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竟然是贾冥阳的!
“是你!”我说:“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我们还以为中招了!”
贾冥阳道了声奇怪:“你们看不懂还情有可原,怎么?老七你也看不懂?”
鹏飞急忙说:“不是啊,刚才你明明给我打的是危险信号。”
“危险信号?”贾冥阳说:“不可能!”
“左二右三,我确实看到的是这个啊。”鹏飞见贾冥阳安全,语气愈加缓和。
“不对,绝对不对!我明明打的是左三右三,告诉你们安全。”贾冥阳肯定道。
“二哥,我们这么多双眼睛,总不归是我一个人看错,你可以问问他们。”
见贾冥阳发问,我也明确的告诉他我们看到的情况确实跟鹏飞一样,不过我这让我感觉非常奇怪。
这么说,刚才贾冥阳打信号的方式是对的,莫非是有东西挡在了那一块?
我马上把我的想法提了出来。
听完我说的,贾冥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判断绝对准确,灯油点起后没有任何异样出现。至于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有东西挡住了他的信号。他也觉得不大可能,而且就算挡,也不会这么巧,每次只挡最后一下。
最后,木说道:“现在我大哥他情况非常不好,咱们在这猜也没啥用,既然已经确认灯油没问题,不如大家伙一起再回去一趟。”
“那你们等我一下。”贾冥阳又沾满灯油,直接点燃给我们引路。
在不算太明亮的火光下,我们晃晃悠悠的朝刚才那个位置走,走着,我才发现周围的墙壁已经发生了变化。我记得上次能看到周围墙壁的时候,都是光秃秃并带有潮湿气息,此时它们已经变得非常干燥。这么说,我们可能已经远离了那个水龙的老巢,也就是说,周围已经不太受水汽的影响了。
这是一件好事,毕竟那条水龙与我们的‘交情’并不深,虽然前面它帮我们牵制住了双头火凤,但那完全是闷葫芦利用了它。现在它反应过味来,必然会寻找我们的行踪。既然这里已经远离的水域,也就是说我们的安全性又提高了不少。
不过,周围墙壁的改变不止这些,虽然一个火把的照亮并不能使我看的特别清楚,但是我仍能看出它们上面出现了一些图形。我让贾冥阳等一等,火把靠近墙壁一些,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副联动延长的壁画。
“瞅瞅,这都画了些什么。”
简单看了几眼,我说:“好像说的是咱们茅山。”
一听是茅山,贾冥阳直接把长青刀递给了我,说:“你们先看着,我去刚才那。”
我本想叫他跟我们一起看,但他已经走远,似乎对我们茅山的事情提不起兴趣。我只好由他去,让火把照亮尽可能多的区域。
先是看了下顺序,我倒退几步,发现始端就在刚才过来的地方,我走过去,准备从头开始看。峰子则一直紧跟着我,估计是在等着我给他讲。
画面的一开始,就有一群穿着衣服的道士,墙壁非常的干燥,加上颜料的艳丽,所以他们之中黄袍与青袍的划分,非常清楚。
峰子说:“他们好像分了阵营啊。”
我点点头,确实如峰子所说。不过身着青袍的道士明显要比黄袍的多出一些,他们两两对峙,似乎随时都有交战的可能。
火把又靠近了一些,这些画的非常细腻,我似乎看到了几样熟悉的法器,我指着身着黄袍的一人,让峰子看他:“你看他手里的家伙,跟你的天蓬尺像不像?”
峰子眯起了眼睛,吸着气:“咝~都不止是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我开玩笑说:“没准你的天蓬尺就是这人给你留下来的。”
峰子:“不会这么巧吧?师父给我的时候可没说这么多啊。”
我只好叹气,跟峰子开个玩笑就是这么难。
接着往下看,第二幅图,两边人各出了一个代表,似乎是双方的领袖。
他们站在两个正对的高台之上,画面的细节也非常完善,两人的嘴都是张开的,似乎在隔空喊话。
我看着入神,但不知为什么又觉得这些人好像非常眼熟,我仔细想了想,发现并不是他们眼熟,而是他们身上的衣服!
我又回忆起在山东蛇墓中,我做的那个奇怪的梦,那里面出现的身着黄色鲜艳道服的三个人跟他们身上的衣服简直一模一样!
有点意思!我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忍不住扶住了墙壁,迫不及待的往下一张图看去。
下张图的变化非常突然,似乎在陈述上张图的结果,两派人已经开始激烈的厮杀,混战乱成一团。我吸了口气,难道是两个人没有谈拢?可是这开战开的也太果断了,我更相信他们刚才并不是谈判,而是在互相陈述开战宣言。
在混乱中,我努力的找,刚才出现过的双方领袖。可是这次在高台上我并没有发现他俩的踪影,我心里暗想,莫非又是两个怂包?只会开口打仗,一打起来,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可是峰子很快提醒到了我,他指着画面上方的位置说:“和尚,这俩人不一般啊,你看,他们这是会飞吗?”
我抬起头,火把高举,如不是峰子提醒,我都没发现这张图上面还有一部分。这一块就相当了不得了,几道鲜艳的浓笔全在描述两人打斗的场景,激烈的场面刻在石壁上更为凹一些,但是又非常的自然,似乎随时都能动起来。
虽然我的头皮不痒,但我还是忍不住抓了几下。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还要给他俩单独划分出一整块来?究竟是为了衬托出场面的宏大,还是想表达出两个人的身份不一般呢?
正想的入神,画面突然出现了晃动,峰子与我同时哎了一声。我看了看火把,这才发现灯油已经被烧了大半,我急忙说:“这火坚持不了多久,咱们得快点看过去!”
抛去那浓艳的几笔,我继续往下个图看去,这一看,又发现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