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烧掉这两具尸体就没事了,没想到中间又有了插曲。
因为大家都开始注意火把的持续时间,所以不等这些尸体全部烧完,就开始往回赶,只是刚走没两步,突然又传来一声脆响,是物体落地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因为尸体掉在地上不会发出这种响声,除非是尸体上携带着的东西。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极像盒子的东西掉在了尸体的正下方。虽然尸体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但是已经给我心理留下了阴影,所以回去看的时候我走在了最后面。
峰子仔细瞅了瞅,说:“咦?好像是木头做的,怎么烧不坏?”
鹏飞倒是没那么奇怪,用家伙式把那个盒子拨了过来,滚在我们脚底下,还冒着白烟。
不知是不是被烧过的原因,盒子的颜色很深,但不是黑色,是一种红的发紫的颜色。盒子两端有明显的纹路,中心是条缝隙,似乎这条缝就是开启它的方法。
看到这个盒子,我心里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突然想起最初来这里的目的,根据贾冥阳的说法,我们是来找靑寒子玉的。那么在这个盒子里,会不会就是靑寒子玉。
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是根据什么得出这个判断,或许是因为这个木盒在火里烤了这么久还完好无损的缘故,我想只有靑寒子玉才有此等功效。
这个盒子并不着急打开,我们拿上它又回到壁画的位置,过来的时候简单看了一遍,剩下的壁画也就三四幅,也就是说我们已经看了前面的一半。
剩下的几幅壁画跟之前的又失去了关联,而且它们每一幅都是形容的单独的内容。有意思的是,最后一幅。这一幅可以说是完全背离了之前的内容。
前两幅还在延续之前的冰雪场景,可到了结尾这一幅竟只有一个空旷的山洞,这个山洞里空的非常彻底,别说人就是连棵植物都没有。我很好奇为什么要画出这样一幅场景,于是把火把又打近了一些,这下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件东西,我发现山洞的一个角落里放置着一个东西,竟跟我们手里这个盒子有些相像。
峰子皱眉说:“这么巧?不会就是这个盒子吧?”
我也觉得很奇怪,没道理啊,难道整幅画就是为了让我们找出这么一个不显眼的盒子吗?
我问他们能否将这个盒子打开,鹏飞摇了摇头,说:“现在只能包着它,盒子外面还是非常的烫,根本没法下手。”
我提建议说:“要不然用长青刀劈开它?”
这下遭到了贾冥阳的反对,他看了看昏迷的闷葫芦,执意要等到他苏醒,再做决定。
哈哈,有点意思,贾冥阳能这么听闷葫芦的话,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我们要光有光,前面的灯油也十分充足,完全可以等闷葫芦醒过来。
在等闷葫芦醒来这个过程里,我又把这些壁画前后检查了一个遍,每一个细节我都仔细看过,可惜的是,还是没有新的发现。又休息了一会,我本打算休息过后,再把那几张两派对阵的壁画看一遍,因为另外几张实在没什么内容,只有这些描述斗法的场景还有些意思。还有,我希望能从这些画上的人身上找出一些线索,毕竟他们都身着道服,肯定与我们茅山脱不了干系。
但是实际情况遇到了难处,我这一休息,背后的疼痛愈加强烈,外加刚才的劳累使我根本不想从地上再坐起来。峰子看穿了我的挣扎,他说:“你不如趁现在休息个够,接下来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我报之苦笑,心想我们此时能休息纯粹是沾了闷葫芦的光,如果他此时醒着,绝不会让我们休息这么久。
中间闷葫芦醒过来一次,但只是咳嗽了几声,便又闭上了眼睛。我们之中木最为担心他,把仅存的一点水灌进了他的嘴里,他的脸色终于有些好转。
闷葫芦醒来后,问我:“那些壁画你都看过了吗?”
他此时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竟然直接问出这样的问题,非常出乎我的意料,我道:“看过了啊,只是有许多部分我没看明白。”
说完我更加奇怪,连叫不对:“听你这意思,你之前见过这些?”
闷葫芦摇头说:“是那会被人背着的时候看的。”他突然叹了口气,继续说:“你看不懂很正常,记得之前我跟你讲的南北之争吗,这些画里面就包括着。”
我的兴趣一下被提了上来,第一次听到南北这个词的时候他就没给我说明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怎肯轻易放过。
我道:“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那边人数较多的青袍道士是属‘南边’的对不对!”因为闷葫芦之前说过,到目前为止这南北之争一直都是‘南’处于上风,那么他们的人数自然少不到哪去,而且必然要比对方多。
我本以为这次猜的觉得没问题,但是闷葫芦的反应让我很是失望,他竟然又摇了摇头。
我问:“你的意思是我猜错了,还是说你自己也不知道?”
闷葫芦反问我:“谁说人数多,就一定是优势的一方?”
“笑话,自古冷兵相接就是比的人数,何况咱们斗法之人,多一个人肯定要多出不少法力。”
闷葫芦说:“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半空中的那两个人?”
我:“你说那两个领头的?我看到了啊,半张图就他俩人。”
他又问:“那你可知那个身穿黄袍的人是谁。”
我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尚静雷这个名字你有没有听说过?”
我继续摇头,这个名字听着很霸气,但不像是现在人起的名字。
“那我现在告诉你,身着金色黄袍的那位就是。我继续给你介绍,那会在台子下的……”
我急忙跟他叫停:“哎,我不是说不知道吗,你怎么给我介绍起来了。”
他示意我先不要说话。“这样跟你说吧,其实人数占优的一方根本不是正统的茅山派,他们身穿青袍只是为了名正言顺的背叛那位金袍领头人。
我虽然告诉你这里面就包括了南北之争,但并不是指的他们两拨人,这只是个开端,真正的南北分化的开端!”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不是指的他们两拨人?又说是开端,莫非是他们其中一拨的问题?
闷葫芦给我时间消化了一会,他又道:“青袍这帮人的领头人,叫做贾天义。他穿上这身衣服就代表,争斗彻底开始了!”
贾天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还有他们这不是已经打起来了吗,怎么又成了刚开始?
我正苦苦冥想着,突然觉得侧方非常的不舒服,一转头才发现贾冥阳正看向我们这里,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闷葫芦对他道:“怎么样?贾家小哥,我没念错你们的族谱吧。”
贾冥阳哼了一声,别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