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宫思音气的跺脚,却无可奈何。
小红正要去搭讪她妹妹,却被秦守提着领子,直接带出了宫家。
处理完宫家的事,还要去见自己的徒弟,因太多事情耽搁下来,想想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都城外,白骨森林。
秦守提着在宫家捉来的九泉宗弟子青枫,站在森林外,听他说,这森林之所以被冠以白骨之名,是因这里有极多的凶猛魔兽,当年吃人吐白骨,才蕴养出了这片茂密森林。
九泉宗多年来在白骨森林中,寻出了条僻静的路,少有魔兽。
外宗畏惧魔兽,不敢深入,让九泉宗在这森林里,不畏外敌,这才敢如此大大咧咧的借玄冰宗的名头准备去敲打宫国。
“就在这里面。”
青枫哆嗦着手指着森林,畏惧的瞥了眼秦守,又迅速的把头垂了下去。
小红拉着秦守的衣袖,面色凝重,“老大,这里是白骨森林,魔兽极多,我怀疑这小子一定是在骗我们。”
白骨森林名头大,小红早就有所耳闻,一个副宗主才三十五级,宗主想来也没多大能耐,怎么可能有资格在白骨森林里开宗立派?
秦守瞥了青枫一眼,目光冷漠,自己现在也能被称得上高人,自然要学些高人风范。
后者大骇,面色煞白,连忙说道:“这是因为宗主研制出了一种驱兽粉,可以保护自己在白骨森林中存活,也是因此,宗主才敢在白骨森林里面开宗立派。”
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还拿出了一大包驱兽粉捧给秦守,人皆怕死,青枫本就不是什么赤胆忠心之辈,墙头草,随风倒罢了。
秦守接过驱兽粉,放在鼻尖轻嗅,的确刺鼻难闻,若非早化人形,必定对这种东西远远避开,他没骗自己。
在身上胡乱抹了一些,道:“准备进去。”
宫国境内的日落是快的,黄昏只是一刹那。三人入白骨森林,这边太阳还没有下去,远处烟树迷离,青溶溶的,早有一撇月影儿。
“人类,居然敢踏入我的领地,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林叶淅沥沥的响动,魔兽的低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搅动灵力风云,浅淡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透过,稀稀落落的洒在地上。
随魔兽低吼,风云遮挡,连稀稀落落的月光也瞧不见了。
小红吓得躲在秦守身后,道:“老大,好像有厉害的魔兽。”
先有秦守杀人如麻,后有魔兽吃人吐骨,青枫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谁人胆敢来找死?”
又是那一道声音响起。
轰!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声响传开,周围居然晃动了起来,三个人看着自己面前的森林就这样空了一片。
森林空了之后,露出了里面的怪物。
一头犀牛。
这家伙长着牛头,鼻上有一对很明显的牛角,一大一小闪着寒光,一双眼珠子闪烁着新红色的光芒,那才叫让人害怕。
他身上的肌肉仿佛是铁块,隆起的程度很夸张,血管更像是一条条河流,粗壮的鼻息喷吐,是肉眼可见的气柱。
站在那,好似座丘陵,这家伙很庞大。
白骨森林魔兽奇多无比,其中凶猛者,常在夜间出没,如犀牛这般横行无忌的魔兽,不仅有强横的实力,定然也有极高的地位。
“在下秦守。”
秦守咧嘴笑着,目光在犀牛的身上来回打量,这要是能收为坐骑,绝对拉风。
先前就有去银月森林,把当初逼走自己的银月三天王收为坐骑的想法。
吐气如柱,从鼻孔喷出,打在秦守身上,难闻的血腥、腐臭气,像是一坑发酵了的屎,秦守屏住呼吸,都有种想吐的感觉。
青枫修为最低,当场被熏晕了过去。
“区区三十级的愣头青,也配来白骨森林?”
血盆大口袭来,利齿放着森森寒光,“不如让我吃了吧!”
“你熏着我了。”
秦守捏着鼻子,拉着小红、青枫,轻松的退后两步,躲开了犀牛的攻击。
犀牛楞在原地,听到秦守的话,脸瞬间红了,巨大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前蹄在地面摩擦,喷气如柱,“你居然敢如此大胆,跪下给老牛我道歉,我可以留你全尸!”
将小红、青枫两人收入储物空间。
秦守站在树杈上,才刚与犀牛的嘴平齐,望着他,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道:“我也考虑一下,我觉得你可以做我的坐骑。”
“人类,你自己找死!”
只见硕大的牛角撞来,秦守在他眼中,渺小如蝼蚁,从未放在眼中,硕大的牛角上挑,竟生生的掘起一块土地来!
秦守一跃上天,巧妙的抓住了犀牛的巨大牛角尖,任他如何跳跃、翻腾,秦守自屹立在角上不下。
“下来!”
“好。”
秦守落地,手依旧抓着犀牛角,抡个浑圆,大如丘陵的犀牛,被秦守直接掀翻,又是一大片树木被压扁。
犀牛翻身一滚,甩去头上新泥,双脚站着,瞪着秦守怒道:“人类,你找死!”
前蹄朝天,天空中云层破开,巨大的战斧从天而降,紫色雷霆在斧头上缠绕,他握在蹄中,冲着秦守霍然劈下!
夜间天空大亮,雷声轰鸣,树叶沙沙响动,无数走兽察觉到危险,连忙逃离。
天地间,仿佛只有一把巨大的战斧落下,云层裂开,虚空被压迫出一道道裂痕,斧刃骤然落,卷起灵力风暴,自秦守身后百米,一切荡然无存,生生开辟一条路来。
天空中黑了一片,好似有硕大的云层压来,犀牛抬头望天。
云层突然消失,庞大的金雕落地,身躯压垮森林,收起双翅,依旧要比犀牛打上一圈。
“你在干什么?”
鹰目锐利如刺,此刻瞪着犀牛,仿佛能把他那厚重的犀牛皮刺穿。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犀牛,此刻却连忙换上一副笑脸,说道:“杀个人类,大哥你放心,他已经死了。”
刚想拿起战斧,才发现,他根本拿不动,仿佛镶嵌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