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摇摇头道:“谁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是懒的猜,也懒的想了……哎哟……”
她脚下一滑,从田埂上崴了下去,身子眼看要摔倒在地。温谅一个箭步,及时抱住了她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虽然隔着厚厚的衣物,却也似乎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阵阵热气。
四目相对,无声胜似有声!
宁夕双手撑在温谅胸前,勉强往后仰起上身,浅色的风衣将胸口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随着她的轻微喘息在轻轻的颤动。
“温谅,你要是要了我,从今往后再不能碰别的女人……”
温谅猛的一顿,身后瞬时冒出了层层的细汗,松开了手,往后推开几步,颓然坐在田边,好一会才苦笑道:“夕姐,对不住,今天是我鲁莽了!”
宁夕脸侧的绯红让她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魅力,也学着温谅的样子坐到他的身边,双手抱膝抬头,任风吹动着头发,低声问道:
“左雨溪,真的对你这么重要吗?”
温谅默然片刻,道:“不只是左雨溪,我的心里有许多人,虽然不知道最终能不能走到一起,也许有些人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但我会始终等在路的另一头,等着她们走过来,或者停在我的身边,或者与我檫肩而过……宁夕,我视你为朋友,为伙伴,为对手,可更多的,却当你是知己。这些话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说给另一个人听,你理解也好,嘲讽也罢,我都无怨无悔……”
宁夕侧过头,凝视着温谅的脸,他不过十六年华,可城府手段智慧谋断无不是上上之选,更难能可贵的是,抛开这些,他还有一颗温暖且善良的心。宁夕本是少年天才的典范,可跟温谅一比,却无疑黯然了许多,被比自己更强大的人征服,是所有天才的宿命,宁夕自然也不会例外。
不知何时起,睡不着的夜,第一个想起的人是他;不知何时起,喝不尽的酒,第一个记起的人,依然是他!
更不知何时起,她的人生已经围绕着温谅在打转,她不知道,这是吸引,还是爱情?
(泰戈尔——当你命令我歌唱的时候,我的心似乎要因着骄傲而炸裂,我仰望着你的脸,眼泪涌
上我的眶里。
我生命中一切的凝涩与矛盾融化成一片甜柔的谐音——
我的赞颂像一只欢乐的鸟,振翼飞越海洋。
我知道你欢喜我的歌唱。我知道只因为我是个歌者,才能走到你的面前。
我用我的歌曲的远伸的翅梢,触到了你的双脚,那是我从来不敢想望触到的。
在歌唱中的陶醉,我忘了自己,你本是我的主人,我却称你为朋友
我不知道你怎样地唱,我的主人!我总在惊奇地静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