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脆枣对晋阳公主没有印象,出于礼貌,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投入到晋阳公主的怀中,撒娇着喊道:"小姨,你也认识我娘么?小姨真漂亮。"
"油嘴滑舌的小妖精,我与你娘本属同门,怎能不识?可怜小脆枣,正是长身板的年纪,娘却不在身边,成天跟着玩牛粪的爹,都耽误了,看着小脸蛋,青瘦青瘦的..."
好啊!这是来找脸儿的,小娘皮牙尖嘴利,不加管束还了得?
黑衣男子如此想着,恰巧看到小脆枣幽怨的眼神,当即说道:"脆枣啊,跟着爹也够苦的,如今见到小姨,就别客气了。"说完用手轻轻拍了拍胸口。
小脆枣何等聪慧,想起第一口奶就是爹帮着争取来的,皂白分明的大眼睛呼扇了两下,肉呼呼的小手顺着晋阳公主的领口伸了进去。
晋阳公主可没想到还有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胸前一热,随即整个身体酥麻难当,一个姑娘家,遮盖多年的羞赧之地就这样被破了,如何还能自矜。当即抱起小脆枣,红着脸转过身,快速穿出围观的人群,狼狈不堪。
柳炳气愤难当,本来是主角,如今成了看热闹的。咬着牙说道:"程老门主,我觉得这事还有待商榷,不能因为冒出这么一位而中断挑战吧,我们也是按照正规手续办事。"
未等程咬金说话,黑衣男子率先说道:"还商榷个屁,我家娘子不在,自然是由我来接受挑战,就你们这仨瓜俩枣的,还不够我一划拉呢。"
柳炳此时已然怒不可遏,低垂的眼角一阵抖动,除掉搅事者无法抑制。
"哦?既然如此,老朽不才,倒要讨教一二!"
压抑太久,瞬间爆发的气场让身旁的围观者不住倒退。柳炳手中没有武器,一双肉掌浸淫多年,舞动起来虎虎生风,令人侧目。
黑衣男子立在当场,不动声色,心想:手速很快么!看来双手都没闲着,夜深人静之时没少干活啊,就是不知道这营养能否跟得上...
就在黑衣男子准备应敌之时,一道爽朗的笑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哈哈哈哈...这么热闹的事,怎能不算上我,慢动手,神天到了!"
一点红光炸开,韶华顿失颜色。所到之人,众多男弟子纷纷仰目,慨叹上天的不恭,女弟子无不低头,一片芳心暗许。
柳炳散去功力,面对场中出现的这一位,连他也要慎重对待。黑衣男子瞧过,这不是李神天么?难道从娘胎里出来就开始装逼,一直持续到现在?要不咋就这么熟练?好像大风刮来的似的...
"这不是神天兄嘛,今天怎么如此得闲,嫂夫人没给做饭?"
"别人不认得你,在我李神天这还差不了。李强、法海,莫以为拜了个老和尚为师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天子脚下,是我大唐的根基之地,容不得你一个不入流之人到处搅闹,还不退到一边。"
李强?疯僧?怀抱小脆枣,晋阳公主透过人群,将目光锁定在黑衣男子身上。从重重行为上看,有着几分相像,样貌就差的太多了。之前那一个目光涣散,总是一脸的愁容,活着都挺勉强,远不如这一个坚定,刚毅,有带着些许不羁,身板也不似这般挺怕。难道是脱胎换骨了?
如此想着,护住领口的芊芊玉手有些放松,小脆枣看准机会,又将手伸了进去。年纪小没办法,又有个好导师爹爹,对柔软的那一点总是爱不释手。
晋阳公主没提防,有被摸了个正着,这次的两根小指头还很不安分的捏动着,公主的魂差点没飞了。红着脸说道:"你这小妮子,快将手拿出去,这都是谁教你的...噢..."
"我爹啊!我爹可好了,就是他说动了娘,才让我吃奶的。小姨,你说我爹好不好?"
看着小脆枣理直气壮的天真表情,感受着两根小指头从左边换到右边,晋阳公主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有力气用不出,只得勉强托住小脆枣的身体,樱口微张,气喘吁吁的说道:"好...好什么好...哪有...哪有这么教小孩子的,我又...我又不是你娘..."
晋阳公主心里早把李强恨了一千遍,这死人,祸害了师姐不说,还训练出这样一个小磨人精,女孩子的胸是可以随便摸的么?这个死流氓...
这种级别的咒骂,不会引起李强的任何不适,看着剑眉虎目的李神天微微一笑道:"神天兄搞错了吧,我是来替我们李家找脸面,你操得哪份心?看在你也曾经是我老婆的狂热追求失败者的份上,便原谅你这一次。大唐官府的事,自然是大唐官府的人来管,本人不在,家属代管,怎么说也轮不到你当这独头蒜吧。"
"家属代管?是你么?哈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管?除了丢人能数到你,哪还能数到你?"
"阿弥陀佛,数不到我徒儿的身上,可以往老衲身上数。若说欺负人这种事,能数到祖宗那一层。"
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拉开一层厚重的幕布,听在耳中便已是深深的恐惧。即便是程咬金,也不得不后退几步,方才稳住肥大的身形,抱拳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驾临我大唐官府?"
"一郎,可还记得疯僧其人?"
疯僧!问及来者名号,程咬金当即一怔,过往之事不断萦绕在脑中,随后大喝道:"将我的斧子抬来!"
一斧在手,天下我有,当年三斧子定瓦岗的程咬金,也做过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如今虽已老迈,气势却不减当年,车轮板斧上下翻飞,强劲的气流将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扫的干干净净。随后双膝跪地,人头、斧头同时拜下。
"不知前辈到来,咬金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见师父跪下了,当徒弟的自然效仿,纷纷跪倒。
晋阳公主毕竟身份显赫,见疯僧本不必行礼,奈何整个人已经被小脆枣摸得不能自已,身体略一放松,跌坐在地上,看着仍立在当场的李强,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有委屈,竟还有一些莫名的东西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