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地之势,秦守抽出鬼灭,黑刀血刃,从牛头上一跃而下。
九泉宗宗主挥舞袖袍,黑袍撩拨,有无尽气势,牵动天地灵力,鬼灭血刃森森,无丝毫阻拦。
我有一刀,要切天!
全身精气神凝聚在这一刀上,气血磅礴,好似一头洪荒巨兽。
天地间,不见他物,唯有血刃一闪而落。
一力破万法,没有灵力波动,仅凭借蛮力,天空中,一截黑袖飘落。
九泉宗宗主手持九节鞭,手臂外露,不知是否因整日裹着黑袍而捂的皮肤发白,苍白如石灰,手臂纤细,却肌肉块分明,有种肌肉的美感。
“啪!”
鞭子抽在虚空,撕裂声破啸。
秦守一瞬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九泉宗宗主面前,抬手仙人抚头顶!
宗主反应迅速,九节鞭瞬息而动,与秦守巴掌相对,铿锵一声,没有想象的皮开肉绽,反而他被震的手臂发酸,从空中坠地。
秦守如跗骨之蛆,持鬼灭杀来。
刀鞭交映,犀牛战斧破空,雷鸣电闪,巨石坠落,九泉宗所在的山峰被齐齐削去山尖,这一日,九泉宗有大浩劫!
仿佛兵荒马乱,九泉宗不少人开始了疯狂的逃离,本还想着宗主能力挽狂澜,在见他被一持刀少年郎拖住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想法了。
宗中除了宗主,再无人能阻拦住犀牛的脚步与战斧。
小红借着混乱,在九泉宗中穿行,身上套着一身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九泉宗弟子服,还真有几分九泉宗弟子的样子。
“宝库在那里?”
他喃喃自语,被他抓住的九泉宗弟子,不是不知道,就是只顾逃命,对其他的事情根本不理会。
九泉宗一片狼藉,对秦守给他的任务,根本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莫名其妙的走上了九泉宗大殿,踏在汉白玉铺地的石阶上,手抚着一顶顶洁白石柱,有股古希腊气息,这里比其余地方都要富丽堂皇。
寻了一路,也不见宝库的方位,他觉得应该就在这大殿中。
殿上,孟鸠、孟泽来回踱步,焦急的在寻找些东西,小红入殿,正瞥了两人,脸上一喜,堵在大殿门口,问:“你们在找什么?”
“居然是你!”孟鸠大骇,脸色青白交替,小红在此,就说明外面的犀牛也是他们带来的,畏惧的问:“外面的犀牛,也是你搞来的?”
小红自豪的说道:“那是我老大的坐骑。”
仿佛是他自己的坐骑,颇有炫耀的意思。
孟泽也跟着停手,看着小红的目光凶狠,放着非人类的绿芒,夺步冲出,两步作一步,几乎是在刹那出现在小红面前,手中握短刀,向他肚子直捅去,寒芒森森!
“啪!”
巴掌声惊天,在空旷的大殿上回荡,久久不绝。
好歹也是四十级的修士,曾上过战场,岂会被一个十几级的毛头小子给伤了。
孟泽被抽飞数米,身体撞在洁白的石柱上,鲜血染白石,尸体平静的坠地,双目死瞪着小红不肯闭合,死不瞑目。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小红来回翻看自己的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面带惊喜之色,道:“怪不得老大这么喜欢抽大嘴巴子,别说还真爽!”
孟鸠连连后退,身体贴着大殿的墙壁,顾不上兔死狐悲,孟泽就死在他的面前,胆战心惊,思绪一直向殿外飘,外面一副兵荒马乱之景,与殿内两人的安逸截然相反,而他依旧不愿待在殿内,哪怕投入外面逃亡的浪潮中。
“告诉我九泉宗的宝库在什么地方,说了,我就可以放过你。”
小红扣着指甲缝,毫不在意的问。
孟鸠为九泉宗副宗主,位高权重,像宝库这种重要的东西,应该是知道的。
他身体贴着墙壁,声音发虚,无奈的摊手说道:“我不知道。”
“你是九泉宗的副宗主,怎么可能不知道?”
副宗主,仅听名头来说,就是在宗门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宝库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孟鸠很是无奈,摊着手道:“我是真的不知。”
九泉宗属于一人独权,所有的权利都握在宗主的手中,就连山门都是宗主一手开辟,大权在握,除了宗主外,其余人的头衔都只是虚名。
“真的不知?”
小红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揉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逼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孟鸠的心脏上。
“等等!”他额头滚着汗珠,豆大的冷汗显而易见,连忙说道:“我只知道宝库在的位置,你可以自己找!”
“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大殿里面。”
小红环视大殿,未发现任何一处有异样的地方,又瞪了一眼孟鸠,他连忙说道:“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你没来的时候,我和孟泽也一直在找。”
正说话时,头顶战斧划过,大殿在山顶,与峰尖平齐,此刻却被硕大的斧头齐齐削去一截!
两人吓得连忙蹲下来抱头,这犀牛简直杀人不眨眼。
孟鸠更是趁此机会,连忙逃走,机不可失,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要自己争取的!
——
天空中,一顶黑色斗笠飘落,徐徐落地。
秦守诧异的望着九泉宗宗主,问道:“你竟是女人?”
她皮肤雪白,与一般人的白,又自不同,是一种沉重的,不透明的白。
雪白的脸上,淡绿的鬼阴阴的大眼睛,稀朗朗的漆黑的睫毛,墨黑的眉峰,油润的猩红的厚嘴唇,美得带些肃杀之气。
九节鞭震空,瞥了眼掉落下去的斗笠,她也不惊讶,望着秦守道:“你很不错。”
“床上功夫更是了得,你想试试。”
秦守调戏道,鬼灭抗在肩上,两人交手数次,胶着一起,他占尽上风,可若想分出胜负,不是简单的事,要交手并不急于一时。
“下次吧。”她勾着一抹笑容,大眼睛望着秦守,一眨一眨的,充满了灵动,带些撩拨道:“可惜我没有兴趣跟一头魔兽做床上事情。”
又道:“怕你压垮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