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吃了一半,秦守静静的看着,林志挑衅到这一步,何笙肯定忍不住。
果然,他话音刚落,一个已经啃了一半的苹果飞来,正好堵住他的嘴。
“你的舌头真聒噪!”
何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附耳之音,只见残影连成线,何笙人已经到了他面前,只是肩膀轻轻一晃,肩头撞在他的胸口。
“咔嚓!”
骨折声!
林志身弯成弓,与后面抬林寒的人撞在一起,还未着地,就又何笙抓着脖子提了起来。
一拳打丹田,灵力渗透,林志身体弯曲如弓,膝盖和头同时着地,当场吐血。
“哇!”
紫金色的血,没有丝毫腥味,反而带有磅礴的灵力,一拳把他这么多年的修炼全部打了出来,此刻的林志完完全全成了废人。
他像条死狗般蜷曲在地上,眸子中的神采涣散,林志把他提了起来,与自己的视线平齐,在他耳边小声道:“忘记告诉你了,我的修为从来没有废过,忍辱负重十年,当年你们欠何家的债,该还了!”
声音虽小,秦守却听的清楚,看着何笙,心道:“太棒了,太棒了,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忍辱负重十年,莅临五十级,可见其心性之坚,天赋之异禀。
林志再次被甩出,与刚想上来和何笙拼命的随从撞在一起。
何笙平静的坐会了门口台阶,又摸出一个苹果来,道:“赶紧滚,下次让你们城主来,不然我就要亲自去登门拜访了。”
声音落,秦守终于吃完了手中的香蕉,香蕉皮随手一抛,有意无意的落在林志的脸上,果然,挨打的日子里,垃圾与垃圾更配。
强抢良家妇女本就不好听,林志一共就带着抬担架四人,此刻两人抬担架,两人扶林志,头也不回的逃命去。
来时嚣张,走时狼狈,还真是虎头蛇尾。
因香蕉皮的缘故,何笙多看了秦守几眼,正好四目相对,两人微笑致意,都没有言语。
围在何家门口的吃瓜群众,没一人离开,打了林志事小,落了城主府面子事大,这次城主府再想随便派个人处理了何笙,显然是不可能了。
多年积怨,注定不能善了,肯定还有更加热闹的事情发生。
心里期许,人却都退的老远,何家门口多出来一大片空地,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要是真打起来,他们可不在乎是否会殃及他人。
果不其然,未出一刻钟,就见到了一群和林志衣着相同的人走来,为首一人,系着金色披风,比周围人的衣服都要华丽一些,衣衫边,皆绣紫云。
相貌和林志有三分相似,五分神似,听身边人说,这就是淄川城城主、林寒的爹、林志的大哥——林天龙。
秦守吃着香蕉,艺高人胆大,站的最靠前,来了个五十八级的人,不知道何笙会有什么打算。
何笙无动于衷的啃着苹果,瞥了眼林天龙,这才打起精神来,伸了个懒腰起身,继续啃着苹果,“林老贼,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何笙,你现在自裁请罪,我可以留你全尸,并且厚待何家剩下的人,不然迎接你和何家的,只有无尽的炼狱!”
林天龙大声道,看着何笙一步一步的逼近,就像他十年前那样,先杀何家家主,再砍去何家气运,令何家萧条至今!
一个苹果核砸来,被林天龙握在手中,跟着苹果来的还有何笙的声音,“去尼玛的狗屁!”
见他人瞬间袭来,空中只留下一道道残影,显示着他袭杀的方向。
距何家大门还有三十步时,林天龙停下,手持一剑,拦截何笙。
剑与拳相撞,没有血肉纷飞的场景,有的只是金铁的声音,何笙平静的看着他,道:“还记不记得八年前的天降雷劫?你小儿子出生,说是承天雷生,定是天降祥瑞。”
林天龙一剑逼退何笙,看着何笙,不知道他究竟打算说什么。
“什么狗屁天降祥瑞,那是老子在渡劫!”
他再度杀来,这些年没有趁手的法宝,度过雷劫后,肉身强硬,只好用身体当做法宝。
林天龙面色铁青,怒道:“去何家,除了他妹妹,杀光所有人,记得把他妹妹带出来,我要让他看着他妹妹是如何受辱的!”
城主府来的人可不止林天龙一人,浩浩荡荡二十人,都是他从家族亲自挑选出来的精英。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他今天要弥补十年前的遗憾,将何家彻底灭门,从淄川城中除名!
何笙闻言果然慌了,处处被林天龙压制,他在等级上本就不去林天龙,能和他交手还全仰仗着自己的肉身。
城主府的人已经踏上了何家的大门石阶,却突然踩中香蕉皮,头朝下摔在地上,当场门牙飞起。
后面的人同样步他后尘,香蕉皮满天飞,极为精准的出现在他们各自的脚下,绝无偏差。
“谁!是谁干的!”
没人再去踏何家的门,二十精英,皆手持长剑,向四周望去。
围观的人齐齐退后一丈远,唯独秦守还现在原地,又吃完一根香蕉,这次直接丢到了林天龙的脸上。
林天龙打落香蕉皮,与何笙分开,警惕的看着秦守道:“你是什么人?”
他和何笙真像一路人,从储物空间拿出一根香蕉,剥皮吃着,轻飘飘的望了林天龙,道:“年轻人,何必要打打杀杀,不如坐下来谈谈。”
这里站着的人,那一个岁数不必秦守大!
甚至有的人,比秦守的曾曾曾爷爷的年龄还要大!
不知道他们知道真相,会有什么心情。
“哪里来的垃圾,也敢挑衅城主府!”
有人持剑杀来,秦守悠悠的叹了口气,身体瞬间消失,出现在那人的头顶上,从天而降,一巴掌把他盖翻在地。
秦守骑在他的身上,紧接着又是一拳把他打进地面,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年轻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打打杀杀!”
一句话一拳,秦守站起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深深的镶嵌在地面里,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