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石朝着门外走去,看到一直在外面守着张管家,笑道,“我们能不能见见韩师傅?”
张管家摇摇头,“恐怕不行,韩师傅已经辞职了!”
“什么?韩师傅已经辞职了?”
张管家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他便把辞职这件事和老爷说了,老爷也答应了。”
陆大石顿时大惊失色,韩东来还有秘密没说,怎么能让他走呢!
“韩师傅现在还在府上吗?”
“韩师傅今天早上,便离开卫府了。”
陆大石这一回可真有些着急了,卫展飞的纸条能不能找到这都是小事儿,韩东来知道的那些秘密,他认为那才是最重要的。
“张管家,你可知道韩师傅离开卫府,去了哪里?”
张管家摇了摇头,“不清楚,他从没跟我说过。”
陆大石闻言,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去韩东来的家乡去找了。
张管家见陆大石没有问题了,便说道,“几位大人还要去哪里看看?”
陆大石想了想,“我们去夏小姐那里看看!”
张管家闻言,点了点头,将卫展飞的房门关上后,便转身,领着陆大石等人朝夏小姐的绣楼走去。
几人走到绣楼前,张管家朝里面喊了一声,“夏小姐,有人要见你!”
只是片刻功夫,便从绣楼里跑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她见到张管家,先是施了一礼,才说道,“小姐请几位进去。”
张管家点了点头,便领着几个人跟在小丫鬟的后面走进绣楼。
众人来到绣楼的会客厅,小丫鬟安排几个人坐下后,又过了一会儿,楼梯上便传来了脚步声。
能把卫展飞迷得神魂天倒的女人,陆大石也是好奇不已,忙向声音处望去。
一个身穿粉衣,头蒙白纱的女子从楼上缓缓的走下来。
陆大石有些失望,夏绮梦戴上这顶纱帽,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这女人有婀娜的身姿,和轻盈的步伐,其余的就一无所知了。
夏绮梦缓缓来到众人面前,先是对张管家躬了躬身,才说道,“张管家找小女子来,有什么事吗?”
声音清清脆悦耳,却又有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
张管家忙笑着说道,“这几位是衙门里的人,有些事情想要找夏小姐了解一下。”
夏绮梦这才转过头看着陆大石等人,“不知各位大人找小女子,有什么事情吗?”
王勇忙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我是县衙里的王捕头,今天来,是因为卫展飞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不是已经和你们的人说过了吗?我没有给任何人送过纸条。”
夏绮梦语气冷淡,让王勇有些尴尬,但他又不敢发作,因为眼前这个女子,不是一般人。
夏绮梦可是青阳县,县令夏志恒的女儿,也算得上是官宦人家,她虽然借住在卫府,但在卫府绝对是一个超然的存在,所以,王勇也不得不小心对待。
王勇眼珠一转,猛的闪过身,伸手指着陆大石,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县衙的陆副捕头,今天是他有事情要问你。”
陆大石心中鄙夷了王勇一番,这才轻咳一声,说道,“卫展飞现在是卫展宗一案的最大嫌疑人,而且,我们掌握的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
唯一对他有利的证据,就是那张纸条,我们再次来询问夏小姐,就是因为我们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所以,还请夏小姐慎重回答,因为你的回答,会决定卫展飞的生死。”
陆大石说夏绮梦说的话能决定卫展飞的生死,也只是说说而已,其实也就是想看看她的态度,或者说在这个案子中扮演什么角色。
至于那张纸条,有也好,没有也好,陆大石都不会被这张纸条牵着走,因为他已经通过共享系统,知道,卫展飞绝不是凶手!
夏绮梦闻言,顿时沉默不语,半晌后,才缓缓说道,“我确实没给任何人送过纸条。”
陆大石闻言倒是一愣,自己已经把这张纸条的价值,上升到事关一个人生死的高度,夏绮梦依然否认送过纸条,难道,她真的没有送过纸条吗?
那么,问题来了,卫展飞没有说谎,夏绮梦也没有说谎,那纸条是从哪里来的呢?
陆大石微一沉吟,“夏小姐,你见过卫展飞吗?”
“嗯!”
夏绮梦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认为卫展飞会是杀人凶手吗?”
陆大石问完这句话后,便紧紧的盯着夏绮梦,虽然有白纱遮挡,但他相信这样会给夏绮梦带来压力,让她在这种压力下说出真话。
夏绮梦听到这个问题,也只是微一沉吟,便说道,“我不清楚,我来卫府时间尚短,也不了解卫展飞,所以也不敢妄下断言。”
“夏小姐,你知道卫展飞曾在你的绣楼外面偷偷的看过你吗?”
“嗯!”
“夏小姐认为他是坏人吗?”
“不知道!”
……
陆大石接下来又问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后,便告辞离去。
今天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陆大石决定回去整理一下今天的收获,再留在卫府也没什么意义了。
……
陆大石回到公事房后,便开始仔细思索这件案子。
以前这件案子不归他管,他不用很细的统计,现在周定邦让他在三天内破案,他可就要慎重对待了。
首先,卫展宗被人杀死在湖心亭上。
时间,小竹去找玉佩,路过湖边的时间,大约是亥时两刻,在那个时间段,卫展宗便在凉亭里了。
等小竹回来的时候,应该有亥时三刻,或者子时。
在这段时间,卫展宗始终在湖心亭坐着,并且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也就是说,从小竹去找玉佩,等她找到玉佩返回来的时候,卫展宗在凉亭坐着的时间就将近半个时辰。
这还不算,卫展飞去的时候不到亥时,应该是戌时三刻左右,在那个时间卫展飞就看见了卫展宗坐在湖心亭里,这说明,卫展宗在戌时三刻之前便在湖心亭坐着。
这么长的时间,他坐在那里做什么?还是说,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