回去了,等我回到办案场地的时候,小默也回来,神情疲倦,我拉着她说道:“走,或许我又发现。”
我喊上赵明和陈潇,顺便拿着我的包再一次来到山坡上,我找了一个较高的山丘,爬上去,站在顶上看着有纸钱的那里,手里用罗盘定位,我眯着眼睛,对着四周看,盯着哪里越看越不得劲,终于看出来,我大吃一惊,这里是一个阵法,如果没有看错,叫做八卦伏魔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