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岩尸体全身肌肉疏松,没有一紧实感,习武之人无论是修炼外功或者内功,肌肉多少都会受到影响,变的比常人坚实,而那尸体分明就是一个普通人。I。com还有,任青岩在迎我进任府时,抓过我的胳膊,我衣服是经过特殊熏制的,有一股檀香味,经久不散。只是那气味很淡,普通人闻不到而已,就算任青岩洗过手一两天之内也不会褪去,我闻过他的手,没有一丝气味。任青岩啊,把自己估的太高了,呵。”叶伤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刺的笑意,似讽刺,似不屑。
“任青岩没事装什么死啊?”苍冥愕然道。
“自然是被肖钰和那宇文绝逼的,任青岩定是去西秦查探过我,不然不会在我来之后立即假死。”叶伤笑着在房内找张椅子坐了下来,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让苍冥也坐下。
苍冥在他旁边坐下,挨往椅背去,以手拍额道:“二少,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了。”
“哦?何事?”叶伤奇道。
苍冥面色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叶伤那逼人的目光下,终于支吾着道:“大少爷,派,派人去见过任青岩。”
叶伤神色一黯,眼中落寞之色一闪而过,旋又叹了一口气道:“京畿防卫最近是不是频繁调动?我二叔等人也回京了吧?”虽是在问苍冥,但叶伤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分明早已认定了这些事。
苍冥面色一变,彷佛觉察到什么,沉声道:“京畿防卫已经全部落在了家主手里,叶统领他们先后以族祭大典为名回京了,只是没见他们带上苍云和流云军。”
叶伤淡淡的哼了一声,“如果连你都察觉了,还怎么成事?”
“难道,家主当真,要,要”苍冥结结巴巴的道。
“哼,当真要反了吗,有什么不敢的。”叶伤没好气的瞪了苍冥一眼,霍然站起,在房中踱了起来。“自从苍云和流云两军百年前救国以后,这西秦就变了。叶家功太高,权太重,西秦皇族已经容不得了,两家已然不能共存。大哥怕是等不及了啊,他前些日子故意和太子起争端,‘酒后失性’将太子都给打了,这是逼父亲反啊。”
叶伤默然半晌,叹道:“其实反了也没什么,这么多年来,西秦百姓哪个不是只知道叶家而不知赢姓皇族。自古造反能成事者,无非军力和民心,这两样叶家都不缺。我只是痛苦,大哥和我怎会变成如今这局面,父亲若成事,我必将更遭大哥之嫉恨。父亲此次派我来龙泉只是为了让我建更大的功,一来为举事再添一功,二来父亲怕是存了立我为下任家主之心。”
“苍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叶伤紧紧的抓住了椅背,指节因用力而白。叶伤匆忙的从袖子中拿出手帕捂住了嘴,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叶伤的闷声咳嗽。
苍冥缓缓摇头,虎目射出逼人的精芒,平静地道:“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只知道我这条命是二少的,呆在二少身边,听您的吩咐就行了,其他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叶伤走到苍冥身前右手按着他的肩膀,用力的道:“有你这句话,足矣!”
“我只恨这贼老天为为何要如此对我!如果给我多一时间,哪怕是一年,不要一个西秦,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叶伤一张脸因激动而涨的通红,脸上深深的无力、遗憾和不甘等情绪交织在一起。
肖府
肖钰和宇文绝相对而坐,宇文绝脸色忽明忽暗,突然一脸决然的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人不能擅自决定,待我”
“五成!”肖钰慢悠悠的道。“龙泉城每年总收入的五成,别是每年,就是一年的五成,也比你当一辈子统领来的多。”
宇文绝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他虽是北魏皇族,表面上看似风光无比,可皇族也分三六九等,他不过是远离嫡系无足轻重的那一脉。在旁人看来他怎么也是一军统领,不大不也掌握着一个军营,可实际上他在大营能直接指挥的军队不到四成。
在南疆这么多年,龙泉的富饶繁华,声色犬马的日子令宇文绝沉醉不已,但他毕竟只是一个的统领,如果不是龙泉几个大帮会的孝敬,他的那俸禄根本不够日常开销的。五成啊!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宇文绝一颗扑腾扑腾的狂跳起来,他可以肯定,不要五成,一成的收入都够自己快活一辈子了。
但是宇文绝动心归动心,他却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军令擅自调动军队,恐怕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钱虽然是好东西,但命更加重要。宇文绝内心挣扎了片刻,彷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正待拒绝。
“六成!”肖钰斩钉截铁的道。“这是我能接受的极限,本公子也要疏通上面的关系。财可通神这是千古不破的真理,宇文统领所虑不过是军令,据本公子所知,北魏兵部那帮老头子可没一个手脚干净的主。再则,就算真的行不通,我大郑随时欢迎宇文统领,本公子定可护你周全。”肖钰脸色诚恳,语气中充满了诱惑。
宇文绝猛的站了起来,在房内走过来走过去已掩饰他此刻激动的心情,他手脚微微哆嗦着,甚至他感觉到他的心脏都颤抖着。
“而且,只要宇文统领守住北门三个时辰,还有我南郑大军助你,龙泉城城高墙厚,十万大军守住三个时辰那简直易如反掌,宇文统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肖钰语气一转,突然恨恨的道:“本公子和叶伤的恩怨宇文统领是知道的,我的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叶伤!!”
宇文绝释然道:“原来如此,肖公子和叶伤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只是不想肖公子和他有这么大的仇。”
肖钰拱手肃然道:“还请宇文统领助我!”
宇文绝哈哈大笑,一脸大义凛然的道:“那是自然,我和肖公子是好朋友,你的事情我义不容辞。如此就先告辞了,到时候听候肖公子的调遣。”罢,宇文绝起身告辞,大笑着走了出去。
肖钰望着宇文绝的背影,很心的将眼里的一丝鄙夷和怜悯隐藏起来,用几乎为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蠢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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