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没有所谓的鬼魂,也没有所谓的监管者,造成所有惨案的原因只有一个——人格分裂。
园丁艾玛因为父亲的死亡,弗雷迪的背叛,那股无意识的复仇心里纵使她产生了新的人格,厂长里奥。
每当夜幕降临,艾玛便会悄悄的流进军工厂,磨刀霍霍。
当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要不然也不至于等到现在才去杀弗雷迪。
同样的,弗雷迪白天是西装革履的律师,夜晚化身为摄影师约瑟夫,因为对妻子死亡的念念不完,他想要将时间控制住。
库克则是完全记不清那些被肢解的女子,美智子干扰了他的记忆。
至于玛尔塔,奈布,都以为黄衣之主和黑白无常是真实存在的神。
人格分裂到现在都是人类医学界的一大难题,但它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发病者的精神遭受了强烈刺激,从而产生了诸如反抗,复仇的情绪,但发病者却极力想要抑制自己的表达,久而久之,情绪在压抑之下爆发。
新产生的人格在性格上与发病者有很大差别,比如小偷小摸,畏畏缩缩的皮尔森·克利切,变成了冷酷无情,心思缜密的开膛手杰克。
一本正经的罗伊成为疯疯癫癫的小丑。
真是······太可怕了,人的执念究竟可以到达怎样的程度,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你也许会质疑,纵使人格再强大,也恐怕很难改变人体的物理属性吧。
答案相差甚远,很多现实情况表明,新的人格不但可以改变心理,还可以改变身体。
M国曾经有个多重人格患者,他的体内有24个人格。
这些人格拥有不同国籍,不同种族,他们有的身强力壮,甚至能够徒手捏断铁栅栏,有的先天性残疾,眼睛健康却双目失明,到后来,医生发现他们甚至连性别都各不相同。
严重的时候,这位患者会看到心中的世界,一座城市或者一个房间,里面坐满了互不相识的人。
所以房间里的所有人才会在虚幻和真实之间,时而正常生活,时而被鬼怪追杀。
“哈哈哈。”侦探高兴的拍着手,“这大概是我做过最精彩的推理了。”
我开始紧张起来,不论怎样,眼前的这个侦探恐怕也是个人格罢了,真正的奥尔菲斯肯定不是他。
艾米丽问道:“你是谁?”
“我?”侦探对这个问题有点吃惊。
“没错,你是谁?”艾米丽又问了一遍,“弄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侦探笑而不语,他起身来到壁炉旁边的衣柜。
“支呀。”
是那个失踪者!怪不得侦探一直灭有找到她,原来明明就是自己干的。
詹姆斯·莱辛巴赫的女儿,别折磨的奄奄一息,像个破旧的衣服,被随手关在衣柜里。
“你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奈布大声问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是个小实验,士兵。”侦探一脸嫌弃的看着莱辛巴赫小姐,“她和你们一样,只不过不够优秀,你们才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莱辛巴赫小姐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侦探给她松绑后,她却无法站起来,只能用四肢走路,看起来像个·······蜘蛛!
等等,蜘蛛!我去!
“谢谢你······我终于······自由了!”莱辛巴赫小姐结结巴巴的说,那口气完全就是个另一人!
这家伙······难道······
“多么完美的东西!”侦探赞扬道:“莱辛巴赫小姐呢?”
“嘿嘿······嘿!”‘蜘蛛’费力的笑着:“她······她被我·······”
后面的答案不言而喻,莱辛巴赫小姐原本的人格被杀死,’蜘蛛‘完全控制了她的身体。
“放我出去!”佣兵奈布坐不住了,他奋力挣扎道:“你会遭到报应的。”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这个时候,侦探突然把头扭过来,对着我说道:
“游戏开始了。”
之后,熟悉的白光覆盖了我的视野。
灰蒙蒙的天空挂着一轮圆月,树木上叶子已经抖落的十分干净,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相反的是其脚下的密密麻麻的杂草,几乎长的拦腰般高,里面仿佛潜伏着一个怪物,随时能够将一切吞没,这里有数不清的残桓断壁,就像是发生过灾难的废墟,远处闪烁的几点灯光,浓雾之中一栋厂房若隐若现。
恐惧油然而生,这幅场景不就是我一开始做过的梦吗?
我又回来了。
“这是哪里?”佣兵奈布揉了揉脑袋,然后看着我惊奇的说:“你又是谁?我记得······”
我低头一看,好家伙,白T恤黑裤子,两手空空的开局。我又变回了幸运儿。
周围是完全1比1大小的军工厂,道具箱,火箭椅,什么都不少。
“听着,我已经没有时间和你解释更多了,现在你要做的是去破译密码机,然后······”
“打开大门,逃出这个地方。”
我们转头一看,是医生艾米丽。
“我做过这样的梦。”她解释道:“不过在梦里,我都没能活下来。”
“别废话了,快走吧。”我转身向厂房,这个地图对于我来说很是熟悉。
厂房里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气息,只不过我们没工夫去欣赏了,打开密码机,又是熟悉的操作。
“咚!”
这是······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墙壁上有个发光的影子,是·····律师弗雷迪,他弯着腰,后面那个发红的影子正在追他。
“是我爸爸。”
园丁艾玛站在厂房门口,她这一出现差点把我们三个人吓出魂来。
“我不会去救他的。”艾玛走过来加入了破译的行列,“弗雷迪······他是始作俑者。”
我淡淡的说:“如果你不救他,大家都会死。”
如果我没有猜错,刚才房间里的八个人应该都加入到了这场游戏,再加上我一共九个,双监管者模式的话差不多公平,只有一个监管者的话就更好说了。
“咚!”
是玛尔塔,她被攻击了,屠夫一个暴击把她击倒在地上。
该死的,这女人估计是忘记了游戏里空军只有一发子弹!
屠夫把玛尔塔绑在气球上,然后放在了狂欢椅上,他很沉稳,甚至对从旁边溜过的罗伊选择无视。
我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些NPC们不是玩家,更不是西条风那样熟悉游戏规则的人,依照这种阵势,哪怕就屠夫这一个监管者我们都要玩完。
OK!一个密码机破译完毕。
“这种东西还要再弄多少个?”奈布问道。
“五个!”我补充说:“别忘记还有大门。”
我走到墙角,打开工具箱,放在里面的是手电筒道具。
“好吧······”我无奈的说:“你,跟我走!”
“走?”奈布吃惊不小,“不是应该破译······”
我打断了他的话,“你的钢铁冲刺可以拖住监管者,艾玛你去用工具箱拆掉狂欢椅,艾米丽跟我走,等会给弗雷迪进行治疗。”
“喂喂!”奈布还不服气,“凭什么你······”
“你想要活下去吗?”
“想啊!”
“我对这样的情况比你熟悉一万倍,所以请你现在闭嘴,等会出去我会回答你的一切问题。”
“叮!”
远处的一个密码机被破译完成,还剩3个,不过令我惊奇的是,只有弗雷迪一个人在破译。
糟糕!这群家伙······
我们三个人风尘仆仆的赶到跟前,屠夫并没有守人,而是绑了就走掉了,但是······他在座位跟前设置了一个傀儡娃娃。
“听着。”我对奈布说:“等会杀出去,利用地形来绕他,千万不要对着干,监管者是永生不死的。”
奈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艾米丽担心的说:“弗雷迪······我怕他······”
“等会再过去吧。”我对她说:“先就近找个密码机破译着,弗雷迪一时半会死不了。”
“咚!”
屠夫又是一击,这次瞄准的是魔术师罗伊,他在不远处仓皇逃窜。
“就是现在,上。”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监管者在进行攻击后会有几秒钟的冷却时间,这段时间哪怕他瞬移过来也没办法快速展开攻击。
奈布从傀儡娃娃旁边跑过去,屠夫立刻闪回,停了几秒开始追击。
好机会,我趁机走到狂欢椅前,救下了垂死挣扎的玛尔塔。
“你没事的,快点跑。”
屠夫很快意识到了猎物逃走,但他没有回头,因为比起后面的两个人,奈布离他更近一些。
“艾米丽,快过来。”
医生跑过来快速治好了玛尔塔,我问道:
“你有没有用枪?”
“没有!”玛尔塔摇摇头,“我还没来得及瞄准,就被······你是谁?”
“等会再解释。”我对她说:“你保护艾米丽去找弗雷迪,然后再回来,听明白了吗?”
另一边传来了奈布的呼救声:
“有人吗?我被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