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越地界武梁国以北,这里有一大片草原,这里没有高低起伏的山峰,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之海,在这里能看见的只有天空的蓝和草原的绿,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可是就在这片看似充满生机的草原上,却罕见有活物的存在。
距离天佑离开清泉峰,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他在这片草原之上,接受着烈日的精气修练着,他当初询问过竹门主,为什么自己这般喜爱光源,可竹门主也给不了答案,只告诉他一般大门派都有典籍室,在那里或许能找到答案,天佑打定主意,有机会一定要加入修仙大宗,去找寻这一切的缘由。
他在这里已经呆坐了半个月了,除了日常的吃食之外,他根本不做任何动作,在从一个月前他发现,回气丸再也起不到修炼的作用了,只能提供自己恢复些许法力,白白浪费了好几瓶回气丸,他在半个月前开始服用碧灵丸,就坐在这里一直修炼除非自己突破了,不然他可不愿半途而废,浪费了这些丹药。
这天天佑取下身后的五弦琴,平放大腿之上,弹起白发青年平日所弹得琴曲,只是这手法这意境,和白发青年自是没法比的,人家那是弹了几百年的境界了,他只能在这慢慢感受自己的意境罢了。
自从得了白发青年的琴法,他也没少下功夫,有时间便操练,曾经在义剑门练习,几度受到竹子键的排斥,倒是他的师妹竹雯婷,在一旁鼓励着,如今才弹的还像那么一回事。
其实白发青年玉简中有记载,弹的不行没关系,只要自己的意境融入在里边也是一种修炼。
一曲过后,他吞下一枚碧灵丸,双手直接放在琴弦之上,感受着天地之间游荡的灵气,现在的他觉得,灵气在体内无比顺畅,一遍又一遍的扭转着。
第二天午时,体内灵气团又实质化了不少,他睁开了双眼,他终于在这段时间里突破到了第七层,但这根本提不起他一丝喜悦,因为他差不多服用了自身近半的碧灵丸,这般消耗下去,可不是自己能供应的起的。
天佑见这片草原如此之大,索性双手一掐诀,他只给自己施加了御风术,他也不动用鬼影赶路了,那样只会更加耗费体力。
他在离开清泉峰之时,询问了竹门主,在哪容易碰到其他修仙者,竹门主告诉他,世俗间很难碰到修仙者,云华阁便是在北方的祁连山脉之上,还告诉他去北方邻国的千里湖,那里每隔十年,会有一次练气期修仙者集会,届时可以出售或是收购修仙者所用之物。所以他建议天佑一路北上去看看。
三天之后,天佑气喘吁吁坐在一处地势偏高的草地上,他还没有走出这片草原,当他服下了第三瓶的回气丸之后,右手拿着空瓶,一气之下,运起灵力向着蓝天猛的一抛,并且指着苍天嘴中抱道:“什么破草原啊!都走了好些天了还不到头,没理由会在这地方迷路啊!这修个仙也忒难了点,这里吃的也不好找,难得见一只野兔子。”天佑还在抱怨着,取出食物,重重的咬了一口。
他吃完了手中之物,干脆原地休息一下,把背后五弦琴一横,直接倒地休息了,双手抱头,还把右腿架在左腿上,翘起二郎腿了。
迷迷糊糊间天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同白发青年一般,元婴后期的修为,游遍天南地北,美梦浮现睡梦之中,天佑也不自觉嘴角上翘。
这应该就算的上是白日做梦了。
梦中的天佑还在遨游在天地间,可是就在这时,天际边突然朝他飞来一个大火球,火势和速度猛烈之极,转眼间便到了自己身前,吓得天佑立即睁开双眼,喘着粗气回到了现实,满头大汗急忙用衣袖擦着汗水“还好只是个梦”他不停的安慰自己。
他现在还想着刚刚梦里的那个大火球,心有余悸之下,双眼不自觉偷偷瞄了一眼上空,但马上又低下头,不过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又抬头睁圆了双眼,一瞬间眼球近乎都要滚了出来,望着天边本来如一个豆粒大小的红点,现如今都有拳头大小了,恍惚之间已有人头大了,还不断的在扩大着,这不就像极了刚刚自己梦见的火球嘛!天佑想到,其势凌厉之极,宛若将要撞毁一切一般。
“哇!还来真的。”他大喊了一声,抱起五弦琴运气鬼影,快速催动御风术,几息之后天佑出现在数十丈开外,但是他脚下还没停,就是在逃避最可怕的祸事一般。
同一时间只听背后“轰隆”一声巨响,随之而来便是狂暴无比的灵气波动,向外扩散而去,把还在奔跑的天佑冲飞了数丈远,并在地上又滚了一段这才停下来。
停下之后天佑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连忙往口中猛塞丹药,些许回转后,他望着刚刚自己所躺之处,那里凹下去一个大坑,他为刚刚的事感到后怕不已,就这阵势若是再晚一步,自己尸骨都找不到了。
片刻之后,他见那处大坑没有任何异动,便寻回五弦琴,一步一小心的过去坑中看看。
临近坑洞,天佑被这土坑着实下了一跳,足有十几丈之大,他爬伏在坑边,小心翼翼往坑内探出一个脑袋,这锥形大坑地下就只有一个小东西,看不清是什么,其他的就是焦的黑土了。
他摸了摸脑袋,下面那个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随即跳下大坑,小心翼翼的接近那白点。
片刻之后,天佑郁闷的蹲在坑底之处,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花瓶,此花瓶足有五寸长两寸宽,瓶身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犹如白玉所铸,瓶颈之上还插着两朵一模一样,却又叫不出名字的花,更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两朵花插在上面更是鲜艳异常,叶片更是翠绿无比。
“我不就丢给你一个小药瓶嘛!你倒好,还给我一个这么大的,还带送两朵花儿。”天佑此刻正昂首骂着天,话间双手还比划着瓶子的个头。
天佑骂完气话正欲离开,脑中忽然想到一点,转过身又凝神望着花瓶,他瞧这花瓶和花非同一般啊!在这剧烈的撞击之下,自己只在外围便受到重创了,这瓶子和花竟然不受任何损伤。
想到这里,他又抬头堂而皇之的说:“既然你收了我的瓶子,那你送我的瓶子我也不客气这就收下了。”说罢他一把大手直接抓向瓶颈之处。
然后往储物袋一塞,便纵身一跃,脚尖轻点几下坑壁跳出了出来。
前后左右四下望了望,见没人便迅速朝北方狂奔而去,唯恐上苍又对他发难,或是被其他人给发现了。